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想看弟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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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你叫陌秋菀呀?很好的名字。”
    嗯?阿斌學長認識我嗎?為什麽要說原來。陌秋菀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阿斌以為陌秋菀不認得他,解釋道:“小妹妹,你不記得我啦?去年,出板報的時候,你從凳子上摔下來了,是我送你去的醫務室呀。”停頓了幾秒,接著說:“如果沒記錯,上次英語演講一等獎好像有你的名字,對嗎?”
    陌秋菀微微一怔,呆若木雞地站著,久久回不過神來。
    麥霖見她失神了,開口說:“對呀,就是她。她反射弧太長了,腦子又不靈光,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了什麽。”
    阿斌笑著拍了下麥霖的肩膀,對他說:“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小妹妹臉皮薄,經不起你調侃。”
    阿斌在學校經常會看到麥霖和兩個女孩子走在一起,其中一個這個正是出板報的小妹妹。每到周五打球時,也能看到這兩個小姑娘在遠處看著,他從來不知道其實陌秋菀看的是他,隻以為兩人是麥霖的小迷妹。而此時,麥霖還帶小妹妹來見自己,嘿嘿,有貓膩。
    阿斌意味深長地看著麥霖,對麥霖的眼光甚是滿意,小姑娘白白淨淨的,容易害羞緊張,想必是個善良可愛的人。而自己的表弟麥霖,雖然是直男,但也還算陽光帥氣,兩人倒是般配的很。
    回到家的阿斌,算著時間,在下午上課後,將麥霖疑似早戀的事情在親友群裏大肆宣揚了一番。當然啦,這個群裏都是兄弟姐妹。
    阿斌:咳咳咳~有人在嗎?
    現在播報一則重大新聞:麥霖同學疑似脫單了。
    梅姐:真的假的?
    麥子軒:有圖有真相,上圖吧。
    阿斌:真的,都帶小姑娘來見我了,四舍五入等於見家長了。
    麥子晴:我去,麥霖是全家最有出息的!
    阿斌:……
    麥子軒:……
    梅姐:哈哈哈哈,確實是,你們兩個哥哥萬年鐵樹不開花。
    麥子晴:想看弟妹的照片!!
    梅姐:+1
    ……
    阿斌就大致給他們描述了一下陌秋菀的模樣,還誇獎小姑娘多才多藝。惹得其他幾人好奇心爆棚,腦補了一出青春校園偶像劇,都紛紛艾特麥霖,想看當事人發圖。
    放學時,麥霖對麥子晴的來電十分驚訝,這個平時連qq消息都不怎麽回複自己的姐姐,居然會主動打電話?
    他一接起電話,就聽到那頭興奮地尖叫,麥子晴啊了一聲,然後說:“我的親弟弟,你最乖了,最聽姐姐話的對吧?”
    麥霖覺得有詐,這一點都不像麥子晴的風格,十分忐忑道:“姐,你有什麽事,說出來,我再決定乖不乖。”
    “阿斌有的,姐姐也要有,你肯定不舍得讓姐姐輸對吧?”
    麥子晴比麥霖大兩歲,已經在讀高一的她,從來不會問弟弟要什麽,雖然平時不怎麽聯係,但是每次回家都會給他帶很多東西,對麥霖的需求向來都不會拒絕。也是第一次聽到姐姐對自己有所求,人頭一軟,就嗯了一聲應下,完全沒想到這是坑。
    麥子晴一樂,忽悠成功!
    “那你趕緊給我私發幾張弟妹的照片,發qq啊,快點哈。”說完就直接掛電話了,留下摸不著頭腦的麥霖。
    什麽?弟妹?照片?qq?
    麥霖沒想明白這幾個詞跟自己有什麽關係?根本不知道麥子晴要什麽,但是電話也不像是打錯的,惡作劇嗎?算了,還是登上qq問清楚吧。
    登上qq的一瞬間,99+的消息接收進來,全是群消息,本來想忽略不看,卻看到有艾特自己。點進去之後,麥霖都驚呆了。
    自己就是為了讓陌秋菀認識阿斌而已,怎麽就成了自己和陌秋菀談戀愛了,那群人都喊上弟妹了……
    正想解釋什麽的時候,堂弟麥煜辰上線了,刷了一波表情包,然後還說哥哥姐姐們求照片的打開方式不對。麥霖停下來,就看著某人裝逼,到底能作出什麽妖。
    這時,麥煜辰艾特麥霖說:哥,我用一周的零花錢跟你換照片。看我這麽真誠的樣子,讓我看看小嫂子唄。
    麥霖不屑道:五十塊錢就想換照片,想得美!
    這會兒,麥霖倒是起了玩心,也不急著解釋,或者應該說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萬一讓她們知道,原來陌秋菀喜歡的是阿斌,自己不是很沒麵子?幹脆將錯就錯吧。
    隨便敷衍了幾句,就偷拍了陌秋菀和周筱雅的背影發過去。
    大家自然是不樂意的,臉看不著就算了,照片裏還有兩個女孩子。
    麥霖:她害羞,你們別把她嚇跑了。
    他抬頭看著前麵的兩人,心情十分愉悅,不知不覺間唇角也微微上揚了。快步跟上,然後三人一起去吃晚飯。
    周筱雅得知陌秋菀和阿斌學長算正式認識後,興奮不已,央求陌秋菀完完整整地講一遍經過。
    “我……我不記得了。”陌秋菀尷尬得很,自己當時確實緊張害羞到不行,除了發愣和傻笑,什麽也沒說出口。隻記得,學長還記得她,還知道她獲獎的事,還有學長笑得真好看。
    周筱雅覺得奇怪,望向麥霖。
    麥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呀,可丟人了。見到人就傻愣住了,啥也沒說。”
    陌秋菀更尷尬了,捂著臉說:“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你拉我過去的。”
    麥霖好笑道:“所以,我的錯嗎?”
