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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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府
    蕭蘭猗臉色慘白地坐在榻上,雙手局促不安地絞著被子,滿眼驚恐,身側的丫鬟殊蘭與與鈴蘭見此自是絞盡腦汁安撫自家主子。
    “姑娘莫要思量太多了,興許並非是撫遠候侯爵夫人派來的。”
    “是呀姑娘,興許真的是主君瞞了姑娘什麽事呢?”
    蕭蘭猗嘴角動了動,儼然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顫聲質問道:“上一刻許郎告知他的母親欲要殺了我,之後便遇上了那件事,動動腦子便可知此事就是許郎母親啊!”
    “那撫遠候的侯爵夫人當真要殺了你?”隨著一聲驚呼,袁氏步履匆忙地邁入屋內,蕭蘭猗見袁氏來了,忍了多時的淚水決堤而出,抱著袁氏嚎啕大哭,儼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袁氏見此趕忙回身瞥了一眼殊蘭與鈴蘭,二人會意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你快同母親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袁氏拉著蕭蘭猗坐回了榻上,她滿眼心疼與焦灼,順勢還檢查了一番蕭蘭猗,確認無事這才心安。
    蕭蘭猗擦了擦眼淚,抽抽搭搭地說道:“方才散了宴席,許郎派人傳話告知我有要事說,我便匆匆趕去,許郎告訴我說他的母親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起初還說同意我做妾,眼下因著許郎同他母親鬧翻了,他母親便覺得我是個禍害,如今竟是連門都不許我入了,直言要索我性命,我原以為許郎母親隻是過過嘴癮,卻不想方才散了宴席險些遇刺!若不是四妹妹耽誤了些時辰,隻怕眼下女兒非死即傷!”
    袁氏越聽臉色越沉,聽到最後幾乎氣的要衝去撫遠候府理論,但她知道此事隻能吃了這個虧,畢竟自家女兒在未定親前便與男子卿卿我我,雖身子幹淨,但一旦傳了出去,便是身子幹淨那也是不幹淨了!
    “若說機緣巧合,那四妹妹的出現簡直就是女兒的救星,女兒真的不敢想若是她不誤上那麽一會兒,女兒會是如何下場!”蕭蘭猗說及此,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散落而下,袁氏心疼的心都要碎了,心中氣憤難忍甚至想要暗算撫遠候府。
    可下一刹,袁氏猛地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兒,蕭蘭猗為何會與蕭妧有瓜葛?二人雖是姐妹,可是蕭蘭猗一直瞧不上蕭妧那般小家子氣隻盯著謝明哲一人,還宣告全世界一般讓所有人知曉她喜歡謝明哲,反倒是謝明哲沒什麽反應。
    “四姑娘為何會誤上你的時辰?”袁氏不由擰眉問道。
    蕭蘭猗抽抽搭搭地摸了摸眼淚,抽噎著說道:“她說是馬兒犯了癲狂在橋上橫衝直撞,他們見情況不對便跳下了馬車,女兒瞧著她們身上確實布滿了雪花,便捎了他們一程。”
    袁氏寧美意不言,不知為何隱隱約約中她總覺得此事並非是巧合,蕭妧的出現隻怕是盤算好的,可若說蕭妧會盤算,是否太可笑了些?她是那麽呆頭呆腦的人,怎麽會盤算這些事?
    但方才她才宣平侯府的表現,不得不讓袁氏對她刮目相看,蕭蘭猗設計,蕭妧已經中計,卻仍舊能以輕飄飄的幾句話更改事態發展,致使眾人將矛頭對向蕭蘭猗,這如何想都讓人覺得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可袁氏竟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兒,難道是蕭妧變聰明了嗎?
    退一萬步來說,蕭妧變聰明了,而且知道了什麽,但先前蕭蘭猗謀算蕭妧,之後蕭妧怎麽說都應該縱著此事發生,怎麽都不該是攔下此事的。
    思緒及此,袁氏決定親自去瞧瞧蕭妧,離開時千叮嚀萬囑咐殊蘭與鈴蘭,一定要好好照顧蕭蘭猗。
    話分兩頭,此時蕭妧的院子裏頭可有些忙,蕭妧回了府後便因高燒昏倒了,惜月通些醫理,便試著給蕭妧退燒,可卻是無濟於事,惜月正準備去求袁氏請郎中時,袁氏竟是親自登門了。
    “大娘子安。”惜月福了福身,顫聲說道。
    袁氏見惜月情緒有異,不由順勢瞧了一眼榻上的蕭妧,見她雙頰通紅,雙眸緊閉,黛眉緊蹙,便知曉她定是發熱了。
    “你怎的不早些派人知會我請郎中?”袁氏擰了擰眉,語氣顯露出幾分擔憂。
    袁氏眼下並非做戲,她雖是主母,但從未苛刻待過小輩,眼下蕭妧燒成如此模樣,一旦有什麽好歹,她心裏過意不去不說,蕭晏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更何況旁人也會說她苛待庶女,這些個帽子一同扣下來,她可遭不住。
    “奴婢通些醫理,便不敢勞煩大娘子。”惜月垂著頭顫聲回道。
    “不敢勞煩?人都燒成這樣了,若有什麽好歹,你能擔待?”袁氏有些氣惱,言罷也不管惜月如何,轉身便對高嬤嬤說道:“高嬤嬤,快些去請郎中,多請幾家來!”
    高嬤嬤應聲趕忙去辦事了。
    袁氏則是走到了蕭妧榻前,素手撫過蕭妧的額頭,旋即麵色一沉,她知道這不是裝的,蕭妧是真的高燒不退,眼下性命堪憂,想來方才的事真的就隻是個巧合了。
    思緒及此,袁氏微微歎了一口氣,暗暗嘲諷自己怎可如此抬舉蕭妧,她若是這能有操控一切的本事,又怎會得不到謝明哲的心呢?
    “好好照顧你家姑娘,我還有旁的事,若是需要什麽便同高嬤嬤哦說,她若是敢推脫一分,我便當場罰她板子。”袁氏留下此言便匆匆離開,惜月隻是垂眸福身,並不應一言。
    “你瞧著她是做什麽去了?”
    袁氏方走,蕭妧便睜開了眼睛,盯著袁氏離開的方向淡淡道。
    “替自家姑娘出氣。”惜月臉色陰沉,眼底滿是對袁氏與蕭蘭猗的惱怒,但她隻是個丫鬟,她便是惱怒又能如何呢。
    蕭妧嗤笑一聲,眼底映出絲絲輕蔑,“胳膊同大腿擰,能得什麽好處呢?人家想要門當戶對也沒錯。”
    “那姑娘呢?姑娘對謝公子不也是嗎?”惜月苦笑搖頭,言辭不由鋒利了起來。
    蕭妧笑的意味不明,“是,但我很期待他為了我同他母親鬧翻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