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誅仙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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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役進入第二階段,武王伐紂。
這第二階段是主動出擊。主動出擊武王顯得不情願,他覺得守住自己的地盤就行了。武王說道:“孤與相父共守臣,以待紂王改過自新,不亦善乎。”
在那個年代,各路諸侯隻需要向天子納貢即可,用不著很多,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去爭那個天子的名,而把自己推往風口浪尖上?武王的情懷不僅僅是忠,也是心態上不願承擔叛的罵名,也就不在乎道的榮譽。薑子牙等權臣事到如今,又怎容得他個人想法淩駕“天數”之上!
善於權謀的散宜生走上前,奏道:“今天下諸侯大會孟津,大王若不以兵相應,則不足取信於眾人,則眾人不服,必罪我國以助紂為虐。倘移兵加之,那時反不自遺伊戚。以臣愚見,不若依相父之言,統兵大會孟津,與天下諸侯陳兵商郊,觀政於商,俟其自改,則天下生民皆蒙其福,又不失信於諸侯,遺災於西土;上可以盡忠於君,下可以盡孝於先王,可稱萬全之策。乞大王思之。”武王聽得散宜生一番言語,不覺忻悅,乃曰:“大夫之言是也。”(摘自《封神演義》第六十七回)
操持的真全麵,對形勢的精準判斷,反紂又不能得罪其他諸侯。兵臨孟津,以觀天下。
薑子牙整頓人馬,準備出發,下令把“斬法紀律牌”掛在帥府,使眾將知悉。一共十七條,全是斬首。
路上,伯夷叔齊阻兵,這兩人隻能證明自己的節操,或許能動武王之心,於薑子牙等輩,絲毫不會有任何效果。
準提道人收了孔宣。子牙麵對泗水關,決定三路分兵。洪錦一路往佳夢關去,佳夢關胡升本來有意降周,奈弟胡雷不肯,要顯能,結果被龍吉公主用乾坤針……她先把胡雷小哥頭頂上的頭發中分,然後用乾坤針照著胡雷泥丸宮釘將下去,立時給斬了。她還說:“這是替身之法,有什麽了不起!”
但是這激怒了丘鳴山截教門人火靈聖母,胡雷是火靈聖母的徒弟。所以胡升剛把大周的旗幟一掛,火靈聖母來了,於是又換了下來,換成成湯的了。洪錦大怒:“這匹夫敢如此反複戲侮我!等待明日拿匹夫碎屍萬段,以泄此恨!”
殺俘是一個很不明智的舉動,欠缺更周全的考慮。截教門人參與世俗事務的積極性非常高,而且還有一大特點,多數麵向凶惡,這道姑從中道而進,甚是凶惡。
道姑凶是凶惡,倒是義氣深重。她有何能?但憑一金霞冠耳!教出來的徒弟,就會變斷頭的戲法,與人對陣輕而易舉被擒,最後被釘了泥丸宮。師傅火靈聖母憑著金霞冠,十餘丈內你看不見她,她看的見你,可即便是這樣,都沒能砍死洪錦和薑子牙,武藝著實一般。
廣成子一來,穿著掃霞衣,把金霞一掃而光,祭起番天印就打火靈聖母,正中她的頂門,可憐打的腦漿迸出。要這是作者我的師傅,我九泉之下,我當發自內心:“我何以報師傅舍命出氣之大恩!”截教一門,實有可敬可佩之處!不過,我不會像胡雷這般拿著自己的性命賣弄道術。
火靈聖母一死,廣成子取下她頭上的金霞冠作為戰利品。這一戰本來不大,闡教和截教之間的衝突自從聞太師出征、趙公明三仙姑輔佐聞太師之後,動靜就不大,不過是損兵折將。金霞冠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寶貝,霞光一掃,就破招了。但是由金霞冠引發的一場大衝突,卻由此而起。
廣成子收了金霞冠,要將這頂冠退還給碧遊宮通天教主。闡教為什麽不把混元金鬥、金蛟剪和定海珠這一類重量級寶物退還給截教?可見金霞冠在闡教門人眼裏價值一般。廣成子一上碧遊宮,和通天教主的對話可謂沒有任何問題。而截教裏麵能說話的人自從雲霄死後,我以為沒個會說話的了,通天教主到底是一教之主,說話頗有大師風範。
來到碧遊宮,廣成子說明了上繳金霞冠的緣由。
通天教主說道:“三教共議封神,其中有忠義之士上榜者,有不成仙道而成神道者,各有緣分,死有先後。我教上下也有許多,此是天數,非同小可。廣成子,你與薑尚說,他有打神鞭,如有我教門下阻他者,任憑他打。諸弟子不聽我教誨,是自取其咎,與薑尚無幹。廣成子去吧!”
