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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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哪翻來覆去的倒騰著勾引太子殿下的大計,其實也不過是扯嘴皮子,瞎嘮嗑。
坐在樹蔭下吹著風,倒也涼快,又是正午,沒過多久就有了困意,等的人卻是還沒來。
花溪道:“我肚子餓了……。”
花朵朵百無聊奈的趴在石桌上,石桌冰冰涼涼,貼在上麵,身上的燥熱也去了幾分。
“誰讓你回來晚的?已經吃過了,哪裏還有吃的……,我想吃肉!”
花朵朵發出了來自靈魂的呻吟!
花媚兒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胖死你得了!”
花朵朵把臉埋在桌子上蹭了蹭,完全不顧及形象,好半天才反駁道:“我哪胖了?我這是豐腴,豐腴!你懂不懂啊?”一字一拖,說的有氣無力。
夏姑姑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三位姑娘真是好興致!”
花溪她們側過頭看去,不是夏姑姑還能是誰?
花溪許是做了她的幾天主子,說話更放得開了一些,於是招呼道:“比不得夏姑姑貴人事忙。”
花媚兒和花朵朵分別向夏姑姑問了一聲好。
夏姑姑對她們點頭示意,衝著花溪說道:“二姑娘,你這是嫌我來晚了?明說便可!”這樣擠兌我,倒顯得姑娘小性了。
花媚兒看了花心一眼,似笑非笑的對著夏姑姑道:“夏姑姑,你離了二妹妹倒是脾氣見長,既然如此,今個這件事就不勞煩夏姑姑你出手了,回去告訴你們家爺,這天長日久的,沒得你們這樣一邊用著我們,一邊踩著我們的。
就算是我們家二子對你們家爺情根深重,願意為他臥薪嚐膽,卻沒得你們這樣,不知好歹不記好的,既是如此就當沒有過此法,您大人大駕,哪來的回哪去?”
花溪稍一思索,就知道花媚兒打的什麽主意,這想法和她詭辯之詞倒是不謀而合,於是臉上馬上換上了焦急的神色,朝著花媚兒喊了一句:“姐姐!”
臉上分明寫著,你怎麽可以出爾反爾?不幫我了!
花媚兒伸手止住花溪的話頭,對夏姑姑做了個請的姿勢,這是在趕人。
夏姑姑看了看四周,腦中思緒飛快轉動,運行內力到耳上,確定院子周圍確實沒人,順著花溪她們的話說道:“之前我的主子是花溪姑娘,當然是對花溪姑娘有求必應恭敬有加,這是做奴才的本分。
如今我的主子是六皇子,身份有別,我自然是要端著些,才不會墜了我們家主子的顏麵,難道大姑娘你連這麽淺薄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我家主子讓我來配合你們,卻是並沒有要求我來給你們當奴才,我們雖然是舊識,但還是各自守好各自的分寸為好,你們說是吧?”什麽玩意兒,也不看一下自己是個什麽人物,還想拿捏住我,可笑至極。
這話說的極其的不客氣,但這也沒法,胳膊扭不過大腿,花溪這個時候心中雖然有氣,但也隻能按耐住脾氣,假模假樣的打圓場,道:“既然都是為了六皇子好,就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夏姑姑請坐,我們還是來商量商量今天晚上的行動如何進行,這才是要緊的。”
花媚兒在旁邊對著花溪佯裝生氣的道了一句:“你呀,你!真是拿你沒辦法。”都這樣了,還為著公子策著想。
花朵朵趴在石桌麵上無精打采,若換做平時她早都要和夏姑姑扛起來,這次的她卻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把自己縮到殼裏叫誰也找不到她才好。
她自己覺著自己都要不好了,哪裏還能顧得上別人呢!
夏姑姑道:“坐就不必了,不知是何事,要我與你們配合?”
花溪疑惑的問道:“策哥哥沒跟你說嗎?”
