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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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秋菀在得知自己在英語演講比賽中獲獎了,而且還是一等獎時,根本不敢相信。
    這……難道今年有貴人相助?頻頻開掛嗎?
    陌秋菀從不相信自己有多優秀,更不相信自己是比賽天才。單純覺得最近好運連連,也太不真實了。
    周筱雅成績也不錯,二等獎。麥霖就隻獲得了個優秀獎。
    陌秋菀心想,如果當時周筱雅發揮好一點的話,說不定是一等獎的。總覺得自己搶了她的榮譽一樣,莫名很討厭這種競爭感。
    周筱雅倒不這樣認為,她不僅為三人都獲獎感到高興,還覺得陌秋菀的成功有自己的一份力,更是自豪。開心道:“菀菀,你拿一等獎就等於是我拿一等獎了。我可是你私人教練呢,我們榮辱與共呀!”
    隻要她一高興,總愛抱陌秋菀,還會打著獎勵自己的旗號去吃東西。
    這會,周筱雅和陌秋菀兩人正商量著今天去吃什麽。
    而一旁的麥霖還在看公示名單,看得特別認真,還把另外兩個年級的也看了。突然,指著初三年級一等獎對她倆說:“誒!快看!看這個是誰!”
    周筱雅順著麥霖的手指看了過來,驚訝道:“呀,菀菀你的……唔……”
    陌秋菀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打斷了周筱雅的話。
    陌秋菀本想對周筱雅說,不要那麽大聲,可是轉念一想,說小聲點也不合適呀。自己怎麽也跟學長沒有半毛錢關係嘛。
    糾結中,對上周筱雅的眼神,某人不停地點頭,似乎明了她的意思,又拉下陌秋菀的手,把大拇指和食指捏合,從嘴唇的左邊往右邊一拉,然後比了個ok的手勢。
    陌秋菀接收到信號,淺淺一笑。往周圍一看,見人越來越多,拉著周筱雅,朝麥霖說了句:“走啦走啦,不看了。”
    “哦……”麥霖把手插著口袋裏,跟在兩人背後,走出了圍觀的人群。
    離開公示欄一段距離時,突然邁大步伐,走到陌秋菀前麵,轉身對她輕佻地笑著說:“陌秋菀,你害羞了!”
    “嗯?”陌秋菀愣了一下。
    過了幾秒,麥霖猜想陌秋菀應該快反應過來了,就往後跳了兩步,笑得更放肆了。
    陌秋菀抿著唇,隻想揍這個人,跺了跺腳,警告他道:“你!閉!嘴!”
    不知道為什麽,麥霖總覺得陌秋菀生氣的時候很好玩,還會跺腳,用嗲嗲地聲音說著狠話,好萌。每次都是忍不住就想逗她。
    --
    “聽說,英語演講比賽的頒獎典禮安排在五四青年節的晚上,以往一般是按年級來頒獎的,今年好像是按名次來的。”
    周筱雅在學生會的同學那裏打聽到這個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陌秋菀分享。
    “菀菀……”
    陌秋菀聽到周筱雅還有些距離的呼聲,轉過頭,本能地伸手扶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周筱雅,“你跑那麽急幹嘛呀?”說著,還掏出紙巾給她擦汗。
    “有……好消息!”周筱雅大口大口的呼吸,沒順直氣,說不出話,著急地狂拍陌秋菀的手臂。
    “哎呀,你打我幹嘛,等會說,不急不急。”陌秋菀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手自然地給她輕輕拍著背。
    周筱雅緩了片刻說:“我剛打聽到,英語演講比賽的頒獎是按名次來的。你和阿斌學長都是一等獎,可能是一起上台領獎的!!!”
    “真的嗎?”陌秋菀也激動了起來。
    周筱雅拍著胸膛說道:“千真萬確。”
    陌秋菀陷入一番遐想,能站在學長身旁領獎,多幸福呀!傻笑著,怎麽有種人生圓滿了的感覺呢?
    陌秋菀拍了拍自己的臉,再次確認道:“啊!雅雅,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不是夢,是真的!”周筱雅看著她那麽開心,就是再跑上一千米也值得。她抬手摸了摸陌秋菀的腦袋,又說:“現在興奮點沒事,好過等到了晚會才知道,怕你嚇暈過去。哈哈哈哈哈……”
    陌秋菀癡癡地笑著,像得到獎勵的小孩一樣。點點頭,一會又搖搖頭,“我不是那種人,我很淡定的。”
    周筱雅鄙夷地朝她挑了挑眉,走著瞧。
    然而,很不巧的是,當天晚會的學長並沒有出現。
    某人也是空歡喜一場。
    但是又想到,自己最初想要靠近,所以努力上進,讓自己變得更好。如今,自己站在舞台上,也是對自己努力的肯定和見證吧。
    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但是今天的自己,確實是站在這裏最顯眼的地方。
    陌秋菀看著手裏的證書,心想:在仰望你的日子裏,我有在努力,有在進步。然後,臉上掛著一抹笑意,嘴角向上翹起,眼睛裏滿足的愉悅仿佛要溢出來一般。
    那天,陌秋菀也沒有因為學長沒出現而不開心,甚至也沒打聽原因。跟之前那個聽到名字就能激動興奮的少女判若兩人。
    --
    五月中旬,學校安排了初二年級去基地參加軍訓,為期半個月。
    五月的天氣,已經不冷不潮了,也還沒有很炎熱,除了偶爾會有陣雨來襲,其他都很好。
    這個陣雨啊,真的是陣雨,總是來勢洶洶,瞬間烏雲遮天,卻不過半晌工夫,雨就隨風而去,天也放晴了。
    這樣的天氣,往往讓正在踢正步的學生還沒跑到室內就全身濕透了,回到宿舍還沒來得及換下濕衣服,外麵又放晴了,又得集合練習了。
    盡管天氣常常作弄人,但軍訓這種集體活動還是很容易增進同學們之間的感情的,就比如,陳泓和周筱雅。
    周筱雅體質比較弱,平時跑兩步都能喘的人,有點吃不消這次軍訓的強度。但是,作為班級的指揮,不得不硬撐著練習著揮拍。
    陳泓,平時根本不屑於參與班級活動,更別提去組織班級活動了。這次軍訓他居然主動請纓要當軍訓班長,還多次幫周筱雅解圍,想方設法幫助她。
    兩人平時也沒啥交集,陌秋菀自然也就隻當是熱心同學的互幫互助。直到軍訓結束後,大家合影留念後,回宿舍收拾東西時,突然發現不見周筱雅。陌秋菀想回去找她時,被麥霖拉住衣領,指了指那邊正拉扯著到大樹後的身影。
    陌秋菀疑惑道:“那不是陳泓嗎?他拉著雅雅去幹嘛?”
