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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我給您老撿皮鞋
    任何人都無法選擇出生，這是老天爺也木有辦法的事情，從而決定了每個人起跑線的不同。
    比如大衣哥在拚搏立業，還要應付無數貪得無厭的紅眼病。
    這就是草根與富二代永遠無法填補的落差，根源在於一個地地道道的老農民，這是一場根本不需要較量就知道結果的比賽，如同國足vs皇家馬德裏；哪怕敗家敗掉一百個大衣哥的身家，敗家子依然是站在人生巔峰的敗家子，能特麽敗出傳奇和高度，大衣哥徒喚奈何！
    於是乎，老天爺便製造出了一個名為‘機遇’看不見摸不到的東東，讓天底下的芸芸眾生去把握，如同中醫號脈，把準嘍你就可以飛黃騰達平步青雲，號錯了，你就隻能自甘平庸默然眾生怨不得別人。
    唉，老天爺也太難了，現在什麽人都不好做啊！
    做老百姓難，為衣食住行子女教育操碎了心；當官更難，一塵不染兩袖清風有幾人，稍有不慎紀委就會請你去喝茶，好點的手表都特麽不敢戴；企業家難錢難賺、明星難人氣難聚，老師難當學生難做，醫生難當患者更難……，滿世界都叫苦連天。
    唯一不難的好像隻有精神病醫院裏的哥們，他們倒像是看破紅塵的智者，葷素不忌笑口常開，如果看誰不順眼砍兩刀貌似也不用負什麽法律責任，也許這才是老天爺真正想看到的無憂無慮的理想世界！
    沒人特麽想成為神經病去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狗-屁生活，於是，這個世界便到處充滿了火藥味；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從二戰開始，這個世界鬥垮了小胡子的德意誌，鬥爛了大胡子的蘇維埃，鬥糊了中東阿拉伯，鬥出了世界警察北約美利堅，這個世界就一直會鬧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也鬥不罷休！
    嗬嗬，各位書友見諒，心情鬱悶，沒忍住吐個槽而已。
    吐槽使人快樂，吐槽使人忘憂，各位可不妨一試。
    “這是我們國民政府的駐英、美、法大使和駐國聯公使顧維鈞大使。”
    “顧伯伯好！”
    甘光複同學滿眼金星：“您就是巴黎和會上為國爭光的顧大使？您可是我心目中夢寐以求最閃亮的偶像！顧伯伯，您能給學生簽字做個留念嗎？”
    甘光複同學滿臉的崇拜，急的搓手跺腳，想找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拿來讓顧大使簽名。
    顧維鈞大使可謂是中國曆史上第一位職業外交家，他用自己多學博識和犀利的口才，為孱弱的民國捍衛了應有的尊嚴，是當之無愧的華夏外交第一人。
    “甘光複同學，別叫什麽顧伯伯，本大使不愛聽；再說，你以為我‘顧維鈞’這三個字隨隨便便就能簽嗎，你小子想得美！”
    顧大使虎著臉說道：“不過，我與你的顧校長是本家，看在他老人家的麵子上，如果你叫我一聲‘顧老師’，我就勉為其難給你簽字留念如何，不過以後要以‘師禮’待我，你可要想清楚了。”
    “君謀老弟，你要點臉行不，明目張膽搶啟農兄的弟子，還演繹的這麽清新脫俗，放眼天下也隻有你敢膽大妄為了，哈哈！”
    教育部的蔣部長執言仗義抱打不平。
    “小李，你去我的辦公室，書櫃裏有一本金絲絨麵的日記你拿過來，不然我看這台戲沒法收場了嘛！”
    孔部長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
    雖然有兩個部長插混打科，但大夥的目光最終都落到了甘光複同學的頭上，看他最終的抉擇。
    甘光複同學倒覺得沒什麽為難的，十三歲的年齡就是他最大的依賴，說對了贏得幾聲喝彩，說錯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熊孩子胡言亂語罷了。
    “顧大使，學生十分願意做您的弟子稱呼您一聲‘顧老師’，這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但我更願意叫您‘顧大使’這個更加響亮的名字，哪怕您老看不上我這個學生也行。”
    顧大使好奇的睜大了眼睛：“為什麽？”
    在場的眾人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眼前的這個小家夥能放出什麽香香屁來！
    公務員小李子拿來了一本精美的日記本，孔部長接過來拿在手中拍打著沒有遞給小家夥的意思，想來是要聽聽他的答案是否滿意再做決定。
