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殷郊和殷洪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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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之間的戰爭細節應該不會是《封神演義》所描述的商紂王無休止的派兵討伐西岐,不停的去捅馬蜂窩。書中有言“有三十六路兵馬來伐西岐”,緣由是薑子牙一上昆侖時,元始天尊叮囑薑子牙回去西岐的路上,有人呼喚你,不可以回頭看。回頭看就會有三十六路兵馬來伐你。
後來是申公豹叫薑子牙搭話,元始的意思就是不要理申公豹這種人,不然你就理不清!後來申公豹卯足了氣力的和截教門人結交,盡彰挑撥之能事。
這三十六路兵馬就數聞太師大軍最為精銳,後續的戰爭基本上就是湊夠三十六路兵馬來伐薑子牙。所謂三十六路,其實就是指包括道術之士和商紂兵馬一共來討伐他的次數。後麵商紂派來的是鄧九公、蘇護,張山、洪錦。商紂派來的是這四路兵馬,不過申公豹邀請而來的不止這四路。
殷洪和殷郊原是紂王的兒子,還是親兒子。在母親被讒言殺死之後,兩兄弟一路逃亡備受艱辛。後來被闡教一代弟子赤精子和廣成子所救。赤精子收殷洪為徒,廣成子收殷郊為徒,日後伐紂。他們本來是把殷郊和殷洪如同哪吒楊戩雷震子黃天化韋護等年輕打手培養的,卻不想學成之後,師傅把洞中寶物盡數賜予徒弟,卻被申公豹三言兩語就給說反了。結果投奔成湯軍營,用闡教的寶貝來打闡教門人。
殷洪在路上,申公豹對他說道:“……你今日助武王伐紂,倘有不測,你死後有何麵目見先祖於九泉之下!”
殷洪:“我父聽信佞言,殘殺母親,追殺我們兄弟,蘇護之女與我有大仇!再說了,我離開修煉之地,向師傅發誓,必定佐周伐紂,有違此言,身軀化為飛灰!”
申公豹說道:“此乃牙疼咒耳!哪兒有身軀化為飛灰之理?至於國仇家恨,等你得到了天下,繼承了父祖之業,還怕報不了仇?那時候任你施為!”
申公豹和薑子牙都是深通俗務的人,本領都是半斤八兩,可心眼兒比女媧、元始、老子那些大神仙差了些。殊不知,申公豹的運作,恰是為《封神榜》任務的完成推波助瀾。申公豹對殷洪的說詞,一是“有何麵目見先祖於地下!”二是“賭誓不過牙疼之咒耳!”三來“你成了天下,任你怎麽報母之恨!何必自失機會?”
使殷洪明白自己的出身,不僅僅是闡教門徒,更是成湯後人;先祖在地下看著你;至於賭誓,那種東西你看重便重,你不當回事,就不是事兒;贏了,你殷洪日後就是萬萬人之上,可謂以大利而動其心!申公豹之說詞,蘇張不過如此。
好個殷洪,就這樣違背誓言,加入成湯陣營,討伐西岐。闡教的道具這下要用在闡教門人身上了,殷洪用陰陽鏡照了好幾個武王將士,一起拿了。楊戩覺得他的道具像是赤精子的,於是調查此事,果然是!於是請來了赤精子。
赤精子對殷洪喊道:“你怎麽違背誓言,跑錯了方向?”
殷洪說道:“弟子甲胄在身,不能全禮,請師傅海涵!可是,我要問師傅一句,子不言父過,亦無有教人有逆倫弑父之子,老師當何以教我?”
赤精子說道:“你這孩子!你之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脈;若不聽我言,悔之何及!”
殷洪說道:“你要是執意打算收拾我,可惜前情教弟子一場,成為畫餅耳!”
赤精子大怒,師徒兩個在兩軍陣前打了起來。殷洪又拿出陰陽鏡,這下要晃的人是他恩師。好好晃他一晃,讓他領教下恩將仇報的滋味!
什麽人一旦加入什麽陣營,就成什麽人了。有馬元下山助殷洪,他喜好吃人。殷洪見馬元道術神奇,食人心肺,這等凶猛,心下甚是大悅!
