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新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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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個對愛情有心的男孩
    其實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在衝他們發火後自己轉過身卻在不斷啜泣。
    其實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從來不會真正去生他們的氣,因為她是真的喜歡他在乎他。
    其實很多男孩子都不知道,女孩子隻會對自己喜歡的男生嘮嘮叨叨,也隻會對自己喜歡的人耍性子。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歡你,她根本不會來在乎你關心你,怕你做錯事情。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歡你,她根本不會對你發火不會衝你撒嬌讓你哄她,在別人麵前她都是淑女。
    你要知道,假若她不喜歡你,你根本就沒有本事讓她哭泣,讓她即使生氣也不會超過2天而這一切都隻是因為她喜歡你,而這一切都因為你還不夠在意她不夠懂她。
    於是,你們時常爭吵,你認為她脾氣不好,她認為你不夠遷就她。
    於是,你們總是冷戰,你以為她不喜歡你,她以為你不在乎她。
    於是,你們總是莫名其妙的彼此錯過,也許擦身而過,本身就是一種悲傷著的無奈與幸福。
    要知道,淒美依然是美的一種,並且美的絢麗悲涼而滄桑,那是更加的美。
    因為她喜歡你,所以她偶爾衝你發火,時常對你撒嬌。
    因為她喜歡你,所以她才會生你的氣;而又因為喜歡你,她才不會去生氣很久。
    你可知道,每個女孩子的心都是水晶做的,晶瑩剔透,但是很容易就碰傷摔碎。
    你可知道,每個女孩子都是不設防的,你那麽輕易就闖進她的心,走的時候卻隻留下傷害。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可以讓她哭的人,因為真正值得她哭的那個根本舍不得讓她哭。
    她會很矜持,她會很驕傲,她會很冷淡,她總是嘴裏說著你走開,心裏卻一直叫你留下。
    請你張開你的耳朵,也請你打開你的心,去聽她心裏真正的呼喚,而不是她嘴裏的口是心非。
    她會看著你轉身,然後她跟著你轉身,當側身而過的時候,你看不見她的淚,滂沱在臉上心裏。
    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多陪她;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多寵她;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多讓她。
    如果你喜歡她,請你去聽聽她內心的聲音,那是呐喊——請擁抱她。
    在愛情裏,總是彼此傷害,彷佛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愛得激烈愛到轟轟烈烈。
    可是,愛情裏沒有孰對孰錯;愛情裏更加沒有你比我多我比你少。
    你愛她,她愛你,如此就已經足夠。不要試圖讓彼此的傷害,讓彼此更加脆弱悲傷。
    你們彼此相愛,你們需要的是溫暖是幸福是甜蜜是快樂,不是傷害。
    不要用沉默宣戰,不要互不相讓,更不要什麽話都不講就冷漠離去。
    要知道,你離去的時,你的眼睛起了霧,她的眼角泛著淚光。越是安靜戰火就越濃,這是冷戰也是彼此的傷害——無論是怎麽的複合,那些傷口曾經存在,抹不去。
    請跟她一個擁抱,用你的擁抱去化解她心裏的悲傷與眼角的淚水。
    她喜歡你,她絕對不會拒絕你的擁抱,她隻會害怕你的冷漠轉身無聲安靜。
    請記住,相愛的人不要輕易宣戰,因為冷戰帶來的傷害,超出你的預計。
    也請記住,隻要你喜歡她,沒有什麽是你接受不了的,隻要你喜歡她,就喜歡她的一切一切。
    那麽她所有的小性子所有的壞脾氣所有的臭毛病,在你眼裏都是撒嬌。
    也請記住,她喜歡你,她需要的不是你真的轉身,她嘴裏說著的也不是她的真心話。
    她隻是想你寵她,想你抱她,哪怕,沒有道歉。
    愛能重新來過嗎
    上蒼啊!
