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主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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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肅穆之中帶著慈悲為懷的淺笑,沐澤指尖凝結出一團黑氣,那黑氣在神像麵前十分的雀躍,在清氣包裹之中妄想衝破桎梏。
“這是那個斷臂男傷口上的那團黑氣?”程江籬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團黑氣,卻沒有絲毫上前觸摸的欲望。
大殿此刻人並不多,偶爾有人上前叩拜,沐澤正催動那股黑氣,大殿外突然出現了騷動,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在為首的男人帶領下湧入各個大殿。
他手下動作不停:“發生了什麽?”
程江籬側頭冷沉的眸子在黑衣人身上停滯了幾秒,隨即眯了眯眼,拉著沐澤往後門走去:“黑衣人。”
沐澤哦?了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被他拉著出後門,陳南星也恰巧在門口。
“你們跟我來!”陳南星提著裙子帶著他們七拐八拐走到了寺廟外的東邊。
東邊是密林,種著許多竹子,冬日裏許多閑情逸致的多愛在這裏烹茶煮酒,現在還未到下雪時候,所以幾乎很少人來這裏。
陳南星喘著氣哎了一下:“那群黑衣人是與大鬧爺爺宴會的那群人一夥的,我剛剛看見他們烏泱泱的一群人,就急忙往佛殿進去。”
三人走到一個平坦的地方才歇下來。
陳南星抱怨地看著已經髒兮兮的鞋,痛心疾首:“哎,你們兩個怎麽那麽平靜,我今天就不該穿這繡花鞋,實在不適合跑路。”
沐澤微微出神,片刻後才說:“這黑衣人為何突然來到雲深寺,十六年前的事他們難道怕發現不成?”
陳南星撲哧笑出來:“哎!你這人怎麽說話一股子古人樣子啊……”
隨即想到爺爺囑咐她知道自己失言,擺了擺手又歎了一聲:“不是我們為什麽要逃跑啊?”
“……”
“……”
三人麵麵相覷……
短暫的沉默之後,程江籬拍了拍手站起來,摸出震動的手機,低頭看了一眼,庭硯。
陳庭硯與李書舟是他最好的朋友,整個落霞市都知道三人關係是如何惺惺相惜的存在。
程江籬臉上的神情已經盡數斂去,神色平淡接通電話:“是查出什麽來了?”
視頻的另一頭,陳庭硯正慵懶斜躺在沙發上,一身西裝,頭發留的不長,讓人看著很利落,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嘴角噙著微笑:“我確實查到了一些消息,前幾天書舟公司出現了一些問題,原本賣給別人的器材,廖平橫插一腳,以極低的價格賣給了對方。”
程江籬聞言挑了挑眉,李書舟的洛仁集團涉及到實驗室器材和醫療器材,產業鏈完備,可以說在器材行業舉重若輕,現在居然有人敢幹這種事情,是真不怕行業千夫所指。
他腦子裏想了幾遍都沒有想起廖平是哪號人物:“廖平?”
陳庭硯見他提及廖平,淡漠的毫無波瀾的眸子裏透露出輕蔑。
冷笑了一聲,嘴角揚起玩味的意味:“一個遷江市的破拆遷戶,靠拆遷發了家,揚言最是看不起我們這種人,在張家的慫恿下吃下了那一筆器材,我私下找人查了一下,他經常和一個叫周乾的來往甚密,這周乾算是個人物,年輕的時候投入道門,不知道犯了什麽事被逐出龍虎山,現在做著一些坑蒙拐騙收門派的事。”
程江籬指尖微頓,烏沉的眸子沒什麽情緒,看出好友眼底的揶揄,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道:“那書舟玩了一輩子鷹,卻被鷹啄了眼。”
“哈哈哈~”一陣清朗的笑聲傳來,陳庭硯絲毫不放過往兄弟身上插刀的事。
他接過剛剛的話題,神情正經了許多:“後來我的人查到周乾身上得到了有用的消息,周乾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兄弟叫周山,他們老家有一個落後的習俗,生出雙胞胎就是不吉利,所以一家人就把周山遺棄在了福利院。”
陳南星轉著圓溜溜的眼睛,聽著他們的視頻對話,有些不太明白,周山和周乾是兄弟,但是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呢?
程江籬瞬間懂了,眉間微微蹙起,語氣平淡:“所以周山是突然出現找周乾的,那周山自然會有目的,他的目的是什麽?”
陳庭硯含笑點了點頭,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不緊不慢道:“對,他們暗地裏慫恿了很多私底下妄想改變如今落霞市的經濟格局,廖平就是其中一個,同時我的人昨天傳來消息說他們暗地裏在找什麽古董。”
程江籬抬起頭,目光落在竹葉之上,眸底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麽,片刻扔出來一句話:“古劍?”
陳庭硯舒展的笑容有一瞬間驚訝,瞬間坐直了:“你知道了?”
程江籬嗓音低沉說道:“看來與我猜想的差不多,你先盯緊點,順便幫我查一查張家,有事隨時打電話。”
“行!”
他看著掛斷的的手機,垂著眸失神望著地麵,陳庭硯查到的消息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周山代表黑衣人,黑衣人在滲透獲得更多關於靈劍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可謂是一大助力。
這個張家與四大家族的張家會不會有淵源呢?