    “當然啦!”
    周筱雅倒是覺得很惋惜,又安慰道:“哎呀,說不定這樣會讓學長印象更深刻呢?”
    麥霖:深刻個鬼。人家壓根沒往那邊想,還誤會大了。這個他自然是說不出口的,默默地吃飯。
    陌秋菀歎了口氣,對自己的表現也很無奈。
    --
    接連幾日,麥霖總是被各種騷擾和威脅,最後不得不做出讓步。
    麥霖:她目前隻見過阿斌,你們可以等以後認識了再說,除了阿斌,其他人不能打擾她。
    陌秋菀就這麽莫名奇妙的就加上了阿斌學長的qq,而且阿斌學長還很熱情地邀請她去家裏作客。
    她問麥霖,這算不算夢想成真了?
    麥霖難為情道:“那個,我們家很多人的,可八卦了,我覺得你適應不了。而且男生邀請你,你總要矜持一點吧,怎麽可以一約就答應呢?”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陌秋菀最後委婉地拒絕了,說有機會的話會去的。
    麥霖提著一口氣,緊張得要命,直到見她拒絕後才放鬆下來。
    真不知道要是真去了會發生什麽事,陌秋菀好像還挺喜歡阿斌的,要是知道阿斌已經把她當作弟妹了,會不會恨死自己。
    --
    臨近期末,陌秋菀一心撲在學習上,都沒有怎麽登錄過qq,阿斌也在畢業旅行中,兩人沒有什麽聯係。
    期末考前,中考成績出來了,阿斌第一的成績一點都不讓人意外,陌秋菀聽麥霖說,阿斌去了一中。
    陌秋菀猶豫著要不要發個消息給學長呢?好像不是很熟,老是找人家聊天好像不太好。
    但是學長成績那麽好,恭喜一聲好像也不為過吧。
    嗯,出於禮貌,問候一下也是可以的。
    於是,陌秋菀還是給阿斌發了消息:學長恭喜你取得那麽好的成績!
    然後順手將手機放在一旁,抱著兔子玩偶躺在床上,一邊滿心歡喜的期待著,一邊又很緊張。
    手機一有動靜就抓起手機,興奮地點進去看。
    陌秋菀失落道:“啊……怎麽是垃圾短信。”
    過了好一會兒,好安靜,她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沒聽到聲音,又點開手機看看。
    唉……確實是還沒有回複。
    如此反複地點開手機,放下手機,又期待又失落。陌秋菀安慰著自己學長應該還沒有看手機。可是,怎麽有點委屈。是不是他不想搭理自己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陌秋菀在這樣糾結的情緒下睡著了。
    再醒來時,外麵天都黑了,失落感一下子包裹住全身,好累。
    手機上還是沒有新消息。
    已經快到晚上7點了,陌秋菀準備去外麵找點吃的。換下家居服,拿上鑰匙和手機就出門了。
    每次阿姨不在家,自己又不想做飯的時候,她都會到小區門口吃上一碗酸辣粉。不管吃了多少回,每次都是一邊吃一邊流鼻涕,狼狽不堪。盡管如此,她還是很喜歡吃。
    但是南方人都不太能吃辣,周筱雅就非常典型的一點辣都不能吃。
    她總覺得很可惜,辣味對味蕾的刺激,總是有一種酥麻的感覺,舒服又讓人上癮。無人能分享的感覺,太寂寞了。
    陌秋菀吃完酸辣粉時,還不到八點,就在外麵溜達溜達消消食。走著走著就到小區旁的公園了,公園裏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傍晚開始,很多人都繞著湖邊散步。
    她倚在湖邊的欄杆上,湖麵微微吹來一點風,不涼快,但已經是炎熱的夏日裏最舒服的時刻了。
    今天是7月10號,距離自己生日還有一周,陌秋菀今年倒是對生日禮物沒有什麽想法。
    以前不記事的時候,也不知道生日怎麽過的,記事起,生日都不怎麽過。上小學的時候,有對生日禮物的念想開始,每年都會給自己買一份心儀的禮物。
    今年,好像沒有特別想要的呢。
    陌秋菀家裏條件一般,父母每年都會給外公打一筆錢,由外公來支配陌秋菀的生活費。陌秋菀每個月有剩下的零花錢,她都會存起來。陌秋菀總覺得,外公應該在父母給的生活費裏又加了不少給自己,心裏酸酸的,不敢亂花錢。
    低頭看著腳上的小白鞋,想到初三好像要天天跑步了,中考還要考體育,不如買雙運動鞋做生日禮物好了。
    從公園去購物街要步行10分鍾,還要穿過兩條馬路。
    陌秋菀從公園的側門走出來,穿過斑馬線,走到盡頭右轉到第二條馬路時,就看到麥霖和一個女生一起逛街。距離雖然還有些遠,但是麥霖一米八的個子在人群中十分突出。
    應該是女朋友吧。
    她捂著嘴偷笑著,轉頭看向馬路,準備裝作沒看到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