馬元吃人無數,廣法天尊前來收拾他,卻被西方準提道人給救免了。說他與西方有緣。為了殷洪的事,慈航道人來了,問子牙:“當初給你的太極圖,你還保管著麽?”
“有。”子牙答道。
“要收拾殷洪,得用這東西,隻需如此如此,方能除得此患。”慈航道人說道。
太極圖包羅萬象,無窮變化,心想何物,何物變見!(這倒是個好寶物)
殷洪追趕子牙,子牙把太極圖一抖開,殷洪笑道:“連我師傅我也不怕,我還怕你的幻術?”把馬一拎,便上了太極圖。
殷洪眼前的景象是:見伏兵殺來,大殺一陣,就不見了;薑子牙來了,兩家又殺一陣;忽然想起朝歌,與父王相會,隨即進了朝歌,進午門,至西宮,見黃娘娘站立,殷洪下拜;忽然又到了馨慶宮,又見楊娘娘站立,殷洪口稱:“姨母。”楊娘娘不答應。此乃是太極四象,變化無窮之法,心想何物,何物便見,心慮百事,百事即至。隻見殷洪左舞右舞,在太極圖中如夢如癡。(取自《封神演義》第六十一回)
如癡如醉,用心即可!有了太極圖,使圖中人手舞足蹈。
隻聽見赤精子大叫:“殷洪!你看看我是誰?”
殷洪害怕,泣而告曰:“弟子願保武王滅紂,望乞救命!”
赤精子尚有留戀之意,隻見半空中慈航道人叫曰:“天命如此,豈敢有違。毋得誤了他進封神台時辰!”
赤精子含悲忍淚,隻得將太極圖一抖,卷在一處;拎著半晌,複一抖,太極圖開了,一陣風,殷洪連人帶馬,化作飛灰去。一道靈魂進封神台來了。
拎著半晌……赤精子的感受可想而知。可天命不可違,天命如此,進“封神榜”還得抓緊時間,不能誤了時辰。所以申公豹也得抓緊遊說,哄得眾截教門人下山出洞前來參與俗務,好送死!慈航道人這話比起聞太師所說的“天命不足畏”卻是相反。
張山起兵,奉商紂的命令去討伐西岐武王和子牙。紂王以為前線打的是將士用命,士卒拚殺,卻不知道,他們的戰爭早已經被教派之爭所替代,更不會知道幕後推手就是女媧娘娘的報複計劃和“封神榜”任務的完成。本來都是凡人的鬥爭,演化成了神仙們的鬥法。紂王這邊隻有截教為他撐腰,再加上三三兩兩的一些妖魔;可武王那邊就太強大了,有闡教和玄都大法師,還有西方準提道人時不時來收割,真是壓倒性優勢。可見紂王無道,蒼天不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薑子牙治軍嚴謹,但管束不了闡教新派打手,而三教九流也容易聽人挑撥。羽翼仙道聽途說,問薑子牙:“你有沒有罵我說要拔我羽毛,抽我筋骨?我與你沒有關係,這樣歹毒?”
薑子牙回道:“請道友三思,我與您從未有半麵之交,必定有人挑唆,此語從何而來?”
羽翼仙低頭暗思:“此言大是有理。”乃說道:“你話雖然有理,隻是此語未必無自而來。你以後百事斟酌,毋得再是如此造次,我與你不得幹休。去罷!”
子牙方欲勒騎,哪吒聽罷大怒:“這潑道焉敢如此放肆,藐視師叔!”登開風火輪挺槍就往前朝羽翼仙刺來,隨後雷震子和黃天化、土行孫等人一擁而上,把羽翼仙給包圍了。一場包圍戰,把羽翼仙打的偏體鱗傷。
鳴金收兵,羽翼仙四下吃虧,大叫一聲,借土遁走了。回到軍營,把牙一挫,對張山說道:“我念慈悲二字,不肯傷他們性命,他今日反來傷我,是彼自取殺身之禍。到了晚上,我把西岐化為渤海!”張山大喜!
