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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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偷窺緋聞
    嚴思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餐廳,動作敏捷的從窗口翻越進去,窗簾恰到好處的遮擋住她頎長的身影,一動不動的躲在窗簾的後麵,偷聽著裏麵人的動靜。在得知那個混蛋正好端端的和女人享受著美食的那一刻,她竟然鬆了口氣,為那個混蛋沒有被自己踢傷而放心。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她隻是因為怕傷了那個混蛋會對自己造成大麻煩,並非因關心所致。
    “張嫻雅,你給了我秘書多少錢?我很好奇,很想知道自己的行情,多少錢能讓我的秘書出賣我?”梁翌不緊不慢的問,懶洋洋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似乎這個問題也並不是很重要。
    但即使如此平靜的態度,還是讓對麵坐著的女人感到極度的不安,她討好似的問:“你生氣了嗎?我沒有給你的秘書錢,也沒人告訴我你在這,是我猜測的,真的,我……隻是……我隻是碰碰運氣的,你不要生氣好嗎?相信我吧。”張嫻雅慌張得有些語無倫次的辯解著,因恐慌而聲音顫抖著。
    梁翌晃動著手中的透明酒杯,目光鎖定在杯中桃紅的液體上,液體在杯中打著轉,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淩厲,輕輕地啜了口杯中的酒,挑眉睇著眼前的女人,聲音冷如冰:“十萬還是更多?”
    “二……二十萬。”張嫻雅在男人的注視下,立即繳械投降了。
    “過來!”他冷聲命令道。
    梁翌駭人的表情讓張嫻雅渾身發抖,她心驚膽戰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梁翌殘酷地欣賞著她的惶恐與無助,唇邊掠過邪佞的笑容。
    優雅地將杯子放回到桌麵,當張嫻雅走至身邊時,他倏地掀起了桌上純白色桌布,桌麵上所有餐具及食物頃刻間散落在地,餐具碎裂的聲音劃破了一室的寂靜。
    嚴思傑在窗簾後也不禁一震,為這突如其來的改變而心驚,早知道那個魔鬼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偏偏這個女人就是喜歡自找苦吃,誰讓這些膚淺可悲的女人都逃不過這男人出色的外表,也許還有他的地位與金錢,嚴思傑不免同情起這個女人。
    張嫻雅驚呼著被梁翌按倒在冰涼的桌麵上,隨後他的身體壓了上去,手指點上她的唇,“噓——噓——我討厭吵鬧的女人,安靜點。”他微蹙起眉頭,有些不耐煩。
    張嫻雅頓時像著了魔般的安靜下來,他修長的手指,在她因恐懼而顫抖不已的身體上毫不憐惜肆意的撫摸著,“抖成這個樣子?你很怕我嗎?這不就是你來到這的目的嗎?”他語調輕蔑,嘲弄諷刺的意味十足。
    “我……啊……嗯……”解釋的言詞終不成句,室內開始流瀉出女人曖昧的喘息及呻吟聲……
    激情時刻,梁翌的眼中未有半點熱情,燃燒著的是來自地獄般的冷漠,臉上邪佞的笑容也似乎是冰封過的。
    嚴思傑被梁翌一係列神經質的動作震懾住了,直到女人的嬌喘聲縈繞耳邊,才恍然醒悟自己來此的目的,這顯然是天賜良機,慌忙在身上翻找出,早已藏好的迷你照相機。必須記錄下這等待多時的一刻,但她的手竟在此刻顫抖不已,或許是怕被發現的恐慌,抑或是即將成功的喜悅讓她一反往常的冷靜。
    重重地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背,疼痛讓她逐漸冷靜下來,無暇顧忌太多,隻是盡量拿出自己的專業水平拍攝出美妙絕倫的照片……即使這過程中讓嚴思傑麵紅耳赤,但她還是本著記者的職業操守完成了任務。
    ……
    待一切結束後,梁翌優雅的整了整衣衫,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張嫻雅狼狽地癱軟在桌子上,她勉強拉好破敗不堪的衣服,拖著酸痛的身體緊跟在梁翌的身後。
    在門“砰”的一聲關閉後,嚴思傑如釋重負地籲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照相機放回到口袋裏,一切進展得太過順利,她竟然一時難以平服激蕩的情緒。