這話沒錯啊!可截教那些挨近教主的眾多弟子一聽“凡我教下弟子不遵訓誨,任憑他打”,非常不服!都在宮門外等廣成子,要尋釁滋事。
廣成子一出來,徑直按原路往回走。果然,截教門人有人要出頭,最衝動的是龜靈聖母。她一衝出來,對廣成子劈頭一劍。廣成子慌忙招架,不得已,祭起番天印!
這龜靈聖母當場就癱了,現了原形,原來是一隻大烏龜。彼時,截教眾多門人,當場觀看了這一幕。還是許多一代弟子,其中多寶道人是火靈聖母的師傅,金靈聖母是聞太師的老師。看看,這就真不體麵了,什麽麵子都沒了。
眾人慚愧之極,甚是追悔!有數人一齊向廣成子趕來,廣成子一看,對方人多,幹脆又直奔碧遊宮,求見通天師叔。廣成子二入碧遊宮,不等通報,徑自投台下來。
通天教主問道:“廣成子,你又來有甚話說?”(通天教主需要詢問,才知道因果,可見智識一般。)
廣成子說明了原因,把龜靈聖母告了一狀。
通天教主問龜靈聖母:“你為什麽去趕廣成子?”
龜靈聖母恢複了人形,辯解道:“廣成子把我們的人打死了,又上來獻金霞冠,這分明是欺滅我教。”
通天教主說道:“我為掌教之主,反不如你等?此是你不遵守我的諭言,自取其辱!大抵俱是天數,我豈不知?廣成子把金霞冠繳來,正是尊我法旨,不敢擅用我寶。爾等仍是狼心野性,不守我清規,大是可惡!將龜靈聖母革出宮外,不許入宮聽講!”遂將龜靈聖母革出。
通天教主接下來吩咐廣成子:“行了,你快去吧!”
廣成子剛出宮門,後麵截教門人比上次更多,一群人追過來了,都要砍他。廣成子沒辦法,今天搞不好回不去了。索性又進碧遊宮,見了通天教主,這次雙膝跪下。
通天教主問道:“廣成子,你為什麽又進的我宮來?全無規矩,任你胡行!”
廣成子說明了緣由,宮門外的眾多弟子不放他走,要為難他。通天教主對水火童子吩咐道:“把那些無知的畜生都叫進來!”
眾門人都進來,通天教主把他們罵的麵麵相覷,低頭不語。通天教主吩咐廣成子:“你隻奉命而行,不要與這些人計較。你好生去吧!”
事後,眾門人果然不去追趕廣成子。隻見多寶道人跪下說道:“老師聖諭,怎敢不依?隻是闡教門人辱罵我等,實為可恨,老師哪裏知道?”
通天教主說道:“罵我們什麽?”
多寶道人說道:“他們罵我教是旁門左道,不分披毛帶角之人,濕生卵化之輩,皆可同群共處。他視我為無物,獨稱他玉虛道法為無上至尊,所以眾弟子不服。”
通天教主笑曰:“我與羽毛相並,他師父卻是何人?我成羽毛,他師父也是羽毛之類。這畜生這等輕薄!”
