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土靈劍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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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冬聞見聲音率先掠過去。
一旁的程江籬一副我自巋然不動的姿態,慢悠悠的泡腳,甚至低頭把玩手機。
群聊裏麵正熱鬧聊著天。
一葉扁舟:【程哥你說真的啊?廖平那貨真的來霽月峽穀了啊?】
陳庭硯:【我更好奇你修改名字。】
一葉扁舟:【嘖嘖,你不會不知道最近返古風?我公司那些員工,很多都叫花開富貴,心平如水。】
陳庭硯:【……你開心就好。】
一葉扁舟:【哎,說真的,這次程宇航娶妻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又是請什麽高級裁縫做婚紗,又是名貴的首飾,生怕不知道他娶妻似的。】
陳庭硯:【這個確實真的。】
程江籬淡淡看著群聊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切出去,給李勇發了幾句話。
蕭天冬赤足的站在洞口,眼睛透過樹葉,謹慎察覺著外麵的動向。
一隻動物正從遠處躍到潭水邊低頭舔水,緊接著又有幾頭妖獸從森林裏走出來。
沐澤原本靜待他的查看,見他半天沒有說的意思,徑直走過去,抬眼望去……
可不就是小柿那小崽子形容的朱獳麽?
不過旁邊幾個卻不是它的同族,而是幾隻超大鬆鼠。
emmm為什麽是超大呢,畢竟他也沒咋看見過跟藏獒差不多大的鬆鼠。
蕭天冬壓低著聲音詢問:“神醫大哥,真的有這麽大的鬆鼠嗎?還有旁邊那個古怪東西是什麽?”
沐澤突然轉過頭來,就那麽靜靜看著,見他眼裏有些疑惑,慢慢地解釋:“那個是朱獳,山海經沒讀過嗎?你真的很裝。”
畢竟在他看來,聽雨閣的人一直與這些東西打交道,甚至頻繁來霽月峽穀,都快把霽月峽穀當家了,這些不可能不知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在聽雨閣接受的熏陶:服從命令,利索刺殺。
還真的沒有讀過什麽多書,而且聽雨閣的閣主李青鬆並不支持他們這些人多讀書。
啊~
幾隻鬆鼠突然朝著朱獳攻擊,朱獳顯然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尾巴被幾隻鬆鼠狠狠按住,掙脫不開。
其中一個鬆鼠更是張了張嘴,往朱獳的頸部咬去。
朱獳凝著幽冷的眸子,敏捷的側開,緊接著用力將尾巴上的鬆鼠甩開。
幾隻鬆鼠似乎並不想放過它,發起更猛烈的群毆。
“啊!以多欺少!”蕭天冬有點憤憤不平開口。
沐澤溫和地看著這一幕,頓一頓,繼而低低說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說著不再關注這場戰鬥,施施然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掏出手機看起來,良久像是想起什麽來,低聲道:“這已經九重天劫了吧?這九尾赤狐怕是有可能渡過去。”
程江籬在一旁不緊不慢擦幹腳,饒有興致的搭話:“怎麽說?”
“因為妖獸渡劫的時候,緊要關頭會動用自身的內丹抵禦天劫,這九尾赤狐似乎現在還沒有逼它使用這孤注一擲的行為。”
他點了頭,沉默一會兒:“或許因為有土靈劍作為它的另一個籌碼。”
沐澤伸了伸腰,語氣平淡:“或許吧”
蕭天冬看出勝負以後才心滿意足從洞口走過來,又將腳伸進微涼的水裏,緩緩匯報戰果:“那個朱獳受傷了,鬆鼠死了兩隻,逃了兩隻。”
“哦……”
“……”
蕭天冬看著他們一臉平靜,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發:“不是,你們不好奇嗎?!”
沐澤將目光從手機上抽離,搖了搖頭,抬頭對上他那灼烈的眸子,眼角一彎,努力攢出了幾分笑意:“其實,我更比較好奇你所在的門派。”
他們所接觸的黑衣人都是蒙著麵,眼前這兩個人有極大可能,但也不能排除是其他門派修士誤闖。
所有他暗地裏找陳南星查探過,確實有那麽一個門派的存在,不過門人不過十幾個人,十分凋零,其中卻沒有眼前這兩個人。
當下他更加確定兩人的身份。
程江籬在手機上回複著工作上的消息,聽見沐澤的問話,挑了挑眉瞥了一眼,也沒吱聲。
蕭天冬聽見他的話明顯驚慌了一下,打著馬虎眼:“我們門派哪有什麽好說的?”
