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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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王爺被拒婚
夜色降臨大地,一切回歸了寧靜。由於天氣寒冷,天上一片朦朧黑暗,什麽也看不到。
非純睜開眼睛,麵對的就是一片黑。頭好痛,她怎麽了?這裏是哪?有四周帶來的氣息感覺,她知道自己不再守將府,那……這裏是……
想到了,她跟軒轅翼震來到了一個少數名族聚集點,在這裏他們盡情跳舞,盡情喝酒……天哪!她一定是喝醉了,才會躺在這裏!
那麽……軒轅翼震人呢?
她下了床,穿上鞋子,一挑開帳篷的簾布,就詫異的看到在前方十步遠的火堆旁,軒轅翼震正躺在那裏打盹。
他……為什麽不進去帳篷呢?這裏多冷啊!
她哪裏知道,在她酒醉後的姿態完全暴露了她是一個女子,讓這裏的不少男人都看上了她,想跟她求婚。軒轅翼震不得不防備有那個男人大膽包天的闖進帳篷,才會心甘情願的呆在帳篷外為她守護!
她返回帳篷裏拿出了一條被,放低了腳步,為他披在身上。
軒轅翼震武將出身,在她醒來下地的一瞬間,就已經醒了過來,到她為他蓋上被子,不能不說,她也有細心體貼的一麵。
非純眯著眼坐在他身邊,蜷著雙腿,頭枕在膝蓋上,就這麽安靜的看著他睡著的樣子,嘴角不自覺上挑。她要是看到現在自己的樣子,恐怕會大吃一驚,因為這是從未在她臉上出現過的,那個名字叫——溫柔深情!
不知不覺中,非純竟然糊塗的睡著了。
軒轅翼震帶著笑睜開眼,伸手將她攬入懷裏,免去她著涼。看著懷裏睡得沒有防備的女孩,他的心有一角已被融化……
他們天一亮就往回趕,在日正當中,已經回到了守將府。
此時的守將府,為了她的不見鬧得天翻地覆,就是找不到人,現在她出現了,可是救了大家一命啊!
“公子,您可回來了,老爺大發雷霆,夫人也一直擔心的在哭,現在您快去見見他們,讓他們安心吧!”守將府管家張壽急急的說道。
沒想到自己出去玩竟會為府裏帶來這些麻煩,非純還真大感意外。看了身邊的軒轅翼震一眼,笑著揮揮手,跑著去了大廳的內室。
“爹娘,我回來了!”人未到,聲先到,她大喊著進了內室,果然看到爹娘都一臉難以置信的迎了上來,還誇張的上下打量,就怕她身上少塊肉。
“你去哪了?一個姑娘家,怎麽可以一夜未歸呢?”鄧征豪氣惱的斥責,真怕著女兒有個萬一,親親老婆就會尋死覓活。其實自己心裏也同樣的焦急卻不承認罷了!
“好啦,老爺,非純平安回來就好,別再動氣了,對身子不好。”鄧夫人順著鄧征豪的胸口為他消氣。
女兒回來,她也就能放心了,不然她會胡思亂想,就怕女兒有什麽萬一就糟了。
“唉,你們擔心什麽呢?我在悠悠穀裏經常會出外找藥,有時候十來天不回去,也沒見他們向你們這樣擔心,我是不會有事的,不然又怎麽會從那麽遠的悠悠穀,一路走去南陵城呢?”真是的,害她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麽大罪一樣呢!小題大做!
“你……我們是你的爹娘,不擔心你,擔心誰呢?真是沒心肝,氣死我了!”鄧征豪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擔心看在她的眼裏,竟然是一文不值,這樣的女兒當初怎麽不生出來就掐死算了呢?真是會讓操心又擔心!