通天教主吩咐金靈聖母:“往後麵取那四口寶劍來。”
少時,金靈聖母取一包袱,內有四口寶劍,放在案上。教主曰:“多寶道人過來,聽我吩咐:他既然笑我教不如,你可將四口寶劍去界牌關擺一誅仙陣,靠闡教門下哪一個門人敢進我陣!如有事時,我自與他講。”(摘自《封神演義》第七十三回)
這就是有名的誅仙陣,《封神演義》裏麵有三大惡陣,除了之前三仙姑擺的九曲黃河陣,還有最後的萬仙陣。這一出,是通天教主親自拿寶物吩咐一代截教弟子擺的一大惡陣,名曰誅仙陣。誅仙陣就是由四把寶劍,分別是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和絕仙劍,可謂“劍光一閃,任他萬劫神仙,也難逃得此難”。
當初三教分派,共師鴻鈞師祖,老子、原始、通天道人三人各有所長,寶物法器鴻鈞師祖也是分配得當,各無怨言。竟不想通天師弟也這樣聽人挑撥,不分清是非黑白,輕啟惡陣!犯了成仙了道的嗔戒。世間萬物,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豈有一物一陣能阻礙事物的發展總趨勢。一物一法,隻有用於正道,才能積極的發揮作用。不然,背道而行,總是會有破解之法,總是會有事理上的對策。因為任何事物不能單獨存在,任何事物都必須順勢而行,不能成為無道之君違背天心人意,禍國殃民的工具打手!看現代,憑借一兩種先進武器而揚言稱霸世界的帝國主義,無不遭到可恥的失敗。
通天教主的失敗,不是敗於術短,而敗於違道!
餘元就是個逗比,書中交代了他的相貌,青麵紅發,巨口獠牙,麵如藍靛,身高一丈七八。他的師傅是金靈聖母,他的徒弟是餘化。煉就的寶物是“化血刀”,而且是“會中人”,砍不死。徒弟餘化在汜水關韓榮手下當差,阻子牙東進,敗給哪吒,向師父餘元借來寶物“化血刀”。不想哪吒的身軀和雷震子的翅膀並非一般人血肉之軀,沒有化血中毒而死,楊戩運用八九玄功忍痛挨了一刀,卻向師父玉鼎真人那裏獲得了情報。
這楊戩好生了得,如同一個孫悟空的存在,輕輕鬆鬆從餘元那裏騙來了解藥。這餘元心想:“楊戩有多大本領,能指回我的化血刀?若餘化被刀傷了,他如何還到得這裏?其中必有緣故。”掐指一算,知道楊戩變化成餘化騙了他,大叫“欺我太甚!”但見事遲。
弟子餘化被楊戩殺了,餘元親自出馬,當晚就捉了土行孫,準備用乾坤袋燒烤土行孫。不想土行孫的師父懼留孫隻使了一陣漩渦風,伸手就把如意乾坤袋拿了去。餘元看見一陣風來,火勢有變,掐指一算:“好個懼留孫!你救你的門人,把我的如意乾坤袋也拿了去!”見事又遲了。
第二天開戰,單叫懼留孫出來幹架。本來打算“自有處治”,未及十數合,被懼留孫祭捆仙繩在空中,命黃巾力士半空將餘元拿了。這又是遲了!
餘元砍不死,懼留孫讓子牙造一個鐵櫃,身上還綁著捆仙繩,把他沉到北海海底,萬事大吉。結果反而幫助了餘元,金水相生,借水遁跑了。
餘元一直遊到碧遊宮紫芝崖下,身上還綁著捆仙繩,乃大叫:“哪一位師兄,來救我之殘喘!”
碧遊宮的童兒見慣了這一類喜歡喊叫、長相又凶惡醜陋之人,但很有禮貌的走上前,問道:“你是何人,今受此厄?”
這人答道:“我乃是金靈聖母門下,蓬萊島一氣仙餘元是也。望師兄與我通報一聲。”水火童兒徑來見金靈聖母備言餘元一事。
金靈聖母的個人修為也由此一般,她聞言大怒!急至崖前,不見還可,越見越怒!隨後金靈聖母去見通天教主,又是多寶道人一類的話,生怕不能挑唆師尊通天教主。感覺奇怪,截教門人隻重法術之能,而不重品格修為的麽?
這通天教主也淪為聽人挑唆的大主了,聽人挑撥,雖大尤小。通天教主喚抬來餘元,吩咐人把一張符貼在餘元身上,用手一指,捆仙繩自然脫落。教主取一物與餘元,說:“你去把懼留孫拿來見我,不許你傷他。”
餘元說道:“弟子知道。”
第三天,餘元通知韓榮點起號炮,出營列陣,坐名隻要懼留孫。懼留孫滿足他,兩人一交戰,隻一回合,懼留孫就祭起捆仙繩,命黃巾力士:“將餘元拿下!”