羽翼仙張開翅膀對著西岐城扇了七八十扇,卻不知薑子牙已經算卦算出了他的作法。薑子牙求救於元始天尊,天尊用三光神水罩住西岐城,所以大鵬展翅的羽翼仙白忙活了一晚上。白天不好見張山,於是跑了。他路上遇一名見道人,要抓來吃,可見這羽翼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道人手指紫雲崖,“那裏有好東西,好多人在那裏吃!”
羽翼仙去了,與人一番過節之後,“點心”吃了七八十個,想必扇一下要消耗一個點心的能量。不想道人是燃燈道人所變化的,羽翼仙著了他的道,隻好求饒:“可憐我千年功夫,望老師憐憫。”
燃燈說道:“你在天皇時得道,如何大運也不知,真假不分,還聽旁人唆使,情真可恨!不過你隻要拜我為師,我方可不殺你。”
羽翼仙說道:“好吧。”
燃燈用手一指,一百零八個念珠依舊吐出腹中。就這樣,一隻大鵬金翅竟供燃燈道人驅使。曾經張開二翅,飛在空中,把天也能遮黑半邊,翱翔萬裏,於天際縱橫!可一旦卷入俗事之爭,竟被視如鷹犬。之前是商紂王的鷹犬,現淪為闡教的家畜,羽翼仙不得自由了。
闡教一代弟子廣成子犯了殺戒,倒不見得自己動手,可以派遣打手。當初商紂王的兒子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追殺,廣成子救了哥哥,弟弟殷洪為赤精子所收。不想弟弟殷洪背叛師門,背叛初衷,到底是給祖業效力去了,被赤精子和慈航道人用太極圖所殺。現在輪到哥哥殷郊登場了。
申公豹如法炮製,把弟弟殷洪慘死的責任盡數推給薑子牙,一席話說反了殷郊。同樣作為闡教打手,殷郊殷洪兄弟與哪吒、黃天化不同,哪吒是靈珠子化身,追著李靖喊打。黃天化是上陣父子兵,雷震早被文王收為義子。但殷氏兄弟他們不得不麵對成湯先祖,摧毀親父的基業,是何等痛苦!因此休道申公豹言語厲害,實在是殷郊和殷洪不應該被闡教一代弟子指使去參與伐紂的戰爭。
站在殷郊殷洪的立場,他們憎恨的是蘇妲己,是父親的錯誤,而不是成湯數百年來的基業。所謂成湯“氣數已盡”與殷郊殷洪根本利益有對立,不符合一般人的利益取舍。故申公豹輕而易舉的就能說反殷郊和殷洪,使他們違背誓言,調轉矛頭助紂伐周。
殷郊下山,身上帶的寶貝有一件是闡教門人熟悉的,就是番天印。
他來到張山營壘,和薑子牙麾下門人開了第一仗,憑著寶貝番天印,所向披靡!這寶貝沒想法,所蘊含的能量,就看誰掌握供誰驅使。楊戩第一仗就看出了殷郊的機密,於是順藤摸瓜找出殷郊實力的來源,以便進一步策劃破解之法。
殷郊手下有個叫馬善的,原來是靈鷲山燃燈道人的一盞燈的燈焱。想必與神仙相處的時間長了,也成仙了道沾了點兒光,於是有了想法,要去人間走一遭。不想自己投錯了陣營,來到成湯陣營一邊。結果兩軍交戰,被鄧九公生擒,斬首示眾,可居然砍不死!
這時還好陸壓道人的葫蘆沒給子牙。
楊戩從雲中子那裏借來照妖鑒,一照,原來是個燈焱一閃一閃。韋護告訴楊戩:“修煉成性的燈盞一共三處,一處是八景宮,一處是玉虛宮,然後是靈鷲山有一盞。”
楊戩挨個走了一遍,得知靈鷲山的燈盞缺了燈焱。於是,燃燈老道親自出馬,他命黃巾力士收回了燈焱。從此這位馬善又要過那枯燥無味的隱居生活了,天天與道人枯坐。
萬物都有性,選錯了決定,錯在“決定”,而不錯在“選”。神仙怎麽可以把萬物的選擇權都給剝奪了呢?什麽時候萬物的性,能轉化為能量進而打倒壓製他們的神仙和劫數呢!
