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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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他不威脅我,我也明白我一個凡人怎麽可能鬥得過他。
    於是我也就順著台階下,識趣的說道:“你不是要告訴我黑蛇和洛城的事麽?”。
    “怎麽?小美人兒現在想知道了?”。夜的語氣極度曖昧…
    “想知道,可以,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先幫我辦件事”。
    我特麽…果然不是凡人,這也太精明了,明明是他用告知我這兩件事來交換元神住我體內的條件,現在卻又要讓我幫他辦事,我又不是智障,怎麽可能任由他擺布。
    “你一開始說隻要我同意讓你元神暫住我體內調養,你就把黑蛇和洛城的事告訴我的,一開始你沒說還要額外幫你辦件事”。
    “不錯…不過…現在我反悔了,你得先去幫我辦件事”。
    “憑什麽?憑什麽啥事都由你來定?我不答應”。說這話時,我真的生氣了,太欺負人了。
    “不答應?好,看來得讓你慢慢學會變乖”。
    夜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不見了,我也沒多大的情緒波動,隻是一想到以後有人要跟我共用一個身體,我心裏就很排斥。
    大概是最近真的太累了,經曆了那麽多糟心事,人財兩空,身體也不舒爽,索性我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迷迷糊糊醒來,並沒有覺得精神抖擻,隻覺得依然很累,越睡越累,但不睡更累,如果不是聽到家裏有客人來的聲音,恐怕我還能一直睡下去。
    我疲憊的從床上起來,打開臥室房門走向客廳。
    “你終於睡醒啦?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晚上”。母親沒有責備,語氣中透露著無奈。
    “會明師父,這是我女兒”。母親對她旁邊那人說道。
    “嬌嬌,快過來見見會明師父,會明師父今天給咱家請來了一尊佛像,以後要一起供在家裏佛堂,這是好事,快過來給師傅倒茶”。
    母親旁邊坐著一個和尚,身著灰色納衣,咖啡色海青。脖子上戴著一串棕紅色的星月菩提,菩提看起來很長,大概有108顆。手拿一串18顆的佛珠。看和尚的麵目表情是莊嚴的,莊嚴中透露出一抹長輩的慈愛和出家人的善意。
    最讓我驚訝的是會明師父頭頂的戒疤,居然有12個…一般來說和尚頭頂的戒疤數量是不同的,分別是三個、六個、九個、十二個。戒疤數量越多,代表僧人的等級越高。像這種頭頂十二個戒疤的僧人,想必至少也是個寺廟的主持。
    “會明師父您喝茶,實在不好意思,我剛睡醒,也不知道您來多久了”。我還是很尊重出家人的,我一邊給會明師父倒茶,一邊客套。
    “好好好,喝茶喝茶”。會明師父接過我的茶,沒有任何架子,反而就像因麻煩了我而感到抱歉一樣。這個師傅也沒有過多的話,就隻是喝著茶,少言寡語。
    “師父,您看這尊佛像我擺在佛台的什麽位置好一點,因為佛台也有供別的神像,怕怠慢了您給請來的這尊佛像,要不您幫我看看位置擺放吧”。母親此話一出,也算是打破了會明師父少言寡語的僵局。
    “好,我現在幫你看位置擺放”。
    說罷,會明師父將一個紅布包裹著的佛像拿了出來,是一尊金佛,隻是這個佛像看起來很陌生,不像平時我們見到的佛祖神像,也不像菩薩。
    佛像雙目炯炯有神,看起來就很明媚正派,穿著金光閃閃的金衣,坐在一片白色祥雲上,右手自然的垂放在右腿上,左手舉著一個像太陽一樣圓圓的東西,上麵寫著“日”字。而佛像的底座前麵刻著四個大字“太陽星君”。
    我從沒見過這個佛像,但卻似曾相識,總覺得很熟悉,就在我仔細回想自己究竟為什麽對太陽星君如此熟悉時,我的頭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種痛連著我的頸椎,肩頸一沉,我整個人差點沒站穩倒下去。
    母親一直在研究佛像的擺位,並沒有注意到我,反而會明師父卻說:“嬌嬌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看你臉色不太好,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會明師父一句話直接說到重點,我確實不舒服,我確實需要躺一會。
    “我頭有點痛,師父您先忙,我先去休息一會,改日再好好去拜訪您”。說罷,我轉身想回房裏休息…。
    “你下次可以跟你媽媽一起來寺廟找我”。會明師父在我轉身時說了一句。
    “嗯,下次媽媽去寺廟時,我跟媽媽一起去看望您”。我趕緊接了一句,然後急匆匆的走回臥室。
    我頭痛的快炸開了,頸椎痛的就像裏麵紮了幾百根針一樣,頭部連著頸椎,我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趴著也不是。不論我做什麽,都無法緩解疼痛。我被逼無奈吃了一顆止痛藥,這止痛藥是我這些年隨身攜帶的,自從讀了大學,這些年我便開始頭痛反複發作。
    一般吃一顆止痛藥一個小時後便會很明顯的開始緩解,但今天這藥就像過期了一樣,任何效果都沒有。我琢磨了一下,許是這些年止痛藥吃多了有抗體了,於是我又吃了一顆。
    第二顆止痛藥下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隻盼一小時後,頭痛能有所緩解…。隻不過越是期望越是失望。一小時後非但沒有任何緩解,反而痛的更厲害了。
    我徹底崩潰了,止痛藥最多吃兩顆,我不可能再吃第三顆。我開始給腦部敷冰袋,給頸椎敷熱毛巾。也不知敷了多久,我隻覺疲乏,身體一沉便像著床上倒了下去,似睡非睡,很累很困很想睡,但頭和頸椎痛的我又無法深度睡眠,這種睡著的方式最痛苦。
    這種痛苦的睡眠不知持續了多久,最終我還是被痛醒了,醒來我隻覺胃部一陣翻湧,忍不住跑向洗手間對著馬桶開始嘔吐。我知道我是頭和頸椎的疼痛導致的嘔吐,我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
    這種時候,我甚至覺得…死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