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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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陸柯寧被蛇尾一掃,整個人都被狠狠摔在大殿門口附近。
    他痛苦的呻吟一聲,皺著眉頭看著被震在不遠處的刀,絕望的眨了眨眼,眼看著蛇頭徑直往他而來。
    一旁的老傅衣衫上沾著血,極力往他的方向掠去。
    “柯寧小心!”
    陸柯寧感覺嗓子眼一陣鐵鏽味,忍不住咳了咳,右手費力的凝結靈力,但靈氣顯現一瞬間便熄滅了下去。
    一路打鬥過來,體內的靈氣早已枯竭。
    他苦澀一笑,認命的看著蛇頭越來越近。
    好累。
    完全沒有力氣挪動。
    老傅看著這個情景,咬了咬指尖,左手以血繪陣,右手舉起斧頭狠狠一斬。
    “去死!”
    蛇尾傳來疼痛,奮力一拋,老傅整個人被甩在高座上,頭磕到椅子,直接暈了過去。
    陸柯寧緊抿著唇,眼裏透露著決絕。
    這個蛇絕不能出現在俗世之中,一定要將它解決到這裏。
    蛇頭晃了晃,吐了吐信子,看著他,慢慢靠近他。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傷他最多。
    說著冷著幽冷的眸子,張大了嘴巴。
    陸柯寧說時遲那時快,雙手快速結印,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他身為臨仙局的人,有守護好修仙界的使命。
    雖然鬥不過它,但是他絕不認輸。
    “那便一起死吧!”
    一聲怒吼傳遞在整個大殿。
    緊接著陸柯寧體內的金丹發出刺眼的光亮。
    他嘴邊殘留著血,對著蛇粲然一笑。
    金丹之力,蘊藏著天道之力,足以殺死眼前的這條巨蛇。
    巨蛇看著他的動作,蛇身一頓,正準備溜走,陸柯寧的右手微微一抬,蛇身不知不覺的困在他早已布下的一個陣法裏。
    體內的金丹越來越亮,蛇也不甘心的扭動著身軀,畏懼的想離開這裏。
    就在金丹即將出現裂痕的時候,一個人影快速掠到他的麵前,抬起手輕輕一點,一股磅礴的力量將即將爆炸的金丹穩住,緊接著那股力量自主的運轉到了他的身上。
    陸柯寧抱著一死的決心,突然出現的人讓他瞬間有點懵。
    隻見那人穿著一身蝶翅色的長袍,布料十分考究,頭發被一根絲帶綁住,滿頭的白發恍若從畫中走出來。
    那道人影背對著他,那人抬手,一把長劍便握在了手裏。
    唰!
    一道劍光泛著冷意直直往巨蛇斬去。
    一劍,攔腰斬斷。
    那人神色冷淡的收回劍,抬手一點,蛇頭就被一分為二。
    陸柯寧瞪大了眼睛,不由疑惑,這人是誰!
    他和老傅被揍得半死不活,這個人隻需要一劍。
    一劍便斬了巨蛇,一指將蛇頭分了家。
    恐怖如斯。
    他緊張往後移了移,不自主咽了一口唾沫。
    男人一臉淡漠的抬步靠近,陸柯寧低著頭隻看見一雙用金線繡著雲紋的鞋子,樣式如同修仙界道家的雲履,但布料又看著格外高貴。
    他木愣的抬起頭,瞧見那人的相貌,他一瞬間又愣住。
    那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踏出殿門之後,瞬間消失。
    陸柯寧錯愕回頭,那個人究竟是什麽人,令人費解,這個世界他還沒有見過這麽厲害的人物。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爵床急匆匆掠過來:“柯寧!你沒事吧?”
    殿內狼藉一片,那條蛇還死在大殿中央,無疑不是昭示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陸柯寧緩緩回過神,壓抑的情緒突然翻湧上來,一瞬間情緒沒有繃住,指著那條大蛇,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
    他如今不過才二十來歲,剛剛發生這樣的大事,一時之間也後怕。
    沐澤順著拍了拍他的後背,聲音溫和的說:“慢慢說,不著急。”
    陸柯寧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濕潤,啜泣了一聲,聲音軟軟的:“我和老傅從地底逃出來,然後來到這個大殿,他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麽,突然出現了一條大蛇,我們鬥不過……”
    “這個蛇鱗片很厚,我的刀都傷不了它,最後,我準備自爆金丹,與這個蛇同歸於盡,然後出來一個人……”
    爵床一聽他想自爆金丹,緊張的抓著他,一臉震驚:“什麽,自爆金丹?你是不是傻!你知不知道,那是自殺!”
