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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錯過你容顏最麗的青春
    早間的山林，尚透著飄渺涼意的霧氣，給一切都染上靜謐的美麗，平和幽遠。若能與人在此地偕老，不理外界的紛紛攘攘，也不失為一種幸福。鳳幸晴隱約覺得，自己潛意識裏在逃避什麽。
    “阿幸，你很喜歡這個地方？”唐淮一身翩躚青衣，襯著脫俗的容顏，有種令人驚豔的灑脫。而鳳幸晴，隻看見一道模糊的青色身影。鳳幸晴摸上唐淮的臉，細細感受他的容顏，“唐唐一定生得極為貌美，可惜我看不見。假如我們分離以後見麵，我認不出你的樣子，我會覺得很遺憾。你曾經待我這麽好。”又突然轉變話題，“唐唐，怎麽突然想到出穀？”
    “你喜歡，我們可以再回來。你的身體越來越遭，山穀的醫療設施落後，草藥已經不能壓製你的身體。隻能出穀另尋辦法。”
    “亞洲唐門的門主竟然是這麽濫發善心的好人，我們隻是萍水相逢。你對我太好，我還不了。”鳳幸晴貌似輕鬆的說。
    唐淮聲音清冷，“我不是對每個人都這般濫好人，隻因為是你。”
    鳳幸晴不無訝異，畢竟他的性子清心寡欲，恍若萬事不在心。他溫雅親和，對每個人都體貼入微。卻是無心慣性的溫柔帶著冷意。
    “你喜歡我？”鳳幸晴問。
    “嗯，我喜歡你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唐淮目光清雋，語音柔軟。
    鳳幸晴神情詫異的說，“唐唐，你明知我的身體……”她的身體，隨時會全盤崩潰，然後安靜的消逝如風。一個隨時會死亡的人，你又何必去喜歡呢？既然結局注定是傷心。
    “阿幸，總會有奇跡出現。有希望，就盡力去抓住。不要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現在首要的是準備出穀，亞洲唐門的醫療設施應該不錯。”唐淮不動聲色轉移鳳幸晴的注意，拉住她在崎嶇不平的山路間行走。
    走到木屋前，前院一派雜亂。最多的是書，雜亂無章的堆得老高。鳳幸晴感到不解，“為什麽我們不像昨天宮至一樣坐直升機出去呢？”
    “在穀底居住多年，到底生了留戀，步行出穀權當告別。兩個小時的路程你要是覺得辛苦，可以和他們一道走。”唐淮微笑，白皙的臉龐澄澈如流雲。
    “唐唐，你別瞧不起我，我可不是那種嬌弱的普通女子。兩個小時的路程都不夠熱身。”鳳幸晴放出大話。
    宮至過來吐槽，“你不是普通嬌弱的女子，你隻是比普通人更加嬌弱。”
    鳳幸晴惱怒，“你才嬌弱，你全家都嬌弱。”
    三人打打鬧鬧的在山林間奔走。唐淮和宮至的速度極快，鳳幸晴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宮至向唐淮使眼色，唐淮低聲說，“我注意到了。”他們有功夫在身腳速敏捷。而鳳幸晴一直跟得上他們的腳速，這一點，就值得深思了。
    眼前公路隱隱在望，郊區的房屋錯落有致。隻是有股奇妙的緊張氛圍籠罩，樹葉的擺動間，藏匿在暗處壓得很低的呼吸聲微不可聞。
    鳳幸晴毫不在意的撲向停住腳步的兩人，獻寶的說道，“我聽出來了哦，附近一共藏著二十八人，左四右七前方十六人。唐唐，你要怎麽獎勵我？”
    “阿幸的耳力很好，值得誇獎。”唐淮讚賞的說。
    宮至錯愕的瞪著鳳幸晴，這不是單純耳力好不好的問題，以他的身手都沒有估算出對方人數，鳳幸晴連人家的方位仿佛都看在眼裏。而唐門調查所有鳳幸晴的資料裏，沒有關於她會功夫的記載。宮至頓時覺得鳳幸晴的身份撲朔迷離，不知是何來頭。
    百裏姬身著全套深色的迷彩服從樹林走出，大理石般料峭的臉上堆滿笑容，“阿淮，好久不見了呢。等你出穀的這一天，我已經等待十年，我的弟弟。”
    唐淮閑適的微笑，“是好久沒見。我本以為一生都不會有再見麵的機會，哥哥。”
    百裏姬笑容更盛，“我一直找不到你居住山穀確切的位置，本想把這一片荒山全部炸毀，一想這樣贏的太沒意思。你在裏麵逃避十年，我在外麵等了十年。既然現在你自己出來，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是不是該順便解決？”