    敏感的她始終覺得,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席卷而來,恐懼及不安壓抑在心底,慢慢地吸氣,大口的吐氣,多次重複著,試圖令自己平靜下來。
    一個低沉的冰冷聲音,頃刻間把她打入地獄……
    “還不想出來?你也該看夠了吧,戲顯然已經結束了。”那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撼到讓嚴思傑汗毛倒豎的地步。
    “咳咳……咳……”她張大著嘴巴吸著氣,突如其來的聲音,害得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咳起來,顯然,此刻再僥幸地希望這句話不是衝著她說的,已是徒勞。
    窗簾被掀開的刹那,聲音的主人已然站在了她的麵前,天使般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有一種篤定,獵物被掌握在手中的篤定。
    梁翌頭發稍微有些散亂,隨意敞開的藍色襯衫,裸露出大片蜜色肌膚,慵懶地眯著狹長的眼睛,剛剛的情色味道還沒有完全散去,顯得性感、邪魅。
    嚴思傑在見到梁翌的那一刻才終於將嘴巴閉緊,心跳響如擂鼓,她緊咬著牙根,維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而沒有奪門而逃,因為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脫逃的可能,那樣的機會為負數。
    ……
    “這麽快就想我了?我剛剛的表演是否讓你滿意?”梁翌露出天使般燦爛的笑容,陽光的沒有一絲雜質,傾身在嚴思傑的耳際問道。
    他的氣息輕吐在她的耳際,十分滿意的欣賞著她因自己的動作而瞬間僵直的身體。
    “誰……誰有興趣看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請讓開。”梁翌那炫目的笑容攪得她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湖陣陣漣漪,那充斥在耳邊的溫暖氣息更是讓她心跳陡然加速,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尚未散去的曖昧氣息,不覺想到幾個小時前那個讓她羞辱的吻。
    更該死的是,梁翌剛剛在張嫻雅身上瘋狂馳騁的畫麵此刻也不時閃過她的腦海,臉刹那間紅得像個番茄,她用刻意粗魯的語氣,隻為掩飾自己的失態。
    “真的嗎?那你不是也很認真的欣賞了整個過程嗎?還是你擔心我了?後悔不該對我下手那麽重,你之前踢得還真的很疼,但看在你這麽關心我的分上,就原諒你了。”梁翌笑得很無邪、很寬容,手指輕觸上嚴思傑異樣發燙的臉,說得煞有介事的。
    嚴思傑氣得怒目圓睜,揮開他在自己臉上肆虐的魔爪,破口大罵道:“你……你還真是厚顏無恥的可以,你這個變態的自戀狂,我是來看看有沒有把你踢廢掉,早知如此真該更用力一點,以免你再糟蹋別人。”
    “你的嘴巴還真毒,是在嫉妒嗎?怪我沒有糟蹋你?”梁翌笑得痞痞的、跩跩的,那可惡的得意表情幾乎讓嚴思傑抓狂,她不想再和這個無賴耗下去,反正第一手新聞已經拿到了,至於“老頭子”那裏,他隻是讓自己多了解梁翌的情況,並未有更明確的指示,那麽她完全可以回去告訴“老頭子”,這個梁翌是個壞心眼的變態。
    “你慢慢在這自戀吧,我可沒時間陪你,我既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想再在你這種變態老板手下工作了,我現在正式的通知你,我——辭——職。”說著她用力推開眼前擋住自己的人牆,穿過地上散亂的餐具及食物來到餐廳出口。詫異於梁翌的無動於衷,他既沒有拉住她也沒有開口阻止,沒有多做考慮,隻想快速離開。
    “小傑,這麽重要的東西你都不要了嗎?是要留給我做紀念品的嗎?”梁翌把玩著手中小巧的海寶打火機,在嚴思傑拉開餐廳門的那一刻問道,笑意毫不吝嗇的爬上他帥氣的臉,好心情一覽無疑。
    就知道這個惡魔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自己,小傑?什麽時候自己和他變得那麽熟了,虧他叫得出口。
    嚴思傑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番,臉色陡然沉了下來,迷你照相機不見了,梁翌手中正是她要的東西,他居然那麽快速的搜過她的身嗎?那麽他是否發現了她的秘密,她是女人的秘密。
    腦袋嗡的一下如炸開了般混亂,腳步變得沉重,猶豫著還是朝他走去,咬牙切齒的道:“拿來,你這個賊!”
