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靈劍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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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邊陲的密林深處,一座大殿之中。
    李青鬆身穿著一襲玄色的衣袍,端坐在高座之上,下首站著他的親信。
    “閣主,土靈劍我們已經得手,另外的水靈劍不知所蹤,木靈劍,周乾那邊說已經得知下落,大概位置在定州。”
    李青鬆深呼一口氣,斜睨了一眼,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椅靠上敲擊,他沉默片刻,緩緩道:“金靈劍的下落呢?”
    陳家的事在修仙界鬧得沸沸騰騰,他們刻意將水攪渾,沒想到金靈劍突然消失不見。
    黑衣人抱拳回道:“閣主,金靈劍目前沒有消息,我們去過那道觀,沒有任何線索,”他頓了一下,疑慮說:“可能是被有心人抹去了。”
    李青鬆冷哼一聲:“周山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死了也好,他做的事便讓周乾接任吧。”
    黑衣人眼底閃過一抹異樣,嘴角僵了一下,斟酌開口:“閣主英明,但周乾剛加入我們聽雨閣不久,如此大任,他想來是難以勝任。”
    李青鬆聞言皺了皺眉,垂眸想了一下,抬起頭道:“讓李麥冬輔佐他。他是我們聽雨閣的老人了。”
    黑衣人此番沒有異議,而是微微欠身轉身離開。
    高座上的李青鬆,端起茶抿了一口,隨意的將茶杯放在一旁,眼底閃過一抹憂心。
    聽雨閣的上屬是聽雨樓,如今樓裏分外關注著地核之力,身為閣主的他自然更是首當其衝。
    如今尋找靈劍的事阻礙不前,聽雨樓已經派了幾波人來問責。
    想到此處,他不禁歎了口氣,樓裏的大計全都指望在這地核之力。
    宇宙深處。
    一棟樓閣獨立於虛空之上,周遭散發著陣陣黃色的波動,牌匾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聽雨樓。
    樓裏幾步站著一個人,全部穿著黑衣,麵目嚴肅。
    某層。
    大殿之上端坐著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男人座下分層盤坐著八個黑衣,臉上也如同高座之上的人一般,麵目皆被麵具遮擋。
    高座之上的正是聽雨樓的樓主,無人知曉他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
    隻知道當年的聽雨樓被派兵殲滅,聽雨樓逃過此劫難的人實在不甘心,又召集逃出生天的人匯聚在一起,重建了如今的聽雨樓。
    而現如今的樓主卻不知原來的聽雨樓的人,是靠著自己的手段一步一步踏上來。
    聽聞手段十分了得。
    “樓主,李青鬆傳來消息,木靈劍有了下落。”
    高座之下的人突然出聲。
    這是聽雨樓的四守護,和四分部的統領。
    四守護取自四象,而四分部取自四向。
    樓主抬手凝視著他,聲音不鹹不淡的:“青龍,木靈劍的消息可準確?”
    那名叫青龍的人,端坐著,側頭點了頭:“稟樓主,李青鬆說此次定州之行,定然會圓滿完成任務。”
    “哼,李青鬆每次不是都說的信誓旦旦,上次火靈劍,金靈劍不都是如此。”
    青龍麵無表情的抬頭望了對方一眼:“白虎,你以為該如何?”
    白虎不屑的冷嗤了一下:“我能怎麽辦?當年大家選出李青鬆前往那片古大陸,集合了大家的力量才撕開那片大陸的屏障,換一個人也不現實。”
    青龍看了他一眼,沒在說話。
    在座的各位無疑不是這樣的心思,李青鬆沒有用,又能怎麽辦,當初大家選的,換一個人又消耗太大。
    能怎麽辦?
