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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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如願以償
    嚴思傑喜歡花園裏的布置,花不多,更多的是樹木,高大的棕櫚樹在幫她遮擋住刺眼光芒的同時,也給了她無限的安全與舒適感,就像凱的感覺。早該想到隻有她的凱才能給她這種安全感,一遍遍的感激著上蒼,讓她終於來到了凱的身邊。
    安靜的躺在樹下,閉目養神,靜靜感受清風,感受自然,感受那份似乎依偎在凱懷裏般的悠然自得,午夜在黑暗中像個棄婦般,等待那個永遠不會來臨幸自己的丈夫的日子,真是壓抑又悲涼,但為什麽她還是會從中感到一絲絲甜蜜,看來她是無藥可救到了極致。
    自從凱離開後,十五年間她何嚐有過如此舒服的日子,痛苦煎熬的每一分鍾她都清晰的記得,也在她的身上和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慶幸自己堅持活了下來,隻有這樣她才能再次來到凱的身邊。
    即使凱不再認得自己,即使他對她置若罔聞,但隻要能再次與他相遇,那就是她莫大的幸福。
    嚴思傑看著從遠處朝自己跑來的梁雯,鵝黃色的裙擺在風中飄舞,如清風拂過,純淨沒有雜質,飄落至自己身邊,她對她微笑。
    梁雯是個恬靜可愛的女孩,在凱的保護下,奢華的生活居然沒有驕小姐的霸道,依然保持著難得的單純。
    有時她是有些嫉妒她的,嫉妒她可以活在凱的庇護下,嫉妒她可以天天看到凱,嫉妒……如果凱知道她是點點,是否會信守六歲時的諾言來娶她呢?
    腦子又開始天馬行空的轉個不停,她開始懷疑自己傷到的不是手臂而是大腦。
    “你在想什麽?在想那個人嗎?”梁雯的手在嚴思傑的眼前晃了晃,試圖喚回她飛離的思緒。
    “嗯,你難道不會看不起我,覺得我沒出息?滿腦子想著一個男人。”嚴思傑的眼神很堅定,她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愛是難以啟齒的,她遭受過的唾棄千千萬萬,唯一令她在乎的隻有凱對她的態度,其他的人她都可以視若無睹,當然她還是渴望眼前人的理解,因為凱在乎眼前的人,隻要是凱在意的,她就不會忽視。
    “嗯,雖然我沒戀愛過,但還是可以理解的吧,嗬嗬,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還挺期待知道你們的感情發展的,我常常會幻想你愛的人再次見到你時,會有怎樣的表情?”梁雯歪著頭,一臉幻想的樣子。
    嚴思傑歎息著搖搖頭,她怎麽會理解她複雜的心情,梁翌就算真的知道當年的點點是自己,大概也不會有所反應吧,畢竟他對點點的記憶遠遠比不上她對凱傑的記憶來得強烈。
    “你呀,大概小時候沒遇到過比較好的玩伴吧,所以才對我的事情這麽熱衷。”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我小時候是很孤單的,很早我的父母就去世了,哥哥又比我大很多,我幾乎沒什麽同齡的玩伴,外公也從不讓學校的同學到家裏來玩,漸漸地我也就被同學們疏遠了。”梁雯一臉的惋惜。
    “可是你有個疼愛你的好哥哥啊。”嚴思傑如大姐姐般撫摸著她的頭發,想象著凱摸著眼前人時的那種憐愛表情。
    “是的,哥哥真的很疼我,雖然他隻是我的表哥,但我相信即使是同胞兄妹也不過如此吧。”梁雯連連點頭。
    “梁先生是你的表哥?”嚴思傑很吃驚。
    “是的,他是我舅舅和舅媽的孩子,外公當時不允許舅舅娶舅媽,他們後來就私奔了,你可千萬不要在哥哥麵前提到這些事情,他會不高興的。”
    “好的,我是不會說的,那你哥哥,梁先生不是該跟著他的父母嗎?”嚴思傑用盡量平淡無波的語氣問著,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哥哥小時候很可憐的,我是聽家裏的劉媽說的,她在我們家做了很多年了,你每天吃的飯,就是她準備的。”