    “賊?好詞,不過是你,不是我!你還挺理直氣壯的,求人是這種態度嗎?想要發表我的獨家新聞,不是應該先經過我的允許才可以的嗎?我的嚴大記者。”笑容自梁翌的臉上逐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忽視的慍怒,一把扯下她的假發,如絲的烏黑秀發立即垂於肩上,“我記得這位有名的大記者該是個女人吧。”
    驚愕的表情在嚴思傑的臉上一閃而過,之後是自朝的一笑,她真是太天真了,自己的這點小伎倆怎麽可能瞞得過眼前的男人,看來是她太輕敵了。
    嚴思傑聳了聳肩,並沒有被揭穿身份的挫敗感,隻是有些無奈的苦笑著問:“那麽梁先生,您願意讓我采訪一下您的緋聞嗎?然後刊登在報紙上,讓您的知名度突飛猛進的來一個量的提高?”哈哈,自己在說什麽,這無疑是與虎謀皮,會答應才怪。
    “是不是還會有質的飛躍啊?”梁翌調侃著,深邃的黑眸平靜無波,卻猶如沼澤一般可以將人吸進去,最後屍骨無存。
    手機鈴聲在此刻不知死活的自嚴思傑的襯衫口袋中響起,不會是其他人隻會是沈海,因為那是他的號碼打來才會發出的獨特聲音。
    梁翌犀利的目光直射在嚴思傑猶豫的表情上,“接電話啊!”口氣是命令的。
    手放進口袋裏多次,都未能成功的拿出來,梁翌皺眉,長臂一伸,從她的口袋裏抽走了電話。這是第二次了吧,這樣輕易的抽走她的東西,上一次是她那可憐的介紹信,這個霸道的男人,她竟然無法阻止,嚴思傑真是替自己的處境感到無盡的悲哀。
    “小思思,海邊好玩嗎?有沒有想我?”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傳來了沈海輕鬆爽朗的聲音,聰明如他,這種有任務在身的非常時期,嚴思傑並不擔心沈海會說出讓她陷入危難的言語。
    梁翌冷漠的表情又上了層冰,麵對如此熱情的開場白,他好心的將電話放置嚴思傑的耳邊,沒有放開手的意思,而是紆尊降貴的幫她拿著。
    嚴思傑無奈隻好在梁翌拿著電話的情況下和沈海通話,她用異常甜美的聲音,半帶撒嬌的口吻道:“是啊,很想你,你又不肯來,害得我很寂寞,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嚴思傑不理會梁翌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旁若無人的又說了些肉麻的話。
    “哦,明白了,既然那麽想我,要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們再好好聊聊。”沈海自然領會的出嚴思傑的不方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手機蓋子在梁翌的手中被重重的闔上,發出“啪”的一聲可憐哀嚎,他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嚴思傑的衣領,把她拉向自己,他的臉近乎貼上她的,溫熱的氣息包裹著她:“他是誰?”梁翌目光死死地纏繞在嚴思傑緊繃的臉上,似乎她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就會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嚴思傑抖動著長而密的睫毛,雙頰微紅,用舌頭輕舔略顯幹澀的嘴唇,綻放出一個從未有過的甜蜜笑容,一個屬於女人的嬌媚笑容。一根根掰開梁翌抓住自己的手指,梁翌有那麽一刻是恍惚的,被迷惑在她的笑容中,在他的記憶中嚴思傑從未對自己真正的笑過,更何況是如此甜蜜的笑。
    但從嚴思傑口中得到答案時,他粗暴憤怒的將她按在牆壁上,身體被撞得生疼,骨頭似乎都裂開來了,她仍倔強地保持著那個笑容,看著他那一臉的憤怒、戾氣,也許還有那麽點挫敗感。
    “該死的你說什麽?再說一次。”他扣住她的下頜,看著她疼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卻還是挑釁的對著自己笑著回答說:“他是我的情人,我愛的男人。”因為被扣住了下頜,她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梁翌還是清楚的聽到了她說出的每一個字。
