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衛安訣
字數:11846 加入書籤
舐月!
彌幽宗買了一個撥浪鼓去找蘇翎玩。
彌幽宗推門而入,隻見蘇翎額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
“蘇翎額頭怎麽了?”彌幽宗問道。
“噢,沒事,就是出去玩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傷了額頭。”楚馨怡說道。
“讓我看看。”彌幽宗急忙跑過去說道。
楚馨怡擋在蘇翎的前麵說道“都說了蘇翎玩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
彌幽宗停下了腳步,呆呆地望著蘇翎。
蘇翎高興的跑過來抓著彌幽宗的腿說道“叔叔,你來啦。”
彌幽宗蹲下身子,將手上的撥浪鼓轉動著說道“翎兒,想不想玩這個。”
“想。”蘇翎奶聲奶氣的說道。
“那叔叔把這個給你,你要好好收藏好。”彌幽宗笑著說道。
“叔叔對我最好了,我喜歡叔叔。”蘇翎接過撥浪鼓開心的說道。
“翎兒真乖。”彌幽宗摸著他的頭說道。
……
……
……
晚上,蘇乙料理完介海山的事便去找蘇翎了。
“兒子,兒子。”蘇乙開心的叫著。
蘇翎高興的跑過來說道“爹,你來啦。”
屋內點著蠟燭,燭光隨風搖曳。
隻見蘇翎額頭上又纏著白色的紗布。
“蘇翎,你的額頭上怎麽老是摔傷啊?”蘇乙問道。
“娘說我貪玩。”蘇翎後退了幾步說道。
“疼不疼啊。”蘇乙看著蘇翎額頭上滲入血跡的紗布說道。
“疼。”蘇翎閃著淚光說道。
“以後小心點就是了。”蘇乙說道。
“知道了,爹。”蘇翎回答道。
“讓我看看翎兒有沒有認真做功課?”蘇乙說完便拿起了桌子上的書說道。
蘇乙翻著蘇翎的功課,發現有幾頁是空白的,便生氣的問道“你最近有沒有好好聽先生講課?”
“我……我忘寫了……”蘇翎被嚇的臉色蒼白。
蘇乙將蘇翎的功課扔在了蘇翎的麵前,生氣的說道“一天就知道玩,讓你好好做的功課你做哪去了?”
蘇翎被嚇的不敢出聲。
這時蘇乙站了起來,發現床上有一個撥浪鼓,便走了過去。
蘇乙看了看撥浪鼓,生氣的將它拿在手上質問蘇翎“哪來的?”
“是……叔叔送我的……”蘇翎低著頭回答道。
“原來你不好好做功課,每天就玩這個破撥浪鼓了?以後你能成什麽氣候!”蘇乙說完便將撥浪鼓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蘇翎看著地上被摔爛的撥浪鼓大哭著,跪在地上將那些殘片撿起來。
“你這是做什麽!”蘇乙將他抱了起來說道。
“叔叔讓我好好保管的。”蘇翎哭著說道。
“我的孩子不能哭,隻能堅強!”蘇乙說完擦了擦他的眼淚。
“知道了,爹。”蘇翎很懂事的將擦眼淚擦幹。
這時楚馨怡聽到了蘇翎的哭聲,便走進了蘇翎的房間裏。
楚馨怡看到地上殘破的碎片問道“蘇翎怎麽了?”