    麥霖鬼魅一笑,卻對陌秋菀說:“不知道,走吧,回去幫筱雅把行李也收了。”
    “嗯?雅雅不回宿舍了嗎?”
    “她跟你說了嗎?”
    “怎麽沒跟我講……”
    陌秋菀不停地問,麥霖對她腦子不開竅的樣子很是無奈,隻能騙她道:“嗯,你剛剛走在前麵,她叫我轉告你的。”
    陌秋菀一點都沒懷疑,“哦哦,好吧。”
    軍訓後,陌秋菀突然想起,好像很久都沒有在學校見過阿斌學長了,就像是五四晚會上消失不見了一樣。課間操的時候,都是年級一班,兩人中間相隔了一個年級,根本看不到他在哪裏。
    直到中考結束,陌秋菀突然有點憂傷,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是因為很久沒見學長,或是因為接下來會更難見到了?
    之前,麥霖和陌秋菀慫恿她去表白的時候,她總能以各種理由義正言辭地拒絕,什麽學長快中考了,不要影響他學習;什麽覺得自己成績不行,要好好學習靠近一點;還有喜歡的時間還太短等等。
    現在,努力地靠近了,人家已經畢業了。
    可能這就是距離吧。
    陌秋菀苦笑著,沒停下正在收拾桌子的手。因為中考結束了,她們榮升畢業班,上午是換教室的時間。
    到了新教室,周筱雅說要跟陌秋菀同桌,方便相互監督。
    陌秋菀假裝不知道她是想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寫悄悄話呢,敷衍地點點頭道:“嗯,是應該相互監督。”
    這時,陳泓來到周筱雅後桌的位置,吹著口哨把自己的書包放下,從書包裏慢條斯理地拿出課本和資料。眼裏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仿佛就是看上這個位置而已。
    陌秋菀這個小傻子,當然也看不出來陳泓為誰而來,也沒注意到周筱雅漲紅的臉。
    麥霖還是坐在最後一排,收拾好東西就上來找陌秋菀她們,見到陳泓,又驚又喜地,壞笑道:“挺大膽啊!”
    陳泓笑了笑,沒說話。
    “聽說,畢業班抓早戀抓得很嚴的。”
    陳泓看向周筱雅,像是確定周筱雅會回頭一樣。不急著回答麥霖什麽,卻眼巴巴地看著周筱雅。
    周筱雅也聽到了麥霖的話,隻不過許久都沒聽到回話,帶著些許疑惑回頭,對上了陳泓的目光。一愣,他眼眸深邃,眼若饑鷹,看得周筱雅有點害怕。
    許久,陳泓才出聲,“不輕狂枉為少年,有什麽好怕的。”
    得!麥霖全程看著兩人的小互動,眼神對視時,心底打了個飽嗝,感覺再呆下去就要撐死了。
    麥霖用食指戳了戳正認真整理書桌的陌秋菀,說:“走不走,請你喝奶茶去。”
    “走!”
    有吃的都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陌秋菀下樓時才發現,周筱雅沒有跟出來,“雅雅怎麽沒來?”
    麥霖在前麵停下來,等陌秋菀走到身旁時,認真的說:“以後我們要給筱雅多一點私人空間,不然陳泓都約不到她。”
    “陳泓?”陌秋菀有些不確定地看向麥霖,又問道:“她們?”尾音拖得有點長,像是在說什麽暗號一般。
    “嗯。”
    “我還覺得奇怪呢,最近他老在我麵前晃悠,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人家本來也不是醉翁你啊。麥霖隨這麽想,卻也不敢說,生怕打擊到某人的智商。
    買奶茶的時候,麥霖突然想起,阿斌好像今天回學校來著。想著就給阿斌發了個信息,問他在哪。
    收到回複後,拽著陌秋菀的手腕就往校門口跑,邊跑邊說:“阿斌在學校門口,帶你去認識一下他。”
    麥霖指著阿斌對陌秋菀說:“這是我表哥,阿斌。就是傳聞中初三級的怪胎天才。平時上課老睡覺,玩得很瘋,不怎麽學習也能考第一名。”
    然後又對阿斌說:“這是我們班同學,叫陌秋菀。”
    此時的陽光好象有點刺眼,恍惚間,陌秋菀好像看見學長對她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