隻聽得一聲響,又將餘元平空拿去了。都不等餘元展示新借來的法寶,餘元這下徹底見事遲了!
本來以為自己砍不死,陸壓道人總是在冷不丁的時候來薑子牙軍營中,協助薑子牙。陸壓道人有法寶,用來行刑。餘元看見陸壓道人,唬得魂飛天外!哀求道:“陸道兄,求你慈悲我,可憐我千年道行,苦盡功夫。從今改過,再不敢犯西兵。”
陸壓說道:“你逆天行事,天理難容,況你是封神榜上的人,我不過代天行罰。”
“寶貝請轉身!”可憐餘元鬥大顆首級落將下來。
子牙又破了韓升的萬刃車,奪了韓榮的汜水關,兵臨界牌關。忽報:“黃龍真人來至。”
黃龍真人對子牙說道:“憑你我諸門人的道行,是贏不過前麵的誅仙陣。你安頓好蘆蓬席殿,迎接各處真人異士,伺候掌教師尊,方可前進。”
子牙遵命。武王伐紂的軍事行動,前前後後就沒武王什麽事兒,文王九十九子坐等日後裂土分封。
眾道人齊至,“前麵不知道是什麽光景?”
燃燈說道:“前麵那一派紅氣罩住的就是。”
眾道友俱起身,定睛觀看。但見好厲害:殺氣騰騰,陰雲慘慘,怪霧盤旋,冷風兮兮,或隱或現,或升或降,上下反複不定;行至陣前,果然是驚心駭目,怪氣淩人。眾仙俱不肯就回,隻管貪看。
燃燈說道:“眾位道友,這豈是善良之輩!我等回蘆蓬,等掌教師尊來。”
多寶道人看見廣成子,一劍砍來。
廣成子大怒:“多寶道人,如今比不得你在碧遊宮!”
兩劍相交,廣成子祭起番天印,把多寶道人一印正中後心,撲的打了一跌,多寶道人逃回陣中去了(居然沒被打死)。
燃燈看見了,不理,說道:“各自回去,再做商議。”
元始天尊也降臨蘆蓬,闡教眾弟子按班站立。
截教通天教主攜四大弟子來到陣前,親自指導。哪四大弟子?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又有一些其他門人。
兩大教主麵對麵,元始天尊問通天:“賢弟為何設此惡陣,這是何說?誅仙二字,豈是你我道家所為!”
通天教主說道:“你的門人廣成子曾罵我教不論是非,不分好歹,縱羽毛禽獸亦不擇而教,一體同觀。”
元始天尊回道:“你不要責怪廣成子,其實,你門下胡為亂做,不知順逆,一味恃強,人言獸行。況賢弟也不擇是何根行,一意收留,致有彼此搬鬥是非,令生靈塗炭。你忍心乎!”
通天教主說道:“據道兄所說,隻是你的門人有理,連罵我也是應該的?不念手足之情罷了。我已經擺了此陣,就見個高下吧!”
元始天尊施法徑進誅仙陣來,通天教主用掌心發一聲雷,震動一口寶劍一晃,好厲害,把元始天尊的頂上削下一瓣蓮花來!不過也就如此而已。
這誅仙陣對上級別高的大神還是無用,他們的盔甲又超越了門下高徒,屬於萬劫不壞之身。
老子也來了,這位八景宮的大師兄對元始天尊說道:“你就進去破了他的罷!”
二位教主坐在蘆蓬上,俱有慶雲彩氣上通於天,把界牌關照耀的通紅。
老子對著通天師弟一頓訓話!還警告道:“若不聽我言,拿你去紫霄宮,見了師尊,將你貶入輪回,永不能再至碧遊宮,那時悔之晚矣!”
