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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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淩鳳見三人齊聚在門口,不由一怔,緊走幾步,扶著老夫人道:“祖母何必出來,那麵天冷,注意身體。”
    老夫人摸了摸孫女的臉龐,看著她滿臉洋溢著幸福,心中高興,“鳳兒開心,祖母就高興,不礙事,祖母身體硬朗著呢!王爺對你可好。”
    毛淩鳳滿臉通紅,水光灩灩的明眸閃爍,低聲說道:“很好,夫君對我很好,很體貼。”三人看著她這個樣子,那裏還有不明白的,齊聲說道:“如此甚好。”說完將兩人迎回府中,下人將後麵馬車上的回門搬進國公府。
    看著豐厚的回門禮,三人都合不攏嘴。打心裏高興,可見王爺是將她寵上天。
    兩人恭恭敬敬的依次給老夫人和毛敘琪夫婦行禮敬茶。老夫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一塊老坑上好雙麵碧玉龍鳳佩,晶瑩剔透。放在司馬順的手上道:“這是老國公當年送給我的禮物,現在我把他給你,希望你喜歡。”
    司馬順雙手接過玉佩一看,一麵龍鳳呈祥,一麵是鴛鴦戲水,雕工精細,一看就是名家之手。不由驚訝道:“莫非是玉雕大師李巧手所雕。”老夫人一聽,微微一笑,不錯,是李巧手所雕,是老國公當爺救了一命,李巧手特意雕琢了這塊玉送給我和國公。
    司馬順一聽連忙推辭:“李巧手所雕,價值連城,有錢也難求。這個子英不敢要。”
    老夫人笑咪咪道:“這是國公爺臨終遺言,此佩隻贈鳳兒夫婿,其它人不律不得碰。這玉佩非你莫屬。隻要你對鳳兒好,這區區一個塊玉佩又算什麽。”
    三房趙氏眼中閃過一絲羨慕,卻沒有不甘之色。
    司馬順小心翼翼的接過玉佩道:“鳳兒,是我一生至愛,我已經等了她八年了,如今終於等到,以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老夫人笑道:“祖母信鳳兒眼光。如此甚好。”
    毛敘琪和陳氏相視一笑,分別取出一卷書軸,和一副白玉棋盤。說道:“這副字是書法大家王義之的真跡。這棋盤是李巧手徒弟所雕,雖然比不上李巧手所雕,但也是精品。”毛敘文和趙氏也給了見麵禮。
    司馬順盛情難卻,隻能收下,一一拜謝。於是七人圍坐一卓,熱鬧的用過午膳。
    毛淩鳳把老夫人送回鬆鶴堂,一路上老夫人抓住毛淩風的毛長問短。羞的毛淩鳳無法作答,隻是拚命點頭。送老夫人回到寢室,扶她躺下後,毛淩鳳退了出來。抹去額上的薄汗,鬆了一口氣,回到淩香閣,見司馬順坐在床上,拿著一本兵書在翻看。忽然書上掉出一張雪箋。
    毛淩鳳一眼敝見,連忙伸手去撿起那張雪箋。卻被司馬順搶先一步撿到手。司馬順敝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放回書本裏。
    毛淩鳳也不出聲,默默的的在書架上翻找,一盞茶功夫,她找出十幾張雪箋,放在火盆裏,瞬間點燃,轉眼間化成灰盡。就像和謝文俊的過往雲煙般的消散的一幹二淨。
    毛淩鳳長長呼了一口氣,身後熟悉的味道傳來,司馬順摟住她的腰柔聲說道:“鳳兒,不必如此,我不介意。”
    毛淩鳳回頭倚在他身上莞爾一笑,“沒什麽,過去了,早就應該這樣做了,若不是你今天翻出來,我幾孚忘記了這些東西。現在這樣是最好的。我既然喜歡你,就會一心一意的愛你,不會留下他的任何東西。”
    司馬順定定的看著懷中的妻子,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斷的幹脆,愛的利落,隻要她喜歡的就是全心全意,不愛的拿刀也不會接受,當初在金殿上答應,也就一諾千金。
    兩人靜靜無言,默默的注視著雙方。就這樣不知不覺日落西山。知畫來請小姐姑爺前廳用膳。一家人用過晚膳,毛淩風和司馬順拜辭老夫人和陳氏起身回到王府。
    毛敘琪和陳氏將她們送出府門,拉著她的手叮囑一番。告戒她切不可太過,須謹守女德。毛淩鳳含笑答應。和司馬順坐上馬車徐徐而去。
    陳氏看著遠去的馬車,心裏頓時覺的空落落的,自己養大的女兒終究是成為別人的妻子。想要朝夕相對,那是不可能的。不覺長長的歎息一聲。
    毛敘琪輕輕的牽著她的手道:“鳳兒終於找到自己相愛的人,我們應該替她高興才對。”
    陳氏點頭道:“看鳳兒的臉上的神色,就知王爺對她及好,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隻是有點不舍得。”
    毛敘琪輕歎,“我又何嚐舍得,可鳳兒終究是要嫁人,現在王爺對她一心一意,我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過了幾天,黃道吉日,鎮國公府人頭湧動,隻見四位將軍各自帶著聘禮來到國公府下聘。