    “我的大小姐,能不能說重點啊?”嚴思傑有些急切,她是那麽渴望了解梁翌離開她之後的生活是如何的。
    “嗬嗬,你好急啊,原來你也有這麽強的好奇心啊。”梁雯取笑她。
    “當然了,人都會有好奇心的啊,尤其你哥哥又是那麽出名的人,想知道他的事情是很自然的。”嚴思傑解釋的理所當然,梁雯不疑有他。
    “那你可不能把哥哥的事情宣傳出去啊,不然我可要倒黴的。”梁雯一本正經的道。
    “放心吧,我怎麽會害你。”嚴思傑暗自慶幸梁雯分毫不知她記者的身份,不然相信任她花言巧語,她也是不會把凱的過去講給她聽的。
    “哥哥之前是和舅舅、舅媽在一起的,聽說哥哥是六歲後才回到這個家的,是外公把他接回來的,從哪接回來的沒有人知道,外公也不允許任何人問起。
    哥哥剛回來的時候,一直偷偷的逃出去,幾次都被外公抓了回來,後來幹脆把他關在三樓的房間裏。可不知為什麽,哥哥逃脫的決心是那麽的堅定,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人在等著他。我一直以為是舅舅在等他,但我聽說那時舅舅和舅媽已經在一次車禍裏去世了。
    哥哥被關了很久,所有的人都認為他快要屈服於外公的時候,倔強六歲的他居然從三樓的房間裏跳了下來。
    那之後他昏迷了很久,外公以為他會活不下來,最終他還是醒了,醒來後他卻不再逃跑,聽話的像變了一個人,對之前的事情也絕口不提。
    醫生說他可能是選擇性的失憶了,似乎這麽一跳,跳走了他大腦裏六歲前的記憶,也許沒有這段記憶哥哥會過的更開心吧,那樣他就不用一直記得舅舅和舅媽的死。”梁雯說得很平靜,畢竟這也隻是她聽說的,在她的記憶裏並沒有留下什麽痕跡。
    “失憶會更好些嗎?也許吧。”良久後嚴思傑才淡淡的開口,語氣中有著一絲無奈與哀傷。
    閉上眼睛,腦海中靜靜地閃現出梁雯講述的畫麵,六歲稚嫩倔強的凱傑是如何一次次的逃出又被抓,又是如何承受跳樓後的巨大痛苦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要回去找她嗎?觸目驚心的一幕幕,讓她痛徹心扉。
    凱傑心中點點的位置是不比凱在她心中的位置小的吧,但是十五年後的梁翌心中點點的位置是否依然還比生命更重要呢,她不敢奢望。
    梁翌真的完全忘記過去了嗎?還是在現實下無奈的屈服,如果真是那樣,在凱心裏是否也沒有放棄對點點的尋找呢,她真的可以這樣期待下去嗎?
    ……
    一股強烈的壓迫氣息席卷至身邊,嚴思傑來不及反應,耳邊就傳來了梁翌低沉冷漠的聲音:“又轉動你的小腦袋在計劃著什麽呢,不要利用我單純的妹妹,你是過不了我這一關的。”
    嚴思傑驀地睜開眼睛,果然梁翌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上方,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目光迥然。她緩緩自草地上坐起來,完全沉浸在乍見到他時的驚喜中,沒有注意到梁雯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也沒有意識到他那冷淡的態度,和警告的話語。
    一個月來她隻能從遠遠的地方凝視凱傑的影子,而此刻她的凱就在眼前,貪婪的將視線黏著在他的身上,緊緊地,一分一毫也不放過。
    凱傑依然那麽俊朗灑脫,他穿得很休閑,水藍色的t恤衫隨意的套在身上,米白色的褲子襯出他修長的腿,一雙白色的旅遊鞋代替了鋥亮的黑皮鞋。整個人看起來隨性且平易近人,隻是他陰沉的臉透露出他的心情似乎並不十分的好。
    他似乎消瘦了些,繃緊的臉龐略顯疲憊,是工作太忙了嗎?還是在為查找梁雯被綁架的事實真相而煩惱?最近幾天她在午夜都沒能聽到他熟悉的腳步聲,他應該是有幾天沒有回來過了?