    我祈求您為我破例一次,讓時光倒轉,因為我不想失去我的最愛,我想去修複那顆破碎的心……破鏡重圓……人類美好的希翼,但破鏡子真能夠重圓嗎?破碎的心能夠再讓愛情串起來嗎?時光能倒轉,讓愛重新來過嗎?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但在我的潛意識中卻有著那種模糊地,藏在內心深處隱蔽地卻又十分強烈的渴望。
    讓我再回到從前吧!子強,我的靈魂,我的至愛,你回來吧!如果你的離去是因為你在懲罰我,那麽你離去得這兩年的時興已經足夠了。兩年的時間,或許對人的漫長的一生算不得什麽,但對我來說的這兩年,卻不是普通兩年時光的流逝,兩年來,我每時每刻不處在痛苦和傷心之中,你挺拔地身軀,俊美的臉龐,深遂的眸子,古惑人的笑容……你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無時無刻不縈繞在我的周圍,吞噬我的心靈,吸取我的精髓,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懺悔。兩年時光,已把我折磨地如同“行屍走肉”機械地生活著。你回來吧!你願意,忍心愛著我這樣墮落下去,直到有一天,我走向墳墓嗎?你回來吧,讓我們從頭再來……
    (一)一個被我傷害的人
    我現在住在一個熱鬧非凡,高樓大廈林立酒紅燈綠的大都市,過著爸媽為我所創立地豪華,奢侈地生活。但是你可能不會想,也不曾想到,我的童年是在一個窮鄉僻壤,缺少親情地鄉下度過的。剛剛滿月,我就被送往鄉下,寄居在一個遠方親戚家裏,遭人遺棄,不是因為我是一位父母雙亡的孤兒,更不是因為家庭貧困,父母難以把我撫養成人。忍心割舍我的父母的美麗借口是:年輕時,應以事來為重,孩子是個拖累,等到功成名利之後,自然會有更多地愛來彌補今天這點小小的被遺失地愛。
    就這樣,我成了寄人籬下的孩子,我的養父養成母對我不算太壞,比簡愛的舅母應該好幾倍,至少我沒進過“紅房子”這就是很好地證明。我過得是基本吃飽,能夠穿暖地生活。應該是值得讓人滿足,不應該再有什麽奢求地才對。但我卻不滿足,也不快樂,甚至整天處在傷心痛苦之中,因為我缺乏愛。沒有愛的日子,既使是陽光燦爛,心也會冷若冰霜。沒有愛的日子裏我隻會整天一言不發,呆坐在一處發愣。養父父母不能給我隻有自己的親生父母才能給予的愛。或許環境的作用是巨大的,正是在這種紛繁複雜,讓人難以捉摸地境況下,我從小就學會了八麵玲瓏,虛偽矯飾。在養父母麵前我是個乖巧、伶俐、聽話的好孩子,但我卻極不喜歡他們,甚至恨他們,當然我說過恨他們不是因為他們對我不好,但究其原因我至今仍無法說明白,特別是我呆在鄉下的十幾年間,父母來看過我兩三次。每當這個時候,他們卻對我越出平常地,出奇地好。或許這就是普通遍存在於人們之間的人性弱點吧——對於比自己強的人的敬畏、巴結。但我卻總是“笑裏藏刀”,在笑的掩飾下掩飾著我強烈的反感,或許,我不應該對他們表示反感。我真正應該恨得是我的爸爸媽媽。他們這樣地無情。認為我是一個累贅,為什麽要生下我,即然生下了我,為什麽又忍心把我拋棄。人們都說親情是至高無尚,再遠都不會改變。但為什麽他們把親情看得一文不值,我們之間的親情這麽容易變質。我太佩服爸媽的這種理智了,這種理智堅固到可以占勝,控製一切情感。這理性將如何取舍前進道路上的得失利害,將如何用不值一文的情感去換回現世的功利都演繹到了極致。
    埋頭深思一下自己,我又有什麽權利去指責他們呢。我身體裏不是也流淌著他們的血液嗎?我不是也功利、虛偽、矯飾嗎?我對愛情不也不屑一顧嗎?對於愛我的人,我隻會毫不吝惜的支索取,利用他們對我的愛去溫暖滿足自己,卻從來不懂得如何去愛別人,如何去付出我的愛。我總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無情地傷害過那麽多真愛我的人的心。在鄉下的那段日子裏,時間不會因為世間缺乏對我的愛而停止不肖,在沒有陽光的日子,我別無選擇,也吸能蒼白的,毫無生機地慢慢成長。因為我的異類,我沒有夥伴,唯一一位經常幫助我,跟我一玩耍是朋朋哥。我想他應該是我一生中第一個真正喜歡我,愛我的人吧。朋朋哥是鄰家的孩子,他長得很英俊,皮膚有點黑,勇敢而又細心,對我更是嗬護有加,跟他在一起,我會無拘無束,快樂無比,在他的麵前,我會把我心底對真善美地渴望全部釋放出來,養父養母麵前是乖乖女,在他麵前會撒嬌,會任性,而他老是對我百般依順,笑著哄我。朋朋哥,忘不了我們一起下河摸魚的歡樂場麵,我用水潑你,四濺的水花把你的心蕩起了漣。