“他貪玩,我就把撥浪鼓摔爛了。”蘇乙看著她說道。
“蘇翎還是小孩子,不懂事。你怎麽能把他喜歡的玩具摔爛了呢?”楚馨怡生氣的說道。
“不懂事?不懂事就可以不用做功課了嗎?”蘇乙氣憤的說道。
“這幾天蘇翎從早到晚背書,我都是看在眼裏的,怎麽到你這裏,就變得不學無術了,整日無所事事。”楚馨怡說道。
“我自己的孩子我有自己的教育方式,你這樣隻會將蘇翎寵溺壞。”蘇乙說道。
“他還是個小孩子,你何必要這樣嚴厲對待他呢?”楚馨怡氣憤的說道。
“想當年我小的時候,我父親從來不會給我買玩具,天天逼迫我讀書,從早到晚一直學習,隻要有父親不滿意的地方,就會用教尺打在我的身上,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又有誰在意我兒時是過的多麽悲傷?我母親看到,卻不曾為我說過一句話!讓我不要埋怨父親,做人不能貪財好色,要做一個正義淩然的俠義之士,如今我掌管介海山,才明白了父親的一番苦心,因為這是父親曾經的嚴厲,才造就了今天的我!讓我這麽年輕就擁有介海山掌門之位!”蘇乙說道。
“你掌門之位是怎麽得來的,你我心知肚明。”楚馨怡說道。
“楚馨怡,你我現在在同一條賊船上,誰都下不去了。”蘇乙說道。
“那林芸妹妹呢?”楚馨怡說道。
“你別打她的注意,有什麽衝著我來。”蘇乙說道。
“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楚馨怡笑著說道。
“我隻把她當作妹妹而已。”蘇乙說道。
“我聽說林芸整日吵吵著,想嫁給你。”楚馨怡說道。
“你怎麽知道。”蘇乙問道。
“她的那大嘴巴整日唧唧哇哇,這介海山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楚馨怡說道。
“那你呢?”蘇乙問道。
“三年了,介海山守孝時間終於結束了,所有的人都以為你會娶我,但是你遲遲沒有表態,我呢也不會強人所難,既然你不想娶我,那我隻好讓位於林芸妹妹,讓她嫁給你。”楚馨怡說道。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蘇乙問道。
“一切都好商量。”楚馨怡說道。
……
……
……
“這三年來,一點線索都沒有啊。”蘇卿坐在旁邊的石頭說道。
“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蠱玥說道。
“這大太陽熱死了,我們找個地方討口水喝吧。”祐音說道。
這時蠱玥趴在地上,聽著聲音。
“蠱玥兄,你這是在做什麽?”祐音問道。
“他在聽附近哪裏有水源。”蘭憶說道。
突然蠱玥站了起來說道“前麵有一條河。”
“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蘇卿說完便與他們三人出發去了河邊。
……
……
……
“這條河挺大的。”蘇卿坐在鵝卵石上說道。
“這河水好清澈啊,裏麵竟然還有魚,我們晚上烤了吃吧。”蠱玥說道。
祐音嚐了嚐河中的水說道“這水好甜呐,甜中參雜著淡淡的鹹味。”
“是嗎,我嚐嚐。”蘇卿說完便也喝了一口。
“的確有點淡淡的鹹味,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裏過夜吧。”蘇卿說道。
“掌門特意安排我們下山除妖,到現在一個妖都沒有見到。”祐音說道。
“別急別急,先填飽肚子再說。”蘇卿說完便去河裏抓魚了。
“那邊好像有塊田地,說不定裏麵有西瓜吃,我過去瞅瞅。”蠱玥說完便跑了過去。
“蘇卿師妹,我也來幫你吧。”祐音說完便跑過去跳進水裏抓魚。
蘭憶坐在岸上,靠著樹看著他們在水裏抓魚。
“來,蘭憶接著!”蘇卿說完便將手裏的魚扔向蘭憶。
蘭憶一隻手將拋來的魚抓住了。
“蘭憶,你去烤魚。”蘇卿說道。
隻見蘭憶乖乖的去找木柴了。
……
……
……
蠱玥偷偷躲在樹後麵,他四周望了望說道“應該沒有人吧。”
說完便偷偷趴在草叢裏,移動著。
爬著爬著發現前麵有西瓜,“太好了,有西瓜吃了。”
蠱玥說完便伸手去抓西瓜藤,他高興的閉上眼睛用力拔,拔著拔著發現藤蔓變粗了。
“怎麽變粗了。”蠱玥睜開眼睛,發現他抓著一根黑黃色毛發的狗腿,他慢慢抬起頭,正中一隻狼狗齜牙的瞪著他。
“啊——————”
蠱玥被嚇的魂飛魄散,立馬爬了起來四處逃竄。
“汪——汪——汪——”狼狗在後麵緊追不舍。
“我的天哪,真倒黴,碰上這麽個玩意。”蠱玥邊跑邊說道。
“小兄弟,我錯了,我再也不偷西瓜吃了,你別追我了。”蠱玥大喊著說道。
“汪——汪——”狼狗齜牙叫著。
“不懂狗語啊,雖說它是一條狼狗,但是狼語裏麵參雜著許多狗語法,隻能聽懂一個汪字。”蠱玥跑著說道。
“汪——汪——”
“救命啊……”蠱玥大喊著。
……
……
……
隻見蘭憶抱了一堆木材過來,遠遠就聽到了蠱玥的叫喊聲,隻見蠱玥急忙跑向蘭憶大喊道“老大,老大,救命啊!”
