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神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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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蛇突然口吐人言,聲音帶著威壓:“是什麽人殺害了小赤!”
    其中一個黑衣人,低著頭,嘴角噙著細不可聞的笑:“清白小院出現的事引來警察,當時一片混亂,我們的人在山上找到了他們的屍體。”
    一滴眼淚自紅色的眸子滴落在地,垚石高昂著頭,吐出紅信子,發出危險的嘶嘶聲音。
    垚石心底怒火中燒,內心翻湧卻努力克製:“不管是誰,我都會吃了他。”
    為首的黑衣人,一身勁裝,腰間纏繞著軟劍,冷哼了一聲:“你殺了他我們不管,但是閣主讓我告訴你,你最好老老實實鎮守在這裏,要不然,赤珠姑娘生還的希望就小了。”
    他頓了一下,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我們已經拿到兩把靈劍,五片上古神葉的下落還在追查,你這裏最好不要出事,奪不到地核之力,赤珠也複活不了!”
    垚石仿若沒有聽見他的威脅,沉著眼:“用不著你提醒我,你們最好能奪得地核之力。”
    黑衣人不語,直接運轉靈力離開,不再看它。
    待黑衣人離開後,垚石嗚咽了一聲,將巨大的身軀纏繞在一起,蛇頭縮在最裏麵。
    那姿勢透著幾分蕭索。
    沐澤聽完這些別過臉,悄然而去,心裏卻還在思索著剛剛得知的信息。
    也就是說,這條叫垚石的蛇與清白小院的蛇確實有聯係。
    同時垚石似乎和聽雨閣之間有什麽交易,聽這黑衣人的意思,這個霽月峽穀還藏著什麽秘密。
    一時之間他想不出來什麽。
    離開一段距離以後,沐澤才翩翩落地。
    他所停留的地方似乎是個一個山坡上,不遠處的竹林裏隱約有個房子。
    他們一路從峽穀口走過來,沒有看見過修士留下的痕跡,如今突然出現一個房子,讓他不好奇也難。
    沐澤順著路準備去看一看那棟竹屋。
    他腳程很快。
    這是一棟修建在竹林邊緣的房子,旁邊引著一股清流,圍繞著四周的花卉。
    花似乎被人認著打理過,籬笆上還纏繞著淩霄花。
    他透過籬笆,並沒有察覺到人的氣息。
    腳下放輕,推開門,裏麵一覽無餘,一張簡單的木桌子。
    門是被鎖上的,他從窗戶望去,裏麵雖然陳設很簡單,卻很溫馨。
    牆上掛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女孩子,身上穿著朱柿色連衣裙,頭發梳著兩根長麻花辮,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嘴角有兩個小小的梨渦。
    哐當!
    牆邊傳來聲響,他警惕的望了一眼,從側麵翻出院子,不一會兒,從大門出去溜進來兩條紅色的小蛇,在院子轉悠許久,又溜出了門。
    當下這個女孩的身份也不難猜。
    黑衣人嘴裏的赤珠姑娘。
    沐澤是淋著朦朧細雨回到的山洞。
    坐在火堆旁邊的程江籬正聚精會神的看麵前的電腦,餘光看見他走進來,停下手中的動作道:“把外袍脫下烤一烤,對了,你出去有什麽收獲?”
    沐澤脫下外袍坐在火堆旁邊,陷入了沉思 良久道:“算是有收獲,又看見了黑衣人。”
    聽見黑衣人幾個字,程江籬的眉頭一皺,將他上下打量一下,見他毫發無損,鬆了口氣問:“怎麽說?”
    沐澤一邊烤著衣服,一邊將自己看見的,發現的房子說與他聽。
    他聽完,原本微皺的眉頭更加緊蹙:“垚石是在霽月峽穀,那個小叫赤的蛇出現在清白小院,說明這個阿朱姑娘曾經肯定來過霽月峽穀,並且與垚石極為熟悉。”
    他心裏猜測,既然沐澤說它們極為相似,不是父子便是近親,所以阿朱姑娘的存在就耐人尋味。
    什麽樣的身份可以領走小赤離開霽月峽穀。
    沐澤抖了抖衣服,:“你是沒看見那條蛇,聽說小赤死了,都哭了,我覺得肯定是父子。”
    程江籬盯著燃燒的火堆喃喃:“赤珠姑娘,或許就是小赤的媽媽?”
    沐澤聽見這句話,抬眸詫異道:“禁忌之戀?”