    忘不了,我們一起去泥塘挖蓮藕,我拿自己的光腳去踩你的赤腳,一下,兩下,三下,軟軟滑滑的小腳丫把你的心踩亂了。忘不了,河灘上,卷起褲腿任你為我細細地洗腳,洗那雙把你的心踩亂的腳。忘不了,每次玩過,家家的遊戲時,我是新娘,而你總不肯讓別人做新郎,你說:“將來一定要娶我……兩小無猜,你還記得,有一天傍晚的時候,你悄悄地把我帶到村子後麵,你鄭重地問我,以後願不願意做你的新娘。你不知道,聽到你的這樣的話我心裏有多麽高興,因為以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我再也不會孤單、寂寞、因為有你痛,有你愛。我高興地答應了你,你竟興奮地抱著我轉了幾圈。
    從此以後,我更加依賴你了,而你望我的眼神就不單單是兄長的憐愛,更我了種燒灼人的東西。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們很高興,地交往時,那曾經遺棄了我父母卻要把我接到他們身邊,去完成他們未完成的責任。去彌補他們所謂的愛。我堅決不同意跟他們回去,當你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哭著來安慰我,挽留我。但是在他們的自私的誘惑,勸導之下,我心靈的天秤偏向了他們,偏向了那座我出生的城市,誠實地說,偏向了那種城市的幸福生活。我無情地走了!你沒有來送我!這是冷血的自私,爸媽那種用理智控製情感的自我保護的方式又在我身上得到敢重新驗證。這就算是我模糊的”初戀“吧,也是我今天天到這種萬劫不複的處境的開始。
    (二)傷了別人,更傷了自己
    自從被爸媽接進了城裏,我所有我一切都改變了,由以前那個寒酸的鄉下姑娘,變成一個很前衛,很新潮的都市女孩,我住在豪華的個人臥室裏,穿名版服裝,進名版學校……所有我能有的一切,爸媽都曾給予我滿足。他們或許是在彌補我童年所失缺的親情,而所有這一切卻是拋棄我們之間的親情來換得的,金錢可以買到一切,包括失而複得的親情。這是他們的價值觀。但對我,他們傾瀉給我的愛越多,我心中的那種厭惡,叛的反感就越強烈,我因執地認為一旦又有了功利和親情的衝突,他們的愛仍會撤退得一幹二淨,況且我還固執地認為,他們隻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是他們生命的惟一延續,他們想把我複製成他們那種樣子,來繼承他們,他們隻不過是在利用我吧了。
    就這樣,進了城裏之後,我仍然沒有一個同齡的朋友。我在爸媽用過分地愛編織的華麗的絲網中孤獨地成長著,但奇怪地是我並不感到孤獨,因為我不負眾望,我完全”遺傳“並耳煊目染了他們的性格特點,我自私,虛偽,矯飾。對任何人都沒有感情,但在他們麵膠我會做出不諳世故的純真樣子,心安理得分享由別人的痛苦而帶給我的歡樂,爸爸是商場中人,官場商場結合,所以在我結識的圈子中多半是政〗客的公子小姐,富商,富豪的”金枝玉葉“對這些同樣淺薄聊天而又惺惺作態的人,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摸透他們每個人的脾氣,布下陷井,看他們摔得遍體鱗傷的慘相,心中哈哈大笑,表麵卻安慰他們,為他們舔平傷口。我冷血嗎?理智的極端不就是冷血嗎?要做到超然於場外,能濫施熱情呢?這是爸媽常教我的處世之道。因為我的偽善,因為我較為清純的麵龐,更因為我優越家庭背景,所有接觸我的人都將我視為至善至純的天使。當然,在我的周圍也少不了眾多的追求者。對於膚淺的他們,高傲的我又怎麽能不去不屑一顧呢。但我不會輕易地拒絕他們風會輕巧地利用他們對我的感情去達到我的目的,給他們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而在關鍵時刻將他們摔開,決不會拖泥帶水。