    “顧大使，學生心中有個夢想，等到強加在我們頭上的一切不平等條約和租界被無條件取締，等到我們的長江黃河上遊弋洋鬼子的巨炮艦船全部消失，等到我們的祖國統一富裕強大，在聯合國說話有分量的那一天，我希望代表我們中國站在那個舞台上的任然是您偉岸的身軀！學生願意看到您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痛斥那些信口雌黃顛倒黑白的醜惡嘴臉！氣不順，甭管他是東洋鬼子還是西洋鬼子，您老就脫下皮鞋，任性的甩向那些肮髒的屁-股，到時候您老吼一聲‘甘光複’，小子立馬給您撿皮鞋！”
    刹那間，現場原本喧鬧的氣氛陡然安靜下來，靜的能聽到人們粗重的呼吸與‘砰砰’的心跳，大夥望向這個妖孽的目光都噴火帶槍，帶著一種異樣的火熱和癡狂。
    “啪！”
    顧大使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窩脖，他嗯噎著說道：“臭小子，你戳到了我心中最容易受傷的部位，那是我夢寐以求聖神不可碰觸的地方……”
    挨揍的甘光複同學揚起一張倔強燦爛的笑臉，笑得天真無邪沒心沒肺，笑得春暖花開麵朝大海。
    王正廷部長雙手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大夥看甘光複的眼神也五彩斑斕，能從中領略到大海的激情盛夏的火熱。
    顧維鈞大使的眼中閃耀著一種亮晶晶的東東，猛然間他嘶吼如狼：“如果有生之年能盼來這一天，我顧維鈞死而無憾！”
    “老師，您別灰心，我們肯定會看到祖國強大的那一天，到時候，即便您老走不動道，學生背也要把您背到您想去的地方，到時候隻要您老還能罵人，能扔皮鞋就行！”
    “好！”
    王正廷部長發自肺腑的一聲喝彩，政務樓響起一陣春雷般的掌聲，天地湧動經久不息。
    顧大使豪氣勃發氣幹雲霄：“今天公務結束，我請諸位安樂酒店小聚，為我收下這個害我心痛的臭小子為徒做個見證。啟農前輩，甘前輩，沒與二位商議，請您們務必成全在下這個小小的心願！”
    “哈哈，君謀多禮了，我們巴不得多幾個名師來好好管教管教劣徒，那以後你可要多多費心了。”
    顧楷文校長老懷大慰，笑得更是碩果滿目種豆得瓜般的愉悅。
    這個快樂的插曲過後，國民政府的聯席會議如期召開，最後的備忘錄上留下了如下概要——
    一：保留國內的無償使用權，紡織機械成熟的技改技術和將來的海外專利公開拍賣，價高者得之；由教育部牽頭，外交部輔助，南大商學院法學院負責拿出可行性方案，另行討論後施行。
    二：由國民政府財政部投資三十萬大洋參股上青天，占股百分之三十，南大代表教育部占技術股百分之三十，上青天保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擴大經營規模，經營權歸上青天所有，國民政府不參與經營，隻派員參與財務管理即可。
    三：由教育部負責召集國內高校，積極參與技改項目的全麵推廣實施。
    四：拍賣所得和原有的資產以及六合紡織廠的技改收益，超過股本的部分可由上青天和南大自行處置。
    五：由財政部牽頭，相關各部門配合，成立紡織機械技改協調領導辦公室，專項服務於技改。
    好家夥，上青天轉眼麻雀變鳳凰，成了國字號企業，這可是真的要上青天的節奏啊！雖然沒看到甘爸爸的嘴臉，但甘光複同學毫不掩飾的表露了自己的開心與喜悅。
    紡織業技改這塊蛋糕太特麽大了，你想想，僅在‘上青天’三地就有紡織企業五千多家，織機五萬多台，從業人員近五十萬人，年產值占民國工業收入的半壁江山。
    一台織機的技改費用按四千大洋計算，扣除兩千大洋的成本，就有一億大洋的豐厚利潤，如果再算上產能提升的翻倍效應，將會給國民政府帶來稅收等各方麵的巨大收益，國家豈有不重視之理。
    雖然誰都想撲上來在這塊蛋糕上咬一口，但忌憚南大這堵南牆的存在，各路豪強大亨也隻好吞口水而已，一旦招惹這些學界的大佬和學子，政府都招架不住，再大的豪強也是攔路的土坷垃，能泛起什麽浪花。
    站在利國利民的高度，給予大力扶持方為大道，財政部代表國民政府參股就是最好的背書，趁早把不必要的幹擾和麻煩置之度外，讓眼紅者探手的宵小望而卻步。
    顧大使的收徒宴舉辦的舒心而熱鬧，這幫站在民國象牙塔頂尖的人物，私底下倒也放得開，酒桌上天南海北市井趣聞都是下酒的佐料，不知道哪個家夥提起了滬上古漪園廟會小學徒行俠仗義懲戒rb浪人的傳奇故事，被顧大使演繹的活靈活現，絲毫不亞於賽敬亭編輯的橋段，就連甘光複同學都覺得傳說中的那個家夥絕對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牛光閃閃的家夥，知道內情的顧校長、周院長等人隻是意味深長的望了甘光複同學一眼，跟著大夥擊節稱快，喝一杯美酒大呼過癮。
    酒宴上顧大使在日記本上留下了龍飛鳳舞的贈言——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
    禮尚往來這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甘爸爸當然要回請顧大使，正式讓甘光複給他敬一杯‘拜師茶’，地點不變，客人不變，眾人自然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