    程江籬拿過一根樹枝搭在火上,不緊不慢地說道:“人妖之戀,是與世俗觀念而鬥。”
    沐澤認同點了點頭,他看過不少這類小說,世俗的偏見才是最重傷人的。
    程江籬看著他,並未說話,其中的偏見,沐澤或許更能感同身受。
    衣服烤的差不多,他一邊穿一邊道:“我今天看見的那頭銀狼,與以前見的格外不一樣,額角居然有個紅色的印記。”
    他款款坐下來,理著大袖,瞥見程江籬正一臉嚴肅的瀏覽報表,撇了撇嘴,但也沒有打擾他。
    外麵的下的更大起來,沐澤有點無聊的盯著火花。
    他伸腰瞥見腰間的玉佩,眼裏一亮。
    當年他在異世的時候,獨自闖蕩獸界遇到一個奄奄一息的獸人。
    那獸人當時還身懷有孕,但身上的傷太重,隻能讓他幫忙剖腹取出她的孩子。
    那是隻如同小羊羔似的小獸。
    他將獸人安葬好,給她的孩子取名小柿,意喻事事如意。
    小柿也陪伴著他流浪了幾百年,直到他開花店安定下來,才意外得知,小柿居然就是傳說中的神獸白澤。
    不過不管是不是神獸白澤,在這個世界裏,太過突出很容易進實驗室!
    這些年他一直將小柿藏在師父送的玉佩之中,隻有偶爾將小柿放在花店透透氣。
    想到此處,他想也沒想,將小柿從玉佩之中召喚出來。
    這霽月峽穀,動物多的很,誰又有精力注意誰。
    小柿從玉佩中出來,整個獸都神情興奮。
    雖然如今小柿已經幾百歲,但是在獸人之中還是一個孩童。
    頭上的角長著短短一截,白澤的特殊形象也沒有顯露出來。
    小柿扯著他的衣擺,又蹭了蹭他的腿。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程江籬看見小柿,勾起嘴角淺笑,聲音低沉輕喚道:“小柿。”
    小柿聽見這一聲,又蹦蹦躂躂的跑去蹭他的腿,儼然不怕生。
    程江籬將它抱在腿上,修長的手落在它的毛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幫它順毛。
    沐澤抬了抬眸,看見這一幕無奈搖頭:“小柿這小子,真的是一點不怕生。”
    小柿聽懂他的話,奶聲奶氣嗷嗚了一聲,舒適的趴在他的腿上,一臉享受。
    啪!
    柴火之中炸出火星,沐澤低頭將火攢了攢:“沒想到這一趟霽月峽穀也沒白來,接下來希望可以弄明白,垚石在這裏替黑衣人鎮守了什麽。”
    程江籬細心將小柿打結的毛發慢慢理順,聲音淺淡:“突破口我覺得還在那頭銀狼。”
    沐澤一臉茫然的看他,不解道:“和這個銀狼有什麽關係?”
    他們不過是恰巧遇到銀狼在這裏渡劫。
    程江籬輕笑一聲,一隻手握著小柿的一隻爪子:“你剛剛說銀狼和垚石打鬥過,說明銀狼壓根不懼怕這條巨蛇,它生長在霽月峽穀,所以關於垚石的故事,對這些過往或多或少的知道一點。”
    沐澤聞言想了想,確實如此,如今他們無從下手,銀狼應該是一個突破口。
    畢竟也不能直接去問垚石,它如今正傷心著,若是知道他殺的小赤,肯定會和他拚命,他不想觸碰這個黴頭。
    而昆侖鏡他也不能隨便使用,除非遇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因為消耗實在太大。
    現在顯然不是好時機。
    暴雨如注,仿佛天破了一個大洞,狂風如嘯,天地間仿佛被黑暗籠罩。
    兩人也沒有心思出去找銀狼的意思。
    沐澤儲物袋裏翻出一個茶壺,又將茶葉取出來。
    這樣的天氣,很適合泡上一壺茶。
    茶壺口飄著淡淡的霧氣,茶葉的芬芳彌漫著山洞之中。
    沐澤倒了一杯茶遞給一邊摸小柿,一邊看電腦的程江籬。
    他連忙接過,茶香撲鼻,沁人心脾,抬手輕輕啜飲一口,淡淡的茶香在口腔中擴散,仿佛周遭都寧靜起來。
    “不知道可否討杯茶水喝一喝?”一道悅耳動聽的聲音從洞口傳來,緊接著一道倩影穿過水簾,走了進來。
    兩人都是一副警惕的姿態。
    女人毫不在意的自顧坐下,手腕處戴著鈴鐺,隨著伸出手的動作,響了幾聲。
    沐澤淡淡一笑,低頭給她倒了一杯茶道:“這荒郊野嶺的,姑娘打哪裏來?”
    女人吹了一口熱茶,嘖嘖了兩聲:“你們不要這麽看著我,從你們進峽穀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你們。”
    程江籬側眸打量著她,一襲淡繭色衣裙,身上還穿著一件獸皮背心,頭發編成蜈蚣辮,側邊插著一朵萱草花,足上卻什麽也沒有穿。
    有些不倫不類,但在她身上又感覺到一股野性美。
    女人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巴,大大咧咧道:“這茶比上次喝的好喝多了。”
    沐澤從她身上沒有感受到惡意,又提起茶壺給她續了一杯道:“喜歡便多喝一點。”
    女人唉了一聲道:“你們為什麽來霽月峽穀?”