    我就這樣卑鄙地肆無忌憚地幹著,直到有一天,子強闖入我的眼簾,侵入我的心中我卻再怎麽摔也摔不掉了,並且陷入了其中不能自撥。那是晚風習習的夏之傍晚,我著一襲白裙,一個人漫步於草場之中。晚風拂麵,白楊樹的葉子嘩嘩作響,久以緊縮地心靈慢慢舒展開來,我的心靈有了短暫的真、善、美。恍惚中動人的音樂傳達室入耳際,我疑惑了,是因為心錄舒暢而和生的錯覺,還是天籟之音,太美了,這種心情伴著這種音樂,我有種飄飄欲仙地感覺。不自覺地循聲而去。聲音是由草場旁邊的小木房子裏傳出來的。美妙的音樂是由子強的鋼琴裏緩緩地流出地。音樂回腸蕩氣,製造音樂的人更是讓我感到震憾——上天竟能造出這樣完美的人,子強太英俊了,他完全就像米開朗基羅在西斯庭天頂畫中描給的美少年,麵部輪廓呈現出東方人所罕見的立體感,整個兒線條挺拔流暢,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又大雙亮,像一尊大理石的雕像,窗外昏暗的光照在他的臉龐上,猶如希臘神話中的悲劇人物。
    我呆呆地望著他,怔怔地站在那裏。一曲過後,他才注意到我,展開一臉古惑人的微笑邀請我到裏麵坐坐,這正是我求之不得呢,我們很快就聊開了,並且很投機,出於賣弄一下自己的心理,我把從我作鋼琴教授的媽媽那裏得到的一點點知識運用開來,大發了一通感慨。誰知道他竟由開始的不以為然變得漸生敬意,還夾著幾分欣賞,我很得意,似乎虛榮心又得到了滿足,對於子強這種人,你惟有在才華上,在學識上顯出不同尋常的地方你才可能吸引住他,更讓我高興地是他竟然是我媽媽的學生。
    因為有了子強,我開始頻頻地往音樂學院跑,也正是有了子強,我開始虛心向媽媽學習鋼琴,我希望通過我的努力,能帶給他一些啟發,保持我們兩個人的共同愛好。他是個天才的音樂家,這一點,我深信不疑。從那以後,子強經常到我家請教我媽媽,而我也常常以一些借口找到,我們交往著,發現彼此之間的吸引力越來越大,愛情也就由此而慢慢滋生,誰知愛情一旦成長,它就會像洪水一樣泛濫成災,我們倆都雙雙墜入愛河,不能自拔。我們整天地粘在一起,或者是在一起切磋鋼琴,或者是一起出去玩,他的鋼琴彈地越來越好,我開始末崇拜我的子強,我熱愛偉大的藝術,更熱愛創造偉大藝術的人,尤其是這位創造偉大藝術的人是我至愛的子強。為了他我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他,我們同居了。但是問題也是隨著子強的成功而產生了,子強成功了,他頭上的光環愈來愈亮,他簡直成了所有人的神。但我卻開始恐懼,由深愛而生的恐懼,因為怕失去子強,我敏感、多疑的心理把我折磨得痛不欲生,而那些對他慕名而來的女孩子我更是感到恐慌,因為子強,我整個變了個人似的,情感代替了理性,我整天提心吊膽,恍恍惚惚地。一個周末,筋疲力盡地我又去找子強,卻看到他跟一個女生在一起。神經病似地我又開始多疑起來,我失魂落魄地跑到草場上那間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小屋裏痛哭起來。”林,你怎麽了?“子強的聲音,他走過來,一把把我抱在懷裏。我不想做一個弱者,用眼淚打動他的心,推開他,冷淡地說:“沒什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走吧。”“林,你到底怎麽了?你為什麽要排斥我呢?我們不是早就說過,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嗎?你為什麽還要這樣折磨自己,折磨我呢。你告訴我,怎麽了。”子強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裏,心力絞瘁地喊出了這些話。我心在最後一道防淺徹底崩潰了,我伏在他的懷裏大哭起來:“子強,我怕失去你,我真的怕失去你。