    毛淩鳳今天也沒去軍營,回到國公府,坐下陳氏旁邊。看著暗三暗四兩兄弟和孫得勝三人後麵還跟著李成勇,一由一怔。
    李成勇等三人換過聘書庚帖,他重重的跪在地上,對著毛淩鳳說道:“未將心儀知棋將軍已久,請大將軍成全。”
    什麽,求娶知棋。毛淩鳳一愣神,拿眼瞟了一眼知棋,見她也一臉震驚,顯然並不知情。不由沉思半晌說道:“這個我做不了主,隻要知棋喜歡你,我不反對。”
    李成勇雙目灼灼,滿含希翼的看著知棋道:“我知道知棋將軍心中另有他人,可是他已經拒絕,我心儀將軍已久,希望能給我一個機會。”
    知棋咬唇不語,她又何嚐不知,李成勇所說皆是事實,自己隻是一廂情願,在他心中,是始至終,隻有小姐一人。自己無論如何都走不進他的內心。隻是自己真的能放下他,接受別的男子嗎?她不知道,至少目前不能。
    毛淩鳳見她咬唇不語,心中明白,長歎一聲說道:“一切皆由你自己做主,你若不願,就跟李將軍說明白罷。我不會勉強你的,隻是我怕你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傷了他人的心,更傷了自己的心。”
    知棋咬唇道:“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隻是奴婢現在不能答應李將軍。這樣的話,既對不起他,也對不起自己內心。”
    “哦,那你準備怎麽辦。”毛淩鳳注視著她問道。
    知棋抬頭看著李成勇,李成勇看著她平靜的神色,心中忐忑不安,就怕她開口拒絕。搶上一步說道:“我願意等你五年,如果五年之後,你仍然放不下他。我就放手另娶她人。可否。”
    知棋心中一震,她原本想以三年為期,卻不料李成勇自己提出五年。於是說道:“好,那就依李將軍所言,五年內我若還沒有喜歡上你,以後各不相幹。”
    毛淩鳳謂然長歎,再等五年,知棋己經二十七歲,李成勇已經三十有餘。可是他們兩人既然約好,自己也不好再說。
    十一月十三,鎮國公府,鞭炮齊鳴,鑼鼓喧天,三支迎親隊伍,三頂大紅花轎同時停在府門口。三個新郎官在大堂上,分別牽著各自的新娘子在國公府大廳。
    高宇飛大喊一聲:“一拜天地。”三對新人對天而跪。
    隨著高宇飛的喊聲響起,“二拜高堂。”三對新人齊齊向坐在上首的四人拜了下去。
    “夫妻對拜。”六人分別向各自的一方深深一拜。
    高宇飛高聲喊道:“禮成,各自回府,送入洞房。”
    知琴和知書知畫三個新娘子,身穿大紅嫁衣在丫環的摻扶下,穩步走上各自的花轎。隨著讚禮官高宇飛一聲大喊。三頂花轎緩緩抬起,分別向各自府邸而去。
    毛淩鳳看著三頂花轎漸漸遠去。一塊石頭落地,一個多月的準備,如今總算完滿落幕。轉頭見知棋眼中閃過一絲不舍。還有幾分迷茫。輕輕歎息。這丫頭脾氣性格象極了自己。也不知五年時間,能否讓她看清自己的內心。
    於是轉身和司馬順兩人招呼來賀賓客。等賓客散盡。夜已深沉,毛淩鳳也覺得疲憊不堪,兩人也不回王府。就在淩香閣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兩人直接到軍營裏去了。兩人同進共出。時間也就過的飛快。
    轉眼間到了第三年除夕宮宴,司馬順和毛淩鳳攜手走進芳華殿,抬頭向上一看,不由一怔,往日宮宴隻有皇後陪在帝王身側,今年宮宴那個許容兒也出現在皇帝右側。毛淩鳳掃了許容兒一眼,臉色深沉。看著坐在皇帝身側王靜玉一眼,現她平靜的眼光中閃過一絲落莫。於是緊走兩步,向司馬衍和王靜玉深施一禮,“臣見過皇上萬歲,娘娘千歲。”
    皇上和皇後同時開聲,“免禮平身,賜坐。”許容兒冷哼一聲,麵色不虞,又不能發作,她雖然封為貴妃,品階雖然都是一品,但毛淩鳳卻是特賜八尾鳳釵,特製朝服。跟本就無須向她行禮。反而認真起來的話,她還須向毛淩鳳見禮。
    當然她也不會給毛淩鳳行禮,毛淩風也懶得計較。和司馬順兩人在左首邊第一席坐下。
    眾文武依次攜夫人上前參見皇上和皇後娘娘和許貴妃。皇帝皇後下令賜坐。酒過三巡,有不少官家小姐紛獻歌獻舞,皇上大悅賞了不少東西,得賞的小姐滿心歡喜,上前謝恩。
    毛淩鳳和司順兩人舉杯淺斟,輕聲細語,偶爾對上前獻技的各家小姐評說一兩句。看著兩人恩愛幸福的樣子,謝文俊身邊一個婦人用惡毒的目光狠狠的注視著她。
    毛淩鳳抬頭一看,見庚芳臉色不善的盯著自己。於是一個凜冽的眼神掃了過去。庚芳對上她的淩厲的目光,不由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連忙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謝文俊也發覺兩人的目光不善,於是回頭盯了庚芳一眼。庚芳轉頭避過他的目光。雙手卻死死地握著。坐在上首的許容兒將這一幕收入眼中。在歌舞散去之後喚過隨身宮女,低聲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