廣成子來到兩軍陣前,責怪殷郊:“畜生,你忘記了誓言!”
殷郊說道:“我弟殷洪慘死在薑子牙等人手裏,等我殺了薑子牙,然後再東征。”
廣成子說道:“此事乃汝弟自取,實為天數!”
殷郊說道:“老師說的好笑!今兄存弟亡,實為可慘。弟子就是受了災厄,死也甘心,決不願獨自偷生!”
廣成子多說無益,與徒弟一番大戰,被徒弟祭起番天印。廣成子著慌,借縱地金光法逃回西岐相府。
火龍島羅宣和九龍島劉環來助殷郊報仇。羅宣上上下下都是紅的,連馬也是紅的,薑子牙和眾門人看見了,說道:“截教門下,古怪者甚多。”
人家那叫各有所長,難道闡教門人都儀表堂堂?這兩人是放火專家。水滅火,龍吉公主善於布雨,所以輕而易舉就把羅宣劉環的火燒西岐城給澆滅了。原來,龍吉公主有罪於天,特從瑤池下凡,佐周武王薑子牙伐紂,好自省己過,有機會再回瑤池。雖說是天數,總感覺便宜了洪錦!
番天印難治,用燃燈的話來說:“需要玄都大法師的焰光旗,西方還要借青蓮寶色旗,手頭上隻有玉虛宮的杏黃旗。”
廣成子的番天印這麽厲害,這比混元金鬥和金蛟剪收起來還費神!廣成子從八景宮師伯那裏借來焰光旗,又從西方準提道人借來青蓮寶色旗,南極仙翁去瑤池王母那裏借來聚仙旗,可謂四旗俱全。
怎麽他們不用落寶金錢?或者元始天尊和老子親自出馬,衣袖就能把番天印給收了,就像收金蛟剪一般。
殷郊總道是“連師傅也害怕我手中的番天印,何況他人!”手持番天印四麵開打,打退了闡教諸多門人。
準備打文殊廣法天尊,被青蓮寶色旗現出舍利子,番天印落不下來。又打赤精子,焰光旗也很厲害,番天印也落不下來。燃燈展開杏黃旗,殷郊的番天印落不下來。恐被他人收去,忙收印在手。忽然看見薑子牙和武王聚在一塊兒,殷郊怒不可遏!祭起番天印,卻被子牙用聚仙旗舞動,這瑤池的寶貝果然不同,氤氳遍地,一派異香,籠罩上麵,番天印不得下來。原來殷郊的本事,就是師傅曾經給他的道具,除此之外,好像別無伎倆了。
後麵四方呐喊,鑼鼓齊鳴,殺聲大振。殷郊催馬向北而走,被人四麵追趕,殷郊走投無路了。前麵的路越走越窄,於是下馬步行,又聞後麵追兵甚急,對天祝曰:“若我父王還有天下之福,我這一番天印把此山打開一條生路來,成湯社稷還存;如打不開,我命今休矣!”言罷,把番天印打去。隻見響一聲,將山打出一條路來。殷郊大喜曰:“成湯天下還不能絕。”便往山路就走。(摘自《封神演義》第六十六回)
上麵這段文字,是《封神演義》中的一段原話,可謂寫盡了殷郊的窘迫,寫盡了這位千歲皇儲的心有不甘。然而,江山社稷的挽救,豈能仗之一物?不念師恩,不顧大義,亦不念商紂僅存一脈,看似力挽狂瀾的決心,其實是帝王專權的執拗,視天下蒼生何。
那中間的山路小徑,殷郊獨自行走,隻聽見一聲跑響,周圍布滿了周武王薑子牙的兵馬。殷郊用土遁往上逃走,燃燈道人把手一合,兩邊山頭一擠,把殷郊就擠在土壤裏麵了,剛好露出自己的頭部。當初殷郊下山的時候,廣成子授予殷郊三頭六臂之術,又把寶物盡數與他,希望他下山佐周伐紂,並要他發下誓言。殷郊發誓說道:“如果我違背師訓,當受犁鋤之厄。”
武王看見殷郊如此難堪,這樣窘迫,心中不忍,乃奔走於前,跪於塵埃,大呼:“千歲!小臣姬發,奉法克守臣節,並不敢欺君罔上。萬望列位老師大開惻隱,憐念姬發,放了殿下罷!”
