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卷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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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幾人準備詢問女子想知道什麽的時候,雨驟然停了。
    緊接著太陽突然露出雲層,女子神色卻慌張了起來:“你們快進屋!它來了!”
    它?
    幾人雖不明所以但也照做,就在快要踏進最近的書房之時,一個漩渦出現在幾人的上空,強大的力量將幾人卷入黑洞。
    三人在黑洞裏一陣天翻地覆,沐澤率先落在地上。
    眼前是森林的深處,密林叢生,耳邊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才讓他清醒了許多。
    慢慢睜開眼,緩了許久才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落葉。
    身邊居然不見其他兩人!
    沐澤當即施展術法,卻發現沒有絲毫結果,似乎有什麽東西阻隔住他的神識。
    妄圖淩空飛行尋找也被壓製落地,這個地方真真四處透露著古怪!
    且說程江籬二人還算幸運的落在一堆稻草堆裏。
    陳南星睜開眼的時候,看見自己毫無損傷的身體,興奮的連忙從稻草堆裏爬了出來,沒一會兒臉突然垮了下來:“這是什麽鬼地方?”
    落在一旁的程江籬揉了揉自己的手肘,將稻草盡數拍去,恢複了那幅冷靜自持的模樣。
    陳南星施展了一下法術,發現居然不能用,心裏難免擔憂了起來,胡亂將頭發上的稻草扒拉掉:“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術法都用不了!”
    程江籬雖也疑惑,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抬手將她頭上未去掉的稻草取下來,語氣一貫的平淡:“先找沐澤匯合,其他再說。”
    陳南星聽聞這句話,心裏就像找到主心骨般壓住了心理莫名的情緒,十分認同這個提議,與其糾結這裏是什麽地方,當下還是匯合比較重要。
    舉目四望不曾看見一座房子,更談不上人,陳南星拿不定主意輕聲問他:“可是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他站在一旁靜默地看著地形,雖神情冷漠卻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裏地勢高卻有堆積的稻草,說明有人在這裏耕種過稻穀,我們沿著山路走,如果沒有發現屋子就沿河走。”
    “好。”
    兩人拿定主意,沿著山路下山,路雖難走雜草卻少,顯然有人經常來往這條路。
    過了許久,陳南星走在後麵皺著眉瞥了一眼腳尖,抿了抿唇,沒說話,咬牙跟著程江籬的步伐下山。
    一直走著下山路,不斷擠壓腳尖,此刻怕是已經指甲出血。
    她呼出一口濁氣轉移注意力道:“程哥,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來著,一直沒時間問,你是怎麽知道那個漂亮姐姐是妖的?”
    程江籬垂頭看著蜿蜒曲折的山路,目中有著些許無奈,側身望向她語氣平淡:“書房裏有一幅畫,上麵畫著清塵和一株赤芍。”
    陳南星暗自動了動腳,繼續問:“就這樣?”
    這個理由也太隨便了吧……
    他點了點頭繼續走,忽地聽聞身後一聲吸氣,他回眸望去,陳南星正扯著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我們繼續走吧。”
    程江籬眼裏閃過一絲異樣,他抬眸看向她,幽深眼眸裏倒映著她的模樣,注視了她幾秒才微皺了一下眉頭:“受傷了?”
    “沒。”
    這種節骨眼上,她不想耽誤時間在她的腳上,還是盡快找到沐澤更重要。
    他聽完,眉毛微不可察擰了一下,低沉的嗓音響起:“讓我看一看。”
    她低垂著頭,微微抬眸,他臉上一如往昔的平靜。
    “現在不處理,問題嚴重了更拖後腿。”
    陳南星一臉詫異,他?怎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她對著程江籬彎了唇角:“知道了,謝謝程哥。”
    程江籬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瞬,又移到腳上:“把鞋脫了讓我看一看。”
    “哦,好。”
    她雖然知道程江籬的青囊集團從事醫藥方麵的,但是沒想過他真的會這些。
    陳南星席地而坐,輕輕脫下鞋,疼的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程江籬傾身看了一眼,腳尖拇指甲床底下血管破裂已經出現了局部瘀血,腳上已經磨出幾個水泡。
    “這樣了還要忍耐?”
    陳南星動了動腳,咬咬唇,臉上揚起一抹微笑:“沒有多疼,忍忍就過去了,程哥我們還是繼續找沐澤吧?”