    “你今天怎麽在家?啊,那個……我的意思是……”嚴思傑竭力抑製住狂亂的心跳,她的凱傑就在他的身邊,這樣的認知讓她激動不已,那天匆匆見到他,自己就因為傷勢而體力不支的暈倒,醒來後也沒有機會好好的看他。
    “怎麽?我在家破壞了你逛花園的好興致?還是破壞了你接近小雯的機會?”他語氣惡劣,眼裏帶著蔑視與嘲諷。
    “什麽意思?你在懷疑我對小雯有什麽不軌的企圖嗎?”嚴思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沒有嗎?她是個單純的人,對你絕對的信任,我不希望你利用她的感情,讓她受到傷害。”他直視著她的眼睛,似乎要透過眼眸看到她的內心深處。
    “怎麽會呢,利用她對我會有什麽好處,充其量就是多個人說說話……”嚴思傑無辜的解釋著,他怎麽可以這麽冤枉她呢,天知道,她是他的點點啊。
    梁翌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聽你這話是待得不耐煩了,也對,這裏沒有你的心上人,那就早點離開去找他吧,離小雯遠一些,我也好放心。”在說到心上人幾個字的時候,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喂,有必要那麽生氣的趕人嗎?該生氣的人是我吧。一個多月沒見了,一見麵就莫名其妙的指控我對小雯有企圖,你有戀妹情節啊。
    我是小雯的恩人,她對我親切一些是再自然不過的了,我把她看成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怎麽就變成了要利用她了呢。
    我救了你妹妹,不指望你感激我,但至少對我說話客氣點,不該總是見到我就警告加威脅吧。”嚴思傑不甘示弱的說著,幾乎是吐沫橫飛,為什麽他的心裏就隻有他妹妹是不是會受傷,她為了救他妹妹還受了傷呢?她好嫉妒梁雯,知道不該吃這種非醋,但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你把我的警告視若無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難不成你一直可笑的以為我們是朋友。”梁翌不怒反笑,對方那氣得漲紅臉的樣子很可愛。
    “我又不是故意要出現在你麵前的,我也不是因為小雯是你妹妹才救她的,一切隻是巧合。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你梁先生威名遠播,我這種小人物怎麽入得了你的眼,自然就更不可能成為朋友了。”
    “好啊,那這件事情就算扯平了,我不和你計較,你的傷既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麽我希望你盡快離開。”他說罷轉身大踏步的離去。
    “等等……”不要,她不可以離開,好不容易才來到凱的身邊,她是不會再離開他的。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為了阻止他離去的腳步,想也沒想的抓住他的手臂。
    “還有問題嗎?”梁翌不著痕跡的甩開她的手。
    “為什麽要我離開?”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立場,根本沒有質問的權利,傷好了離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嚴思傑每天滿腦子充斥的就隻有凱傑,她的凱傑,過去的現在的以及將來的,根本沒想到他是有權下逐客令的,這令她茫然且措手不及。
    “你這個人好奇怪,難道不懂什麽是見好就收嗎?我看在你受傷的分上,不和你計較,現在你的傷好了,難道不該離開嗎?我什麽時候有養你一輩子的義務了嗎?”梁翌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那漸漸漲紅的臉。
    “我……那個……因為你我已經丟了工作,現在外麵又很危險,我救了你妹妹,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本來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吧?你自然是不怕,有錢有勢力,那些人不敢直接動你,但絕對是不會放過我的,你是要讓我去做待宰羔羊嗎?”嚴思傑激動的再次拉住他的胳膊,說得似乎真的很怕的樣子。
    “你什麽時候變成怕死的膽小鬼了?你不是向來都目空一切,對我的警告是從不放在眼裏,還是你認為我沒有那些人狠,不敢對你怎麽樣。”梁翌嘴角含笑,眼神卻變得淩厲起來。
    “當然不是,我……我隻是因為……好吧,我其實就是很怕死的,我隻是賭您的慈悲,畢竟我救了您心愛的妹妹,您就算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所以我就有恃無恐起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保我一個周全吧。”嚴思傑說得低聲下氣的,眼神中露出哀求。
    梁翌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若有所思的盯著她,修長的手指來到對方的下頜,輕輕向上抬起,望進她漆黑閃爍的眼眸,語調輕佻:“不好吧,你住在一個男人的家裏,你的心上人知道後,會不高興的,你那麽在意他,就不該留在危險的我身邊,之前我是怎麽對待你的,你應該早有覺悟才對啊?”他說著手指向下劃過她修長的脖頸,似乎是在喚醒她之前的記憶。
    嚴思傑的臉頰瞬間燒紅起來,過往的記憶如過電影般一一放過,清晰得讓她麵紅耳赤,即使不用刻意提醒,那也是曆曆在目,畢竟她就是靠著那些回憶度過每個寂寞的夜晚。
    “我……還是想……留下來。”嚴思傑黑亮的眼眸黯淡下來,一想到梁翌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不免還是有些神傷。
    “你就這麽想留下來?”梁翌微眯起眼睛,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是。”嚴思傑回答得十分堅決。
