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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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不會是查我吧!
    怎麽辦……怎麽辦……,對了,不是有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不我自己自己主動說事情起因經過。
    “那個……,太子殿下……”花朵朵忐忑的開口,又有些猶豫,這是對未知的恐懼。
    太子道:“長夜漫漫,有什麽事情,我們慢慢說,我又不會吃了你,不必緊張。”瞧你這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模樣。
    花朵朵在心裏腹誹,不會吃了我……,你倒是把我放開啊!你……你手,往哪摸呢?討厭!
    不行了,不能拖延了。
    花朵朵狠了狠心,閉著眼睛說道:“我是這次選修的秀女……!”一副害怕的模樣,瑟瑟發抖。
    太子聽了花朵朵的話,整個人頓了刹那,接著剛才的動作,繼續調戲著花朵朵,嘴裏說道:“不管你是秀女也好,宮女也好,都是沒有回頭路了,把孤伺候好了,孤饒你一命。”
    花朵朵此刻那還不明白,自己的掙紮徒勞無用,想要活命隻能盡全力討好太子殿下。於是努力揚起笑臉主動貼近太子殿下,討好的說道:“前日在禦花園,見到太子便對太子一見傾心,於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話沒說完,被太子打斷:“我們前天在禦花園見過?”問完,太子就記了起來,頓時便覺得不妙。
    這丫頭必定和六弟公子策有關係,就單憑她一個沒有背景之人,她如何能混進來?六弟那個人做事謹慎小心,看來也查不出個什麽來,此事也不能大肆宣揚,這些秀女昨天剛剛入宮,今天就到了我床上,若有人覺得我急色就不好了,不如讓人把她當刺客抓下去嚴刑審問。
    不好!不好!隻有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既然公子策他已經開始算計於我,我此時便不能動了,免得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將此女留在身邊看著,也好弄清楚公子策的計謀。
    不能這麽武斷,也許是花貴妃的手筆也說不定,她們不是親戚嗎?有些勾連也是正常。現在先不管是誰在背後搗鬼,沒有證據之前,還是要把這幕後之人給穩住。
    可這要怎麽將她留在身邊?又不顯得自己急色呢?總得想個說法才好,總不能說我昨日對他一見傾心,於是就照了她來將她收用吧!
    這一時半會兒太子殿下也沒有想出個好的說辭,花朵朵看著他停在那裏不動,不停變換的糾結臉色,惡向膽邊生,一把摟緊太子殿下,先下手為強,心裏想著,生米煮成了熟飯,你總不至於把我拉出去砍了吧?那得是多無情的人才做的出來的,太子一向好名聲,為著名聲著想也不會將我處死。
    這會兒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花朵朵終於動用了她那被她封存起來的腦子,好好的想出了對策。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如此,何不把太子殿下伺候高興了,說不定太子殿下一高興就讓自己心想事成了呢?自己也算抱上了一條大粗腿,到了那個時候,哪裏還會比兩個姐姐差了?
    太子殿下被花朵朵的舉動給弄蒙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真就被她成功的攻城掠地。
    他自詡為謙謙君子,不管任何時候都是坐懷不亂,但此時不同往日,因著藥效的原因,卻是在片刻之間潰不成軍,理智蕩然無存。
    回過神來,便覺著自己丟了身為男子的顏麵,哪有女子主動的道理,心中被關押的野獸脫籠而出,咆哮著張牙舞爪的進攻,一個用力將她按在浴池的壁上,俯下身體……,反轉一觸即發。
    天雷勾地火,亂了一池洗澡水……。一番坦誠相見的兵戎相戈,從水裏打到岸上,交手了將近一個時辰,兩人大戰了三百多回合,可謂是天昏地暗。
    花朵朵就這麽被趕鴨子上架的成了太子的女人。
    大多數男人都是在床上的時候好說話,太子殿下也是如此。花朵朵躺在太子殿下的懷裏,太子殿下單手環著花朵朵的腰,道:“你有什麽想要的,盡管開口。”
    魚兒既然已經到了水裏,自然是到了拋餌的時候。
    花朵朵聽了太子殿下的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還真有一件事想求殿下你。”姐妹情深可不是說著玩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的兩位姐姐一起分享這榮華。
    “你隻管說來。”
    看你想耍什麽花招。
    花朵朵堆著滿臉笑容地說道:“太子殿下,你也知道我還有兩個姐姐,我想把兩位姐姐也接到此處一起伺候太子殿下,好不好嘛?”