“好啦好啦,爹,你歲數也不算小了,氣大傷肝,還是別那麽容易就動肝火,對身體不好的。大不了,我下次出門給你們留個信兒不就得了!”她咧開笑,讓他消氣呢。
“你啊,這麽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鄧夫人笑著讓女兒坐在床頭,才在一旁的小櫃子裏拿出一件看似嶄新的衣裳。“這是昨晚上趕出來的,你是適合不合身,這還是娘第一次為你縫衣呢!”她還小的時候也沒想那麽多,直到她病重被帶走,她再想為女兒做衣服,已經沒有人會穿了。
鄧征豪還有公務要忙,先一步出去了。
非純這才換上那件水藍色繡白色梅花的水袖長衫,柔軟的布料貼合在身上讓她本就窈窕的身材曲線畢露,顯得更加美麗大方。同樣色澤的長裙一直擺到地上,下擺處縫著兩隻小喜鵲,亮白色的腰帶上繡著簡單的幾種色澤的線條,紮在腰間讓她看著文雅靜俏。這套衣裳很合身,也很襯她白皙的肌膚。
“好漂亮,謝謝娘親大人呢!”非純開心的不掩情緒,摟住鄧夫人親在她臉頰上。
“你這孩子!”還真是孩子心性,一點都沒有大家小姐的靜態,不過這樣的女兒倒是活潑,不會讓她沒事就想到她小時候病怏怏的樣子。
“嗬嗬,娘,你對非純真的很好,非純好幸福呢!”
“那非純現在可有意中人?”鄧夫人看看她,她也十八歲了,換了其他家的女娃,早就為人妻,為人母了呢!她就算心裏不舍的女兒嫁人,也要為她的終生大事著想。
非純臉上乍見一絲羞赧,這還真是難得一見的景象。
她心裏想到的是軒轅翼震那張吸引她目光的臉龐,看到他那雙狐狸眼露出狡獪,她不但不覺得壞,反而覺得那樣的他很有魅力,令她一不開視線。
鄧夫人見到她的反應,就知道女兒心中有人,可是就不知道是誰?
“娘,不談這個啦!我的終生大事由我自己決定,您和爹不要參與。”出穀時候,師父曾語音不詳的說過,她會有一場情劫,能否度過,端看她與那個神秘的男人能否堅持到底?
“這是什麽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是一個姑娘家隨意了得的?”鄧夫人還是傳統的女性,有著三從四德的觀念,對女兒這樣的說辭很不滿意。
“娘,你好嚴肅,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事情您瞞著我?”
娘親能夠縱容她的夜不歸宿,卻不準她自己選擇夫婿,為什麽?
鄧夫人臉上有著一絲慌亂,再看看女兒臉上不輸於丈夫的固執,歎口長長地氣,拉著女兒的手坐在床邊。
“非純,你既然問起來,娘也就不瞞你了。”
非純有個不好的預感,眉頭立刻攏在了一起。
“在懷著你的時候,娘與當今的國舅夫人指腹為婚,將你許給她的長子,隻是生下了你,你體弱多病,隨後又去了悠悠穀,這件婚事就耽擱了。如今你回來,就必須要完成這件婚事。”
轟隆隆——
腦海裏猶如被雷劈到,非純對自己的預感兌現感到有些氣惱。她看著臉上有著愧色的母親,沒說什麽,站起來離開了內室,回自己住的閨房。
鄧夫人看她一臉冰冷的出去很擔憂,卻不敢再去說什麽刺激她,隻好讓她慢慢消化。
怎麽會這樣?她不想嫁給那個連模樣都沒見過的男人,她想嫁的隻有……
臉上倏地緋紅,她想到的竟然是有著一雙難忘狐狸似眼眸的男人!
可是他呢?他對自己有這樣的感情嗎?
若隻是她一廂情願……那不是很難看麽?
她煩惱的滾上床,眼望著床粱,眼睛裏初次透露了為情所困的煩悶。正當她想起床找爹商量退婚的事情,肩胛骨上一陣劇痛,好像被什麽擊中了,身子一下子無法動彈。
心裏驚詫,有人光天化日的在她的房間裏,她沒有感覺到,什麽時候進來的呢?
至於是什麽人幹的,她好像已經知道,除了那個前夜裏私闖進她房間的色狼,不會有第二人想。
他又來了?還是他一直沒走?
