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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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淩鳳對於前麵歌舞,甚覺無趣,抬頭正好和王靜玉的目光碰到一起,兩人略一對視。都明白對方心意。於是玉靜玉起身向司馬衍告退,和毛淩鳳攜手退出宴席。
    兩人一路來到禦花園,毛淩鳳說道:“姐姐心中有事。”玉靜玉長歎一聲,說道:“看你和王爺恩愛,姐姐好生羨慕。”
    毛淩鳳看她神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可是這個許容兒恃寵而驕,給姐姐臉色了。”
    王靜玉搖了搖頭,“她給不給我臉色,我倒不在手,我隻是感覺在這深宮之中就像囚牢般冰冷。”
    毛淩鳳勸慰道:“姐姐已為皇上生下太子和公主,她現在不過是仗著皇上恩寵,又無有子嗣,姐姐且寬些心來,再過幾年,等皇上厭倦了,自己也就什麽是了。”
    王靜玉頷首:“道理姐姐也明白,身居高位,當然不能像尋常人家那樣,隻是走了一個許容兒,又來個李容兒什麽,趙容兒什麽,而我己是年華不再,所能依靠的隻有兒子和女兒。現在我倒是也些羨慕妹妹能得王爺一心一意。倘若以前我也能碰上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我也不願踏進這皇宮之中。”,
    毛淩鳳沉思良久,幽幽說道:“人生那有十全十美,姐姐如今有兒女雙全,而我卻隻能眼熱,也不知今生能否有個一男半女。如今隻有倚仗王爺情義而活,倘若以後這份情義不在了,我都不知該怎麽活下去。”
    王靜玉一驚,自己一不少心,又勾起她的傷心事了,於是安慰道:“太醫說你的身體己經大好,再養了一兩年,或許就會有驚喜呢!”
    毛淩鳳搖頭苦笑,自己這二年多來,看過名醫無數,珍貴藥材用了不少。苦藥湯每天不斷,身子倒是養好了些,可是肚子卻亳無動靜。看來希望非常渺茫。
    於是兩人都避開這個畫題,坐在池邊涼亭上喝茶聊天。卻見許容兒帶著兩個宮女也走上涼亭走,卻一反剛才傲慢,恭恭敬敬向王靜玉和毛淩鳳見禮。
    毛淩鳳眉頭一皺,本不想理她,但轉念一想,她必竟是皇上寵妃,也不能掃了皇上麵子,於是眉頭一擰,沉聲說道:“貴妃娘娘不必多禮,臣婦擔當不起。”
    許容兒眼中閃一絲狠辣,隨及掩藏在笑□如花的麵上,微笑道:“不知姐姐和王妃在這裏說些什麽高興事兒,能否讓容兒也聽聽。”
    毛淩鳳似笑非笑道:“我和姐姐在聊些私己話,貴妃娘娘恐怕不好旁聽吧!”
    許容兒笑容一頓說道:“聽聞王妃當年揚名疆域,可遇到些什麽趣事,不妨說說,讓妹妹也長長見識。”
    毛淩鳳冷笑,“行軍打仗,刀頭舔血,恐汙了貴妃娘娘耳目,不說也罷。”
    許容兒也不惱怒,管自在卓邊坐了下來,笑道:“王妃說笑了,誰不知王妃智計無雙,英勇善戰,王妃既然不肯說,定是看不上容兒。”
    毛淩鳳冷笑不語。許容兒佯裝失望道:“既然王妃不喜容兒,那容兒就先告退。”說完起身向王靜玉和毛淩鳳福了福身,剛要離開,卻不料腳下一滑,向王靜玉跌去。
    毛淩鳳眼光一閃,長袖一揮,卷住許容兒撲向王靜玉的身子,將她一把扶住,冷笑道:“貴妃娘娘可要站好了,莫要摔倒了,到時皇上怪罪下來,臣婦可但當不起。”
    許容兒站穩身子,尷尬的說道:“謝謝王妃,不然容兒非摔倒在地不可。”
    王靜玉臉沉如水,厲聲喝道:“沒用的奴才,剛剛貴妃起身,你們為何不去相扶,剛才若非王妃反應快,貴妃若身體有什麽損傷,本宮統統打殺了你們。”
    許容兒身邊的兩個宮女嚇的渾身打顫,跪在地上,大聲求饒。許容兒見此情景,隻得說道:“方才是妹妹自己不少心,怪不了她們,姐姐就放過她們罷。”
    王靜玉冷啍一聲,“既然妹妹替你們求情,就各掌嘴十下。以敬效尤。還不退下。”
    兩個宮女叩頭謝恩,扶著許容兒匆匆離去。毛淩鳳看著遠去的身影,轉頭向王靜玉說道:“當初剛回來時見她,隻當她沒有心機,卻不料在宮中幾年,倒也學會了耍心機了。姐姐可要小心謹慎。”
    王靜玉看著她說道:“依妹妹看來,她想幹什麽呢!”
    毛淩鳳冷冷一笑,無非是想陷害姐姐什麽,姐姐起來看看可曾多了什麽東西,或者是少了什麽東西。說完把王靜玉拉起來在地上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端倪。
    王靜玉也仔細將身上佩帶的飾品檢查了一下,沒發現少了什麽東西,也沒發現多了什麽。不由疑惑的說道:“她剛才這麽明顯,分明是想幹什麽,怎麽會什麽也沒有呢!”
    毛淩鳳剛想開口說話,一陣微風吹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臉色一變,拉著王靜玉又重新檢查了一下,見王靜玉腰上掛了一個香囊,不由分說,伸手扯下香囊放在鼻子麵聞了一下問道:“姐姐為何要佩帶這樣的香囊。”
    王靜玉見她臉色沉重,忙問:“有什麽問題嗎!”