    “唐唐，你怎麽會有哥哥？我怎麽覺得你哥哥好詭異。”鳳幸晴驚叫，衝到唐淮身邊。誰也沒注意到，百裏姬身邊眾多隨從裏有人看見鳳幸晴眼中一閃而逝的訝異。並悄悄開啟手腕上的感應裝置，將這一邊的狀況，通過投影的方式，清晰的展現在另一端的監視屏幕上。
    唐淮拉住想要更近一步觀察他哥哥的鳳幸晴，笑意盎然的說，“我為什麽沒有哥哥？這個哥哥雖然不理想，但他確實是我哥。他隨母我隨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
    鳳幸晴表情古怪，“我一直以為你是孤身一人。如果有親人的話為什麽還要獨居在山穀中？”
    “我生性淡泊不喜歡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在父母相續過世後才搬到山穀隱居。”唐淮解釋。
    百裏姬扯唇輕笑，眼中冷芒陰冷如蛇，“阿淮，看來你對這個女孩子不一般呐，莫非我淡泊出塵的弟弟竟然也學會對女人動心了？”
    “是又如何？”唐淮秀雅的容顏散漫如閑庭漫步，“你要什麽我不會與你相爭，即使是亞洲唐門的門主之位。但是你不要妄想去動她，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麽對你。”
    “阿淮，你今天能不能離開這裏還是個未知數。你的手下現在都還沒有集合來到你身邊，你覺得我會放過這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百裏姬的笑聲禿鷲般在樹林裏響起，合掌輕拍，大聲招呼他的人馬，“剛剛那女孩說得很對，我身邊隻有二十八人。我不確定你會從哪條小道上出穀，在所有出口都伏了人馬。相信現在已經都趕到這兒集合，大家都出來吧，把這三人永遠留在這片樹林。”
    四周不斷有人逼近。從強勁有力的腳步來看，來人都是高手。
    唐淮問百裏姬，“為什麽不用槍呢？”
    “你注定今天把命送在這裏，我一向很懂得節約，也不想浪費子彈。重要的是，我喜歡看別人掙紮。”百裏姬揚起誌在必得的笑容退後，留給這裏一場混戰。
    宮至苦笑，“我一直認為出穀的消息不會走漏，沒派任何人手來接應。沒想到一次就栽得這麽慘。”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唐淮擺擺手，對身邊的鳳幸晴說，“阿幸，等會混戰的時候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著，不要出來。等事情解決了，我再去找你。”
    鳳幸晴問，“你不需要我幫忙嗎，唐唐？”
    宮至插嘴，“你殺過人嗎？”
    鳳幸晴不解的看他，“沒殺過人不代表不會呀。”
    唐淮輕喝，“好了阿幸，你隻要在一邊保護好自己，別讓我分神憂心你的安危。如果能離開，就立刻走明白嗎？”
    “好。那唐唐，我現在就走喏。”鳳幸晴乖巧的說，下一秒就拔起身體全速奔跑，霎時間從兩人眼前消失。
    宮至抬手賞了自己一巴掌，難以置信。“我的老天，這也太扯了。鳳幸晴從哪兒學來這麽詭異的身手？”沒等他吃驚完，對方已經攻到身邊。宮至身體向後一仰，躲開對手的襲擊。
    鳳幸晴忽然又出現在兩人麵前，在眾人的包圍中來去自如。她摘下手腕上一串黑如墨石的珠子手鏈遞給唐淮，喜笑顏開的說，“我突然想到用這個試試，對付人多肯定很有效。”
    唐淮拿在手中撚了撚，約莫十多顆櫻桃大小的黑色珠子，有著與它體積不相稱的重量，拿在手裏很沉。宮至神情一變，他擅長的是各種槍支彈藥製造，而珠子上似乎有極淡的硝磺味。
    鳳幸晴得意洋洋，一把拿過手鏈，解下一顆向前方扔去。珠子落地後瞬間爆炸，一片火光燃起。轟隆聲中樹木咯吱咯吱的倒下去，炸出一個極深的坑窪。而距離他們一定範圍的人，瞬間秒殺。鳳幸晴從地上爬起來，呸呸兩聲吐吐口中的黑灰，“什麽玩意兒，威力這麽大也不打聲招呼。”
    宮至看鳳幸晴的眼神已經不是看人，仿佛在看某種非生物種。“你還嫌不打聲招呼，人家才覺得死得冤枉。你手中怎麽有這種東西？”
