第138章 曹操聚會袁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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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興漢!
“大兄,噤聲!”
夏侯惇壓低聲音。
夏侯淵則是疑惑道“孟德,孟卓不是你的好友麽?”
“孟卓當的這個陳留太守,必然是矯詔。”
曹操沒好氣的說道,“太傅袁隗倉皇逃出雒陽,張邈等人隨行。
這種情況下,已經算作叛賊,天子又怎麽可能任命他為陳留太守。”
“這大兄難道以為我們不知道麽?”
曹仁微微一笑,“如若不然,我們怎麽可能匯聚於此處。”
夏侯淵喝了一口酒,嘿嘿道“遊俠這邊都傳瘋了。
袁術那家夥,把身邊人都派了出去,沿路截殺天使。
懸紅高的,連山裏的賊寇,都參與其中。”
“啪!”
曹操剛提起,又摔了一個酒爵。“亂天下的人,必然是袁術這個兔崽子。”
夏侯惇不以為然道:“大兄這就是欲加之罪啊,這天下早就亂了。”
曹操“”
他瞪著雙眼,環顧幾位兄弟。
見狀,夏侯淵拉了夏侯惇一下。
不過夏侯惇並未在意,依舊正正的看著曹操。
良久,還是曹操敗下陣來,道“你們以為大兄我不知道啊,我氣的是袁術麽,是張邈麽?
我氣的是袁隗這老匹夫,連張邈都封了太守,為什麽不給我封一個太守呢?
在朝廷上,我好歹也是兩千石的司隸校尉!”
“哈哈哈哈哈哈!”
夏侯惇等人頓時笑了起來。
曹仁道:“大兄何必在意這些虛名,現今世道大亂,有兵才是王道。
我們都嘯聚了青年俠士,差不多都有三四千人了,就等大兄一聲號令,揭竿而起呢。”
“噓!”
這次是曹操示意噤聲“你們話不要亂說。”
這時,夏侯惇疑惑道“大兄,你既然決定離開朝廷中樞,為什麽不跟著太傅一起走呢?”
曹操歎氣道“當時左將軍皇甫嵩的五千騎卒和呂布的三千並州騎緊追不舍。
跟著他們不是找死麽?
誰曾想袁家人做事,總是藏著掖著,隱藏了那麽多的力量。
居然安然無恙的到了南陽,還能矯詔天下,沿途截殺天使。
天子做事,也是畏首畏尾,關鍵時節不敢全力。
如果我來主事的話,定令三河騎卒和並州騎卒連番而上,銜尾追擊。
至於雒陽的亂賊,有司隸校尉和執金吾等人足夠。
便是雒陽的住戶被殺完,又如何呢?
隻要保護好天子就可以。
到時候三河騎卒和並州騎再反轉回去,天下大定。”
夏侯惇幾人點頭,欽佩道“天底下又有幾人,能有大兄這般霸氣呢?”
曹操灑然一笑,舉起新奉上來的酒爵。
“兄弟們,走一個!”
“大兄,某敬你!”
“大兄,某也敬你!
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等人紛紛站了起來。
眾人一飲而盡。
放下酒爵之後,眾人都目光鑠鑠的看著曹操。
曹操看了曹洪一眼。
曹洪開口道“大兄,你盡管放心,這個酒肆是某的產業,所有人都是我的腹心。
而且今日為了歡迎大兄,根本沒有閑雜人等進來。”
“嗯!”
曹操頷首,這才鄭重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前漢失身於王莽,豪傑並起,光武雄才大略,左右逢源,許下萬千富貴,方有的後漢。
如今,漢不論有沒有失去人望,但大亂已經開始。
治世中,世家望族憑借經學,就可以壟斷官場,任意驅使我等。
但亂世中,兵才是王道。
這個時候,很多人因為多年的習慣,可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們正要借機整頓,把兵權抓在手中。
這樣的話,無論以後怎麽發展,這天底下,都有我等的一席之地。”
“大兄,你曆來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
當年許劭那家夥,就說你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英雄!”
夏侯惇帶頭道。
“如今時局,我們根本看不透,但沒關係,我們就跟著大兄你。
此生相隨,不離不棄!
大兄若是能為將軍,我們就做個校尉。
大兄若是能為王,我們就做個將軍!
大兄若是失敗,我們陪著大兄一起。”
曹操甚是動容,他再次舉起酒爵,道“兄弟們,放心。我明日便去拜訪張邈!”
(注:曹操年少機警,有權數,而任俠放蕩,不治行業,飛鷹走狗,遊蕩無度。
這種人,怎麽可能是循規蹈矩的人。
赤壁之戰後,為了安撫一些躁動的人,年過五十的曹操說自己年少時的夢想就是征西將軍。
這種話,現代也有人會信?
如同時代的許劭,已經給曹操定位為奸雄,這還是給麵子的說法。)
“我為青州刺史?”
袁紹眉頭深深的皺起,“青州雖然富庶,但是太過偏遠。
而且焦和與我關係相交甚篤,早就書信為我申義,我豈能占他州郡!”
許攸勸說道“焦君崇尚清,言行必談巫祝,根本沒有用兵的能力。
如今青州雖然偏遠,不如冀州富足,但兵多器銳,糧食充足。
我們占據渤海,背靠青州,那是齊桓公的根基啊!”
“唉!”
袁紹長歎一聲道。“天子乃是大將軍與袁家所共立,為何卻與太傅鬧成這般。
我根本沒有誌向做什麽齊桓公,每日裏想著的,不過是要報答天子的厚愛罷了。”
許攸撓撓頭,正要繼續勸說。
荀諶攔住他,開口道“袁君清名,乃是天下楷模。
這個時候,正要站出來主持事務。
不然的話,天下落到了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手中,我們又有什麽麵目去見天子呢?
如今我們占據青州和渤海,那也是一時權宜之計。
待安定天下,勸解了太傅和天子之後,再把政權都還給天子,如此,才是人臣應該做的。”
“是啊,是啊!”
許攸連連點頭,他其實有點不太喜歡袁紹。“現在太傅和天子生分,道路阻隔,我們何必做什麽青州刺史。”
因為袁紹做事不說瞻前顧後,但總是太顧慮名聲。
如此一來,他腹中有很多的奇謀妙計,根本施展不出來。
“什麽青州刺史!”
荀諶瞪了許攸一眼,拿著手中的公文,“這明明就是青州牧!”
“青州牧麽?我看錯了?”
袁紹疑惑道。
“自然是青州牧,袁公可是朝廷的重臣,到了青州,自然是青州牧!”
荀諶斷然道。“怎麽可能是六百石的刺史!”
“是啊,是啊,是青州牧,剛才我們看錯了!”
許攸急忙附和道。
心下卻是極為惱火,為啥點子都是我自個想出來的,功勞卻都落到荀諶那裏。
荀諶並未理會許攸,繼續道“太傅乃是上公,錄尚書事。
我們何不表焦刺史一個郡的兩千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