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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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淩鳳冷笑一聲說道:“貴妃娘娘,口口聲聲說皇後娘娘害你,可是連皇上都剛剛才知道你懷孕之事,皇後娘娘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又怎知我們在涼亭閑聊,你又怎麽會過去湊熱鬧。貴妃娘娘平時不是不願看見皇後娘娘嗎?為何今天卻一反常態,反而在涼亭坐了那麽久。娘娘到底安的什麽心,隻怕隻有娘娘自己知道。”
    許容兒麵色大變,“王妃這是何意,臣妾見王妃和娘娘在涼亭上,當然要過去問候請安。難道說我守禮還有錯了。倒是王妃為何會佩帶紅花香囊,難道不知經常佩帶紅花會導致女子不孕,難道王妃不想為王爺留下一點血脈。還是說王妃不喜歡王爺,不肯為他誕下子嗣。”
    “你……。”毛淩鳳捂著胸口,氣的臉色慘白,這兩年來她求醫問藥,就想要個一男半女,如今竟然被許容兒拿來諷刺她。就向一把刀刺在心口上。
    “本王家事,不勞貴妃娘娘惦記,貴妃娘娘還是先管好自己身子要緊。”司馬順在外殿聽到消息,匆匆趕來,剛好聽見。他一把摟住毛淩鳳,雙眼如刀般的刺向許容兒。
    許容兒一陳心驚,尖叫著撲到司馬衍懷裏說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真的不知道王妃為何不孕。”
    司馬順一步步走到許容兒麵前,對著司馬衍說道:“皇上,鳳兒為國征戰,遺留病根,貴妃娘娘出口不遜,今天如若不給鳳兒一個說法,臣必不肯罷休。”
    司馬衍看著兩人的神色,對著懷中的許容兒說道:“容兒,還不快去向王爺王妃認錯。”許容兒滿臉不甘,摟住司馬衍不肯鬆手。
    毛淩鳳閉目靠在司馬順懷裏說道:“算了,本就是我無法懷孕,怨不了旁人說三道四,而且今天貴妃娘娘剛剛小產,想是受了刺激了,我們不要計較了。”
    “鳳兒。”司馬順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妻子,知道她不想讓皇上難做。於是向司馬衍說道:“皇上,如若無事,臣和鳳兒先行告退。”
    “皇上,我們的孩子。”許容兒不甘心的說道。
    司馬衍揮了揮手,司馬順和毛淩鳳向皇上和皇後行禮,王靜玉向她投過一個感激的目光,毛淩鳳微搖了一下,和司馬順攜手離開。
    王靜玉也告辭回到坤寧宮。
    司馬衍看著幾人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將許容兒從懷中輕輕推開說道:“容兒,身子不好,快躺下歇息。”
    許容兒一臉嬌弱,梨花帶雨,拉著司馬衍說道:“皇上,您就不能陪陪臣妾嗎?”
    司馬衍目光閃爍說道:“你且歇息,我去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再來看你。”
    說完扯下她的手,急匆匆的走出容香苑。
    王靜玉剛回到坤寧宮,後腳司馬衍也跟到坤寧宮,王靜玉吃了一驚,跪在地上說道:“皇上不在容香苑陪容妹妹,來到坤寧宮為了何事。”
    司馬衍盯著她說道:“你跟朕說實話,你知不知道容兒懷孕之事。”王靜玉平靜的說道:“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容妹妹已經懷孕,如果皇上不信,臣妾也沒有辦法。”
    司馬衍拉起她說道:“我沒說不相信,你心地善良,決不會做出毒害龍嗣之事,而且朕以封濟兒為太子,你的位置不會有任何人能動。所以根本就不須要這樣做。”
    “皇上。”王靜玉聲音哽咽。司馬衍擺手說道:“鳳兒對你真是姐妹情深,居然替你背下這滔天大罪。”
    “皇上我……。”王靜玉剛想開口,司馬衍把她摟在懷裏說道:“玉兒,你是朕的妻子,和朕做了整整十年的夫妻,朕難道會不知道你的性格。你跟朕說說,那個香囊是怎麽回事。到底是誰想要害容兒。”
    王靜玉倚在他懷裏說道:“皇上,前天我的香囊不知為什麽突然裂開了,所以我昨天就再繡了一個,在裝香料的時候,凝香突然來報,說慧兒哭鬧不休,我就連忙放下香囊過去了。等我哄慧兒睡下回來後,也沒有細看,就把香囊繡封好。我真的沒放紅花麝香在裏麵,我不知道是誰在我走後動了手腳。”我不知道對底是想害我或者害容妹妹,或著是一劍雙雕。”
    司馬衍抬頭道:“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要是他以後目標對準濟兒,那就麻煩了。”把你宮裏的太監宮女全部召來,朕要親自審問。還有把慧兒身邊的幾個人也一齊叫來。”
    不一會兒功夫,宮女太監全部跪在外麵。司馬衍和王靜玉兩人坐在上麵。王靜玉冷聲說道:“凝香,你出來。一個小宮女渾身顫抖著爬到前麵,呯呯直磕頭。
    司馬衍厲聲喝道:“是誰指使你把皇後叫去文慧宮。還不從實招來。”
    凝香顫抖著說道:“是文慧宮林嬤嬤說公主吵鬧不休,叫我請皇後娘娘過去。其它的奴婢一概不知,皇上饒命。”
    司馬衍厲聲喝道:“林嬤嬤何在。”底下沒人出聲。文慧宮另一個嬤嬤說道:“啟稟皇上,林嬤嬤昨晚過後,今天就沒看到人。”
    司馬衍大怒道:“李安,速速安排侍衛下去查看,一定要查到此人。”