沐澤見他低頭沉思也沒打擾,自己獨自消化剛剛得到的消息。
風將驟起,風吹的竹林搖曳多姿,枯葉颯颯而落,美極了此刻三人卻無心欣賞。
片刻之後,程江籬抬手取掉衣服上的葉片,緩緩抬起頭,那雙幽深的眸子讓人看不太透。
“如今雲深寺的主持是誰?”
陳南星側頭望了眼下的雲深寺,蹙起眉想了想回道:“聽爺爺提及過,這位主持是十六年前雲深寺慘案存活的的那位僧人推薦的。”
程江籬又側頭看向沐澤詢問:“按理來說像你們修士,是否會布置陣法,就像小說裏的護山大陣?”
沐澤聽他莫明的話,隨不太明白,但還是抬手在虛空之中畫了一道符,隨之推向山下的寺廟:“自然會有,”
原本靜謐的雲深寺的上出現一道道泛著古樸的陣法,錯綜複雜。
“這就是雲深寺的護寺的大陣,你看上麵疊加的陣法是每一任雲深寺的主持所加,最新的一道停留幾十年前,應該就是十六年前那位主持成為主持所加。”
沐澤說到此處,也疑惑了起來,認真看著顯現的陣法,輕聲說:“為什麽新主持沒有加?”
陳南星好奇望著正在不停運轉的陣法托起腮分析:“這些都是佛門的陣法,會不會新主持不懂這個習俗?”
佛門的陣法!
沐澤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新主持本身就不是佛門中人!”
啊?陳南星連忙搖了搖頭解釋道:“怎麽可能不是佛門中人,他成為主持需要推薦的……”此話一出,三人默契對上眼:“那個當年存活的和尚有問題!”
“正解,你看這些陣法並沒有任何破壞,當時黑衣人即使出現也會有人通知長老打開大陣,完全來得及。”
“人是小和尚放進來的。”程江籬插了一嘴,陳南星一凜:“那正好說明為什麽那些黑衣人可以暢通無阻。”
“不”沐澤垂著眸淡淡的說:“那隻能說明,那個存活的和尚有問題。”
沐澤彈指將那道符擊碎,捋了捋衣袖的褶皺:“我們如今掌握的線索太少了,感覺跟無頭蒼蠅一樣。”
陳南星有些一知半解,盯了沐澤一眼又看了程江籬一眼:“我們不是在查黑衣人對我們陳家出手的事,怎麽看你們比我神情還凝重?”
沐澤對她淡淡一笑,並沒有告知真相,這件事本就是他們二人的推測,若是假的也就罷了,真的足以震動整個世界,這種後果他們承擔不起。
就在幾人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時候,林子裏突然一陣吵鬧,沐澤是第一個警覺的,霍然站起身往聲響處掠去。
陳南星不甘示弱追了過去。
得,有靈力確實了不起。
他兀自慢慢起身,優雅將身後灰塵拍去,閑庭信步走了過去。
他走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沐澤饒有興致的趴在地上一副吃瓜的表情,陳南星羞得臉紅,用一隻手遮住眼睛,另一隻眼絲毫沒有想放過這種場麵的。
吃瓜嘛,誰不喜歡,說著三個同樣的姿勢看著不遠處的人。
原來是有人在這林子裏準備做人類繁衍活動,女的欲拒還迎,男的下半身衣物已經褪去,軟件硬裝,緊接著兩人緊緊抱了起來。
“……”
程江籬別過臉正欲離開,就看見突然從林子裏蹦出一個男人,手裏握著一把柴刀,手顫抖的指著那對男女。
男人皮膚黝黑,渾身氣的發抖,整個人情緒都在暴怒的邊緣:“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看我今天不砍死你們!”
男人慌亂套上衣服,膽小的躲在女人身後。
女人卻絲毫不慌,甚至激怒著握刀的男人嗬斥道:“好啊你,賈老三,你長本事了,居然敢拿著刀指著我,是不想要我這肚子裏的孩子了!”
男人氣急敗壞,頓時破口大罵:“我呸!孩子?哈哈,鬼知道是不是我的,大概率是這個淫僧的!”
淫僧!
程江籬迅速捕捉關鍵詞,雲深寺的和尚,遺憾的是男人卻始終不願露臉。
“呸賈老三,如果不是你偷人在前,我會偷人嘛!是你對不起我!”
女人摸著肚子,沒有絲毫慈母柔和,持續刺激著男人:“這孩子是你的得歸你養,不是你的也歸你養!”
男人目眥欲裂,提著刀就朝那光頭男人砍去,男人躲閃之間顯露出了麵貌。
陳南星感受到兩道銳利的目光,重重點點頭!
此人就是現在的雲深寺的主持!
如今是個信息時代,雲深寺門口就貼著他的圖片,讓人認錯十分困難。
男人一刀砍到腿部臂膀,又往手臂上砍去,衣衫上頓時被鮮血浸染,光頭男人捂著傷口,慌不擇路丟下女人跑了。
陳南星驚訝張著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住持?破戒?三角關係?捉奸在林?
信息量太大,讓她一情竇未開的女孩子一時間難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