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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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我不去!我不去!”她用尾巴緊緊的盤住宮殿門口的那條大石柱。
第一次,她發現蛇身的好處,用尾巴緊緊的盤住了某樣東西,對方就休想掰開她或逃脫。
戲龍在一旁滿額頭的黑線,難得用空和她逛街,她竟然以這種方式拒絕他?
“唔!”她用眼神示意侍衛和侍女上前幫忙。
“是!”一眾侍衛和侍女強忍著笑上前去掰開她的尾巴。
“我不去!”她大叫著被硬掰開抬上了車。
戲龍又示意拉車的侍衛出發後,自己才上車子,順手就賞一個爆栗頭給她:“膽小鬼。”
鼠小妹捂著頭不敢做聲,可眼裏充滿委屈。
叫她在蛇堆裏走來走去?她才不幹,又不是嫌命長了!
“你現在已是一條蛇了!”怎麽還是老鼠膽?
她知道啊!可從骨子,她還認為自己是一隻老鼠啊。
戲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又衝她一笑。
“你想幹什麽?”鼠小妹將身子縮成一團,他眼中的笑意充滿著惡作劇的味道在裏麵。
“你想多了!”他還會做什麽?逛街嘛,當然要下了車子去逛的啦。
“是嗎?”她總覺得她不懷好意。
“當然啦!”他挨近她,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膝上,好笑地道:“我會對自己的未來妻子還會幹出什麽壞事嗎?”
“我什麽時候成為你的……”妻子?最後兩個字,她又將它吞下去,生怕他會生氣,更怕他會……收回去。
是啦!她是承認,自己是非常依戀這條大蛇,經常替他擔心這,擔心那。
“我的什麽?”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他的心裏忍不住竊喜。
“沒什麽了。”那麽羞人的話,她怎麽說得出口?
“真的沒什麽了?”他是多想她親口說出來。
“真的沒什麽了。”她羞得快將頭鑽進車廂底裏。
“笨蛋!”他忍不住親了一口她的臉蛋。
“幹嘛?”她猛然抬起頭來看著他,感覺又溫又濕的柔軟的東西快速地貼在自己的臉上。
“閉上眼。”
“為什麽要閉上眼?”可看著越來越接近的俊臉,她心如小鹿亂撞不知所措的閉上了眼。
真好騙!他輕點一下她的唇,好了!他們可以去逛街了。
耳邊突然傳來熙熙攘攘的叫賣聲和行人大聲的說話聲,鼠小妹奇怪的睜開眼睛一看,她什麽時候來到大街上去的?
蛇族的街市如人類的一樣,隻不過是多了下半身還是蛇族特征的蛇妖在爬行。
“蛇!”她雙眼發直,喉嚨如被什麽堵住了的發出聲音,她在……蛇堆裏!
“你敢暈過去的,我立即將你變成一隻老鼠。”見她身子向兩邊擺一擺,一副將要暈過去的樣子,戲龍馬上出言相挾。
第一次和她約會逛街,她竟那麽的不賞臉?
“啊?”鼠小妹精神一振,不要這樣,在此時變回一隻老鼠,她會連一條毛也找不回來的。
“有我在,你怕什麽?”他緊緊地摟了她一下,給她一種安全的感覺。
是啊!蛇王就在她身邊,她還怕什麽?即使她還是一隻老鼠,有他在,誰還敢動她?
她想他投以一個感激的微笑。
“走吧!”他拉著她的手,真是笨老鼠一隻!
蛇類的街市更像是人類在海邊的市集,四處可見賣海鮮的攤位,還有戴著珍珠項鏈的婦人。
海鮮產品是他們最主要的食物,其次是鳥類、鳥蛋、烏龜蛋之類的。令鼠小妹沒有想到的,老鼠竟是島上的稀有之物,賣得很貴,不是一般的蛇族能吃得起。
老鼠……叫她怎麽忍心吃得下自己的同伴?一等到夥計將這道菜端上桌子,她立即作嘔,盤子上的老鼠讓她憶起在鼠族大戰慘死的同伴。
戲龍瞥了她一眼,徑直夾起老鼠吞下肚子。即使變成了蛇,還是老鼠的靈魂,老鼠的膽子,得叫禮部多訓練一下她的膽子才行。
……
“啊!蛇!”
“啊!蛇!”
“啊!蛇!”
蛇族的宮殿裏不時傳出尖叫聲,令聞者個個都很惱火,叫什麽叫,難道你不是蛇嗎?