    將就唄。
    樓主沉默了片刻,緩緩出聲:“雲深寺的據點已經暴露,新的據點……”
    青龍幽深的眸子透過麵具,冷聲說:“李青鬆連據點都敢輕易暴露,實在是不堪大用。”
    他現在實在是羞愧,當初怎麽就推薦了這麽一個草包。
    幹啥啥不行,說功第一名。
    一旁觀望許久的玄武思索著看向高座:“樓主,新據點的事刻不容緩,一旦得到靈劍,打開了地核之門,聽雨樓的人定然需要到達。在新據點與這棟樓建立傳送通道,需要靈脈加持,不然打不通那道屏障。”
    古大陸與其他大陸各位不同,外麵籠罩著一層保護的屏障,即使成為虛空神境也無法撕裂。需要更高深的修為。
    在座的都是虛空神境,其中還有幾個是虛空神境後期,但他們也無法撕裂那道屏障,不然哪裏輪得到李青鬆。
    樓主淡漠的望了一眼地上,良久才開口:“如玄武所言,新據點的事的確不能耽擱,青龍,給李青鬆傳令,讓他盡快找到新的據點,滿足我們需要建立傳送陣的要求。”
    青龍鄭重點頭。
    聽雨樓費了那麽大的氣力,努力尋找靈劍,打開地核之門,又豈是簡單的覬覦這股力量,而是為了所有人得到永生。
    這件事是聽雨樓上下共知的秘密。
    那是聽雨樓前身逃脫出來的人,趁亂攜帶出來的秘密。
    傳言有一塊大陸之中,天水自淩空而泄,遍地是絕世靈脈,凡是居住在那裏的人,都會得到永生,不死不滅。
    於是如今的聽雨樓便帶著這個共識,團結在一起,為了共同的目標奮鬥。
    西南密林,黑衣人帶著李青鬆的命令找到李麥冬。
    李麥冬正站在大樹下,眺望著大殿,眼裏是不易察覺的悲慟。
    “麥冬!怎麽站在這裏?”黑衣人言語之間帶著關切。
    李麥冬連忙收回目光,遮掩住眼裏的神色,唇角微微上揚:“三七哥,您找我是有什麽吩咐嗎?”
    王三七是李青鬆的親信,與周山之間關係私底下還不錯。
    他們的命隻屬於聽雨樓,為了完成樓裏的任務可以不擇手段,所以在聽雨樓裏有不錯的關係已經實屬難得。
    王三七先是唏噓了一聲,順著他剛才的目光遠眺,沉默了幾瞬,苦澀一笑:“剛剛是在想周大哥嗎?”他頓了一下,側頭看向他:“樓主讓我傳令給你,配合周乾,做好周大哥以前做的事。”
    李麥冬臉色僵了僵,不自然的笑了笑:“閣主是真的看得起我,這樣的重任……”
    他身為周山的下屬,自然也知道周乾和周山的關係,更知道周乾是個什麽樣的人,與自己的老大有什麽矛盾。
    李青鬆難道不知道?還是說他他故意的?
    王三七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周大哥雖然已經故去,但是你還是要振作起來。”
    李麥冬眼底濕潤,側頭眨了眨眼,輕嗯了一聲。
    他從加入到聽雨閣就一直被受欺負,直到遇到周山。
    那日也是這樣的黑夜。
    他被那些人按在地上揍,是周山一臉嚴肅的走出來製止。
    他臉上帶著傷,額角青紫的望著他。
    周山說:跟著我嗎?
    他說:好。
    於是他就這樣,已經跟著他十年之久。
    王三七抬眸望向遠處輝煌的大殿,眼底閃過落寞。
    他也失去了很多這樣的朋友。
    聽雨閣的人犧牲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人命在這裏絲毫不值錢。
    他仍然還記得與周山相識。
    那是在尋找火靈劍的時候,閣主李青鬆非常的憤怒,他當時說了幾句好話。
    兩人便如此熟識起來。
    清晨。
    如今已經步入冬天,寒風刺骨。
    沐澤穿著一身千山翠的衣衫,沉默片刻,拿起一旁白色的外衣穿起來,衣袖之上繡著一團淡色的紫荊花。
    他哈了一下手,緩緩打開了門,風終於找到了宣泄口,直接灌進來。
    他喜歡四季序時,便也沒有運轉靈力禦寒。
    更重要的是要融入人群。
    將花搬出去,一道人影突然站在他麵前,他低著頭,眉眼帶笑道:“來的這麽早?”
    蕭天冬招了招手,臉上掛著笑:“神醫大哥!好久不見!”
    沐澤聞言頓了頓,抬起頭就瞧見蕭天冬正興奮的和他打招呼。
    他溫和點頭:“你來了?”
    蕭天冬熱情的幫他搬東西:“神醫大哥,聽說你們去了孤兒院?”
    沐澤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他們去孤兒院可沒有告訴他們,更是沒有對誰宣傳。
    蕭天冬是如何知道的?
    他淡淡一笑,似不經意地問:“你怎麽知道的?”