你越來越成功,而我卻一無所獲……”子強瘋狂地吻著我:“我今生今年世隻愛你一個人,你傻得讓我心痛,你知不知道,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那一夜我們相擁著坐到天亮。但是,我仍然敏感。後來,爸爸媽媽知道了我和子強的事情。他們沒有用勃然大怒來表達他們的不滿,他們用他們所謂的有涵養地方式,竭力反對著我們也正是他們這種“以柔克剛”的方式,激起了我心中的那些自私的心理,結束我跟子強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也正是我的自私,軟弱使我墮入入萬丈深淵,永生不能越度。在爸媽的進攻之下,我畏縮了。再次麵對子強,我毫無隱藏地將爸媽的疑慮全盤托出。地位、名譽、權力、金錢,他都不能給我,他也不能保證給我。
    子強要走了,準確地說要逃避掉我這個讓他傷透了心的人,臨行前向我道別,他問我,“林你知道未來嗎?”我搖搖頭。“就因為我們大家誰都不會知道未來如何,所以我才不敢給你保證,你不願意同我一起去開創未來嗎?”我哭了,“我是個懦夫。”子強走了。就這樣,我們結束了。子強走了,把我的一切都帶走了,我就像一顆被掏幹了汁液的樹幹一樣,在風雨中無力地搖著……子強走後,我終於明白了“愛情不是坐享其成,幸福需要我們自己去創造。”
    ……上蒼啊!我祈求您為我破例一次,讓時光倒流,因為我不想失去我的最愛,我想去修複那顆破碎的心……子強,你回來吧!
    愛在進行時
    他望了她一眼,她對他回眸一笑,生命便在瞬間蘇醒。
    然後便開始了體驗百味:痛與樂,笑與淚,還有憂傷與心碎。
    ——題記
    [六月十六日]
    那天你告訴我野山梅時,就一直在想它到底長什麽樣子,當真的看到它的真容,才覺得好象在哪裏見過。我說好美呀!讓人忍不住想嚐一口,那麽透明的紅。
    你說:嗯,象吻,象愛著的心。
    “很美的想象呢。象一個城堡,裝著火焰和糖水。”
    “嗯,有那麽多的光芒”
    “象你的文字一樣。”
    “你的文字裏同樣有光芒。”
    “真的嗎?一直覺得差遠了呢”
    “隻要心有光芒,文字就有。”
    我問:安,你說思念是什麽?
    “是痛、是蜜、是醉,是莫名的顫。”
    “安,雪想做你的影子,在太陽裏,在月光裏,在燈火裏。”
    “雪不是影子,雪是實體。”
    “那在陰天下雨的時候,雪該做安的什麽呢?
    “做我的溫度,呼吸,和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六月十七日]
    從發現第一朵花開始,才幾天功夫那棵芙蓉樹就已花開滿樹。今天仍是霧茫茫的天,我站在那裏看那棵開花的樹看了很久,那巨大的樹冠象一把大傘,一簇簇粉色的花就點綴在綠綠的葉子間,霧似細雨般紛紛揚揚地落著,輕輕滑過那些輕盈的花瓣,再凝成水珠兒一滴滴落下來。
    看著看著,忽然感覺那是一棵蓮,開在六月的天空下,綻放著那麽多的熱情。如果你真的打馬而過,不知你會否停下,再抬頭望一望那滿眼秋水?
    再看時那些柔柔軟軟的花羽慢慢、慢慢變成了我的長發,由紅轉白,隻一陣風,就卷起漫天的雪,一直下了幾個月,所有的路都被封住了,連鳥兒都再也找不到曾經棲息的枝,我雪國的王,你是否依然會找一條可以走向我的路?
    [六月二十四日]
    昨夜幕色降臨,我去海邊散步,當濕潤的海風吹在身上,感覺自己一下子從夏走到了秋天,自己也在刹那間變成了一片葉,在風中瑟瑟發抖,看著灰色的海麵上那湧動著波,忽然就想,為什麽波可以永不停止前進的腳步?就那麽一路飛奔著湧向岸邊,不知它們是否也有夢想,是夢想讓它們奔湧不止嗎?還是因為它內心流淌的激情?卻找不到答案。記得清晨當我抬頭看天空時,天空那麽藍,潔白的幾朵雲象是海上湧起的點點浪花,而此刻除了罩在海四周的黑幕,那藍與白都隱了身影,如果在我心裏點上一盞藍色的燈,隻是不知它的光芒可否穿過幾千裏路的黑暗,飛到你麵前?