    太子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哦’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盯著花朵朵的眼睛。暗自想到:這好像不是公子策能做出的事情,若無意外,那個叫花溪的定然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分量,他在我明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必定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如此看來這件事多半是花貴妃的手筆。
    多半是昨天禦花園的事情傳到了花貴妃耳中,讓她覺得有機可乘,所以使出了這樣下作的招式,肯定還有後手,我且靜觀不動,待到她出手之時將她徹底按死,也可謂母親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花朵朵被他盯得不自在的撇開眼,心虛的說道:“太子殿下,你應該知道我們姐妹三個是商人家庭出身,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落到哪戶人家,成為怎樣的人的小妾,還不如做了這天底下最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華橫溢舉世無雙的太子殿下您的妾。”
    太子殿下雖然知道花朵朵說的不過是恭維之詞,但還是覺得身心舒暢,開懷的說道:“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好了。
    早點休息吧!你要是累壞了,我可是會心痛的……。”
    花朵朵很快睡著,一夜無夢。
    “都查出了些什麽?”
    黑衣女暗衛回稟道:“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今天上午花三位小姐拜訪了貴妃娘娘,之後隻有兩位花家小姐回了秀女所在的院落,其中花家二小姐獨自在禦花園停留了小半個時辰,據說是因為心情不好,留在在禦花園獨自賞景散心,至於她是否在禦花園內接觸過什麽人,不得而知,還有待追查。”
    太子沉著臉不說話,揮了揮手,女暗衛隱藏起來消失無蹤。
    翌日。
    天剛微微亮,花溪和花媚兒不約而同的起了身,昨夜一晚都沒怎麽合過眼,擔心受怕了一夜,到雞鳴時都沒有不好的消息傳來,才放下心,小眯了一小會。
    早起了花溪和花媚兒在庭院裏對坐著,相顧無言。
    此時,聽雨和一位小太監,從院外走進來,一抬眼就見著了坐在院子裏的花心和花媚兒,於是把她們兩個叫到跟前,說道:“你們兩個回去收拾收拾,把自己的東西帶上,和這位公公走,今後你們就不歸我管了。”
    聽雨想套幾句近乎卻不知道說些什麽,昨天才認認識,也沒說過幾句話。
    花溪和花朵朵回了房間匆匆地收拾了包袱,同住的姑娘們也沒問,不是不想問而是忍住了,她們心裏清楚,自己和花溪她們不是一路人。
    花溪收拾好東西站在院子裏麵,對聽雨說道:“多謝姐姐昨日提點之恩,若有機會,我們三姐妹必會報答。”
    聽雨沒想到花心能對她說出這麽一番話,於是客氣的回道:“些許小事,兩位姑娘不必在意,願你此去展翅高飛,鵬程萬裏。”好話誰都愛聽往好了說定然不會出錯。
    今天一早消息就傳開了,在宮裏從來都不缺秘密,也存不住秘密,讓聽雨沒想到的是,她們三姐妹當中看著最憨厚實在的花朵朵,卻是最有心計的那個,其實仔細一想也就沒什麽,畢竟敢當眾罵薑姑姑是老妖婆的人,定然是個膽大的,膽大的人多敢妄為,會去做爬床的事也是正常。
    秀女所在的院落距離太子殿下的宮殿很遠,幾乎貫穿了整座皇宮。
    花朵朵在自己的屋子裏來回踱步,她不知道待會兩個姐姐來了,要怎麽說?
    她昨天晚上內心自己感到不平,腦子一熱管不住自己的嘴,對太子殿下說要召了自己的兩個姐姐和她一同伺候太子殿下。如果讓兩個姐姐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向太子殿下請求一手促成的,兩個姐姐多半會惡了她。
    要來的終歸會來,在辰時還差兩刻鍾的時候,花溪和花媚兒到了太子宮。
    看著花朵朵穿著錦衣華服,頭插金釵步搖,額頭點綴花鈿,暗道一聲好,一朵人間富貴花。
    花溪和花媚兒上前行禮,嘴裏齊聲說道:“見過奉儀娘娘。”
    今早太子殿下,起床的時候隨口就封了花朵朵為奉儀,於是就有了花溪和花媚兒的這一番見禮,花朵朵被封為奉儀娘娘的這件事,是向領她們過來來的那個小太監打聽的。
    花朵朵看著半蹲著向她行禮的花溪的花媚兒心底升起了無限的得意,像這種高了她們一頭的光榮時刻,曾幾何時,花朵朵在心底曾經也暗暗幻想過,卻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真的會有這麽一天,怎麽能不讓她誌得意滿,滿心歡喜!