    ……
    嚴思傑被梁翌犀利的目光良久的注視著,原本在心中暗自得意於自己終於可以戳戳對方的銳氣之際,卻在對方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的那近似於受傷的表情後,而被瞬間抹殺掉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梁翌已經放開了她,可她卻始終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更有力的東西緊緊的扼住了她的脖子,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
    不想承認是對方眼中受傷的神情嚴重的影響到了自己,更不想承認此刻的她竟然有著不該騙他,自己有了情人的強烈罪惡感。
    雖然明知道眼前的這個惡魔男人是不會對自己有什麽真感情,他對她的占有欲充其量也隻是來自他得天獨厚的優越感。
    那種是女人都會撲向他,就如同張嫻雅,他是不允許任何女人不把他放在眼裏的,而她恰恰是一個,一旦她順從了他,那麽遊戲也就結束了。
    想狠狠的別過頭去不看對方,因為隻有這樣才可以自欺欺人的證明她是真的不在乎,然而伸出手的動作遠比大腦更快一步反應。無法抗拒這樣安靜的他,因為太像她思念多年的那個人了,那雙眼睛似乎帶她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凱傑哄著啼哭的自己,回到凱傑許下要娶她的諾言時的童年……
    嚴思傑的手指輕輕劃過男人形狀漂亮的眼睛,幽深如一潭湖水,那裏映襯出了她的輪廓,似乎這樣可以帶走他眼中那幾乎不可見的傷感,但嚴思傑就是固執的感覺到了男人的那份痛楚。
    男人眸中的傷感在被手指碰觸的那一瞬間被驚訝所取代,並沒有閃躲,一味的任她變本加厲欲取欲求著。
    手指沿著麵部的輪廓像一塊磁石般緊緊的吸附著那光滑如女人一般的肌膚,氣氛變得詭異且曖昧,似乎是一對依依不舍的情人在告別。
    梁翌把臉更近的貼向嚴思傑的手掌,似乎是個像主人撒嬌的貓,也許是向來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瞬間反常的舉動,讓她恍然醒悟如燙到般自迷惑中縮回了手,也在下一秒被他擒住纖腰並帶入了懷中。
    “你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顯然你成功了。其實你根本不用這樣費力勞神,我願意承認你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吸引我的一個,因為畢竟扮成男人,隻為了來勾引我的,你是第一個,如此的用心良苦,我又豈會不感動呢!”男人悶悶的似乎強力的壓抑著什麽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呼吸略微粗重,摟住她的手臂在加重。
    什麽?欲擒故縱?來故意引誘他?似乎她已經被自己的感覺帶得越來越遠了,她錯得太離譜了,她的凱傑是不會如此的羞辱她的。這讓嚴思傑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她用力推開他,憤恨的瞪著對方,委屈、惱怒、屈辱、無法控製的被吸引,力求掙脫他等等的情緒,絞得她一團亂麻,卻找不到半個字來表達一下此刻的心情。
    梁翌對她的反應不以為然,嘴角噙著一抹嘲諷嘲弄的笑容,似乎這樣的把戲早已司空見慣,他在她意識到卻來不及反抗的同時,再次把她狠狠的壓在牆壁上,並粗魯的吻上她的唇瓣。
    嚴思傑的身體再次感覺到牆壁的硬度,而變得僵直起來,他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那熟悉的隻有凱所能給予的,她渴望已久的,熱情溫暖的感覺再次侵襲著她。