    程江籬將目光移在火上,淡淡開口:“聽說霽月峽穀的藥草特別多。”
    女人聞言,眼裏閃過詫異,正直勾勾看著他:“唉,我還以為你們為別的東西,若是為了草藥,那你們是來對了,這峽穀好藥多著呢。”
    沐澤好奇發問:“哦?難道這霽月峽穀還有寶藏?”
    女人將茶放在地上的石頭上,擺了擺手,支著頭笑笑,話語中便充滿了感慨:“你們別提了,為一個神話故事,以前來這裏的人可多了,這山間小路都快踏成大路。”
    女人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笑了兩聲。
    良久之後,她突然莫名其妙道:“你知道一個神話故事嗎?”
    程江籬狹長的雙眸透著疑惑的光:“什麽故事?”
    女孩,笑著露出牙齒淡淡說:“白蛇傳。”
    他知道這個故事,蛇妖與人的故事,過程坎坷,最後結局圓滿。
    女人笑出聲那雙眸子幽幽盯著他,哂笑說:“白蛇傳還有其他版本結局,你知不知道?”
    沐澤皺了皺眉頭,另外的結局?
    許仙將白娘子的皮剝掉做成了一把傘,終究,人妖殊途,哪有什麽圓滿的結局啊,自古人心難測。
    淡雅的香氣從茶壺飄然冒出,彎彎繞繞,慢慢化在空氣之中。
    沐澤端著一盞茶,霧氣氤氳了他的眼眸,看不出他的情緒。
    女人意味深長地盯了他幾秒,淡淡道:“這位小哥,我能感覺到你跟其他人不一樣。”
    一旁淡淡喝茶的程江籬動作一頓,放下茶盞,摸了一把腿上的小柿語氣平淡道:“願聞其詳。”
    女人巧笑倩兮:“或許同類人呢?”
    沐澤也不拐彎抹角,正色問道:“外麵這麽大的雨,你來這裏是因為什麽?”他目光灼灼看著她,不想放過她任何的神色道:“我並不覺得你是來這裏躲雨的。”
    女人一臉人畜無害,笑嘻嘻地:“我可不是壞人,如你所見,我很普通,聞見了這股茶香,嘴饞的很,特意來討杯茶喝一喝。”
    她盈盈一笑,撩起鬢角的碎發,輕聲道:“大雨天比較適合講故事,既然喝了你們的茶,也給你們說一個茶後故事聽一聽。”
    “什麽故事?”
    女孩低頭喝著茶,雲淡風輕地道:“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老故事,女的叫塵雲,男的叫李桂,故事有點莫名其妙,你們就權當一個狗血故事吧。”
    初春的第一場雨紛紛揚揚落下的時候,一座不知名的山上早早開了花。
    塵雲一大早就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裙子,裙角繡上的幾朵紅色杜鵑花,顯得格外顯眼。
    塵雲剛將一朵沾著水的花插入鬢間,身後就傳來一聲呼喊。
    “塵雲!塵雲!”
    待那人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的時候,塵雲手裏摘了幾支嬌嫩花。
    塵雲見來人一襲黑色長袍,上麵繡有雲紋,隨著他的動作雲紋仿若在天空飄動。
    在塵雲有記憶開始,臨川一直就是這副聒噪性子,甚至有些婆媽,即使這般年紀了也沒有絲毫改變。
    臨川上下打量了一下,嘖嘖了幾聲:“塵雲,你今日是什麽情況?”
    塵雲轉了一個圈道:“臨川怎麽樣,好看嗎?”
    臨川斂去眼底的驚豔之色,撇撇嘴:“你怎麽喜歡人類的衣服啊?”
    塵雲提起裙擺轉了轉說:“臨川,你就是一個老古董,你看山底的鼴鼠姐姐天天穿著漂亮裙子,連鼴鼠哥哥都是西裝革履,你看看你。”
    臨川聞言皺了皺眉頭,攤手正經道:“我並沒有覺得這種長袍不好,穿習慣了,改不過來,我喜歡絲綢的感覺,大袖衫多好,還能收不少東西。”
    塵雲見他認真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哎呀,現在人類講究自由啦,對了,你找我幹什麽啊?”
    臨川聞言連忙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來遞給她:“這是你讓我留意的,人類好像三月三有個重要的遊春會。”
    塵雲接過看了看,點著頭驚訝道:“那沒有多久了呀,我得快快準備。”
    “哎!塵雲”
    已經跑到遠處的塵雲頓住身形道:“臨川多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