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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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c同人之迷情!
    張日山和梁灣又是都忙到兩三天都抽不出時間見麵。一周後,張日山把自己住所的鑰匙給了她。
    “家裏基本上都會有人在,不過為表誠意,鑰匙你收著。”
    “幹嘛忽然給我這個?”
    “就是想提醒你,你也該把你的公寓鑰匙給我。”
    還有這種騷操作?
    梁灣不好意思道“這房子是我朋友的,她最近可能要回國…………”
    他抱住她,柔聲問道“灣灣,我們是不是應該多點時間相處?”
    “應該,當然應該!”我的男朋友長這麽帥,他說什麽都對!
    “要不,你搬到我哪兒去?”
    “額……這個……”說不清是高興居多還是憂心居多。這可不是件小事。梁灣說得仔細想想。張日山也不逼她。給她時間慢慢斟酌。
    ………………
    張日山在新月飯店設宴招待完客人後,幹脆留宿。泡澡泡了沒幾分鍾,覺察到異樣。
    “不知是哪路的朋友深夜到訪?偷窺別人洗澡可是件很沒品的事情。”
    “誰他媽樂意看你洗澡?早看膩了好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張日山有點笑不出來了。
    程實,老戰友。最能打的那個。
    看他腳步和姿態,看來實力不減反增。“那你還看了這麽久?”
    “就是想知道,這幾年的燈紅酒綠,把你廢了沒。遲鈍了不少啊。”
    程實倚在一處,看似隨意,其實是占據了最有利的戰鬥位置。
    “最近過得怎樣?”張日山背部靠在浴缸上,神態閑適,手已按在開關處,裏麵放著槍。
    “反正比你好,這些年,想要你命的人可不少。”
    “是不少,不過我命硬,閻王都不敢收。”
    程實笑道:“脾氣倒是沒變,還是那麽狂。”
    帶出一點往昔的回憶。兩人都靜默了下來。外麵的人都沒動靜,不知是死是活。可惜了羅雀,他還是挺倚重他的。
    “你的人,隻是被我打暈了,今天我吃齋。”
    “那感情好”。既然今天不殺生,?那就敘敘舊吧。張日山起身。披上浴袍。
    “喝一杯?”
    “嗯。”
    走出浴室,一隊人馬歪歪扭扭倒在地上。張日山跨過障礙,從酒櫃裏拿了珍藏的佳釀。
    “這個白頭發的小子還行,警戒性挺高,就是功夫差了點。你手上沒人了?”
    羅雀已經是年輕一輩裏,數一數二的好身手了。在程實手下,估計也不過十回合。確實不夠看。
    “要不你來跟我?”張日山給他斟酒。
    “我還欠著人情債,還完了再來找你,如果那時候你還活著。”他笑道。
    “一言為定。”張日山知道,他一定可以等到那天。
    程實的事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是從貴州山區一路走出來的兵王。之前和張日山在同一個特戰中隊服役。
    興高采烈的回家探親,卻見到了自己新婚不到一年的妻子破碎的屍體。老父親也被抓進了監獄。
    原來是因為知道他有探親假,妻子興高采烈的去縣城置辦一些東西,被見色起意的三個男子當下就拉進了路邊的賓館。
    都是家裏有權有勢,胡作非為慣了的,沒有人敢惹。也沒有人敢攔。
    拚著一口氣,赤身裸體的從十五六米高的窗戶裏跳了出去,軀體被摔得七零八碎。
    案件卻被報道成了自殺。不堪受辱的老父親提刀去討公道,被毒打一頓後,被扔進了監獄。
    張日山用家裏的勢力,把老人保了出來。為保證安全連夜將人送上了去往北京的列車。程實卻沒有上車。
    三家人,加上受賄報道的記者,十四條人命。
    沒有人兜得住。
    張日山求了張啟山,張啟山安排人手,將他先送到了緬甸。改頭換麵,在那裏落地生根。
    不久把父親也接到了緬甸團聚。他的人情就是因為父親欠下的。
    十四條人命無法消弭他的戾氣,為人處世越發凶狠。得了不少機會,也多了很多仇家。老父被抓了去,差點交代,有大人物看上了他的身手,收在麾下,救了他們父子。
    “你不問問誰派我來的?”