    陸柯寧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可是爵哥,進入臨仙局的時候,你們就告訴我,要守護好修仙界,而且這不是在孤兒院,它如果出去,那些孩子怎麽辦?”
    “他們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了啊……”
    爵床氣笑了,看著他,心裏的那股氣不上不下,讓他難受的很。
    沐澤歎了口氣,抓起他的手腕,發現他氣息平緩,還有一股很是厚重的靈力在他的經脈流轉。
    “你剛剛說還有一個人?”他摸著他的脈搏,眉目舒緩了下來。
    若不是這股靈力厚重,陸柯寧當時靈力枯竭,恐怕中斷自爆的行為,修為也會受損嚴重。
    陸柯寧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目光遠眺落在蛇的屍體上:“那個人很厲害,我和老傅都差點死在巨蛇的口裏,結果那個人直接橫空出世,就像小說裏麵突然出現的大神,三下五除二就將它製服!”
    說到那個人,陸柯寧整個人都興奮的很。
    爵床聽完他的話反而皺了皺眉頭,這個修仙界厲害的人大多數都有備案,陸柯寧描述的他居然對不上人。
    沐澤若有所思的走過去查看巨蛇的軀體。
    雙指摸在七寸的位置,直接被人斬斷。
    他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這個人居然輕易的就能斬斷蛇身上堅硬的鱗片,他都沒有把握可以瞬間準確找到七寸的位置。
    蛇頭的傷卻不像被冷兵器切開,反而是被人用劍氣隔空斬開。
    究竟是什麽人?
    在這個修仙界,能有如此厲害的人嗎?
    即使在他所在的那個異世,也沒有那麽輕易的可以殺死眼前的蛇。
    爵床不動聲色的走過來,也查看了一下說:“這個蛇是什麽蛇?”
    沐澤思索著看向他:“這個蛇為什麽會被困在這裏?”
    爵床不解的搖了搖頭:“憑借它的實力,這個地方不可能輕易困住它。”
    大殿僅僅因為和它打鬥,不光柱子斷了,連殿門的石門都碎了一扇。
    小柿窩在程江籬的懷裏,認真看了看地上的蛇,嘴巴驚訝的張開:“父父,這個蛇好像巴蛇啊!”
    沐澤聞言心思一動,抬眸望過去,樣子確實很像。
    山海經裏麵有言,其為蛇青、黃、赤、黑。
    眼前這蛇似乎多為黑色。
    小柿轉了轉頭,昂起頭來:“爹爹我聞到好多蛇的味道。”
    程江籬抬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發問道:“沐澤,這蛇怎麽處理?”
    沐澤又俯下身查看斷口,擰緊眉頭:“讓臨仙局的人帶走吧,秘密焚燒。這條蛇有毒,需要盡快處理。”
    爵床沒有反駁,低垂著眉睫開口:“沐哥,那我們需要盡快離開這裏,外麵的事還需要處理。”
    他們打著選孤兒的由頭來的,這場戲自然需要做足,絕不能出現破綻。
    陸柯寧已經將自己的狼狽收拾幹淨,身上的靈力雖然枯竭,但是因禍得福,那人注入到他靈田的靈力比他自己的更加精煉。
    如今周身都在那股靈力的牽引下運轉。
    爵床歎了口氣,將老傅從高座撈起,抱過來連忙說:“沐哥,你看一看他有沒有什麽問題?”
    沐澤聞言,搭手摸著他的經脈,麵色如常的說:“沒有什麽大問題,也是靈力枯竭,頭被撞了一下,暈了過去。”
    說著他放下手,指尖凝聚自己的靈力,自額頭注入。
    靈力自主的在體內運轉,沒一會兒,老傅悠悠轉醒,張口驚慌道:“柯寧……”
    他暈倒之前,看見蛇頭張開,徑直往陸柯寧咬去。
    陸柯寧連忙湊過去,一臉無事的樣子:“我在呢,我們得救了!”
    老傅揉了揉發酸的脖子,緩緩起身,臉上帶著愧色:“組長,你們沒事吧?”