    “我也不明白，就是知道它好像有這種功能。”鳳幸晴茫然的思索，她失去的是記憶，不是智商。普通的女孩身邊不會攜帶這種東西。普通的女孩不可能在混戰中身姿靈敏來去自如。她有些困惑，之前的她到底是誰呢？
    看到又有人攻上來，宮至大聲喊，“鳳幸晴，快仍。”
    鳳幸晴知道它的威力，跑前幾米遠才扔出。回過身就看見一雙碧色晶瑩的眼睛。
    待黑煙散去後，樹林中鳳幸晴的身影已經消失。唐淮和宮至在尋遍四周，也沒有看到鳳幸晴的身影。
    宛鬱成容挾持鳳幸晴奔出很遠才訝異的看見鳳幸晴看他的目光迷惑陌生，清澈如稚子。
    “你是誰？”
    這段日子，鳳城財團也在瘋狂的找她。那架勢讓宛鬱成容確認，鳳城是真的失去鳳幸晴的蹤跡。海色盟的人也在找。除去最後在荒山裏追殺鳳幸晴的那六個殺手，她仿佛平地消失一般。
    宛鬱成容嘲諷的挑起眉，“怎麽，不過是一月沒見，你就不記得我嗎，幸幸？”
    “你認識我？”鳳幸晴遲疑的問。
    “捉弄我讓你覺得很有趣？”宛鬱成容放開她，見鳳幸晴四處摸索幾下身子才站穩，眸光驟然轉深。“你眼睛不好？”
    鳳幸晴輕笑，容顏清麗如詞，“你看出來了？我的視力不好，看什麽都是模糊一團。可我剛剛卻看見你的眼睛，是很純粹不含雜質清澈的綠色，很漂亮。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她不認識他。她的發絲完全變成墨藍色，她的眼睛不好。以他剛剛所見鳳幸晴的身手，當初在婚禮上的那一槍，閉上眼睛也躲得開。她身上那串手鏈爆炸的威力，足以毀去一座城市。鳳幸晴身上，總有太多叫人意外的東西。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麽？宛鬱成容心中暗惱，為自己對她的事情似乎一無所知。宛鬱成容強行將她攔腰抱起。
    鳳幸晴掙紮著要跳下來，連聲拒絕，“不要。我要等唐唐，唐唐他會來找我。”
    宛鬱成容忍住讓她閉嘴的衝動問，“唐唐是誰？”
    “唐唐就是唐唐。”
    “唐唐是誰？”宛鬱成容聲音裏怒氣冷冽凍人。
    鳳幸晴瑟縮的抖抖身子，挺乖覺的回答，“唐唐是唐淮。”
    唐淮。亞洲唐門隱士般的門主，從十七歲起就消失在眾人麵前，不知所蹤。今天首次得到唐淮現身的消息，海色盟的目標本來是唐淮，而他通過手下傳來的現場情形，竟然意外的看見鳳幸晴的身影，按捺不住親身趕來此地。
    “你真的不認識我？”
    “我相信我認識你。可是，我忘記了。”鳳幸晴無奈的說。
    宛鬱成容掩去眼裏流轉的暗沉，語速極慢的說，“那就別再忘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幸幸。”
    鳳幸晴暴跳起來，“你胡說，唐唐沒有說過我有未婚夫。”
    宛鬱成容胸中憋悶，為鳳幸晴一次又一次親密的喊另一個男子。憤怒燃燒他所有的理智，幾乎壓抑不住想掉頭去將唐淮幹掉。不過要是鳳幸晴真的喜歡唐唐，那麽唐淮的死去會令她傷心。就像他與鳳城遙兮的明爭暗鬥，從未想過去取對方的性命。怕真的決裂，會讓鳳幸晴怨恨自己。
    “我叫阿宛，幸幸。把這個名字刻在心中，再也不要忘記。”
    “你叫阿宛？”鳳幸晴驚異的看他，“即使失去那麽多的記憶，我仍舊記得這個名字。阿宛阿宛……回聲一樣在我腦海響起。每次都讓我心悸難忍，所以我拒絕去深思這個名字。”
    鳳幸晴，難道是愛著他的嗎？宛鬱成容眼中突然爆出強烈的碧色光澤，熾熱灼人。她什麽都不記得，腦海裏還留著他的名字。她可能也愛他。這種假設，讓宛鬱成容手尖發顫，幸福的幾乎忘記鳳城遙兮的存在。
    “你背叛過我？”鳳幸晴忽然說，“我失去的是記憶，不是智商。我想，以前的我肯定愛著你，否則你的眼睛，你的名字不會帶給我那樣強烈的震撼和感覺。但若不是你背叛我，我怎麽會離開你？”
    若不是你背叛我，我怎麽會離開你？
    在織田會社她對織田奈良說，我若是和一個人在一起，必定是因為喜歡他。她的情感，從來都是純粹而堅毅。隻是宛鬱成容不敢確定，鳳幸晴她堅貞的情感是給了他，還是鳳城遙兮？
