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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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更時分,毛淩鳳,率領著飛鳳營士兵悄悄的從天門關出發,向西夷營帳摸去。當離營帳還有五百米時,毛淩鳳吩咐暗三前查看情況。
    暗三悄悄溜進敵軍營帳,拿刀輕輕割了一個洞,咪眼往裏一瞧,隻見西夷士兵個個鼾聲如雷。暗三輕輕退了出來,幾個縱躍。來到女將軍麵前,附在耳邊低語一聲。
    毛淩鳳喜上眉梢,一揮手。八千飛鳳營將土如狼似虎直撲敵軍營帳,好多西夷土兵在睡夢中被砍了頭。
    當李成坤聽到響動,來不及穿衣服,翻身下床,抓起大刀奔出營帳。隻見火光衝天,喊殺聲四起,現場一片混亂。李成坤一把抓住一個士兵。厲聲喝道:“跑什麽,快拿兵器抵抗。”說完向火光中一個瘦弱的身影砍去。
    知琴突然覺身後寒光閃爍,來不多都想,就地向前一撲,一個翻滾,躲過致命一擊。回眸一看,見一個年輕俊朗的身影身穿內衣,拿著長刀向自己劈來,急忙拿劍一擋,璫的一聲,長劍被他磕飛,大刀徑直向自己頭上劈來,不由大聲驚叫。
    毛淩鳳回眸看到知琴遇險,來不及思索,一個縱身右手用力一擲,長槍向李成坤胸口刺去。
    李成坤無奈隻得將大刀回撤,隔開長槍。知琴繞幸撿回一條命,嚇的頭皮發麻,連忙撿回長劍,和毛淩鳳一起攻擊李成坤,毛淩鳳撥出長劍疾刺李成坤。
    李成坤連連擋住她的快攻,開聲問道:“我以城池為聘,真心娶你為後,你為何扺死不願,偏要和我作對,我到底那裏配不上你,讓你這麽嫌棄於我。”
    毛淩鳳覺的好笑:“你以城池為聘,強迫於我,害我差點喪命,我還沒有找你算帳,你反倒數落起我來了。”
    李成坤又氣又急:“你已經奪取四坐城池,還要怎樣找我算帳。”
    毛淩鳳臉色一沉,冷哼一聲:“你不是以五坐城池送給晉國皇帝為禮物,要娶我麽。既然當今皇上沒有為了這些禮物,把我賣給你,那我什麽的也不能讓皇上吃虧吧!這四坐城池是我體現自身價值,送於皇上的禮物。”
    李成坤氣急:“你這叫什麽話,什麽叫賣給我,我是真心喜歡你,誠心娶你為妻,為後,你懂不懂。”
    毛淩鳳啍笑道:“你喜歡我,可我不喜歡你,為妻為後又如何,我根本不屑為後。”
    李成坤不由一呆,“不屑為後,為什麽?個個女子都想母儀天下,為何獨你一人不願。”
    毛淩鳳趁著他失神之時,長劍斜刺,在李成坤左臂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頓時鮮血直冒。
    李成坤顧不得手臂上鮮血淋漓,眼睛直視年輕女子的雙眼,想要從她那如水明眸中看出答案。
    這時一聲呼嘯響起,“暗三急叫,將軍,我們快撤。”
    毛淩鳳一看敵營火光連天,敵軍也回過神來,整齊有序向飛鳳營反撲。
    毛淩鳳也不戀戰,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向營外疾奔。李成坤那裏肯放過,急急追了出來,叫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何不願為後。”
    毛淩鳳見他緊緊的追在身後,當真是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揚聲說道:“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對人。後宮佳麗三千,美女如雲,勾心鬥角,非我所願,你可明白。”
    說完一聲呼嘯,一匹白馬應聲奔到毛淩鳳身前,女子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獨留李成坤怔愣當場:“一生一世一對人,這怎麽可能。”他喃喃自語。
    眾將土將他擁回帳中,叫來軍醫為他處理完傷口,李成坤尚末回過神來。
    經此一戰,西夷不但糧草被飛鳳營燒了個精光,而且損兵折將,由於出師不利,朝中非議四起,西夷王李成坤,吩咐退守永昌郡。自己不得不趕回京都處理事務。雙方都休兵罷戰。
    毛淩鳳也不引軍追殺,由他退回永砋郡。心想年關將至,就讓雙方兵土百姓都過個安穩年吧!於是命令常武鎮守天門關,田元鎮守臨塵,鄭傑和孫得勝在平樂府鎮守。如此安排妥當。帶著琴棋書畫四個侍女回到邕州,在大街上見百姓熙熙攘攘在置辦年貨,一番熱鬧氣氛。
    這時有人眼尖,認出她們,大叫道:“大將軍回來了。”眾人紛紛側目,兩旁商鋪更是湧出不少人都想看一看女將軍的風采。隨著一行人緩緩而來,眾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眾人隨著一行人遠去,興備的大聲討論起來。早有眼疾腿快跑去將軍府報信去了。
    毛淩鳳在馬上向眾人拱手道謝,一行五人來到將軍府。
    陳氏聽到傳信,早就在府門翹首以盼。一見到女兒到門口,急忙吩咐下人上去牽馬。毛淩鳳甩蹬下馬,噔噔幾步跑上台階,陳氏緊緊抓住女兒雙手,雙目凝視。輕輕的除去女兒臉上的麵具,撫摸著女兒略顯疲備的臉龐,輕聲說道:“平安回來真好,好好的歇息一段時間,過個好年。”
    毛淩鳳望著母親擔憂的神色,輕輕的點頭,“嗯,如果沒有意外發生,我就過了元宵節再回去寧州。”
    陳氏欣慰的笑了笑,拉著女兒進了府門,林舒音在毛淩雲挽扶下來到正廳,連忙要跪下見禮。
    毛淩鳳連忙扶起,“嫂嫂身子不便,這些繁文俗禮,以後就免了吧!”
