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靈劍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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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踩著夕陽的尾巴走出了陳家府邸。
    程江籬提著從陳家打包的糕點不急不緩地沿著路邊漫步說道:“這陳天葵是想讓你關照他孫女,如此看來陳家因為陳天葵的年歲變大,內部已經開始爭鬥,他是怕陳南星鬥不過那些叔伯,才找你做靠山,這聲沐叔叔一叫,你也不能獨善其身。”
    沐澤若有所思的低著頭思索如今的局麵,並未否認他的分析,畢竟他與陳天葵還是有些朋友之誼。
    走了一段他才慢慢開口:“方才陳天葵獨留我,其實是與我聊了一些陳家的陳年舊事,與我們查的事有關。”
    程江籬頓住側身看他,又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這地方不太適合談論。”
    四周皆是修士,常年的修煉與常人相比可謂是耳聰目明的,若是讓別人聽去了免不了整個修仙界都是一場混亂。
    酒店。
    沐澤剛洗完澡就看見程江籬端坐在電腦前,神情認真盯著電腦,時不時在觸摸板上滑動。
    他再一次感歎霸總還是不好當的,一天天的不是在接電話的路上,就是在處理工作的路上。
    他倒了一杯水送過去,毫不避諱坐在一旁,瞥了一眼電腦,上麵一些什麽數據,他是看不懂,伸了伸腰,無聊摸出手機看了起來。
    要說這個時代有什麽值得沐澤欣喜的就是有手機,他以前所在的世界雖說也有一些發明,但是還是沒有手機的發明偉大,刷個視頻他就可以刷一天,全是他喜歡的類型。
    程江籬看著待處理的紅點,端起水喝了一口詢問道:“陳天葵跟你說私下說了什麽?”
    沐澤將看的視頻暫停,坐直了些,正色道:“陳天葵說,五靈劍,陳家祖先在戊戌年意外找到了一把,但當時江湖上都在尋找,他家祖先自知懷璧其罪的道理,這件事沒有聲張,甚至連陳家的族人都不知道,後來將靈劍打造成了首飾……”
    他將玻璃杯放下,隨手點開一個未處理的流程,抬了抬眼眸語氣平淡:“那柄靈劍是陳南星頭上的那根簪子。”
    沐澤無奈笑著點了點頭,絲毫不意外他會發現端倪:“看來你也注意到了。”
    修長的手指滑動了幾下,望了一眼屏幕繼續道:“我在後山發現那群黑衣人的時候懷疑他們找到了其中的靈劍下落,當時你讓我找陳南星的時候,她頭上那根簪子很獨特。”
    沐澤饒有興趣地托腮示意他說下去。
    “一般像這種傳承多年的家族,底蘊深厚,更注重清雅,那根簪子絲毫沒有看出來,更像是寶石堆砌而來,毫無留白的意境,我猜想可能就是掩藏主體的靈劍,當然當時我隻是推測,你在陳家門口說陳天葵和你談了靈劍方麵的事,那一刻我便篤定了。”
    沐澤摸了摸下巴,神情愕然啊?了一聲,他沒想到他是從這樣的細節察覺出來的,再一次驚歎程江籬的腦子:“和你做朋友,太恐怖了吧,真的沒秘密!”
    程江籬聽著他的誇讚有些受用,唇角微微:“陳天葵想讓你庇佑陳南星,所以告訴了靈劍在陳南星的頭上吧?這籌碼挺重的,看來陳家隻待陳天葵出事,便會變天。”
    沐澤咦了一聲,看向他那張神色淡淡的臉,拿過一個抱枕壓著托腮另起話題:“你還有多久才能處理完?”
    程江籬淡淡的臉上出現了鬆動,歎了一口氣:“還有幾十個吧。”
    “……”
    “哈哈,我突然想起一個搞笑的事來,你還記得我們去追一個竹子精的時候,你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讓那個竹子精跑了,最後你接了電話,對方說是一千萬的項目,你說,一千萬還需要問你?我當時內心就是想在深山老林踹你一腳。”
    程江籬見提及舊事,也忍不住笑了笑,將麵前這份流程處理好才慢慢道:“那你肯定不記得了,那個時候你很喜歡看小說,當時追一個作惡多端的精怪,你讓我把它心髒上的劍拔出來,再捅它右邊,說小說裏那些複仇的都這樣僥幸活過來。”
    “……”
    啊!