殺了殷郊,於武王並非“非殺不可”,可於那些神仙老道而言,仿佛一定要殺不可!看看書本上燃燈等人是怎麽給武王訓話?燃燈道人笑曰:“賢王不知天數。殷郊違逆天命,怎能逃脫,大王盡過君臣之禮便罷了。大王又不可逆天行事。”
武王兩次三番勸止。
子牙正色言曰:“老臣不過順天應人,斷不敢逆天而誤主公也。”
武王含淚,撮土焚香,跪拜在地,稱“臣”泣訴曰:“臣非不救殿下,奈眾老師要順守天命,實非臣之罪也。”拜罷,燃燈請武王下山,命廣成子推犁上山。(摘自《封神演義》第六十六回)
可憐殷郊殿下,竟受犁鋤之厄。
殷郊怨心不服,一陣風徑往朝歌城來。紂王正與妲己在鹿台飲酒。親子忠臣,多少無關的人,都為了這無道昏君而賣命!
洪錦奉命征討西岐,被龍吉公主從陸地追到水裏。龍吉公主祭起捆龍索,把洪錦給抓了,帶到西岐子牙階下。子牙看見洪錦,罵道:“像你這樣的逆天之輩,何嚐得片甲回去?推出去,斬首號令!”要殺就殺,這樣就結了嘛。
突然,月合老人:“刀下留人!”
薑子牙聽著聲音,薑子牙向來尊重道者,不能不給麵子。月合老人對薑子牙說道:“龍吉公主和洪錦有姻緣,你放了洪錦,好成就這段姻緣,日後也好讓洪錦替你賣命。”
薑子牙心想:一個是瑤池王母的女兒,可謂仙子,一個是曾經助紂為虐的階下囚,如何能成就姻緣?
薑子牙滑頭,這裏有一個斑點,他自己不說“不”,而是打發鄧嬋玉去問問龍吉公主。結果鄧嬋玉被碰了一鼻子灰,隻聽見公主對鄧嬋玉說道:“我犯了瑤池清規,特貶我下凡,不能擅自回家,與母親重逢。今下山來,豈得又多此一番孽緣耶?”鄧嬋玉就不敢作聲。
月合老人沒辦法,隻好和薑子牙親自擅闖龍吉公主的閨房。這兩個老兒!
沒辦法,人家進來了。龍吉公主自小在天上長大,對月合老人這種仙不是不知道。月合仙翁對龍吉說道:“此是天數,公主雖欲強為不可得矣。所以貧道受符元仙翁之命,故不辭勞頓,親自至此,特為公主作伐。不然,洪錦剛赴法行刑,貧道至此,不遲不早,恰逢其時,其冥數可知。公主當依貧道之言,不可誤卻佳期,罪愆更甚,那時悔之晚矣。公主請自三思!”
你們聽聽,月合仙翁的上司是符元仙翁,而且這次親自前來為公主作伐,因為是天數,又冥數可知,所以公主膽敢不聽?不然就是罪愆更甚,而且會悔之晚矣!人間有官話,百姓受苦;哪想到天上神仙,也是這樣強人所難。他們合起夥來玷汙一位仙女的貞操!凡人選擇權可想而知,這樣無恥下流言語,竟出自月合老人之口,仙界品德可見一斑。
沒人能違背這“天數”,龍吉公主不覺長籲一聲:“誰知有此孽冤所係!既然是仙翁掌人間婚姻之牘,我也不能強詞,但憑二位主持。”子牙、仙翁大喜!遂放了洪錦,用藥敷好劍傷。
這一出,苦了神仙美人,侮辱了瑤池聖母,便宜了洪錦。而造孽的子牙、仙翁倒成就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