    “你老板和誰牽上了線?”
    “藍一。”
    張日山專心喝酒。
    程實知道他的習慣。想事情的時候,手裏喜歡把弄點玩意兒。隻見他拿著白玉的酒杯慢飲,透過骨節分明的手,深邃淩厲的眉眼,挺直的鼻峰,不染而朱的薄唇一一顯現,程實竟然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這妖孽。
    隻好別過眼去。
    “你們張家不是一直效忠藍方,怎麽就鬧到了這個地步?”
    “是他殺了我哥。”
    雖然聽著張日山的語氣和平日裏說笑沒什麽區別,但是程實知道,他聲音越輕,表情越無所謂,事情就越嚴重。嚴重到言語和表情已經不能表達。
    他笑得好看,卻說著令程實都覺得膽寒的話。
    “他的命,我收了。”
    藍一,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大到不能直呼他的姓名。他的陣營,統稱為藍方。
    誰都知道張家是藍方陣營的人,如今和藍方反目,卻不知他下一步要怎麽走?
    “那你現在是紅方的人?”
    藍方的競爭對手,自然就是紅方。
    “投名狀倒是交了,還在考察期。原以為可以再拖一陣子。也不知道我這邊兒是哪裏漏了馬腳。”
    程實沉思片刻,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聽老板說過,你們穹祺商會,有人想反你。”
    “哦?怎麽個反法?”
    “想吞下你們張家。”
    “那我倒是要好好查查,誰那麽大的胃口。”
    “虧得沒有人知道你我是舊識,老板想邀功,就推薦了我來。你之後要小心些。”
    “我這不出血,你豈不是很難交差?”
    “你會讓我交不了差嗎?”
    “那肯定不能啊。”兩人插科打諢,好像回到了軍營裏荷爾蒙飛揚的時候。真是懷念啊。
    “好久沒休息了,正好帶女朋友去渡個假。”
    程實眼神晦暗下來,“保護好你的梁醫生。”
    空氣忽然凝住。
    連一個殺手都知道梁灣的存在。
    “不要像我一樣…………”程實沒有說下去。
    張日山桀然一笑,“當然。到時候還要請你和伯父來喝我們的喜酒。”
    羅雀晃晃悠悠的起身,一道一刀紮向自己大腿讓自己清醒,一道飛向程實。
    程實躲過飛刀,不做停留,一躍到門口。揮了揮手,開門離去。
    羅雀撲上去。
    “回來。”
    羅雀咬緊牙關,低頭不語。
    “行了,輸給他不丟人。我都不是他對手。”
    羅雀並沒有覺得好過,反而覺得更難過了。有一種我為魚肉,任人揉捏的堵,一看地上躺著的人,更氣了,一腳一個把人提醒。
    “羅雀,找聲聲慢要五六個裝屍袋,讓他們躺進去,送太平間。”
    眾保鏢自知是自己無能,老板想要他們的命,他們也硬氣的沒有求饒。
    忠叔的大兒子張英奇不忍心手下的兄弟年紀輕輕就斷送了,於是鬥膽求情。
    “二少,是我調教無法,要殺就殺我一人吧,這些屬下總還有些用處。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他們?”
    他已經很久不叫他二少了,自張日山接過張家,下屬們一律改稱呼他為會長。此時再這樣稱呼,是希望張日山念念舊情。
    下屬們聽到隊長這麽說,一時又難過又感動,卻都忍著熱淚,看著隊長,嗚嗚嗚嗚,怎麽辦,我們不想死,也不想隊長替我們死,嗚嗚嗚嗚。房間裏的氣氛莫名的悲壯。好一出生離死別。
    連羅雀都小心翼翼的看著張日山,明晃晃的小眼睛欲語還休。
    張日山翻了個白眼。
    怎麽就養了這麽一群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