    許是夜太冷了,隻有我一人站在那裏看著海麵,看著遠處的燈塔及星星點點的燈光。有些禁不住那冷風了,我開始沿著長長的橋往外走,一路上兩邊有許許多多的小攤,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小飾品,一陣風鈴聲吸引了我的目光,我走上前一看是一些小小的竹籃,下麵垂下的線上拴著各色的小小貝殼,在風的吹動下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喜歡這聲音,就象在夜裏可以靜靜聆聽那些潮聲……
    就那麽沿著岸邊的路走著,一陣悠揚的歌聲隨風送來,我便尋著那歌聲找去,原來是一場露天的演唱,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還有一個小小女孩。那音樂的節奏讓我遺忘了自己,隻隨著那節拍讓自己和夜一起飛了,我不時抬頭看背景上的那座樓,最最喜歡“countryroad,takee,totheplaceibelong……”,如果真的有一條故鄉的路,不知它會把我帶向哪裏?哪裏才是我心的家呢?這想法隻是跳了一下便被那音樂聲覆蓋了。我喜歡這樣的時光,用不著細細體味滿屋子的寂寞。
    心該象一個房子,在寂寞的時候要點上一盞藍色的燈……
    [七月一日]
    夏天的雨總是風風火火,剛才還看得到陽光,一會兒功夫天地間黑了起來,伴著閃電雷鳴,雨也開始嘩啦啦地咆哮了,從窗戶望出去,象飄著的煙,一片一片……心也在刹那間便如那水晶的簾,被風搖響,紫色的心情便如蝶般翩翩飛起……
    遠在天涯的你呀,此刻能否嗅得到我這裏送出的芬芳?我是飄著的雪,白是我永不更改的色彩,載著六月的熱度,融進那一池蓮的白裏……聽,有人在唱菊花台:“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兒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雨輕輕歎……”,又有誰端坐在亭上,彈起那首“太遙遠的相愛……生死難猜用一生去等待”,雨開始闖入我的房子,下進我的眼睛……你說要凍住火,這從天際奔湧而來的水為何澆不滅那燃燒的火苗呢?要我在六月造一座冰宮嗎?用所有強裝的冷漠把那火一層層包圍,隻是我又該怎樣阻止那冰的消融?突然想知道冰裏的火是什麽樣子了,象煙火嗎?還是象夜裏水晶裏搖動的紅?你說是火玉。
    嗯,是玉,是夜明珠,是啟明星,是穿過黑夜的亮,你說你不是陽光,你是風,那我會追著風的影子。
    情有多深,路就有多長……
    [七月九日]
    一夜的雨聲,雷聲,躺在床上,象被天地間彌漫的音樂聲包圍,雨聲是一首曲呀。
    清晨起來,雨仍淅淅瀝瀝地下著,卻感覺到了秋的涼意。你呀,已把我放進零下二十度的寒裏,我該成冰了吧?而隻有那顆鮮活的心卻不識實務地躍動著,我被放逐的愛已到了雪山上了呢,隻是不知是否會有一支雪蓮在峰上開放?
    我知道自己不可以這樣的坐立不安,幹脆讓電與電撞擊出的戰鼓來得更響一些吧,給我足夠的力量去握住這時遠時近的愛。
    最熟悉的陌生人
    “子歌,我喜歡上了安晴。”
    字字如針。
    我扯出一個笑容,沈大少爺終於心有所屬了,到時候可別忘了我的喜糖。天知道我是怎樣說出這句話的。
    沈然不答,隻是笑,仿佛可以被夜風吹散,笑得一臉憂傷。
    和所有老套的劇情一樣,沈然和我一起長大,俗稱的鐵哥們。
    但是他卻長了一張殃國殃民的桃花臉,所有女生中的白馬王子。
    十幾年來堆積的感情,像塵埃般散落,他喜歡的是安晴。原來一直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我想他真是一個薄涼的人,這麽多年來他對我的好,就是一種慢性毒藥,深深地把我牽製住,到頭來卻那樣決然的走進另一個懷抱。確實,愛就是沒有解藥的毒,痛的我一生都不能好。
    其實我不怪他,安晴的確比我漂亮許多,是男生我也會選擇她。誰會要一個沒有父母、沒有親人、長得平平淡淡的笨女生?