    如果不是他好奇,陸柯寧也不會出事,還好沒有出現大事,要不然他這一輩子都將身處羞愧和遺憾當中。
    爵床見他恢複,低頭理了理他的衣服,開了一個輕鬆的玩笑:“傅總這個樣子出去可不行。”
    老傅聞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嘿嘿而笑:“我現在就整理。”
    陽光明媚,風溫柔的吹著。
    溫和的光再一次落在幾人身上,讓人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陸柯寧抬手任由光落在他的手背,感受著暖意傳來。
    活著真好。
    此刻已經是下午,幾人輕車熟路的走出來。
    牛樺正在尋找他們,看見他們的時候,不自覺的鬆了口氣,連忙走上去:“我還以為傅總走丟在孤兒院了呢。”
    陸柯寧嘴角掛著得體的笑容:“瞧您說的,想要幫助孩子們,不得切身實地的去了解嘛。”
    說著他將另一遝票子遞給她:“牛院長,我們傅總沒看見特別中意的,勞煩您以後遇到不錯的幫我們留意留意?”
    牛樺看著這一遝,整個人笑的跟花一樣,自來熟的接過:“我懂我懂,我辦事,就請傅總放心!”
    老傅抬手推了推眼鏡,點了點頭。
    牛樺熱情的問道:“您幾位,吃過了嗎?”
    陸柯寧淺笑一聲,打斷她:“實在不巧,公司剛剛出了一些事,傅總還需要去處理一下。”
    牛樺也就坡下驢,擺了擺手:“害,瞧我這腦子,傅總是幹大事的人,我就不占用您時間了。”
    陸柯寧淡淡一笑,似不經意地抬頭:“這期間也有人來了嗎?”
    牛樺望著不遠處停著的車,抿唇淺笑:“不是呢,是廖總帶著朋友來的。”
    “哦?廖總?拆遷戶那個?”
    牛樺笑意僵在嘴角,神情不自然感覺:“害,廖總可是我們孤兒院的大恩人呢,沒少給孤兒院捐錢。”
    陸柯寧沒在接她的話。
    捐錢?
    剛剛爵哥經曆過的可都聽說了。
    嗬,怕不是拿那些人做實驗方便才捐吧。
    他可是查過廖平這個人,喜歡擺闊,事精。
    據說他公司的什麽廁紙都有定數。
    連員工穿什麽衣服都愛插嘴,實在管的寬。
    難評呐。
    夕陽西下,霞光萬道。
    沐澤站在花店裏麵,取出三根香點燃,虔誠拜了拜。
    程江籬想起還沒有打開的青銅盒子,取出來放在桌子上:“這個差點忘記了。”
    沐澤將香穩穩插進去,將畫像旁邊的鮮花撤下,換上了新的。
    他拿著換下的鮮花走到桌前,自然的插在桌子上的花瓶上:“三株樹下麵的盒子。”
    說著拿出自己的“手藝”,輕鬆的打開了。
    裏麵躺著一塊羊皮卷。
    程江籬悄然出聲提醒:“羊皮卷裏麵有東西。”
    他小心翼翼的出來,緩緩張開,羊皮卷上麵寫著字,上麵放著一顆大拇指大小的珍珠。
    程江籬抬手抽了一節抽紙,將珍珠包裹拿起:“珍珠?”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落在手上珍珠的目光有些幽深。
    沐澤已經詳細的看著羊皮卷上麵的內容,是一副地圖。
    地圖上的標注的正是三片神樹的葉片所在地。
    但他們誤打誤撞提前得到了兩片。
    程江籬沉默片刻,看著手裏的珍珠,若有所思:“沐澤,你說這會不會就是三株樹的葉子呢?”
    沐澤將羊皮卷放下,盯著那顆碩大的珍珠,恍然道:“典籍記載,其為樹如柏,葉皆為珠。”他抬手接過,細看起來:“這麽說確實對得上,實在匪夷所思,孤兒院的後麵居然還有一個墓室,裏麵居然放著我們想要尋找的東西。”
    程江籬淡淡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電話震動起來。
    他瞧見李勇的電話,利落接通:“怎麽?”
    直到他掛了電話,身上的冷然的氣勢也沒有消減半分。
    沐澤提起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公司出什麽事了?”
    程江籬擰了眉心,無聲抬頭看向他,嗓音低沉:“還是起幾天的事,算是有結果,如今公司後台收到很多人留言,問什麽時候將義診日重啟。”
    沐澤眉尾一動,這件事確實關係重大。
    當時青囊出事的時候,許多人帶著惡毒的言語攻擊著青囊醫藥,不止總部被創,分公司也受到了波及。
    如今沉冤得雪,許多人又想到了千金館的福利。
    沐澤沉思片刻,緩著情緒問:“你怎麽看?”
    程江籬漫不經心的開口:“青囊需要緩一段時間。”
    沐澤悠悠端起熱茶,抿了一口,自動了斷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