但沒有一條蛇想得到,她隻是蛇的身子卻是老鼠的膽子。
“求求你別在放蛇出來,好不好?”她那顆老鼠膽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戲龍斜瞥了她一眼,不想理她又繼續呼呼大睡。
“喂呀!”她見他不理自己又繼續推搡著他。
輕歎了一聲,他將她摟入懷抱裏,道:“等你的膽子嚇大了再說吧!”
啊?要將她的膽子嚇大才不放蛇?那她不知那天被嚇死可怎麽辦?再說了,鼠怕蛇是植入了鼠族世代的骨髓裏,哪能輕易改變得了的?
她整個兒癱下去,這種的驚嚇何時才能結束?
“湘竹姑娘說你今天少暈了三次,有進步了。”他所說的話不知是屬表揚還是諷刺。
每次找他談判,有哪一次是會順她的意的?鼠小妹也懶得理他了,睡覺!
還有,她不是進步了,而是暈的次數過多,睡得太多而睡不著了。
“等基大典那天,除了蛇族,還有鷹族、狐族、貓族、虎族等好多的族群來參加,難道要讓所有的族群都知道,蛇族的王後竟是一個膽小如鼠,上不了台麵的人物?到時候遭天下所有族群取笑的不隻是我,還有我們的蛇族,我們丟不起這個麵子。”他語重心長地說出其中的道理。
“那……”她退卻了,“那還是另外找一條雌蛇做你的王後。哎喲!”她的話還未講完,立即吃了一個爆栗頭。
說說而已,他幹嘛又打她了?看了一眼他微帶薄怒的臉,她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竟將他塞給別的雌蛇?她是不是活膩了?
“明天開始加大驚嚇的程度。”看她還敢不敢亂說話?
“不要!”她哭喪了臉,她早晚被他們嚇死的。
不理會她的苦苦哀求,戲龍閉上雙眼睡他的覺,哼!誰叫她惹他不高興了?
……
“啊!蛇!”
“啊!貓!”
“啊!狐狸!”
“啊!鷹!”
太子宮裏又穿出慘叫聲,今次受驚嚇的不止是鼠小妹,還有所有聽到慘叫聲的蛇類。那些族類都是他們蛇族的天敵,他們是怎麽闖進來的?
一時間,整個蛇島蛇心惶惶。
鼠小妹被嚇得多也漸漸的麻木了,他們又不會將自己吃掉,怕什麽呢?反而,島內籠罩著蛇蛇自危的氣息令他們坐立不安。
“明天可以撤銷驚嚇課了。”拜她的尖叫聲所托,他的子民都活在恐慌之中,極少出門,那些老頭子都將問題反映到他的頭上了;而她,卻因為驚嚇課的問題,又有幾天不理他了。現在,是時候取消了。
“哼!”她蜷著身子側睡在床的另一邊,對他不理不睬。他自己嚇她就罷了,怎麽聯合起鷹族和狐族一起嚇她呢?要知道,四肢朝天露個肚皮出來可是很難看的。
“別生氣了!我叫下屬順道在大陸帶了一些香油和糕給你。”用食物誘之,這一招可靈了!
“真的?”一聽說有好吃的,她馬上將一切不好的情緒拋之九霄之外,轉身對著他。
“嗯!”還是食物的魅力比他大,他的心裏暗歎一口氣。
“多謝你!”他其實是一條很好很好的蛇,處處為她著想,隻不過是他用的方法欠佳,使她受不了,令她生氣。
“他們會陸續捎一些好吃的東西回來的了,不過,在我登基大典來臨前,你可不要亂跑。”他的行動越來越明顯了,他得處處小心為妙。
“知道了!”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單獨在蛇堆裏逛,不過,長期呆在他的宮殿裏也的確太悶了。
“告訴你,你若離開了蛇島,變身藥水就會失靈,你就會變回一隻老鼠,後果嘛!”你知道是怎麽樣的了。怕她忍不住偷跑出去,戲龍還是惡劣地警告她。
她收回剛才的話,他無論怎麽看都是一條壞蛇!她馬上轉過身子去。
他無所謂的輕笑,隻要能保住小老鼠,自己做一條壞蛇又何妨?他摟住她,不知為什麽,越接近登基礎,他的心就越是不安,好像有什麽事將要發生似的。
……
大蛇近一段時間老疑神疑鬼的,連睡個覺也不安穩,常常到半夜的時候驚醒。
他的太子宮的保安更加嚴密,護衛也增加了不少。
在這種草木皆兵的氛圍下,鼠小妹心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煩躁,反而更想避開護衛到外麵透透氣。
圍牆高高,宅院深深,四處都建有防止鷹族來攻擊的高空哨堡,想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唉!她為什麽會想著出去呢?一旦出到外麵無疑是找死!大蛇為登基大典的事勞心勞力了,你就別再給她添麻煩了!