通天教主聽罷,須彌山紅了半邊,修行眼雙睛煙起,大怒,叫曰:“李冉!我和你一體同人,總掌二教,你如何這等欺滅我,偏心護短,將我搶白,難道我不如你!我已經擺下此陣,斷不與你幹休!你敢來破我陣?”(摘自《封神演義》七十七回)
老子說道:“你進去把陣擺好,擺停當,省得我突然進來,你手忙腳亂。”
通天道人已經擺好了。
老子把太極圖一抖開,化作金橋,昂然入陷仙門來,不等通天教主發雷,他自己掌心雷震動寶劍,隻可惜寶劍奈何他不得!通天教主一看老子進陣,如入無人之境,不覺滿麵通紅,遍身火發,將手中劍火速忙迎。
搞了半天,通天教主還得親自持劍與人鬥毆。他和李冉打了起來,直呼老子的名諱,兩邊眾多弟子都聽的清清楚楚。
李冉也發火了,一氣化三清!把自己分身成三個道人,即上清道人、玉清道人、太清道人。三位道人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光輝燦爛,映目射眼。截教長耳定光仙看見了,心裏忍不住讚歎:好一個闡教,來得畢竟正氣!
誅仙陣裏,老子化三清,同樣無視你的誅仙寶劍,多寶道人看見師尊以一敵三,來幫忙。老子看見了,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取風火蒲團祭起空中,命黃巾力士:“將此道人拿去,放在桃園,待我發落!”
把老子加在一起,有四人一起打通天教主。通天教主被打了幾扁拐,老子也不戀戰,出了陷仙門,來至蘆蓬。
元始天尊問老子:“裏麵光景如何?”
老子說道:“急切難破他的,通天道人被我打了一頓;隻是要拿他四把劍,你我二人還不夠,其他弟子不能近身。”說罷,門人來報:“西方教下準提道人來至。”
雙方述禮畢,準提道人說道:“我見東南方向有數百道紅氣衝空,知是有緣,貧道借此而來,渡得有緣人,以興西法。”
準提道人問老子:“這陣內有四口寶劍,俱是先天妙物,不知當初如何落到截教門下?”
老子說道:“當時有一分寶岩,我師分寶鎮壓各方,後來此四口劍就是我通天賢弟得去,已知他今日用此作難。如今道兄來得正好,隻是再得一位,方可破此陣耳。”
準提道人說道:“有了,等我去叫我方教主來。正應三教會誅仙,分辨玉石。”老子聽了大喜!
準提道人來來去去,霎時而至蘆蓬。西方的準提道人和教主接引道人都與元始天尊和老子會齊了。準提道人挺活躍的,時不時來東方收割,接引道人像是晚清的東太後,管教準提道人一席話,就跟著他走。這種情況已經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借旗對付殷郊的番天印。
老子吩咐元始天尊,你安排幾個膽子大的弟子,給他們畫符保佑。元始天尊命令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廣成子,赤精子:“你們四個人伸手過來。”元始各書了一道符印在手心裏,接著說道:“明日你們見陣內雷響,有火光衝起,齊把他四口寶劍摘去,我自有妙用。”四人領命,站過去了。
好了,現在四位大神共破誅仙陣。通天教主何不掐指一算,趕緊把四把寶劍收回去,然後緊閉碧遊宮門,吊足他們的胃口!通天道人全無超脫,自己也落入世俗蠱中了。
接引道人進離宮,老子進兌宮,準提進坎地,元始進震方。這一仗……直把個通天教主一頓好打!眾弟子都看傻眼了,不敢出手。
廣成子摘去誅仙劍,赤精子摘去戮仙劍,玉鼎真人摘去陷仙劍,道行天尊摘去絕仙劍。四劍被摘,其陣已破!通道教主獨自跑路了,眾門人也各自散去了。
老子總結了這場戰爭,說道:“通天教主逆天行事,自然有敗而無勝。你我順天行事,天道福善禍淫,毫無差錯,如燈取影耳。”
通天教主吃了大虧,四把寶劍就這樣奉獻給了對手,感覺沒麵目見諸大弟子。自思:不如往紫芝崖立一壇,拜一惡幡,名曰“六魂幡”,這幡上寫上接引道人、準提道人、老子李冉、元始天尊,還有周武王姬發和薑子牙的姓名,早晚用符印,待拜完之日,將此幡搖動,要壞六位的性命。
假想,六位的性命就這麽壞了,還用得著誅仙陣?通天教主輸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