    花朵朵急忙向前兩步,伸出雙手,一左一右的將兩位姐姐扶起,高興地說道:“自家姐妹還行什麽禮呀?才幾個時辰不見,朵朵還是那個朵朵,姐姐們萬不可與我生分了。”
    花溪和花媚兒看著花朵朵從眼角眉梢都往外冒著喜氣,心底的那點讓她打頭陣的愧疚,煙消雲散。
    花媚兒道:“看三妹妹你這氣色,姐姐我就放心了,你看看我們倆的眼睛,我們昨晚一夜沒合眼的在擔心受怕中度過。”
    花朵朵道:“都怪妹妹不好,讓姐妹擔心了。”你們隻是一夜沒睡而已,和我的付出比起來,輕如鴻毛,不值一提。
    花溪敏銳的察覺到了花朵朵眉飛色舞之中的那一點點得意,想著她的付出,也就不與她計較。臉上掛起標準的得體微笑,道:“妹妹,昨夜辛苦了,不知是否能與我們詳說一下?我們姐妹三個也好合計合計接下來應該如何做?”現在才剛剛踏出第一步,後麵一定要穩住,不然隨時都可能功虧一簣。
    花朵朵揚聲說道:“這有什麽好合計的,當然是”,話沒說完就被花媚兒打斷,“你們都到外麵去伺候吧!”這話是對屋裏伺候的宮女太監說的。
    大道外人全部離開,花媚兒才對花朵朵說道:“你繼續。”
    花朵朵被花媚兒打斷了之前要說的話,興致有幾分削減,語氣也跟著小了幾份,正常的說道:“當然是先把花貴妃收拾一頓,出了心頭的惡氣。”才不枉我的付出。
    花媚兒皺著眉頭道:“這怕是不好吧?你可別忘了我們進宮的目的,是為了讓父親當上大官,成為誰也不敢輕易招惹的人,所以你的首要任務是獲得太子的信任和寵愛。”
    花溪內心裏也是想要收拾花貴妃,於是出言說道:“大姐,我的看法與你不同,我覺得妹妹說的很對,我們應該想辦法收拾了花貴妃才行。”
    花朵朵朝花溪一笑,投了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弄得花溪莫名其妙。
    花媚兒聽了花溪之言,沉吟片刻,問道:“還請二妹妹為我解惑。”她實在不知道為什麽要去對付花貴妃這尊大佛給自己添麻煩,她怕到時候弄巧成拙招來大禍。
    花溪解釋道:“進宮之前父親與我交代過,花貴妃娘娘出生合歡門,和我母親是姐妹,因著這層關係我有什麽事可以找她,她是可以信任的人。
    可你們想一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她可有一分做人小姨的樣子,就算是看在同門的份上也不應該這麽敷衍我們,這裏邊肯定有事,我要是不弄清楚定然是寢食難安。”就怕真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仇怨牽扯,到時候在我們背後給我們捅刀子。
    花朵朵詫異地問道:“大娘不是富商之女嗎?怎麽又變成了合歡門的弟子?還和花貴妃是姐妹?這和我母親跟我說的完全不一樣啊!”她一直都稱呼花溪的母親為大娘,喊自己的母親為娘。
    花溪敷衍的回道:“隻是師門姐妹,其中關竅我也不清楚,父親怎麽說我就怎麽聽?你就當我失憶還沒好,也可以。”
    花媚兒心煩意亂的訓斥花朵朵:“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總是抓不住重點,大娘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你還刨根問底幹嘛?現在重要的是花貴妃的態度問題。
    要說有仇怨吧!她應該見都不見我們,要說沒仇怨吧!她又不應該這樣敷衍我們。
    這其中肯定有些什麽,我們不知道父親也不知道的,不然我們入宮之前父親肯定不會這樣交代二妹妹。”
    最不好惹的就是笑麵虎,它們總喜歡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關鍵時候在人背後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