    我自嘲。
    也是那天,我遇見了陳煥然。
    我在酒吧裏喝得爛醉,還在舞台上唱著亂七八糟傷感的情歌。他把我從台上抱下來,我怔了怔,隨即磕在他的背上哭的稀裏嘩啦。
    “你可知道,沈然,我愛你愛到我的樣子都變醜了。”
    他無言,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我手心寫著“陳煥然”三個字。
    “呐,記住我。”
    後來多次在學校裏碰到他,命運就是這麽奇妙。
    其實陳煥然長得也不賴,麵容白皙,神采奕奕的樣子,老是嘻嘻哈哈。
    但他的眼神總是平靜得猶如一口古老的井,深不見底。我隱隱有種錯覺,看他的眼都會感到憂傷。
    以至於每次我見到他都躲躲閃閃,尷尬著那次酒吧的事,也害怕那種無言的悲傷。
    16歲的生日,自己過。
    我踢著石子,心中是難以言表的落寞。
    沈然忙著他的愛情去了,我撇撇嘴,滿是小女生的嫉妒與惆悵。
    半路上卻撞到了陳煥然,他敲敲我的頭:‘子歌子歌,你看我新搞的頭發,是不是很帥?”
    “子歌不是你能叫的。”這個陳煥然,有什麽權利來用沈然的口氣喊我。
    陳煥然似乎被傷到了,但下一秒我就確定是我想多了,他滿臉陽光地湊過來:“呐,今天是你16歲生日,要不我勉為其難幫你過了吧。”
    我微驚,他怎麽會知道?
    他似乎猜透我的心思:“我陳煥然天下第一才男+帥男,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我有些感動,那天陳煥然帶我去街頭吃小吃,趁我和賣紅薯的小販討價還價時偷了好幾個,我義正言辭地教育他做人的道理,但還沒講一半自己就吃了個光。
    當很多幾年之後我再去想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是最美好的回憶。
    盡興過後,我問陳煥然要禮物。他一臉可憐:“今天都敲詐了我那麽多,還要禮物?”
    我裝作生氣,陳大少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錢也不是這麽省的。
    正好走過一個櫥窗,裏麵是一隻抱著愛心的小熊,我不肯走,嚷嚷著陳煥然送給我。
    他一臉怕了你了,不情願的掏出了荷包。
    我抱著小熊,夕陽下的少女一蹦一跳的跟著麵容俊秀的男孩,多麽美好的畫麵。
    翌日,學校裏傳出了陳煥然和安晴在一起的消息。
    昨日隻是流水。心跳驀然間漏了幾拍,很難受。安晴和陳煥然……那沈然呢?
    我到處去找他,發了瘋似的去找他,最後在牆角看到了落寞的他。
    我不強求沈然喜歡我,但我希望他是幸福的。
    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
    那天我在沈然背後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抱住了他失聲痛哭。
    我明知道飛蛾撲火的結果隻會是湮滅,但還是擺出那樣決然的姿勢。隻是為了一瞬間的幸福。
    其實我們都是在青春中受了傷的孩子。渴望一個安慰又渴望著獨立,最後自己傷痕累累,但還是倔強到不肯掉一滴眼淚。
    自此以後,沈然嚐試著和我交往,隻是很少看見他笑了。然,我知道,你是在想念你的女孩。縱使千千萬萬的女孩過去了又來,縱使我與你有再長再美好的回憶,你的心都是屬於那個叫安晴的女孩。即使笑,你也隻是一個微笑的機器,既不代表喜悅亦非隱忍的傷悲。
    我不喜歡這樣的你,我等你自己情願。
    我平靜地與沈然分手。
    心中竟然沒有一絲疼痛。
    後來我去了澳大利亞。
    帶的東西不多,唯有一張報紙很顯眼。
    是一年前的了,但報頭“zh8673航班飛機失事無人生還”的消息依舊刺痛著我。
    呐,陳煥然,為什麽這麽快就丟下我走了呢?