    王靜玉沉聲說道:“昨天本宮去了文慧宮後,有誰進到我的寢宮。幾個宮女太監麵麵相覷,齊齊搖頭。其中一個宮女戰戰兢兢說道:奴婢等在寢宮外守著,必沒有看見有人進去,不過。”
    “不過什麽,還不快說。”宮女嚇的癱坐在地,說道:奴婢等在宮門守候時,突然爬進一條毒蛇,奴婢兩人就出去叫人把毒蛇打死了。
    “胡說,內宮之中,那來的毒蛇,再不說實話,大刑伺候。”
    宮女嚇的渾身發抖,大聲叫道:“奴婢沒有胡說,是真的爬進一條毒蛇,是外殿侍衛大哥打死的。”
    “傳外殿值班侍衛。”司馬衍麵沉如水。一會兒外殿侍衛被帶了進來。證實宮女所言不虛。
    如今案情審到這裏,基本己經清楚,先把皇後調開,再趁混亂之際潛入寢宮將紅花麝香放進皇後的香囊裏。那這個幕後黑手是誰,又針對誰。
    司馬衍有點心驚,如果剛才不是毛淩鳳替她擔去滔天大罪,自己一怒之下,或許真的以會是皇後想要謀害皇嗣,那麽事情結果會怎樣。他不敢想。
    李安急匆匆的拖了一個嬤嬤進來,說道:“啟稟皇上,林嬤嬤妄圖混在夫人們身邊逃出皇宮,奴才己經將她擒拿。”
    司馬衍厲聲喝道:“誰指使你這麽做,還不快點招來,林嬤嬤混身發抖顫聲說道:“皇上饒命,皇後饒命,是貴妃娘娘吩咐奴婢將皇後誆去文慧宮。一切都是貴妃娘娘指使,奴婢兒子孫子性命在她手上,奴婢不敢不從。皇上饒命啊!”
    “大膽奴才,竟敢汙蔑容兒,難道容兒會故意陷害皇後。”話音一落。司馬衍一愣,腦中閃過毛淩鳳的聲音。娘娘想做什麽,隻有娘娘自己心裏清楚。難道是許容兒為了陷害皇後,不惜殘害自己孩子。司馬衍不敢再想下去,突然覺得心中絞痛,不由自主的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王靜玉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扶著他問道:“皇上,你怎麽了。”司馬衍擺手示意沒事。連忙扶他躺在床上,急召太醫進來診治。太醫急匆匆趕來,經過一番診治,說是急怒攻心,好好休息,並無大礙。王靜玉長出一口氣,吩咐宮女下去煎藥。
    玉靜玉坐在床邊,緊緊抓住司馬衍的手,替他蓋好被子。滿臉擔憂。
    司馬衍緩過氣來,看著王靜玉擔憂的神色,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玉兒,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都冤朕,有眼無珠,竟然不知這樣的一個人,為了名利權勢,居然會連自己親生骨肉也拿來當籌碼。”
    王靜玉扶他起來靠在床邊,拿過枕頭給他靠好,說道:“皇上,現在還沒有查實不是嗎?說不定是別的妃子也說不定呢!先不要想那麽多,把藥先喝了吧!”說完接過宮女手中的藥碗,吹了吹,嚐了一口,再拿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給他。
    司馬衍看著麵前妻子細致的動作,和憔悴的麵容。不由心中一酸,結婚十年,一路風雨走來,最擔心自己的還是麵前的女人,她不爭不搶,無冤無悔的操持著後宮之事,從未有越禮之舉。縱使這幾年自己獨寵許容兒,也不曾有一絲埋怨。使的後宮平靜如水,卻不想到,那個自己放在手心裏寵著的女人,心思如此惡毒。
    司馬衍喝藥過後,沉沉睡去,一覺醒來,發現王靜玉趴在床頭睡著了。於是輕輕的掀被起身,脫去鞋子,將她抱上床,拿過被子蓋好後,將她摟在懷裏。
    玉靜玉微微睜開眼睛,咪了一眼,見司馬衍睡在自己身邊,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腰,蹭了蹭,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裏安心的睡覺。
    司馬衍將下巴抵上她的頭上,聞著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覺已經有三年沒有在她宮中留宿了,這一千個孤獨的夜睌,都是她孤枕獨眠。熬過漫漫長夜。想來她必定是傷心的,有那個女子看著丈夫和別的女人日夜相伴,而自己卻獨守空房能不自傷嗎?司馬衍悔恨交加。
    第二天下了早朝,直奔容香苑。許容兒正坐窗前,聽到皇上駕到。馬上起身迎接。嬌滴滴的說道:“皇上,你終於來看臣妾。”
    說完將身子粘了上去,去摟司馬衍的脖子。
    司馬衍將她從身上扯下來,定定的注視著她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懷孕了。”
    許容兒一驚,強作鎮定說道:“臣妾也是昨天小產後才知道懷了龍嗣,皇上,你一定要替我們的孩兒報仇。我那可憐的孩兒。”說完許容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
    司馬衍看著她裝模作樣給惡心的想吐,怎麽自己以前就沒發現。於是冷笑道:“那你認為是誰在害我們的孩子。”
    許容兒並沒有發現司馬衍異常,尖叫道:“還能有誰。肯定是皇後忌妒臣妾有了皇上的孩子,所以就故意佩帶紅花麝香的香囊,事情敗落,毛淩鳳姐妹情深,就替她擔起罪名。說完淚眼婆娑,好不淒慘。”
    司馬衍冷啍一聲道:“你身為母親,昨天才知道自己懷孕,皇後她不在你身邊,又如何知道你已身懷六甲。而且你平時連晨昏定省都不願去,昨天又為何要去湊她們兩個的熱鬧,你就不想跟朕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