程江籬看著手機上的郵件,眸光微沉,不知道在想什麽,片刻後,他抬起眉看向蕭天冬,語氣淺淡:“那說一說聽雨閣?”
“啊?”蕭天冬迅速反應過來,臉上一臉不解:“大哥你在說什麽?”
沐澤臉上雖有一刹那的發愣,很快斂下去,半真半假道:“我們曾經通過廖平聽說過一個神秘的組織,叫什麽聽雨閣,所以一直很好奇。”
蕭天冬知道廖平這個人,準確來說,關於周乾的走狗他都知道的很詳細。
沒辦法自己老大與自己親兄弟不和,而那個親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燈,甚至惡毒的很。
他這個最好的下屬自然為自己老大排憂解難,所以格外注意周乾的動向。
他沉默良久,艱難開口:“廖平?他說過這些?”
程江籬眉眼淺淡,聲音散漫:“不然?”
沐澤坐在一邊,溫和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日的程江籬感覺怪怪的。
說不上來的感覺,雖然平日也寡言,卻不似如今的冷言冷語。
蕭天冬若有所思的思考許久:“你們怎麽知道廖平?”
是啊,廖平是棲霞市的商人,這裏是中州地段,隔著數千裏的距離。
程江籬目光落在蕭天冬的身上沉了點。
嘴多,說不到重點。
他懶得花時間問這些,將手機重要的回複的七七八八,徑直鑽進帳篷睡覺。
全然不看蕭天冬和地上沉睡的周山。
小柿瞅準時間招呼小焱,連忙跟著他進帳篷。
剛進帳篷,小柿就忍不住出聲:“爹爹那個人話好多,還都是廢話。”
小焱點頭表示認同。
程江籬拉開被子躺下,眼角眉梢帶著淡淡暖意:“你們什麽時候休息?”
小柿還沒有等他說完,直接蹦到他的被子裏,奶聲奶氣撒嬌:“要和爹爹睡~不過爹爹,外麵的天劫好像快要結束啦。”
小焱也不甘示弱的待在另一側:“外麵很混亂。”它停了一下解釋說:“因為天劫,霽月峽穀裏的靈氣濃鬱,很多怪物出現。”
“是的,”小柿接過話題說:“我也感覺到啦,剛剛那個朱獳也是因為天劫才出現的。”
小焱張了張嘴,思考了一下,連忙說:“爹爹,今天有很多人突破,現在天劫沒有結束,你也可以修煉。”
小柿也反應過來,認真點了點頭,催促說:“爹爹,小焱說的對,說不定有收獲呢?”
一人兩獸在帳篷裏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話,帳篷外卻異常詭異的安靜。
原因是沐澤直接挑破蕭天冬的身份。
聽雨閣的黑衣人。
蕭天冬此刻愣住了神,不知道說什麽,隻能保持緘默不言。
兩人麵對麵沉默許久,氣氛緊張的就像琴弦勒住脖子一般讓人喘不過氣。
“那個……”蕭天冬終於忍不住低聲細語:“我……確實是聽雨閣的人……”幾乎是用盡全力承認自己的身份,他頓了頓:“但我和老大也是身不由己……我們的命都在聽雨閣的閣主手裏……”
他似是怕沐澤不相信,連忙挽起自己的衣袖,將手臂露出來,手腕上有一條怪異的黑線,十分神秘。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一臉平靜的敘述:“這個就是李青鬆控製我們的手段,每月必須服用解藥,要不然我們便會肝腸寸斷死去。”
說著說著,蕭天冬自嘲笑了笑:“賣命也不得善終。”
他眨了眨眼睛,抬起頭努力逼退眼裏的濕潤:“我們都是從孤兒院被閣主李青鬆領養回去的,從小便教我們學會刺殺,學會如何利落處理阻礙人物。”
唉!
他長歎一聲,似是覺得不甘:“我與你說這些無非報答救老大的恩情。”
沐澤聽著孤兒院,眼角一跳,眯了眯眼,好像是陳庭硯他們提及過孤兒院。
他努力回想起來,連忙往帳篷走去,頓了一步,遠遠瞥了眼蕭天冬,笑意淡了幾分:“老程!”
程江籬正盤腿打坐,聽見他的聲音睜開眼,一臉詢問的表情。
沐澤連忙鑽進來,聲音帶著幾分澀然:“你還記得庭硯他們查到的孤兒院?”