往往,事情總不會如你的意,你越想遠離麻煩,麻煩就越要找上門。
話說,今天她剛剛被宮裏的一班繡娘折騰完,覺得有點累了,早早的打發湘竹姑娘回去後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
“王,一切已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一位女子抬起她略帶風情的妖嬈臉蛋,她不甘心一輩子都做繡娘,老死在宮中,她要爬上枝頭做鳳凰!
“嗯!你做得很好!”他的手遊走在她雪白的胴體之上。
“奴家隻想為王盡一份力。”她終於有機會獲得泰龍王子的寵幸,不好好的把握機會就會瞬間即逝的了。
“不過,你還有一些工作還未做完。”他麵帶著邪魍的微笑。
“不知,你……”前一刻的媚笑還殘留在臉上,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泰龍。
一支本來是他贈與她的金釵正正地插入她的心髒內。
“為什麽?”她完全頹廢地倒下地。
“哼!”身份那麽低賤的繡女哪有資格配得上他?
他一腳踢開了她然後大叫:“快來呀!此繡娘手腳不幹淨,竟偷了本王妃的金釵。”
“啊!”她死不瞑目,為何殺了她還要給她安下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隻有你死了,那隻老鼠身上的咒就無法解脫,隻有戲龍死了,她才會知道自己犯下的罪狀。明天,他就等著看好戲。
……
“小老鼠!”每當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寢室,看到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睡得香甜的鼠小妹,那疲勞便神奇地一掃而空。
“嗯!”討厭!每一次深夜回來總把她弄醒,還讓不讓她睡覺的?
連眼也不睜開看他一眼是吧?他就要弄醒她。
俯下身子,對準她可愛的菱唇就複上去。
“唔!”又來這一招!
她徹底的被他弄醒過來,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就推開他。
一條長長的、亮晶晶的唾液線懸掛在其中。
好……髒!他們倆相視著尷尬一笑,是誰的?
戲龍伸出舌頭一卷,把那條唾液線卷入自己的口中,然後低下頭塞入她的小嘴內。
鼠小妹看住他的意圖,嬌笑著避開他,休想把那髒口水塞入她的口內!
“唔!”她低吟,估不到大蛇的出手怎麽會那麽快的。
甜美的癡纏讓他們沉溺其中不想分開,室內的鋪展開一幅春意盎然的圖畫……
“小老鼠,我們交尾吧!”他已等不及大婚那天。
“嗯!”不知是答應了他還是舒服得呻吟出聲,她的雙手遊走於他健壯的胸膛之間。
徑直沉浸在情欲之間的戲龍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一隻手摸進了枕頭底,摸出了一支尖銳的金釵。
看準時機,乘他不留意,她毫不猶豫地用力一插。
“小老鼠,你!”眼明手快的他一擋,金釵隨之飛出床外,一道血花飛濺開來,染紅了她的麵孔及床單。
他按住她的雙手,她為什麽會襲擊他的?她不可能會襲擊他的!
她的雙眼不如平時的清澈透明也不似是沉浸在情欲之間的迷戀,反而有一絲迷惘。
在血花濺到她的臉上的時候,她的雙眼閃過一絲清明,可很快又被迷霧遮蔽。
她被下了咒!滔天的怒火直卷他的心頭,可惡!竟敢給小老鼠下咒?
一個刀手劈暈了她,他立即起來查問護衛,今天有誰跟小老鼠接觸得最親密?
繡娘?他馬上派手下去調查出入過他宮殿裏的所有繡娘。
當他聽到其中有一個繡娘因偷了泰王妃的金釵而被庭杖打死,他就知道下咒的繡娘就是她!
隻有他死了,小老鼠身上的咒才能解開,到時候他的死就全推在她的頭上。很好的一招借刀殺蛇!哼!你以為小老鼠身上的咒真的無法解開嗎?