    她拚命的想要抵抗,但推拒著他的手卻變成了緊緊的抓住了他,她恐懼著隻要一鬆開,那溫暖的感覺就會再度消失,之後留下的隻有無盡的悵然和思念。那冰冷如置身在地獄的感覺,她每每想到都無法控製住淚水,再不願承受那種孤寂與痛苦。因此為了這短暫的久違的溫暖,嚴思傑迷茫中選擇了接受,放棄抵抗。
    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他就是她一直苦苦追尋的人,那個比自己還小,卻執拗的要嗬護她的人,那個答應過會娶她的人。
    他粗暴的在她的唇上輾轉蹂躪著,即使被他吻的嘴唇腫脹且開始疼痛,即使知道他根本不是疼惜她的凱,也知道他隻是在懲罰她,抑或是玩弄她,但嚴思傑仍不想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絲痛楚,尤其造成那原因的罪魁禍首是自己,那種眼神對她的殺傷力就如同凱對他來的一樣重要。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隻是因為眼前的男人給了他隻有凱所能給予的溫暖,還是因為太過思念凱而變得脆弱起來了呢?
    “可惡,和我接吻的時候你就不能專心點嗎?”他抱怨著並懲罰的在她的唇上猛咬了一口。
    “嗯……”她疼得輕哼一聲,思緒混亂的任他瘋狂的索吻著,嘴唇被啃咬得刺痛而麻木,那熾熱的唇瓣沿著她細膩的脖頸向下一路滑去。大腦進入了當機狀態,即使頭腦清醒的時候,也未必能回答自己,為何在這個男人麵前一切都變得那麽混亂而不可控製,更何況是此刻的她。
    “……輕……輕點……凱……疼……”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麽。
    他的所有動作在嚴思傑的話語出口後,戛然而止,停止得如此突兀,甚至沒有緊急刹車後的慣性緩衝,以至於給人一種剛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的錯覺。
    梁翌毫無預兆的放開了嚴思傑,看著她一刹那失去支撐跌坐在地上。她尚未自迷亂中清醒過來的雙眸,困惑的對上梁翌驟然間冰封的冷眸,那眼中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那是來自地獄的寒冷。這讓她有了清醒的意識,她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不是出自於恐懼,而是心髒的抽痛。
    嚴思傑低垂下了頭,她剛剛好像叫了凱的名字,當然明白在這種時刻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對眼前的人是何等的羞辱,她原本燒紅的臉在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而漸漸泛白起來,下意識的舔了舔腫脹的唇,囁嚅著,她不想看到他那會刺痛自己心髒的冰冷眼眸,“我……對……”
    “閉嘴!”他厲聲製止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解釋,這一次梁翌不允許自己再流露出半點的挫敗和不甘。
    “你可以離開了,我從來不缺女人,更不缺心裏想著別的男人的女人,不管你接近我有什麽企圖,這一次我都可以不和你計較,不過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梁翌恢複了一貫的冷靜,唇邊噙著一抹冰冷笑容,說出的話冷酷無情,這已是他所能給予的最大寬容。
    梁翌經過嚴思傑的身邊,看也不看的朝門口走去……
    嚴思傑伸出了手,但最終連梁翌的衣角都未能觸碰到,那就如同他的心,似乎近得唾手可得,卻始終隻能擦肩而過,酸澀湧上心頭,她掀了掀嘴唇,想要說些什麽,但直到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也未曾吐出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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