蘭憶將木柴放下,隻見蠱玥跑到了蘭憶的身後,那隻狼狗也追了過來。
蘭憶眼睛裏冒著藍色的光,惡狠狠的盯著那條狼狗,隻見狼狗被嚇的焉了,全身顫抖著,發出害怕的低吼聲,便跑掉了。
蠱玥看到狼狗跑掉的背影,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
“還好有老大在。”
“你是狼,你怎麽會怕一條狗呢?”蘭憶轉過頭看著他說道。
“對啊,我為什麽要跑呢?我是狼啊,應該是它怕我才對。”蠱玥恍然大悟的說道。
“沒的救了。”蘭憶無奈的說道。
隻見蘇卿和祐音手裏抱著幾條魚,便上了岸。
“哇,這麽多魚,今天可算是能夠大餐一頓了。”蠱玥看著那些魚高興的說道。
“說得好像以前吃不飽一樣。”蘇卿說道。
“光酒錢就花了許多,我還是喜歡吃肉肉。”蠱玥笑著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祐音說完,便架起了柴火。
……
……
……
過了一會,魚烤好了。
“蘭憶,這個看起來大。”蘇卿說完便將裏麵最大的魚遞給了蘭憶。
“恩……好。”蘭憶看著蘇卿說道。
“偏心偏心。”蠱玥說道。
“這裏麵抓的都是肥的。”蘇卿說道。
“快吃吧。”祐音說道。
……
……
……
吃飽之後,他們便躺在樹下睡著了。
……
到了晚上……
隻聽見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
正在熟睡的蘇卿被遠處的馬車聲驚醒了,便慢慢睜開了眼睛。
隻見那些馬車停在了岸邊。
這時蘭憶他們都被吵醒了,慢慢睜開眼睛,發現馬車上下來了許多人,在岸邊撒尿。
“嘔————”
蘇卿、祐音、蘭憶、蠱玥想起今天吃的東西,幹嘔著。
過了一會,那些人紛紛上了馬車,便急忙走了。
“他媽的,居然在河裏邊撒尿。”蘇卿生氣的說道。
“你今天還說河水很甜,就是有一股淡淡的鹹味。”蠱玥說道。
“我們吃的魚……”祐音瞪大眼睛說道。
隻見四個人頓時在樹下幹嘔著。
……
……
“不能白白受了奇恥大辱,他們給我等著。”蘇卿說完便追了上去。
“等等我。”
……
……
……
隻見前麵的馬車快速的奔跑著,蘇卿在後麵追著,突然從前麵的草叢裏跑出來許多蒙麵人,手拿著砍刀,向馬車衝了出去。
蘇卿停下了腳步,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這時蘭憶他們也趕了過來。
不一會,馬車上的人被全部殺光,那些蒙麵人將車上的金銀珠寶全部截走了。
“這麽多錢。”蘇卿看著那些金銀珠寶說道。
“馬車裏好像還有一個人。”祐音說道。
“你怎麽知道?”蘭憶問道。
“馬車如果平常裏麵沒人的話,車輪的壓力隻會壓於土地裏一點點,你看那輛馬車明顯比平常沒有人坐的時候壓深了幾寸。”祐音說道。
“你好聰明啊。”蘇卿呆呆的望著他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過去看看。”蘭憶說完便飛了下去。
……
蘭憶掀開簾子,果然裏麵被綁著一名女子。
蘇卿走了過來,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問道“你怎麽會被人綁成這樣。”
“我父親一直在長靈山中教書,可後來我父親不知為何病重,如今我母親把我綁在車裏,將府裏的侍衛和馬車全部讓我帶走,還給了我許多金銀財寶,臨走前還讓我永遠都不要回去。”那名女子說道。
“你父親在長靈山教書?”祐音問道。
“沒錯,看你們的衣服裝扮應該是長靈山弟子。”那名女子說道。
