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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森揉摸一下臉頰，又拍拍兩下，冷冷地掃了宋野一眼，道:“皮厚，耐草，愈合快。”
    “怎麽？小森森你之前受傷了嗎？”王楓在一旁關心問道。
    “無礙，皮外傷而已。”
    說完，林森轉過身，走進食堂擁擠的人群中。
    狐疑地看著林森靜默的背影，宋野立在原地，周遭嘈雜，他卻似處於無聲的世界。
    在林森心裏，宋野十有八九非同道中人，對其並無好感，還是王楓來得痛快。
    午餐，王楓也是熱情大方得不行，答應管林森一周的夥食，兩人楞是在食堂吃出了自助餐的感覺，隨便吃，隨便點，統統王楓買單。
    “小森森，下午沒課，你怎麽安排？”王楓叼著牙簽問道。
    “不幹嘛，靜養一下。”林森整整一上午被【夜歌】折騰得夠狠，他想找個地方冷靜思考一下。
    “那行，我下午去趟外白渡橋，晚飯前回來，到時再一起晚飯。”
    “等你回來吃飯。”林森與王楓這個鐵飯碗道別後，徑直走進了一片小樹林。
    樹林裏有條青石板凳，冬日暖陽穿過樹林在石凳上，落下斑駁的影子。
    在魔都這個寸土寸金的超級都市，“魔戲”校園麵積本來就不大，有這樣一片小樹林真是難得。
    孤寂的林森，靜坐在青石板凳上，遠遠望去如一塊靜穆的墓碑，沉默地守衛著內心的秘密。
    作為擁有係統的男人，林森感覺不到一絲驚喜與興奮，總是被【夜歌】牽著鼻子走。
    兩次被【警告】，都與女人有關，想到這裏，林森突然意識到，應該不是兩次，而是三次。
    那最嚴重的一次【警告】，就是林森剛穿越來，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舒月的那次。
    那次嚴重的破戒，導致【夜歌】直接發飆，讓原主林森又將身體奪了回去。
    後來發現“林森”再次易主，它差點要讓林森原地爆炸。
    多麽嚴重的【警告】！
    後麵兩次的【警告】明顯程度低了很多，還有幾次【想象力獎勵】。
    林森掰著手指算了算，在佟老師《西方藝術史》課堂上回答“絕望感”加了5點獎勵。
    在王勃老師《演員的自我修養》課堂上回答那一串問題又加了5點獎勵。
    現在總共是10點【想象力獎勵】。
    這又有什麽用？
    如果沒有王楓，連吃飯都成問題，林森懊惱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佟老師課堂上關於“絕望感”的回答，林森更多是基於前世意銀的體驗，歪打正著獲得了【夜歌】的獎勵。
    後麵王老師課堂上關於死亡”、“夜色”、“眼淚”、“河流”和“時光”等問題的扭曲又驚人的回答，林森當時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似乎是之前【想象力獎勵】的結果。
    想到這些，林森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有一把手術刀，林森真想，一刀一刀地解剖自己。
    在腦門劃開一道血色的骨痕，喪鍾是否在腦中懸掛，鳴奏著【夜歌】的死亡之音？
    一刀攪開心髒，湧動的血液裏，是否流淌著禁欲的氣息？
    再從靈魂落刀，想象力是否在深淵中飛翔？
    “嘶……”
    冷風吹來，一股寒意顫遍全身，毛骨悚然的狂熱思緒，在林森的腦海裏瘋狂生長。
    【很好，敢於凝視深淵】
    【“深淵行走”】
    【夜歌】忽然冒出，一句“深淵行走”將林森的思緒炸得七零八落。
    “深淵行走？”林森恍惚道。
    【夜歌】:“沒錯，你是‘深淵行走’，挺差勁的‘深淵行走’，你不如之前的林森。”
    聽到【夜歌】說自己不如原主，林森很是不服氣，不就是他有禁欲氣質，而自己意念太銀蕩嘛。
    有何高低之分？要不是受製於【夜歌】，林森才不想壓製自己。
    【夜歌】:“你別不服氣，你前世悲慘的結局不用我說破，你心裏清楚。來到這個世界，占據這具身體，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拯救和新生。”
    一針見血，被戳到痛點，林森真是有種“想打它卻沒辦法”的無力感。
    “好，作為你說的‘深淵行走’，我有什麽好處，又該怎麽做？”林森問道。
    【繼續凝視深淵，在黑暗中行走，你會突破禁錮，插上想象力的翅膀】
    麵對【夜歌】神叨叨的一番說辭，林森還是忍不住問出那個問題，“為什麽要禁欲？”
    【夜歌】:“欲念如猛獸，禁欲如牢籠。凶猛的欲念隻會撕碎你的肉體，摧殘你的靈魂。”
    “那猛獸被關得太死，困獸猶鬥怎麽辦？它隻會更加發狂。”林森嘴硬道。
    【你沒得選】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