她緊張的隻能以眼睛四處掃描,看到的範圍有限。
直到她麵前一個陰影罩上來,她才看到。是一個一身白衣,臉上帶著一個老虎大大麵具的男人,那個麵具幾乎遮住了他臉上的全部,什麽都看不到,除了他略帶著笑的薄唇。
“你被我點了穴,三個時辰內,無法動彈,別想喚人來救你。”他開口了,第一次聽到他說話,他的聲音有點暗啞,帶著點磨砂的味道,卻不是很難聽。
非純瞪著他,看不出他的目的。
由他身上沒有殺氣,看來他並不會殺了自己,但是他身上卻傳來一股邪佞的味道,卻讓她心驚膽跳。
他根本不想聽她的任何話,雙手俯下來,分別支撐在她腦袋的兩側,然後俯低了身子,近到她能夠嗅到他身上那種讓她迷眩的味道。
那是一種陳年沉香的味道,好像有意掩蓋著什麽多餘的味道,不然不會在沉香味道之外還有一股微弱的麝香味道。而這味道與那晚的男子顯然是同一個人。
他的一隻手掌撫摸著她滑膩的臉頰,另一隻手掌竟然毫不知恥的撫摸她的身子,還順著衣襟滑進去了……
不要……驚恐他的侵犯,這可不是夜裏的一個簡單的吻,他的撫摸夾帶著色情的欲望,是那樣的顯而易見。
非純初次體驗到了被侵犯的恐懼,身體躲不開他的肆虐,肌膚上感覺到了他掌心的灼熱,他的手掌已經探進她的肚兜,覆上她未經人碰觸過的胸口。
羞辱的咬住嘴唇,因為用力過猛,還陷進去咬出了血痕。
男人低笑了一聲,猛地薄唇覆上她的含在口裏舔舐她冒出血珠的唇瓣。
可惡!看不到他的眼睛,也看不到他的樣貌,該死的麵具……若是能看到其中一部分,她就能……就能記住,也有可以報仇的機會,現在卻……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任由他的侮辱玷汙。
有一瞬間她甚至想求死,可那並非她的性格,除非想親手宰了這個玷汙她的男人,否則她就算死也不甘心!
感受到他滑溜得舌刺進她的嘴裏,來回勾挑她的小舌,使她無法回避。
恨恨的盯著他,好似想要親自刮了他一般。
他看看出她的恨意,不介意的加深勾引她舉動的挑逗,手上的動作加快的握住她的豐滿,揉弄著讓她陷入他布下的情欲陷阱。
咬緊的牙根不肯屈服,卻無法避免他敲開自己的牙根,繼續挑逗她。
沒多久,他好像不再滿意單純的相吻,他的唇開始向下移動,咬開她的前襟,吻上她裸露的的胸口,直到她的兜衣被他咬下來,竟然被他****的拿到鼻前嗅了嗅,揣進懷裏。
“今天到此為止,我會再來的,寶貝,真沒想到你這麽可口,可口的讓我不想放開你。”他輕佻的笑著,然後縱身有窗子出去不見蹤影。
非純靜靜躺在床上等待穴道解開。可是眼角的一絲淚光透漏了她的傷心。
軒轅翼震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非純剛剛解開穴道,忙著換男裝,
“抱歉,我來的不是時候,我沒想到你會換衣。”他尷尬的退出門,站在冷風的天氣下靜靜冷靜自己狂跳的心境。
非純也比他好不了哪裏,總算穿戴好,邁步出來見他。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闖進去的。”軒轅翼震見她臉上紅暈不減,很是抱歉的說著。而且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微的變化,好像是帶著一絲絲的窘態。
“沒什麽,也怪我沒有鎖上房門。哦,軒轅公子這時候來找我,又有什麽好玩的事情了嗎?”非純選擇暫時遺忘那段不悅,隻想專心的與這個會讓她動心的男子靜靜呆在一起。就不知他看沒看到她女子的形態?
“我是來看看你,聽下人說你出內堂的時候臉色很不好,我擔心你是不是病了?”他關心的表情,認真的看著她,還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為她將鬢邊的發絲攏到了耳後。
“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的,隻是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嗎?