    真是可笑,當看到這則消息時我如晴天霹靂,才終於知道那天聽到安晴和陳煥然在一起我為什麽那麽難過了。
    我不是心疼沈然,而是傷心陳煥然身旁的女孩不是我。
    我自始至終的都是喜歡陳煥然,那個陽光籠罩的大男孩。
    “呐,是喬子歌嗎?”
    我想這樣的大美女怎麽會認識我,要麽應該接下來閃我一個巴掌說我勾引誰誰誰,或者帶著一群小太妹在一個無人煙的地方把我k一頓,然後絕塵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她在我麵前哭了。
    “煥然一直都喜歡的是你,他隻讓我假裝當他的女友。我喜歡了煥然那麽久,他卻不看我一眼,是我太自私,一直不告訴你。”
    我緘默,隻是給了安晴一個很用力的擁抱,我們都沒有錯,隻是被所謂的愛情蒙蔽了雙眼。
    那麽,親愛的煥然,是那天你在酒吧聽到了我對沈然的告白,才不留餘力的去追安晴,好讓沈然死心,也成全我嗎?
    陳煥然你這個大傻瓜。
    謝了安晴,我以為我可以做到雲淡風輕,但轉身時還是淚流滿麵。
    你是傻瓜,我亦是世界上最所向披靡的情感白癡,是我忽略了你嘻哈背後的傷悲。
    我們都錯得離譜。
    上飛機之前,沈然來送我。
    他下決心一般告訴我,其實,我的父母是在一場車禍中身亡的。我活了下來卻失去了記憶,沈然作為車禍肇事者收留了我。
    而陳煥然,在那之前是我的青梅竹馬。
    我笑了笑,真相已經是不重要了,我可以把我所有年少青春的張揚與鋒芒都收斂,然後安靜地去遺忘。
    飛機上放的是一首《訣別詩》,我抱著當年陳煥然給我的小熊,在它背後比劃了一個愛心。陳煥然你看到了嗎?
    這是我獻給你的,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愛,今生還前世的債
    她脾氣有些躁,點火就愛著,著了就蠻不講理。他性子也不溫和,以前的時候,沒火也能自燃。自從有了她,別人都說他燃不起來了。隻有他自己清楚,二人鬧情緒時,總是他拿自己的火往肚裏吞,在心裏燒呢。
    又一次無征兆的晴天雷鳴電閃,她甩袖而去,他追之不及。他悶悶地回到屋裏。電腦旁還撂著一個瑞士卷:是她剛吃剩下的。記得他拿出來倆,她隻吃了一個。“哧啦”,他發狠似的撕開包裝袋,裹著奶油的蛋卷露出大半個,黃膩膩的,散出甜香氣味。賭氣把它塞進嘴裏,帶著種無人關愛、自我疼惜的悲涼咽下肚。一股不被體諒、不被認可的失意,從心裏頂出來。
    一直以來,他對她的疼惜豈是一個無微不至概括的了的?二人也有風和日麗、心晴無雨時,他攥著她小巧的手,情意綿綿地說:“我要把你當女兒一樣,寵你、愛你。”她就吃吃地笑了,扒在他耳邊,輕輕地、壞壞地叫一聲:“兒子!”他們都喜歡孩子,但是現在還沒有。他就真的像對親生子女似的嗬護她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裝在兜裏怕丟了。拿吃的來說吧,她愛吃些精致的小零食,為她買的他就從不舍得動。對她的愛剝奪了他跟她平等享受物質的權利,但他心甘情願著。她也像個刁蠻的小女兒,心安理得地享用著他的愛。
    可是兩人還是時不時地慪氣。他失落地想:“如果有人甘心如此對我,想盡千方,曆盡萬難,來世一定改做他妻子,像這樣還報他一輩子。”可轉念又柔柔地想到她,看來今生卻不可能了,因為已經和她拴在一起。夫妻是可以生生世世做到永遠的吧?在輪回轉世中,不論誰為夫為妻,總有一個為對方付出的更多些,這筆感情的債務就留待來生去還。
    “前世,她一定為我做了太多太多,我肯定虧欠她太多太多。今生,我是在還她前世的債。”他這麽想。
    這時候他對她,就像嚼瑞士卷,僅在開始時用了力,不大會兒就隻是軟軟地,把它融化在嘴裏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