她故意在夏眾麵前這麽稱呼公子策,想以此來壓製夏眾,免得她對今晚的行動不上心。
花朵朵聽了花溪的話,立馬直起腰端正坐好,對花溪指責道:“你不是說你剛剛沒去見公子策嗎?你撒謊。”明明找六皇子公子策幫忙就行了,為什麽要舍近求遠的犧牲我。
就算太子殿下位高多金,長的也是俊美無雙,但這並不能作為他選著歸宿的理由和條件,花朵朵想要一直是像六皇子公子策那樣,武功高強又不近女色的專一癡情之人。
花溪道:“我何時說過,我是去見六皇子了?”是公子策他來見我……,這是兩碼事,不可同語。
花媚兒幫腔花溪對花朵朵道:“不叫你操心這些,你隻用在旁邊聽著,到時候照著我們商量好的去做就好了。”所以,快閉上你的嘴吧,不要說話。
花朵朵撅著嘴在一邊幹坐著不在說話。
花溪對夏姑姑說道:“我們姐妹三個想到太子殿下身邊去伺候。
決定今天晚上行動,三妹妹勾引太子殿下,上位成功後,把我和大姐姐要到她身邊去伺候。
事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事,但過程有待推敲,要怎麽把這個想法給辦成了?就全靠夏姑姑你來安排,你看可以嗎?”
夏姑姑道:“不是說為了我們家六皇子殿下嗎?這又怎麽講?”若真是為了我們六皇子殿下,我必當竭盡全力,促成此事,也好讓主子擺脫了花溪這個禍水。
夏姑姑夏眾不願意來見花溪,惡了花溪的原因是,從花溪身邊回去後,她就成了明麵上的人一直留在公子策身邊為他做事,自然而然的就認識了公子策身邊的謀士紫玉道長,多次聽見紫玉道長勸誡公子策離花溪遠一點,花溪就是一個禍水,這禍水之名聽多了就進了心裏,所以再次見到花溪自然是不待見她。
花溪看了花媚兒一眼,欲言又止幾次張嘴欲說又把嘴閉上,終是沒有開口。
花媚兒看懂的花溪的作態,對夏姑姑說道:“說來也不怕你笑話,雖然我們三姐妹性格各不相同,但喜歡的東西很多都是一樣的,我和三妹妹卻是沒有二妹妹的好命,能得了六皇子的青睞。
這多事之秋,風雨欲來,我和我三妹妹願意為了六皇子殿下盡綿薄之力,以自己的美貌博得太子殿下的寵愛,爭取留在太子殿下身邊為六皇子殿下探聽消息。
不想,二妹妹卻不放心我們的安危,最終決定與我們一道行動。
我們姐妹三個可謂是各有千秋,想來不管如何,總該會有太子殿下所喜歡的樣子。”說完,臉上一片黯然神傷。
花朵朵這憨貨,不知被花媚兒這番話觸動了哪根神經?眼淚說來就來,啞著嗓子,道:“如果這是公子策所求,朵朵定當竭盡全力去辦。”
其實太子還蠻俊的。
不說,花溪和花媚兒的這番說辭作態有沒有糊弄住夏姑姑,但絕對是吧花朵朵給說暈了的。
她本來就對公子策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又覺著太子風姿綽約,讓人心馳神往,有了這些個道理,她把她自己給感動壞了,暗中對自己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公子策,隻要公子策得到他想要的,我就算是委身與太子又如何?隻要公子策人記得我的好,一切都是值得!
夏姑姑在花府的一段時間裏,對花家的三姐妹還是比較了解的,看了花朵朵的這番真情實感表態,心中疑慮頓消,就真信了花溪和花媚兒的鬼話。
隻見夏姑姑神態放鬆,一臉笑意的說道:“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這件事情隻要這樣……如此這般……,必定萬無一失。”
花溪三人聽了夏姑姑的安排,都點頭附和同意,說定後,各自散去。
夜色深沉,太子殿下合上手上的書本,起身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去了後間的湯沐閣。
泡在溫熱的浴池裏,太子殿下的額頭上覆上了一層淺薄的汗,有宮女端著托盤從外而至,將托盤放到地上,宮女跪坐下來,為太子殿下擦背。
托盤裏放了一壺酒。
在洗澡的時候喝酒,這是太子殿下的一個小習慣。
感受著背後傳來的力道,太子殿下挑了挑眉,覺著今天的這個宮女用力頗大,很合他心意,並不像之前的人沒力氣,讓她們擦個背反倒像是撩撥似的讓人厭煩的很。
約莫過了兩刻鍾,太子微醺,他喜歡這種感覺半醉不醉,這個時候他的頭腦很是清醒,他常常在這個時候考慮些他平時想不通的問題,一般都會得到很好的解決辦法。
但今天不知怎麽的?感覺到後背上不停的用力的擦拭,突然就有了別樣的興趣,一把將身後的宮女拽到了池子裏,說道:“你這宮女是怎麽回事?哪有伺候人沐浴隻擦後背的道理,誰安排你進來的?規矩都還沒學好,是想讓我治你的罪嗎?”