    “不後悔?”梁翌將手伸向她細嫩的頸項,撫摸上她光滑細致的肌膚,細細地摩挲著,眼神犀利的直視著她。
    “……不……”嚴思傑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慢慢收緊,火熱的掌心護住了跳動的脈搏,她困難的吞咽口水。
    他的手掌還在更緊的向內收,她的呼吸開始困難,眼神渙散,雙腿變軟幾乎無法站立,她本能的抓住他手臂的手鬆了下來,努力的對準著焦距。
    “不管你留下來是什麽目的,你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聰明的話就給我安分點,不然我隨時可以解決你。”他突然放開她,她搖晃著跌倒在地,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
    嚴思傑錯愕茫然的抬起頭,眼眸中閃動著濕潤的光,眼神中透出無辜與委屈,像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寵物狗。
    “該死的,露出這種表情?好像你有多委屈一樣,綁架我妹妹的事情,我還在查,別讓我查出這件事情和你有關!”梁翌彎下身體,惱怒的瞪著坐在地上的嚴思傑,他就是無法抵擋她此刻的表情,讓他既想好好的疼愛她,又想狠狠的欺負她,盡管知道她的心中有著別的男人,卻還是被她清純可人的樣子所誘惑。
    “你肯……讓我留下嗎?”由於梁翌的靠近,嚴思傑嗅到他身上久違的味道,清爽的香皂味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她感到很滿足。
    他的臉越靠越近,鼻尖幾乎頂上她的,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吻上她的唇,如同之前一樣,用他的氣息緊緊地包覆住她的。她期待這一刻,在得知他就是她的凱後,她放下矜持,放下嬌羞,她就是他的,無論他對她做什麽,她都是願意的,輕輕地不自覺地向前傾身,在雙唇即將貼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被他狠狠地推開了。
    “這就是你留下的目的嗎?像之前那樣不停的誘惑我,玩著欲擒故縱的遊戲。”他輕哼著冷冷的道,眼神中滿是鄙夷,甚至還有濃濃的厭惡,“想要借助我一夜暴富嗎?還是利用自己和我發生一些緋聞,讓你們報社報道一下?”
    “我沒有……”嚴思傑急忙辯解,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卻被他一把甩掉,他那像在看最低級的妓女般的眼神,刺痛她的心,胃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翻絞著,憋悶的難受,所有的力氣似乎也在這一刻被抽的精光。
    “因為沒有拿到你的緋聞,所以我已經辭掉了報社的工作。”她垂首,有氣無力的說,不想抬頭再看到他輕蔑的眼神,她無法承受。
    “哼!你是在向我抱怨嗎?難道還要怪我使你沒了工作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你真的沒有……企圖……”她真的沒有嗎?反問自己希望得到他的愛,這樣算不算有所企圖,說她想借著他一夜暴富,她沒有,但想讓他幫助自己脫離“老頭子”還她自由,難道自己真的一次這樣的念頭都沒有嗎?有,她每天都在期待。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打著歪主意!”他憤怒的一把將她按倒在草地上,修長的手指扣緊她的下頜,捏緊得手指泛白,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與其把你放在外麵成為隱患,不如把你留在身邊,時刻的監視著你。”
    “……疼……”她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用力拉扯他的手。
    微風陣陣吹過,青草搖擺,花朵飄散著香氣,幕天席地下他欺身在她身上的姿勢,十分的曖昧,看在別人的眼中儼然是一對情人,誰又能體會她的痛苦呢?
    “疼嗎?那就記住這種疼,如果你玩什麽花樣,我會加倍的讓你體會一下什麽是疼的感覺。”瀟灑的起身,拍掉身上的雜草,他恢複了平日的冷靜。
    “我在你眼中就是個處心積慮的女人嗎?”嚴思傑不甘心的問,咬緊牙關,不讓眼淚掉下來,話一出口,她立即後悔了,既然知道他的答案是肯定的,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從今天起,你就做我秘書的助理吧,幫他的忙就是了,我會給你比記者更高的報酬,所以你就安分些吧。”
    “我該說謝謝嗎?您真是太寬宏大量了,對於一個處心積慮待在您身邊,對您另有所圖的女人,您還給了她一份收入不薄的工作。”嚴思傑嘴角噙著一抹淒美的苦笑,一種可悲的自嘲。
    “那你就好好工作,少故意引誘我,要知道玩火是會****的。”不去理會她眼中的哀傷,這個會做戲的女人,吃準他會對她心軟,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在他麵前裝可憐,他是不會上當的。
    似乎總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之前在遊輪上時,還有那個小小的被人硬拉進車裏,卻倔強的不肯落一滴眼淚的身影,再次浮現在眼前,與現在男人的背影相重疊。
    也許該到了她與他的角色交換的時刻,該是她在他身邊默默守候,還他小時候對她的嗬護之情,這樣想著似乎就不再那麽痛苦了,能夠留下來也變得值得期待,身體裏似乎又充滿了力氣。
    “我會好好工作的,我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她突然大聲的朝著他的背影半真半假的喊著,男人有片刻的停留,然後繼續朝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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