她知道沒有過去,反而讓她有種陷入困陣中一般難以動彈。
“那就好。”見到她臉頰上的紅,他滿意的收回手。“過些日子臘八節了,我能邀你去逛街市嗎?”他眼神濃沉,看不出想什麽。
“好啊,我還沒在穀外過過這樣的節日呢!”她興奮他的邀請,開心的拍著手。
“穀外?鄧公子不是南陵城長大的嗎?”他眯起眼眸,緊緊盯著她不放。
呃……他怎麽這麽會抓人家的話柄啊?
“我……我是在伯伯家長大的!”抱歉了師父,隻有先委屈你扮演一下伯伯了!
她的說辭過於慌張,軒轅翼震卻沒再追問,隻是給她一個溫文的笑。
突然地,軒轅翼震的手撫上了她的嘴唇,她渾身一震。
他怎麽了?為什麽要……要摸她的唇瓣?
她眼裏有著迷離的疑問,看他的表情充滿不解。
“我送你回來的時候,它好像還好好的,怎麽現在會留下這麽深的咬痕呢?”他好像在對她說,又像在自言自語,非純臉上伴隨著羞紅與煩亂,不知該如何解釋。
再一個意外,軒轅翼震竟然俯下頭,輕輕的含住她的下唇瓣,細細的舔著那處傷痕。
非純完全反應不過來,怎麽也沒想到他會親吻她。
她該怎麽反應?迎合他?還是推開他?自己愛著的男人在小心翼翼的吻著她,她如何能夠將他推開呢?
他們沒注意的是天上開始飄下雪花,自然沒注意到鄧征豪在一角正憂心的看著他們……
鄧征豪轉身離開。
本來是聽妻子說,非純知道指腹為婚的反應,想來安慰一下這個女兒,沒料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他們什麽時候進展到這一步了?這才幾天的功夫呢!
本來以為他們真的不會有什麽意外,結果,還是糾纏到了一起。
唉,該說是天意嗎?怕什麽來什麽?!
女兒……選擇他,不是不好,隻是……他會是真心的待非純嗎?
他沒有表明南陵國忌憚的身份稱為,現在還可以相愛相知,但是一旦他的身份在南陵國曝光,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相愛,情路會很難走,自己與妻子也會陷進這場危險之中!
國舅爺的公子是個有才華的人,但是國內誰不知道,宇文露永的心上人是“怡紅樓”的花魁清倌——雁樓姑娘。
若強行將女兒嫁過去,隻怕造就的不是情侶,相反的卻是一對怨偶。
他這為人爹的該怎麽辦呢?
另一廂裏,結束了一個炙熱如火的親吻,他們氣喘的調節呼吸。
“你為什麽……吻我?”非純手捂著唇,詫異的看著他。
軒轅翼震親密的摟住她的肩膀,笑看她的眼眸。
“我喜歡你,你還看不出來嗎?”溫潤的聲音好像在古惑她,讓她很迷茫。
“可……可我是男人哪?”她不得不以手撐著他的胸口,不然她會徹底被他摟得沒有一絲空隙。
“嗬嗬嗬,小家夥還說呢,你是女兒身不是嗎?”他在她耳邊低喃,還順勢的含住她的耳垂,她刺激的渾身微顫。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女……女子?”她應該沒有什麽暴露,至少一路上那些士兵沒發現,在這裏,仆人們也沒發現。
“就在你與我去了那個部落,你喝醉了,跳了一曲弧旋舞,那是女子的姿態,女子的媚態。還有就是剛剛,那一瞬間,你換衣衫時,我……看到了你的……”他的手指在她的胸前輕輕劃過,引得她微顫。
原來他在昨夜已經發現了她的女兒身,是這個原因讓他在帳篷外過夜嗎?可是……早晨她在他懷裏醒來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麽表示啊?
“你……那你還……你還……”抱著她睡?
“我是怕你在帳篷外睡得風寒,才好意摟你的呢!”他裝的好無辜,非純卻被他逗樂了。
“歪理。”知道他喜歡自己,非純很開心,以至於沒有看到他眼裏閃過的殘忍。
“你喜歡就好!”他再一次低頭吻上她的唇,她自然合上眸,承受他的親吻。
軒轅翼震的眼眸狠厲的眯著,對於一個剛被吻過,接著又投進他懷裏的女人,他的心已經開始起了妒意的不屑,但是他隻以為自己看不起她,卻沒有沉思那份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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