    往事突然情景再現,沐澤感覺真羞恥啊!扣除三室一廳了。
    不甘示弱的回懟:“你還好意思說,不知道是誰說的啊,斬草要除根,可以愧疚一輩子,不能提心吊膽一輩子。你可真歹毒。”
    “……”
    程江籬側頭輕笑一聲,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再搭他的話,專心處理自己的公事。
    朋友就是這樣,刀子插得很精準。
    第二天清晨。
    剛睜開眼就瞥見程江籬在落地窗前低聲說著什麽的,濃眸微眯,語調極為冷酷:“給你幾天給我拿出這樣的方案?”繃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犀利的對著電話那頭說著話。
    電話那頭的負責人心裏就像寒冬風刮過,吹的讓他有些淩亂。
    沐澤已經見怪不怪了,聳了聳肩慢悠悠起床洗漱,工作狀態的程江籬容不得半點差錯,上次還見過他開會的時候,漫不經心的聽著,那雙淡漠的眼睛掃一下,他的那些下屬話都不敢說,聲音就像淬了冰一般,犀利指出幾處有問題的地方,讓那些人又敬又害怕。
    沐澤打開水龍頭,不緊不慢洗著臉,輕哼著歌,好不愜意。
    兀自吐槽了一下:“唉,再也不信那些霸總文了,什麽為了女主暫停會議,什麽從落地窗看見路上的女主,嘖嘖幾十米的距離眼睛也夠毒的……”
    他甩了甩水,拿過毛巾突然想到自己看過的那些霸總語錄,忍不住笑出了聲。
    嗬,女人,你在欲擒故縱。
    傻白甜被狂霸酷炫的霸總喜歡,然後格外寵愛,成為豪門女人……
    想到此處,沐澤瞥了一眼那頎長的身影,雞皮疙瘩掉一地,還好程江籬比較正常啊。
    霸總文害他!
    程江籬掛斷電話就看見沐澤莫名其妙的傻笑,一臉莫名,全然不知道沐澤方才腦子想了那些亂七八糟的。
    兩人隨意收拾了一下,輕裝出門,剛下電梯就看見一個熟人正和前台打聽著什麽。
    陳南星看著油鹽不進的前台有些泄氣,側頭就看見兩人並肩走過來。
    今日的陳南星上身穿著白色飛機袖,下身穿著暮山紫的錦緞馬麵裙,頭上插著那簪子,簡約又雅致,姣好的麵容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靠近嘟囔著嘴忍不住抱怨道:“哎,你們可算是出來了,我都等你們好久了。”
    看著他們疑惑的神情,歎了口氣解釋說道:“我爺爺聽說你們要去雲深寺,就讓我來給你們帶路。”
    其實她也沒想明白自家爺爺對眼前的兩個人格外另眼相看,說是讓她帶路,實則讓她跟他們同行,不知道爺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總之聽爺爺的吃飽飯。
    程江籬挑眉看了一眼陳南星,唇角微微勾起,暗自推測。
    看來陳家暗地裏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居然讓陳天葵這樣的掌舵人迫不及待的尋求庇護。
    沐澤自然也心知肚明,所以也沒有拒絕:“雲深寺你熟悉嗎?”
    陳南星見他沒有直接拒絕也悄悄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是爺爺吩咐的事,想到這裏連忙點了點頭:“熟悉,去過幾次。”
    車站。
    看著車站來來往往的車,程江籬有點發愣,所以說沒有專車?
    與他想象的帶路有點不一樣,還是說陳南星的帶路方式有點特別……
    其實也不怪陳南星,她以前都是坐專車去的,今天家裏的專車都用完了,她自己剛拿的本本,但是還不敢上路,她怕真的上路……
    而且麵前這兩位是爺爺的貴客,所以就想到了坐中巴車直達,又安全又環保!
    沐澤也摸了摸鼻子,說實在的,他上次坐中巴車還是許多年前,自從跟著身邊的程霸總混,出門不是專車就是高鐵飛機的,幾乎沒有機會坐中巴車。
    三人暗自都有思緒,麵上淡淡,時而對上眸子,嘴角尷尬扯一個笑。
    一輛中巴車在三人麵前停下,眼前揚起厚撲撲的灰塵,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還是一前一後的上了車。
    除了中途程江籬接了幾個電話,一路無言。
    三人看著揚長而去的中巴車,忍不住扇了扇灰塵,陳南星辨認了路指著前麵道:“雲深寺就在這座山上。”
    沐澤昂起頭望著麵前的高山,植被青翠,山頂的寺廟旁邊居然拔地而起很大一棵樹,什麽樹他看不太清,但值得肯定是古樹。
    幾人到達山腳下就被麵前的一座高聳的雕像吸引,那是一位和尚模樣,看著很年輕,眉清目秀,側著頭眺望著東方,雕像下方寫著清塵禪師。
    陳南星邊走邊解釋道:“這是雲深寺的一位得道高僧,據說很多年前,這位禪師普度眾生,死後的舍利子陪葬皇陵了,人們就鑄造了雕像來祭拜他。”
    程江籬順著雕像眺望的方向望了望,好像對應的就是山上的寺廟。
    雲深寺即使十六年前發生了慘案,如今祭拜的人還是很多,賣香紙的商販也是幾步一個。
    一行人在寺廟的門口買了香紙,跟信仰者一樣上了香。
    沐澤剛踏進寺廟就感受到了寺廟以大殿的佛像為中心設置了陣法,靈力波動雖不明顯,但蘊含很強大的力量。
    陳南星百無聊賴的四處逛著,寺廟人不少卻很安靜,即使說話也很低聲。
    沐澤繞著神像認真看了看,總覺得奇怪,卻說不上來,十六年過去了,許多東西也消失在了時間長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