    林舒音欠身見過常禮,毛淩鳳回了一禮。雙方落座,毛淩鳳掃視了一下,問道:“為何不見父親。”
    陳氏含笑道:昨日陽關守備孫將軍生辰,請你父親過府,想必晚些就會回來。”
    “哦,早知昨日是孫伯父生辰,昨晚就應該在陽關歇息一晚,今早和父親一同回家。”毛淩鳳輕聲說道。
    陳氏笑道:“你又不知道老將軍生辰,再說了一幫老爺子你去幹嘛。想必你父親知你回家,也很快趕回來了。”
    說罷吩咐下人準備熱水,讓幾人好好的梳洗一番。
    琴棋書畫四個婢女先服待小姐洗漱完畢,替她換上女子衣裙,披上白色銀狐披風,一頭墨發隨肩飄灑。女子姿態畢落,儀態萬千,配上絕色容顏。緩步來到正廳。林舒音回頭一看,呼吸一頓,平時毛淩鳳都是一身勁裝,作男子裝扮居多,林舒音及少見到她著女兒妝扮。心中哀歎,明明是個絕色美女,卻淩駕於男兒之上,衝鋒陷陣,劍指蒼穹,令多少男兒汗顏。令天下女子黯然失色。怪不得南夷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娶她為後,這樣的女子,這樣的才華氣度,有那個男人見了不動心。
    一旁毛淩雲見妻子看著自家妹妹發呆,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掌。林舒音霍然回神,訕訕笑道:“小妹傾城絕色,我身為女子尚為之傾倒,況乎其它男子。”
    毛淩鳳微微一笑:“嫂嫂說笑了,縱然是漢之飛燕婕妤美貌無雙,以色侍人,又能得多久隆寵,當容顏老去,還不是棄之如履。”說完輕聲低呤,“漢帝寵阿嬌,貯之黃金屋。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寵極愛還歌,妒深情卻疏。長門一步地,不肯誓回車。雨落不上天,水履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低聲呤罷正色道:“一個男子,若隻愛美貌容顏,又豈能於你白頭偕老。小妹倒不想要這張麵皮,奈何母親將我生的如斯,又不能毀了,隻能如此。”
    這話要是換別的女子說出,林舒音一定以為她口是心非,而今從麵前這個女子口中說出,卻讓人無法反搏。世人皆以美貌為傲,唯獨她不以美顏為喜。這也是她極少在世人麵前展落真容,每每都帶著麵具示人,多以男子裝扮。
    林舒音站直身子,正經的向毛淩風施了一禮,道:是嫂子眼光淺薄,以世人眼光看待小妹,卻不知小妹心懷淩雲誌,嫂子向您道歉。”
    毛淩鳳擺手:“嫂子過獎了,小妹並不想什麽淩雲壯誌戰場揚名,怎奈事情演化,迫不得以,隻是遵從本心選擇罷了。”
    毛淩雲見妹妹臉色失落,連忙打叉道:“美貌也罷,平庸也罷,皆是父母所賜,由不得自己選擇。今天小妹歸來,母親早己備好酒菜,給小妹接風洗塵。”
    說完挽起林舒音,招呼毛淩鳳向偏廳走去。陳氏招呼下人擺好酒菜,見三人相攜而來,不由眉眼帶笑,看著林舒音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歡喜。待三人見禮坐下,迫不急待的給兩人夾了滿滿一碗菜。
    毛淩鳳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拉著她坐下道:母親不必再忙乎了,這菜己經夠多了,且歇下一起用膳吧!這時琴棋書畫四個侍女也沐浴更衣,換好衣裙來到偏廳。毛淩鳳招呼她們一起坐下用膳,四人謝過陳氏和小姐,見過公子和少夫人,也就在旁邊落座。林舒音也見多不怪。
    眾人圍坐一卓,氣氛熱鬧,說說笑笑,毛淩鳳又時不時取笑知琴幾句,羞的知琴滿臉通紅,偏生又說不過她,害的知琴直跳腳,嚷嚷道:“小姐偏生喜歡取笑奴婢,為何不說她們三個。”
    毛淩鳳掃了她們一眼道:“她們有什麽好說。”
    知琴啍笑道:“小姐不知道,知書妹妹可是對孫將軍念念不忘,前段時間還繡了一個香囊送給孫將軍呢!暗四將軍送了知畫一根玉僭子。至於知棋麽,”話未說出口就被知棋給捂住嘴說不出話來。
    “哦,還有這等事,”毛淩鳳睨了幾人一眼道:你們幾個人還有什麽瞞著我,趕緊招來。”
    “沒有的事。”知書和知畫失口否認。
    “嗯,有沒有等我回去一審便知。”毛淩鳳一臉談定說道。
    那你又心儀何人。”毛淩鳳似笑“那知棋又非笑問道。
    “沒有,奴婢沒有心儀任何人。”知棋連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