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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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接人的時候,浩浩蕩蕩,回來的時候也是如此,群眾圍觀竊竊私語,異口同聲地說著太子仁德。
    這是李姨娘安排了人發揮了作用。在保全花府女兒名聲的同時,盡量把話題往太子殿下身上引,務必要把太子殿下的好名聲壘得高高的,隻有這樣花府才能不傷皮毛的全身而退。
    魏無雙一直把她們送到城西的花府門口,看著她們進去,才轉身回了太子府。
    李姨娘囑咐花媚兒道:“等你父親請了先生回來,就不要再出府了,就算是玩的好的小姐妹來約,也不要出去,都給我推了,免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麽岔子。”
    花媚兒點了點頭,道:“母親放心,我既是答應了,必定會做到,此事不容有失,我自然是會把握好分寸,不像某些人,說的天花亂墜,做的死狗不聞。”
    說完這話,就拿兩個眼睛在花朵朵身上瞟啊瞟啊瞟的,把花朵朵氣得七竅生煙。
    花朵朵當即就忍不住了,內力運行至手掌,手指甲變得烏黑透亮,做爪狀朝花媚兒攻擊而去,指甲尖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冰冷的光。
    這是修煉了醫仙穀的獨門武功:萬毒歸一,運行內力時,才會產生的身體變化。
    武功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圓滿。
    觀花朵朵現在的狀態明顯是小有所成,到了小成境界,萬毒歸一這門功法十分難練,花朵朵朵仍將此功法練至小成境界,在她這個年紀實屬難得。
    花媚兒知道她是用毒的高手,一個閃身,立馬躲避到上風口處,罵道:“花朵朵,你是有病吧?你不過是仗著我隻會媚術和輕功,就敢朝我動手,父親回來了,我定讓他好好的罰你。”
    花朵朵充耳不聞,繼續對花媚兒進行攻擊,朝她臉上抓去。
    花媚兒狠了狠心,也不再用輕功躲避,想著就如了她的意,讓她打傷自己,看父親回來她能討得了什麽好?
    於是用左手的手腕格擋住花朵朵攻擊過來的手腕,花朵朵手腕被擋,手掌下壓成爪狀,朝花媚兒的小臂抓去。花媚兒連忙抽手,卻為時已晚,反而傷的更狠。
    花朵朵左手成掌,接著,朝花媚兒的腰腹部拍去,這一掌集毒氣與掌心,將掌中之毒盡數打入花媚兒的六腑之中,當即就傷了她的丹田,立即就有鮮血從她的口鼻而出。
    再看,她廣袖破裂,袖子下的小臂上五條又深又長的傷口,皮肉外翻,傷口呈黑色,從傷口溢出的鮮血烏黑一片,片刻就將破碎的廣袖染成了褐紅色,好不淒慘!
    “媚兒!”一聲驚叫從李姨娘的口中而出,飛快地奔向花媚兒,抱住了花媚兒往下軟倒下去的身體。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用手拖著她的頭,嘴裏喃喃道:“安安,娘的乖安安,你可不要嚇唬娘。”
    安安是花媚兒的乳名,已經很多年不用了。
    花朵朵出手傷了人,此時反而像是嚇傻了似的呆立不動;花溪立馬遣人去請大夫,接著讓管家去托人給老爺報信。
    姚姨娘見事情大條了,知道恐怕是不會善了了,隻得走到花朵朵跟前揚起手,狠狠的正反手甩了她兩巴掌,不消片刻,她兩邊臉頰就腫的老高。
    這回她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被自己的母親扇了兩巴掌,心裏反而舒坦了些。想著母親已經教訓過自己了,父親回來能看在自己受了教訓的份上,不再狠罰自己。
    想什麽來什麽,就在此時,花子牙帶著一名須發皆白,腰間掛著兩個葫蘆,手持拐杖的老者走了進來。
    花溪見著來人,隻簡單的向二人行了一個晚輩禮,便走到一旁作壁上觀。
    花子牙掃視著花園中的眾人,麵沉如水。
    那老者用眼睛狠狠的斜了姚姨娘一眼,拐杖用力的在地上砸出嘭響聲,接著從腰間取下一個葫蘆,從中倒出一顆丹藥遞給花子牙,道:“此藥丸是醫仙穀秘製解毒丸,可解百毒。”
    花子牙雙手接過,腳步匆匆的走到花媚兒身前蹲下,讓她張嘴吞下解毒的藥丸。然後遣了仆從抬來擔架,親手將花媚兒放上擔架,送回臥房。
    臥房外的客廳。
    花子牙對老者拱手道:“多謝穆老出手相救,子牙感激不盡。”
    那老者將花子牙虛扶起來,道:“你我一見如故,何須如此多禮。”頓了頓,歎道:“大侄女,這毒是解了,但這傷口並不好弄,稍有不慎,必定會留下疤痕。”
    花子牙著急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啊?”
    穆老沉吟片刻,說道:“合歡門的功法對容貌多有益處,你不如去問一問冷月仙子,她也許有辦法。”
    和花子牙同回的還有三個人,分別是:醫仙穀的穆老先生、合歡門的冷月仙子、天劍門的首座弟子魏東來。
    花子牙恍然大悟的說道:“你瞧我都傻了,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還虧的我是合歡門弟子!我這就去找冷月師叔,還請穆老留在此處為我看顧好大子。”
    看著花子牙著急忙慌,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穆老失笑的搖搖頭。
    李姨娘此時從花溪的臥房走了出來,對穆老道:“穆老先生風采不減當年,看來醫仙穀有長生不老藥的傳言,也並不是空穴來風。”
    “你見過老夫?在什麽時候?我怎麽一點印象都無?”穆老詫異的看向李姨娘。
    “您貴人多忘事,自然是不記得,還有我這麽一個小角色,也多虧了您不記得,不然我也不會有命苟活如此多年。”
    穆老用目光打量著李姨娘的臉,好半天才不確定的問道:“你難道是李閣老的小孫女,那個叫李如意的小不點?”
    “穆老先生,好記性。”李姨娘的臉上似笑非笑,“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何不將我女兒治好?你也別在我麵前說那些忽悠話,我可是知道您的根底的。
    我女兒在這其中也是重要的一環,缺她不可,不然我們家老爺也不會這麽著急,但你和我家老爺合作不過是與虎謀皮,他背靠著合歡門,是合歡門養的一條狗。
    隻要你治好我女兒,再幫我李家翻案,我跟我的女兒就是你最好的眼線,不知穆老意下如何?”
    “小女娃子,年紀輕輕的就學會了信口雌黃。唉……,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年幼失孤,又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一不小心長歪了,沒有繼承離你李家的風骨也是正常。”穆老一臉惋惜的搖頭歎息,像是真的在為李家無後,而感到痛心疾首。
    李姨娘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撕了這老頭,但她不可以,她必須忍著,忍到眼前的這個老不死的治好了她家丫頭,她才可以動手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