    程江籬烏沉的眸子看向她,看她這種情況,搖了搖頭:“原地等我。”
    說著自己獨自走進旁邊的腹地,似是在尋找什麽。
    陳南星不禁有些懊惱看向自己的腳,平日裏還是運動少了。
    望著消失在盡頭的身影,不禁愣了愣神,程江籬似乎不是她認為的那樣冷漠。
    外冷內熱型,全然不似她所認知的那種冰塊霸總。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那道身影不急不緩地出現在視線中,手中似是拿著什麽東西。
    “這個是什麽?”她一臉好奇的看著手裏拿著的幾串黑色小漿果。
    程江籬遞給她解釋道:“學名叫川莓,可以吃,根有祛風除濕,止嘔,活血的作用。”
    她連忙雙手接過小漿果,好奇看著誘人的漿果。
    她本就走了許多路,如今也是饑渴難耐,忍不住嚐了幾顆。
    居然出奇的很甜!
    太陽西斜,光撒在林子裏,斑駁陸離。
    他抬頭望了一眼天淡淡道“我們下山吧,等會林子裏黑的很快。”
    “好。”
    陳南星拿過一旁的鞋正準備穿上就被那道低沉的嗓音打斷:“我背你。”
    啊?
    陳南星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程江籬是想背著他下山。
    她看著那寬闊的肩膀,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上了他背部。
    天色已晚若在遲疑,他們走出這片林子都困難許多,更何況現在壓根沒有靈力護體。
    陳南星在背上感覺極為安穩,程江籬的身材很好,肩寬腰窄,沒一會兒她便適應了,一邊吃東西,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夕陽西下,柔和的餘暉灑滿大地,天邊被染成一片淡黃色,晚風微撫。
    陳南星看著遠處的菜地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程哥,你看有菜地!肯定有人家!”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背上的女子,隨即淡淡一笑。
    叮鈴鈴~
    叮鈴鈴~
    黃銅鈴聲回蕩在田野,一切都那麽祥和。
    一頭黃牛走在路上,脖間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
    遇到了一個活人!
    “程哥!前麵有個人!”
    兩人靠過去,那是一個中年人,穿著很是古樸,粗布麻衣的衣袍,頭發也是束起的,正扛著鋤頭。
    她連忙叫住那人:“大哥,這裏是哪裏啊?”
    男人放下鋤頭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這裏是菡萏村,你們是哪個村的?”
    “我們是從……”
    “這位老哥,敢問今夕何年?”一道溫潤的聲音打斷了陳南星的話。
    她卻並未生氣,一臉興奮的看向來人,正是尋找的沐澤。
    中年人瞅了瞅幾人,看著沐澤的衣裝才慢慢放下警惕心:“如今是嬴朝三十五年啊!”
    說著扛起鋤頭悠哉悠哉往家走去,嘴裏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是傻了嗎?”
    陳南星確實傻了眼,一臉茫然:“什麽鬼,嬴朝三十五年?這是古代嗎?!”
    “我們是不是穿越了啊!”
    陳南星腦子裏掠過自己看過的各種小說,眼睛一亮道:“那我們是不是身穿!嘖嘖就憑借咱們這個,搞個產業肯定能做大做強!”
    “……”
    沐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丫頭想的真遠呐。
    傍晚,漸漸微涼。
    幾人隻好找了個破廟暫時住下。
    沐澤將最後一塊石頭壘好,陳南星恰好抱著一捆撿來的柴火從門口走進來,隨意丟在地上。
    她忍不住搓搓手抱怨道:“冷死了,這天氣變化也太大了!”
    他也察覺到了這裏的氣溫很不正常,夜晚的溫度很低。
    程江籬提著幾條魚走進來破廟的時候,就看見兩人蜷縮在角落試圖鑽木取火。
    陳南星率先發現他,直接蹦到他麵前接過魚:“程哥你這麽厲害,新鮮的魚啊,咋捉到的!”
    程江籬說他去找吃的時候她已經做好準備吃野菜了,沒想到居然有魚,還是新鮮的!
    程江籬抬了抬眸,語調散漫:“找到一些辣蓼草,捶碎可以暈魚。”
    沐澤將頭從柴火之中緩緩抬了起來:“你這算是活學活用,辣蓼草一般用來做酒曲,味道辛辣,所謂食魚味在鮮,食蓼味在辛……”
    陳南星看著毫無進展的生火工程歎了一口氣:“可是我們沒有火,也不能吃生魚吧?”