……
翌日一大早,便在太子宮裏傳出太子被暗殺,身受重傷的消息。戲龍極力的想掩蓋事情的真相,可通過特殊的渠道,消息還是傳到了泰龍的耳朵裏。
真是天助我也!他喜出望外,他真愁著用什麽方法將他注意力吸引開來,讓他無法在關鍵的時候反撲。
不過,為安全起見,他還是得去看望他一下,乘機一探他是不是在裝病。
太子宮殿外,一股濃鬱的中草藥味隨風飄散開來。
聞到藥味,泰龍暗喜在心:看來,他的線報沒有搞錯,他倒要去看看他傷成什麽的程度。
通過傳報,他在宮外等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才獲接見。
在以往,要他等那麽長的時間,他一定暴跳如雷,不顧一切地衝進去。
但現在,他倒有耐性地等下去,他知道:戲龍肯定是為了掩蓋身上的傷勢而弄去不少時間。
在剛踏入客廳,一股嗆鼻的花香立即衝入鼻孔內,令他忍不住的想大打噴嚏。
“王弟,王兄昨晚感了風寒身體欠恙,恕不能起來迎接你了。”戲龍身穿黑色的寬鬆衣裳半躺在榻上。
“哪裏話,大家都是親兄弟,何須多禮?”他雖用花香味遮蓋住,但他仍聞得出那淡淡的血腥。再看,他的唇毫無血色,根本不像是感染風寒,更像是失血過多而造成的。
他暗喜在心,也不去點破,虛情假意的詢問幾句,便借故離開。
他可以行動了!
戲龍盯著他的背影露出深沉之色,估計,他會在近幾天起兵的了……
……
在獲禦醫的肯定:戲龍的確是被那隻小老鼠刺衝了心髒受了重傷而不是感染風寒,他馬上秘密召集盟友,商討作下一步的戰方案。
“太子宮就麻煩狐兄和鷹兄了。”看表麵,蛇族太子是被外族所殺,到時候他坐上王位就不用花費精力去堵上天下悠悠之口了。
“而我就帶兵去控製統領,逼他交出令牌。”負責王宮安全的禦林軍統領不是他的心腹,那也是他不敢妄自行動的原因。
發動宮變,首先就是控製住禦林軍,在外麵調軍回來太明顯了,這法子不妥,也很容易暴露自己行動的目的。
禦林軍的統領,他是一條白蛇,至於他是一條什麽樣的蛇,不提也罷,反正有用的是他手上的令牌,可以調動禦林軍去逼宮,讓戲龍讓出王
位。
“那什麽時候動手?”鷹王問道。他隻是負責空中警戒,有什麽風吹草動可以馬上飛走,危險性較小。
“三天之後。”他已急不可待了。
一直沒有發話的狐王——金旭看了好久一陣太子宮的設計圖才問:“戲龍身受重傷的事是不是真的?”
狐狸就是生性多疑!泰龍的口氣有些不耐煩:“是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的?”
今次起兵關乎到自己的生死,難道他還會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不成?
金旭也注意到他的態度,他並不放在心上,隻是繼續問道:“太子宮裏有秘道嗎?”
秘道?泰龍一下子窒住,他倒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但,若有秘道,他的線眼早就告訴他了。
“沒有!”他可以肯定的告訴他。
“是嗎?”他總覺得有點不妥。
鷹王和泰龍都知道他生性多疑,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總會去查個透徹,同時也給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提供安全的保障。
……
“太子殿下,那隻老鼠怎樣處理?”
“將她裝入鐵網,放置在大街繁華之處,任何蛇類都可以嚇她,戲弄她。”
“是!”太子殿下的意思為:讓那隻老鼠被活活嚇死好了!
“可惡!我對她那麽好,她竟然刺殺我?”戲龍越想越氣憤,“砰”的一聲將桌子拍得四分五裂。
“啊!太子殿下,你的傷口又裂開了!”侍衛驚叫。
“還不快傳禦醫,難道讓本王的血白白的流光嗎?”他氣呼呼的斥道。
“禦醫,快傳禦醫!”太子宮裏頓時亂成一團。
……
“狐兄,今次的行動應該沒問題了吧?”金旭不相信戲龍身受重傷,特意拉上他夜探太子宮。
金旭沒有說話,自個兒陷入沉思的狀態。
戲龍執意立一隻老鼠精為蛇族之後,那證明他很愛她,但他處置她的方法,似乎有點不妥。
究竟哪個地方不妥呢?他敲敲自己的腦袋,快想啊!
鷹王見他冥思苦想的也不去打擾他。反正他隻是任務的執行者,難懂的事讓他慢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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