    蕭天冬撓了撓頭,嘿嘿而笑:“我們雖然對外假死了,但是以前的人脈還在。”
    沐澤了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即使他們不在聽雨閣,聽雨閣的暗樁還存在。
    沐澤想到此處,低垂著眉睫開口:“吃過了嗎?”
    蕭天冬認真搖了搖頭:“昨天看見大哥你的消息,我今天一大早就來了。”
    “別站在外麵,進來暖一暖。”
    蕭天冬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恭敬不如從命哈。”
    沐澤目光落在他身上,轉頭輕笑出聲。
    就在蕭天冬跺了跺腳準備走進去的時候,一道陰影落在他身上,他順眼望過去,一臉驚訝:“程大哥!”
    程江籬微微頷首,裏麵身穿著西裝,外麵罩著一件長羽絨服,兩隻手裏提著東西。
    蕭天冬想也沒想,跟著他的腳步走進裏間。
    沐澤正站在畫卷麵前,目光落在燃盡的香灰上。
    程江籬習以為常的瞥了他一眼,這個點一般都是沐澤點香供奉的時候。
    他將提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示意蕭天冬打開,自己反而將一旁的鮮花拿起,走過去遞給他。
    沐澤剛將三炷香插上去,看著他手裏的鮮花,衝他緩緩一笑:“這花不錯。”
    程江籬嗯了一聲,見他將插花進花瓶,抬手接過替換的花說:“爵床傳來消息,巨蛇已經處理得當。”
    他抿著唇,沉默片刻,還是忍不住說:“我暗地裏讓陳南星派人查看,發現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沐澤扇了扇點燃的煙氣,一臉探尋,示意他說下去。
    程江籬也沒有賣關子,平靜的看著他:“爵床處理巨蛇屍體的時候,東方家的人出現了。”
    東方家……
    “東方家,又是東方朗?”
    程江籬點了頭:“不光東方家,張家也來了一個。”
    沐澤聞言眉頭緊鎖,這四大家族之中,閑的要命的怕不就是這兩家。
    修仙界裏的太平洋警察嗎?
    啥事都摻和。
    蕭天冬將飯菜布置好,忍不住喊道:“快來吃啊,要不然冷了!”
    兩人瞬間結束話題。
    程江籬優雅的拉開椅子坐下,動作極為優雅。
    沐澤又將視線落在飯菜上,輕輕歎了口氣:“這東方家的人怎麽還沒有遭報應?”
    九尾赤狐應該也快恢複了吧。
    蕭天冬低頭努力幹飯,一邊吃一邊接話:“你們說的這個東方家的人,其實一直都是這個德行。”
    沐澤端著一碗豆腐腦,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眼神輕描淡寫的落到蕭天冬:“哦?你在聽雨閣應該沒少聽說。”
    蕭天冬呼哧喝了一口湯,嘴邊沾著油漬,抬起頭來看著他:“東方朗嗎?他確實很煩。四大家族裏麵的攪屎棍,”
    他猶豫的頓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四大家族,李家深居簡出,陳家目前不太摻和,也就張家和東方家喜歡湊熱鬧。”
    攪屎棍。
    嗯。
    沐澤覺得形容的很貼切。
    蕭天冬抽了一節紙擦了擦嘴角,想了想說:“可惜了東方白,如果不是頭部受傷,哪裏輪得到他東方朗啊。”
    他端起豆漿喝了一口,猛然想起來:“對了,神醫大哥!我今天早上得到一個消息,周乾去了定州,”他壓低聲音,環顧一周:“可能事關靈劍的消息。”
    沐澤訝了訝:“這個消息準確嗎?”
    定州……似乎聽誰說起過。
    很耳熟。
    他晃了晃頭,努力想了想,卻想不起來。
    程江籬聽見這個消息,也皺了皺眉。
    居然又有靈劍的消息出現。
    程江籬斂去神色,麵無波瀾:“看來周乾頂替了周山的位置。”
    蕭天冬臉色冷了下來:“周乾算什麽東西,不過就是跳梁小醜,真以為李青鬆對他重任?不過是利用罷了。”
    就像他們一樣。
    假死之後不能給聽雨閣貢獻價值,壓根沒有人想找過他們。
    位置直接讓人頂替,繼續為聽雨閣賣命。
    蕭天冬冷笑一聲,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周乾會跟我們一樣的結局。”
    沐澤心裏思慮著定州的事。
    如果真的是靈劍有消息,他們不可能坐以待斃。
    這定州還是要走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