    “誰說沒有火?看來隻能拿出壓箱底的寶貝了。”
    說著沐澤從衣服裏掏了一會摸出一個荷包,取出一遝符文炫耀似的道:“這是當年師父給我繪製的火符文。”
    陳南星臉上一喜,隨之有些擔憂道:“可是我們用不了靈力,怎麽催動符文?”
    眾所周知催動符文是需要靈力催動的,沒有靈力眼前這些也能算廢紙。
    “雖然我們的靈力在這裏用不了,師父的肯定可以用!”
    說著取出一張,將符文一撕開,符文頓時自動燃燒了起來,他連忙放在最底下將易燃的細柴點燃。
    陳南星張大了口興奮道:“哇,師父這麽厲害!居然撕開就可以用。”
    心思暗動,看來得找機會買上幾張!
    隻要價錢到位沐澤肯定會賣!
    沐澤全然不知道有人盯上了他的符文,抬手將魚拿過來,看著已經處理幹淨的魚忍不住打趣道:“程總居然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居然還把苦膽去掉了。”
    程江籬神色淡淡的,兀自烤著手,聽他打趣自己也並未言語,似是想起什麽,從口袋裏掏出幾個鳥蛋遞給他。
    “我去!程哥,你是小叮當嗎!”
    沐澤也是一臉懵懂的接過鳥蛋:“還有這個?”
    他神色如舊,仿若不是什麽大事,語氣淡淡的:“嗯,順手。”
    程江籬添了添柴火,沉默半晌才淡淡開口:“剛剛那個人說嬴朝三十五年,你們還記得記載清塵的碑文嗎?上麵便是記載了贏朝,我們或許在清塵的世界裏。”
    沐澤烤著魚疑惑問道:“你這麽說的話,確實有可能,明天我們問一問是否存在雲深寺吧。”
    沐澤從荷包裏取出兩件披風,遞給陳南星一件道:“或許秘密也將揭曉。”
    深夜裏任何聲音聽起來都格外清晰。風嗚嗚的吹著,聲音格外大。
    陳南星裹著披風睡在火堆旁,沐澤順勢丟了幾根柴火放在火堆裏。
    天氣突然越來越冷,破爛的大門被風吹的嘎吱嘎吱作響,肆虐的寒風凜冽灌了進來。
    空有靈力護體,許是沒有運轉起來的緣故,也不禁讓他打了一個哆嗦。
    沐澤烤著手分析道:“老程,我們是被黑洞吸進來的,你剛剛的猜測可能性很大。”
    火光映在那張淡淡的神情上平添了一絲柔和:“關於清塵的故事眾所周知,但是我想可能會有隱情,關於神劍的下落或許也和隱情有關。”
    “神劍?如今他們已經獲得了雲深寺的神劍,其他神劍不知下落,”沐澤頓了一下側頭目光落在陳南星的發髻上繼續道:“這丫頭的一把是我們的底牌。”
    “嗯,不知不覺我們都在局裏。”
    沐澤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第一次覺得自己算卦準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也好,壞事也罷,都收下。”
    “哈哈哈,也是,你累了一天了,我守夜,你快睡。”
    沐澤見他睡下,靠牆盤坐,閉目養神。
    深夜空中下起了雪,慢慢地,雪越落越大,鵝毛般的雪覆在大地上。
    被門嘎吱驚醒的程江籬,將身上的披風分了他一半:“冷起來了?”
    沐澤看著分出來的披風也不推辭了,直接鑽了進去:“這風吹的奇怪,太冷了。”
    程江籬側身將陳南星的披風捏了捏輕聲道:“或許這就是清塵記憶裏的故事,當年也是這樣的天。”
    他話音剛落沒一會,沐澤已經傳來輕微的呼吸聲來。
    翌日一早。
    白雪茫茫,觸目皆是雪色。
    幾人醒來的時候,火也燃盡,風仍舊呼呼的吹著,程江籬將火續燃,門口突然出現了敲門聲。
    咚咚!
    一個和尚模樣的人走了進來:“阿彌陀佛,貧僧路過,因雪太大,希望借此歇歇腳。”
    沐澤連忙道:“請,過來烤一烤吧。”
    和尚十分感激的坐在火堆不遠處,好奇打量著他們,衣著雖說怪異,但布料確實極為華麗,出口問道:“施主自何處而來?因何住在此處?”
    能穿的起這樣的衣服的人,為什麽會在破廟住下,畢竟天寒地凍的,這裏實在不能避寒。
    程江籬認真注視著和尚,垂了垂眼眸緩緩啟口:“不知大師可喚清塵。”
    烤火的男子頓時間詫異看著他,伸著烤火的手也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