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周忠被免王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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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興漢!
    見天子如此說,周忠也知道朝廷中再無自己的位置。
    當即取下印綬,跪地道“罪臣請自赴廷尉。”
    劉辯這個時候總算弄明白了周忠的意思。
    此人是要尋死。
    不由得笑道:“虧周卿還是大司農,連雞蛋不能放到一個籃子的道理都不懂?”
    接著擺了擺手,“也罷也罷,靠著你們老家的田地,恐怕你也不會把這兩千石的俸祿放在眼中。
    宣左都候,把周忠壓入廷尉看管,讓郭卿一定要安排人照顧好,絕不可使其自裁。”
    “遵旨!”
    隨著趙淳的一個眼色,殿外的左都侯張汛帶著十幾名衛士入殿,收了周忠的冠帶印綬,然後將其押走。
    “那,大司農的定罪?”
    趙淳低頭問道。
    劉辯道“天子發誓,不欠牢直,大司農卻進言暫扣,就以這個罪名先關押。”
    聞言,還沒出大殿的周忠不由得一怔,天子這是用他來收買軍心啊!
    接下來恐怕就是不發糧餉,那些士卒也會感念天子的手筆。
    他進奸計,其實就是左右兩方麵的考量。
    一方麵,天子若是聽了,那無疑就是昏君,從而激起商人和士卒的不滿,他還能趁機穩住大司農的位置,後麵繼續進讒言。
    另一方麵,天子若是不聽,大概率是要殺了他,或者把他送到廷尉。
    接下來他在獄中自殺。
    如此也就徹底坐實了天子是暴君的事實,敗壞了朝廷的名聲。
    同時,徹底的和暴君割裂。
    周家沒有了他這個人質在朝堂,也就能放開手腳,跟著袁家做一番大事。
    而他也能留下美名。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天子是要關押他了,但卻趁機敗壞他的名聲,並利用他被抓的事情,來收買人心。
    這,這
    越想越是鬱悶,剛出殿門,周忠就咳出一口鮮血。
    對於周忠的慘狀,殿中群臣都瞧在眼中,神色不同。
    他們並未有人阻攔。
    畢竟今天周忠,就是來撂挑子的。
    人自己都尋死了,大家又沒有多少交情和利益,普通同事關係。
    而且你想敗壞朝廷名聲,反而成了敵人,我們何必為你觸天子黴頭。
    “正好,周忠這一去職,九卿之一的大司農就空了。”
    劉辯說著看向賈詡,“賈仆射為使者,正好征召朱太守來京做大司農。”
    “君上聖明,臣下遵旨。”
    賈詡躬身領命。
    眾人“”
    天子也算是把周忠去職這一事件的價值給榨幹了
    盧植眉頭緊鎖,詢問道“陛下,其實錢的事情還好解決,可以融化銅像製作。
    隻是糧食一事,實屬為難,如今商賈確實囤積居奇,導致雒陽糧價飛漲。”
    聞言,劉辯深深的歎了口氣。
    其實很簡單,兩個辦法。
    一個學漢靈帝,手段溫和些,那就是賣官鬻爵。
    一個學董卓和梁冀,手段毒辣下,巧取豪奪,羅織罪名。
    其實董卓和梁冀的手段,對於叛軍來說特別好用,甚至他們還有更無恥的直接搶奪或者屠城。
    但對於官軍來說,這就是在自毀根基了。
    “太尉皇甫嵩已有奏疏來,董卓舊部已經安定,現在需要的,也是由雒陽調撥糧草過去。”
    盧植還在講述著。
    劉辯有些頭皮發麻。
    其實盧植也在頭皮發麻,他好不容易做到了司徒錄尚書事,也就是大漢帝國的丞相。
    而且獻出了治國七策,接下來隻要按部就班的進行改革,那就可以給大漢續命百年。
    他盧植流芳百世不說,盧家也會成為累世公卿。
    但,但現在政令出不了司隸校尉,天下的糧草也不再運往雒陽。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派出重臣使者,去和那些矯詔的家夥講和,官方承認這些人的職位,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但是
    沒有消息就是最壞的消息。
    “這個,諸卿回去開動腦筋,也思索思索。”
    熟讀曆史的劉辯搞陰謀詭計可以,怎麽發展民生搞內政,實在是專業不太對口。
    他就知道個屯田
    內朝結束後,看著愁眉不展的劉辯,趙淳建議道“陛下,臣聽說雒陽令荀君安頓民生,興建義舍,做的很好。
    這幾個月,整個雒陽甚至都沒有餓死之人,不若召其來策問。”
    劉辯一拍手,哈哈大笑道“我怎麽忘了這尊大神,趙淳,你提醒提的好!”
    趙淳低頭道“聖上謬讚,奴仆隻是跟在聖上身邊,見聖上什麽都要操心,才忍不住提醒一二。
    如這些事情,那些侍中、大夫、議郎們,也可以去想辦法。
    朝廷養著他們,總不能全是吃幹飯的。”
    “說的好,說得好!”
    劉辯心中明朗,自己這是丞相病犯了,操心太多。
    和這些古人相比,自己反而不了解事情和細節,自己要做的就是識人用人嘛。
    “哆哆哆哆!”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奉車都尉董承停住了馬車。
    不多時,有奉車郎來報。
    “陛下,城門校尉田芬來報,荊州有使者到,已送往尚書台。”
    劉辯的神色一凝“擺駕尚書台!”
    當天子乘輿來到尚書台後,盧植、崔烈等人已經到了。
    隨著天子車駕到,眾尚書還未出去拜迎,劉辯已經在趙淳等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天子有詔,各司其位,免禮不拜。”
    趙淳尖利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清空了即將來擋路的尚書們。
    隨即來到了另外一間專門接待州郡使者的房間。
    正中是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名小孩。
    兩人跪伏在地上,紅腫的眼睛說明已經痛哭過。
    看到這一幕,劉辯心中清楚,但還是要做做秀,當即兩眼一黑,腳步踉蹌“我的王卿怎麽了?”
    跟在身旁的趙淳和另外一個小黃門連忙扶住天子。
    這一幕驚得盧植和崔烈都離了座,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清楚天子什麽時候和荊州刺史王叡好上的
    “陛下!”
    看著幾乎暈厥的天子,王誼也有些驚疑不定家兄什麽時候和陛下相識?
    但這並不影響他的表演,於是剛剛抹幹的眼睛中,又有淚水洶湧而出。
    “家兄荊州刺史王諱叡,奉天子詔命為荊州刺史,聽聞袁賊叛變,便召集各郡兵馬,準備討伐盤踞南陽的袁賊。
    誰知道長沙太守孫堅,勾結武陵太守曹寅,假冒使者文書,直接逼死了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