“我們的確是長靈山弟子,現在下山除妖不想遇到了你。”蘇卿說道。
“敢問這位姑娘,家父名叫什麽?”祐音問道。
“家父名叫衛安訣,在長靈山教書已有二十餘年。”那名女子說道。
“果然是衛先生,你是他的女兒?”祐音問道。
“沒錯,我叫衛子蕁。”那名女子說道。
“你母親為什麽告訴你,不要回去?”蘇卿問道。
“我也不清楚,母親什麽都沒有和說我。”衛子蕁說道。
“你父親病重,你怎麽不去看看他?”祐音問道。
“我父親一向身體健朗,從來不生病,不知為何最近這幾年頻頻傳來書信說家父病重,但我覺得這事必有蹊蹺。”衛子蕁說道。
“我們先回去問問你母親吧。”祐音說道。
“好。”衛子蕁說完便帶他們去了衛府。
……
……
……
隻見衛子蕁推門而入,發現母親已經慘死在院中。
“娘!”衛子蕁急忙跑過去抱著她的母親。
“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蘇卿說道。
“究竟是何人,要屠殺衛家?”祐音說道。
“她母親早知道會有如此下場,隻是讓衛子蕁逃跑,而她為什麽不自己逃跑呢?”蘇卿說道。
“也許她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才選擇留下來,將生存的希望留給衛子蕁。”蘭憶說道。
“她母親沒有告訴她任何事情,可能是不想把她卷入這場血腥暴雨中,給她衛家所有的財產,隻想讓她快快樂樂的生活。”蘇卿說道。
“那些蒙麵人究竟是何人,為什麽會知道衛子蕁途徑此地,順利的截下了馬車?”祐音問道。
“也許是有人通風報信,衛家出現了叛徒,或者那些人就是衛家的人。”蘭憶說道。
“我們去看看她母親。”蘇卿說完便走了過去,看著她母親的屍體。
“她母親看樣子好像是被死侍抓死的。”蘭憶說道。
“死侍?死侍不是吃人嗎?而衛子蕁母親的屍體保存的完好無損。”蘇卿說道。
“看樣子,這個操控死侍的人,武功非常之高。竟然能將死侍操控的如此完美。”蘭憶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蘇卿問道。
“我們先趕回去看看衛安訣先生怎麽樣了。”祐音說道。
“好,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回去吧。”蘇卿說道。
“衛姑娘,告辭了。”祐音說完便和她們回去了。
……
……
……
過了三個月……
隻見楚馨怡去了去翎的房間裏。
隻見她手裏拿著刀和紗布。
“翎兒,乖聽話,到娘這裏來。”楚馨怡說道。
“我不要,我不要。”蘇翎大哭道。
“快點,不然娘生氣了。”楚馨怡說道。
“娘,我不要,好痛。”蘇翎哭著說道。
“連你都不聽娘的話了是嗎?”楚馨怡生氣的說道。
“娘,翎兒不敢。”蘇翎哽咽著說道。
“快過來。”楚馨怡說道。
隻見蘇翎踉踉蹌蹌的走了過去,捂著額頭。
楚馨怡將他的手扒開說道“想不想待在這裏了?”
“想。”蘇翎說道。
“想就把龍角割了。”楚馨怡生氣的說道。
“娘,可不可以不要割,好疼。”蘇翎哽咽著說道。
“想不想留下這裏?想不想活著?如果發現你頭上長著龍角,你覺得我們還能繼續留在這裏嗎?”楚馨怡生氣的將刀扔在了地上。
“娘,不要生氣。我……我割。”蘇翎哽咽著將地上的刀撿了起來。
楚馨怡看著他慢慢將刀撿了起來,把刀放在龍角上。
隻見血瞬間流了下來,將他的整個臉都覆蓋著,龍角被一刀一刀割了下去,骨肉分離,像針一樣刺痛著額頭上的生肉,龍角硬生生的被割斷了,與額頭分離,冰涼刺骨的刀上麵染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