程江籬扯過一旁的被子,低著頭思索片刻,抬起頭來,蹙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確有其事,是說孤兒院的孩子被廖平他們拿來做實驗。”
當時就這個事他私底下派私家偵探查探過,卻沒有什麽消息傳給他,這件事就這麽擱置起來。
沐澤三言兩句將蕭天冬說的話轉述給他,隨後懷疑道:“你說二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聯係?”
程江籬微眯看著他衣袖上的繡花好一會,良久嗓音極淡的說:“作為修士是否需要什麽條件?”
他的聲音緩緩落下,沐澤卻覺得眼前一亮。
“是啊!成為修士是需要能感知靈力的能力,”他想了想:“就比如很多玄幻小說裏說的靈根,差不多跟這個類似。”
程江籬淡聲:“那我?”
沐澤衝著他淡淡一笑:“你啊?自然是經過靈力慢慢改造身體,擁有感知的能力。”
若不是沐澤想穩紮穩打的讓程江籬感知能力的強大,經脈塑造強勁,也不會花費這麽多年用食補。
饒是旁的人他才懶得花這份心思,直接喂上幾顆藥,就能踏入修士的世界,但修為頂多隻能到達第二階段的神魂地境,後麵十分艱難。
畢竟用藥強行催生的東西,天道對這類人極為嚴苛。
程江籬聽著他的話,眉梢微動,也沒有搭話。
有些話不需要說,對方也能明白。
沐澤打了一個哈欠:“唉,我還準備上山看一下,但是似乎也沒有什麽可看的,我也不可能眾目睽睽之下奪走土靈劍,”他順手抖開被子:“還不如睡覺,明天一切塵埃落定。”
奪得了就奪,奪不了就躲。
反正一把土靈劍也掀不起什麽大的風浪。
畢竟他們已經獲得兩把。
想到此處,心裏成功勸住自己,拉開被子躺下:“對了,這邊事了,我們就回棲霞市,你剛好回去參加婚禮,我順道去查一下孤兒院的事。”
“好。”
這一晚的霽月峽穀熱鬧非凡,當然與沐澤他們無關。
一夜好夢,兩人出帳篷就瞥見蕭天冬疾步走進來:“哎呀,你們兩個終於是醒了,你們都不知道霽月峽穀出現了多大的事。”
兩人默契對視上目光,眼底劃過果然如此的神情。
原來在他們睡著的時候,霽月峽穀徹底亂了套。
原因是九尾赤狐渡劫成功,但本命內丹破損嚴重,四大家族之一的東方家認出九尾赤狐用來抵擋天劫的那把劍就是傳說的五靈劍之一的土靈劍。
東方家揚言這靈劍是正派擁有的,絕不能任由妖族的人拿去,於是在他的鼓吹下,除了陳家按兵不動,其他的家族全加入討伐的隊列之中。
原本渡劫成功的九尾赤狐應該修為大升,但他剛剛經曆九重天劫,再加上自己的本命內丹破裂,實在是一拳難敵四手。
最後被東方家的人逼迫至懸崖,它不得不交出土靈劍。
哪料張家卻不想如此簡單放下九尾赤狐,聯合眾多門派,合力布下封印,將九尾赤狐封印在大陣之中。
沐澤聽完這些,不悅皺了皺眉:“別人憑本事得到的,自詡正義奪走就算了,還封印別人?”
蕭天冬害了一聲,無奈道:“沒辦法,他們做了虧心事,害怕九尾赤狐恢複以後抱負他們,同時他們也知道,不能趁此逼死它,因為害怕它會魚死網破。”
他歎了一聲繼續說:“畢竟沒有人能承受住虛空神境的內丹自爆。”
程江籬沒什麽表情的立在一旁,半晌側頭冷然開口:“他們都撤走了?”
蕭天冬重重歎了一口氣:“可不咋的,可憐的九尾赤狐,一場天劫讓許多老家夥的修為有了鬆動,又讓人奪走東西,最後還被封印,可憐。”
蕭天冬憤憤不平的為九尾赤狐大膽開口。
程江籬聞言瞥了一眼,目光頓了下,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又很快的壓了下去。
看來聽雨閣也並非都是涼薄之人。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淡:“中午的時候,我們過去看一眼?”
沐澤低著頭理著衣擺,半晌方道:“好。”
他想問清楚李嘯宣與月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