    那場假婚禮，畢竟傷了她。甚至在前些日子，她還認為他與別的女子攜手生活。他不敢想象，若是他知道鳳幸晴別的男子結婚生子的消息，他會不會瘋狂的拖著她，一起墜入地獄。宛鬱成容摟住她，痛苦的承認，“是，我曾經傷害過你。為此付出我沒有想過的代價，你遠離我的生命四年。錯過你容顏最麗的青春。”
    “傷害過，就不能那麽愛了。或許我該感謝你，若不是有你的傷害，我應該會更喜歡你。過於眷戀一個人，對於我現在的狀態來說，似乎不是什麽好事。”鳳幸晴晃晃頭，努力搖去腦中的昏眩。隨後徒勞無功的墜入黑暗。
    蓮二坐在海色盟台灣分部的大廳內，看到宛鬱成容抱著鳳幸晴神情焦急的命令他給鳳幸晴檢查身體。歎氣再歎氣，這鳳幸晴，真是老大的魔障。老大愛她就罷了，偏偏她惹禍的本領強大，先是鳳城，現在亞洲唐門也攪合進來。他們這些人，遲早被她折騰得華發早生。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老大喏。他們做屬下的隻是被牽連的無辜池魚。
    蓮二看著鳳幸晴的身體指標一項項傳上來，眉毛間可以夾死幾隻巨型蒼蠅。她的身體，真的很糟糕。就是將死之人的體質，也比她的身體來得好。也不知道她走的什麽運，能碰到幾個像他們這樣曠世難尋妙手回春的天才醫師，硬將她的身體控製在一定範圍內。看到老大陰沉著臉坐在旁邊，蓮二期期艾艾的湊上去，在可保自身安危的距離下，開始講解鳳幸晴的身體狀況。
    “阿幸的身體失去記憶，失明，發絲變色，都是她身體衰弱、退化的標誌。我用盡全力，也隻能在短時間內保證她的身體不繼續惡化。”
    “如何能徹底改善她的體質？”宛鬱成容沒有耐心說這些，直接指出根本問題。
    蓮二苦笑，“幾乎不可能。除非能有與她相配的血液不斷的供給，或者，為她尋一顆相同奇異血脈的心髒。”
    宛鬱成容突然轉變話題，出人意料的問，“你認為幸幸與鳳城遙兮，是何關係？”
    蓮二頓時迷惑，“這就是我怎麽也想不通的所在。世人都道鳳城遙兮與鳳幸晴是戀人，我總覺得詭異。從我們得到的各種資料顯示，鳳城遙兮幾乎用他的生命，寵著鳳幸晴。任何一個男子，愛一個女子超過生命，怎麽可以容許這個女人呆在別的男人身邊。而鳳城遙兮，又是驕傲到極致的男子。還有鳳城遙兮與鳳幸晴糾纏多年，兩人經常在同一所房間一起度過晚上。”看到宛鬱成容的臉色黑下，蓮二小聲說，“鳳幸晴在性事上還是個孩子。試問一個男子麵對深愛的女子，如何多年來還能讓她保持處子之身？”
    宛鬱成容沉默，他太了解那種感覺。麵對鳳幸晴，他想緊緊的把她壓在自己的懷抱，狠狠的占有她，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鳳城這次長時間沒有鳳幸晴的蹤跡，鳳城家的老大鳳城禦，老二鳳城還來都焦急不已。隻是鳳城遙兮的戀人，如何能驚動另外的兩人？”
    鳳幸晴身上疑點著實太多。可任憑他們絞盡腦汁去查，也沒能發現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宛鬱成容站起身吩咐，“讓人把海色盟參與今天亞洲唐門擊殺的痕跡全數抹去，務必不讓鳳城和唐門察覺鳳幸晴現在身在海色盟。並派人將他們的視線引往別處，我要帶鳳幸晴在最快的時間離開台灣。”
    “我會處理好這些事。”蓮二也起身，“可鳳幸晴失去記憶，我們對她的過去該怎麽交代？”
    宛鬱成容露出一個孩子氣得逞的笑容，“我對她說，我是她的未婚夫。”
    蓮二噎住，覺得老大有夠無賴。不過這手乘人之危，確實用得漂亮。
    依舊是那片郊外，鳳城遙兮仔細偵查四周爆炸的情況，確定是出自於鳳幸晴之手。那串含著炸藥的手鏈，是他送給阿姐防身，怎麽會不清楚它的屬性和厲害。但是阿姐，怎麽憑空消失，會是誰將她擄去？想到這裏鳳城遙兮又覺得痛苦，阿姐難道真對他的生氣了嗎，氣到不顧自身安危取下耳上與他聯絡的通訊器和定位追蹤？這麽長時間，不給他任何消息。阿姐明知道……知道沒有她確切的消息，他會焦急，會難過，會痛苦的失去理智。遙兮悲傷的想，阿姐，我隻為你存在。世上喜歡我倆的人固然很多，但隻有我與你，是非你不可。不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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