拿眼睛瞅著眼前的宮女,衣衫濕透,半遮半掩若隱若現真是好春光,再看臉有點圓潤帶著點嬰兒肥,血色熱氣熏紅了臉,顯得十分嬌憨可。
這宮女不是別人,正是潛入太子宮殿的花朵朵。
花朵朵用力的刷著太子殿下的後背,準備安安分分的當個刷背工,準備過一會兒敷衍了事,讓大姐頂上,不曾想,突然被太子殿下拽到了這池子裏。
驚訝之下,花朵朵爭大了眼睛,傻愣愣的看著太子。
聽到太子殿下說的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還……還請太子殿下恕……恕罪。”
見著一絲不掛一覽無餘的太子,花朵朵很方。
臉色漲得通紅,連著耳根子都紅的。
太子殿下見了花朵朵結結巴巴瞪大了眼臉色煞紅的反應,不知怎麽的,就覺得眼前的女子很是與眾不同。
於是拉起花朵朵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說道:“要怎麽洗還用我教你嗎?”
花朵朵在心裏呐喊,這也太順利了點,昨天才見過太子殿下,難道他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這也不應該呀!
難道太子喝醉了?不對,看他的眼神,明明就很清醒……,難道是這壺我剛剛端進來的酒裏麵被下了藥?這個夏姑姑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不行不行,我要想個辦法脫身才好,白天的時候說的話都是意氣用事,想想確實不該,公子策又無意於我,我憑什麽為他出生入死?
可我要怎麽對太子殿下說呢?我總不能把這個計劃給倒出來吧!我要是說了,我們這群人可就沒有一個會落得好下場,自己能不能活命還難說?
難道就要從了太子?
花朵朵不甘心,試探的開口問道:“太子殿下,你有沒有覺得我……很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太子殿下道:“小東西手別停,我們邊洗邊聊。”說著就將花朵朵往懷裏一拽。
花朵朵看著太子殿下,近在咫尺的俊秀麵容,心裏撲通撲通直跳,雙手聽話的,在太子胸前胡亂的摸了兩把,她心神紛亂,手上沒有力道。
這番動作在太子眼裏將她視為引誘,她在勾引自己。
太子低頭親吻花朵朵,花朵朵抗拒的雙手抵在太子胸前,說道:“太……太……太子殿下,這……這……這不好吧?”
花朵朵緊張的結巴,心口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
太子見著花溪躲閃的眼神,紅的像要燒起來的臉,覺得花朵朵是再跟他玩欲擒故縱。
於是將花朵朵手扣住,一把把她抱在懷裏,磨蹭著,在她耳邊說道:“怎麽個不好?難道你要主動不成?”
耳邊傳來的低語,呼出的氣噴到耳廓上,癢癢的,心也跟著癢了起來。
“不,不對,藥被下到了這浴池的水裏,我也中藥,這可要糟了。”
花朵朵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但也來不及了。她練的武功《萬毒歸一經》裏,可沒有春藥這類不致命的毒,所以她也化解不了現在所中的毒。
“太子殿下,你聽我說,你是中了春藥,你現在的舉動不是你本心裏想……,想要……那個……,你現在應該宣太醫為你解毒才是正經。”所以你放開我吧!求你了,再晚就遭了。
太子聽了花朵朵的話,臉色不變,繼續著手上亂摸的動作,喊了一聲:“去,給我查。”
有一個穿黑衣戴麵具的人不知從何處出現,跪在了浴池邊上,道:“屬下遵命。”
聽聲音是個女的,再看,那人以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