    毛淩鳳剛想張口,就見一個內侍匆匆過來,於是把香囊往自己腰上一掛。內侍向兩人行禮說道:“貴妃娘娘方才昏倒,皇上請皇後娘娘前去容香苑。”
    兩人相視一眼,急匆匆的來到容香苑,隻見許容兒麵色蒼白躺在床上,汗濕青絲,昏迷不醒。一旁太醫站在旁邊。
    王靜玉和毛淩鳳上前給司馬衍行禮,司馬衍心煩意亂說道:“罷了免禮。”
    王靜玉問道:“皇上,妹妹這是怎麽了。”
    司馬衍心煩意亂說道:“剛才大醫診脈,說容兒已懷有身孕。”
    “哦,那恭喜皇上又要給皇室添一皇嗣。”王靜玉平靜的說道。
    司馬衍盯著她說道:“皇後當真不想解釋什麽。”
    “解釋什麽。”王靜玉不解問道。
    司馬衍指著兩個宮女說道:“她們說是容兒和你在涼亭上小坐了一會兒,在回宮的路上就腹痛暈倒,現在已然小產。”
    “什麽,已經小產。”王靜玉一驚,跪下說道:“臣妾不知容兒妹妹因何暈倒小產,方才我和鳳兒在涼亭閑聊,洽巧容兒妹妹也過來小坐一會,起身走時身子不穩,差點摔倒,還是鳳兒妹妹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沒有摔倒在地。”
    “喔,可真如此。”司馬衍轉頭看向毛淩鳳。
    毛淩鳳點頭說道:“啟稟皇上,皇後所言,一字不差。為此姐姐還責罰了兩個宮女。”
    司馬衍回頭看著王靜玉身後其它宮女問道:“王妃所言,可是實情。”眾宮女戰戰兢兢跪在地上說道:“王妃所言,句句皆實,並無一句虛言。”
    司馬衍皺眉:難道真是意外。於是轉頭看著床上的許容兒。這時許容兒悠悠醒來,看見司馬衍和王靜玉都在,就雙眼一眨,淚眼婆娑向司馬衍哭泣道:“皇上,臣妾孩子沒了,請皇上給臣妾做主。”
    司馬衍眉頭一皺,“做什麽主,是你自己不少心昏倒流產,又能怪誰。”
    許容兒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以頭叩地說道:“臣妾身體一直很好,又怎會好端端的昏倒流產,方才和姐姐在涼亭上坐著的時候,臣妾聞到一股子香味,就覺得頭昏,差點摔倒,多虧王妃相扶,才不致於跌倒,在回到容香苑的路上越發覺的頭暈。請皇上詳查。”
    司馬衍臉色一沉,說道:“什麽異香,你是說和皇後在一起時聞到異香就開始頭暈。”
    許容兒點頭道:“是,臣妾決無半句虛言。”
    “太醫,你們去皇後身邊看看,可有什麽異常香味。”
    幾個太醫走到王靜玉身邊仔細聞了一下,臉色大變,跪在地上說道:“啟稟皇上,皇後身上有紅花和麝香的味道。”
    “什麽。”王靜玉大吃一驚,我何時身上有紅花和麝香的香味,我從不用這些東西,難道是那個香囊裏暗藏有紅花和麝香。於是轉頭向毛淩鳳看去,毛淩鳳微一點頭。頓時心中明白,臉上不由滲出薄汗。欲待開口辨解。毛淩鳳卻搶先跪在地上說道:“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司馬衍莫名其妙說道:“將軍何罪之有,請明言。”
    毛淩風解下腰中香囊,遞給司馬衍道:“皇上,這香囊裏有紅花和麝香的香氣,是臣前段時間請姐姐幫忙繡的,今天剛好佩帶在身上,卻不知貴妃娘娘會在涼亭小坐,臣一時忘記提醒貴妃娘娘,臣有罪,請皇上降罪。”
    “什麽。”許容兒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毛淩鳳,她萬萬沒有想到毛淩鳳居然將香囊掛在自己身上,還替王靜玉頂罪。
    “妹妹。”王靜玉聲音哽咽,說不下去。毛淩鳳一臉平靜的掃了她一眼說道:“是妹妹考慮不周,差點連累姐姐。要打要罰,妹妹一力承擔。”
    “你們。”許容兒指著毛淩鳳,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皇上,臣妾不信,臣妾和王妃無冤無仇,王妃何必害我,害我必是另有其人,請皇上明查。”
    毛淩鳳跪在地上說道:“貴妃娘娘說的對,臣和娘娘無冤無仇,也根本就不知道貴妃娘娘身懷有孕,何來害你一說。隻是臣不少心忘記了提醒貴妃娘娘。不小心才害的娘娘小產。”
    司馬衍看著毛淩鳳,臉上神色陰睛不定,是啊,自己才剛剛知道許容兒懷孕,毛淩鳳又怎麽會提前知道呢!就算她想幫皇後除去後顧之憂,也不可那麽快就知道。於是厲聲喝道:“毛淩鳳,你為何會佩帶麝香和紅花香囊,意欲何為。”
    毛淩鳳神色不變道:“臣在,臣天天在兵營裏訓練士兵,難免有些磕傷碰到,麝香紅花有著活血化瘀功效,所以臣隨身佩帶,因著宮中紅花麝香功效比普通藥房的好,臣又不善女工,所以姐姐替我繡了一個,方才進宮剛剛給我。”
    “不。”許容兒失叫,“分明是你想替皇後開脫,胡言亂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