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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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口雌黃?你說了可不算,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的歲數,隻怕是拚著上天入地,也會有人想要把你抓住。
    沒有長生不老藥不要緊,自然有聰明人想著捉了你去練製人丹,練人丹這種事,你們醫仙穀不是最拿手嗎?不知你到時候扛不扛得住,這天下人的追殺?”李姨娘微笑著說道。
    穆老也回以微笑,慢悠悠的說道:“言之有理,但你可不要忘了,你剛剛跟我說的話,我要是告訴了花牙子,你說他會怎麽處置你?”
    李姨娘似笑非笑的問:“你會嗎?”不等穆老回答,接著說道:“你會也沒用啊!那也要我們家老爺相信才成,你盡管去說好了,看我怕是不怕!”
    她跟著花子牙一晃也有小二十年了,自認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看著他從一個三教九流的小混混到如今成為大秦國赫赫有名的牙行商人,在這其中,多少也有她的一些功勞,她自認為跟花子牙相處這麽多年,總歸是有些情分在的,不管花子牙信不信她,也會多少給她留些臉麵,她的性命總歸是無憂的。
    穆老臉上的笑容變了幾分,似哀傷似欣慰,悲傷的說道:“一晃眼就這麽多年過去了,想當年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在繈褓之中,我還抱過你,不知不覺連你的女兒都這麽大了。
    想當年我和你爺爺,可是八拜之交,可惜……可惜……!當時我們各為其主,最終隻落得個刀劍相戈。
    我私心裏,一直將你爺爺當成親哥哥看待,他對我也是恩重如山。後來,為著你爺爺的死,我也和我的舊主鬧翻了,如今在醫仙穀也隻是個邊緣人物,不然也不會為了幾個酒錢,來你家當先生,這才碰巧遇到了你。
    要說我和你家老爺有什麽交易,那是萬萬沒有的。我知你心中對我多有怨恨,多想些,也是人之常情。但你和你家老爺恩愛多年,當知道他是有情有義的厚道之人。
    丫頭……,你要惜福!放下那些前塵過往,也放過自己,好好過日子吧!算是穆爺爺求你了。”
    聽著穆老頭服軟的話,李姨娘心中冷笑連連,麵上也顯出幾分悲戚之色,隨著他的話說道:“你現在來說這話,又有何用?還是等以後,到了地下,見了我爺爺,你親自跟他去說吧!
    他當年寫信與你,拿著恩情,隻想求你保留住我們李家一絲血脈,可你是怎麽做的?我的侄兒他還那麽小,還在牙牙學語……,我常常夢到他,他喊著姑姑,我好痛!姑姑你救救瑞兒……瑞兒好痛……!
    每一個午夜夢回,我都久久難以入眠,我李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命,隻是你們這些追求長生不死的混蛋的墊腳石!到如今,我的女兒也入了局,你叫我怎能不恨?”
    穆老先生見李姨娘說著說著就流下眼淚,心想:女流之輩果然是不成事的,半真半假的忽悠幾句就輕易的上當,態度也緩和了,隻待我再多說幾句,她還不對我推心置腹?最好像她爺爺那樣,為了我的長生不死,出錢出力出人脈才好。
    於是,裝作慈愛的開口安慰道:“唉,本是不想告訴你的……,其實瑞哥兒還活著,隻是不大好,如果再想不到辦法……。”說一半留一半,讓她自己嚇唬自己。
    聽到穆老頭說她侄子還活著,李姨娘很是詫異,立馬追問道:“瑞哥兒怎麽了?要想什麽辦法?你倒是說呀!”
    穆老頭搖搖頭歎息的說道:“半死不活,生不如死!如果有長生棺在,也許可以救他一救!”終於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聽到長生棺幾個字,李姨娘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穆老頭和她家老爺肯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她家老爺求官,這個穆老頭求長生,隻希望這花府不要落得和三十年前李府一樣的下場,讓自己年老了還要再經曆一次兒時的噩夢。
    李姨娘道:“不知長生棺為何物?竟有如此神效!您是否已經有線索?還請救一救我那可憐的侄兒。”頓了頓,接著道:“不知我那可憐的侄兒,現在在何處?能否讓我與他見上一麵?”
    穆老顧做為難的答道:“醫仙穀位於楚國,離這裏路途遙遠,隻怕是難以相見,至於長生棺的線索老夫也無,隻的看天意。”
    李姨娘適時的露出擔憂之色,說道:“也隻能如此了,此事還要勞煩穆爺爺,您多費心。”頓了頓,接著道:穆爺爺如果……,我是說如果……,冷月仙子不願意或者沒辦法治好我的媚兒,還請穆爺爺出手為我的媚兒換皮。”
    穆老一臉為難的道:“換皮之術有傷天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唉~,要是別人相求,我定是不能答應的……,如果冷月仙子不肯相幫,那也隻人行此下策了!”
    你姨娘一臉感激的說道:“謝謝穆爺爺,你對媚兒這丫頭的恩情,我們花府必當厚報。”
    穆老對李姨娘的反應很是滿意,心底生出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誌得意滿之感,就在這時,李姨娘又道:“唉,我家媚兒隻學了一些合歡門的粗淺功夫,比不上家裏的三丫頭精通醫毒蠱之術。
    也怪我,把媚兒這孩子教的通情達理,對妹妹們多有忍讓,不然也不會出現讓妹妹把她按在地上打不還手的事。
    別人都下了狠手,隻她是個傻的,還顧念著姐妹之情,現今遭這樣的難,我真是追悔莫及啊!”說完就拿起帕子擦拭著眼角的眼淚。
    穆老暗自想到,’哪有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道理’,於是道:“我現今雖然隻是醫仙穀的邊緣人物,也好歹是個長老,那花姚氏也是醫仙穀的弟子,我作為長輩,本該親自出手替你教訓她們,但此事是花府的家務事,我冒然插手花府的家務事,多少有些不好。
    不如這樣,我讓花姚氏帶著她女兒,親自來給你賠禮道歉,端茶認錯,你有什麽要求都隻管提,我讓她答應與你,你看如何?”
    李姨娘希冀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穆老斬釘截鐵的答道:“有何不可?”
    “如此,就多謝穆爺爺為我出頭。”李姨娘想著自己女兒要是能順利進宮,還是學些醫毒之術傍身才好,最好是讓姚姨娘把自己的獨門秘術拿出來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