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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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靈珠係列之春意暖!
    第五章隻能離去
    一大清早,文武百官還未早朝,便有一輛馬車停在了宮外。
    “姑娘,你真的要走嗎?”
    來為花春曉送行的隻有陳公公,其他宮女都在忙著照料宮中的花草,無暇分身。
    “謝謝公公這些日子的照顧。”她想不出留下來的理由,所以隻能離去。
    “姑娘……”
    “公公,再見了。”她打斷了陳公公的話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地駛出城外。
    陳公公原地眺望著那輛馬車,直到那輛馬車消失在視線,他想轉身往回走,卻發現李言緒早已在他的身後。
    “皇上,你不會追嗎?”
    “追了又有何用,她心裏有一個人。”他憔悴地看向她離開的方向。
    “這樣就放棄,不像是皇上的作為。”應該為愛拚了。
    “不然你想朕怎樣。”她心中早有一人,他強那她為妃留她在宮中隻會令她不快樂,說不定還會以死相迫,所以隻要她幸福他願意選擇放棄。
    “皇上說她心裏早有了一個人,那人是誰。”
    “你問這個幹什麽。”什麽時候陳公公也變得那麽多事了。
    “奴才隻是關心皇上而已。”
    “那個人叫陽幕夏。”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名字,令他心裏十分想痛宰那個叫陽慕夏的。
    “陽慕夏?!”很詫異地叫道這個名字。那丫頭是不是吹得太過份了,連陽慕夏也利用了。
    “你認識他?”
    “據奴才所聞的,四季舍夏莊的主人便是叫陽慕夏,他與姑娘情同手足,又怎麽是姑娘的意中人。”陳公公緩緩道出驚人的現實。
    “你說,她騙了我。”他一掃臉的憔悴,立即變得生氣。這樣的話他可以回到她的身邊。
    “是這樣的,皇上。”
    “陳公公,你快去幫朕收拾幾件衣服,朕……我……我……朕去牽馬。”好開心,既然她心裏沒人,那麽該他往進去。
    “是。”陳公公急忙忙地往禦書房跑去。
    在花春曉入宮的那幾天,皇上並沒有安排她住其他宮殿,而是他讓出了寢宮讓她住,自己則夜夜宿在禦書房。
    陳公公奔進禦書房簡單收拾了一些便服,便往外衝,不知道他太急而沒看清楚路還是其他原因。他就這樣摔得趴在在了地上,還撞到了李言緒批閱奏章的書桌,桌上玉璽順勢滾在他麵前,他站起來,順手將玉璽撿起,放在包袱裏。他自知時間緊迫,所以也沒空將玉璽放好,隻能一塊將它放入包袱。
    在宮門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李言緒,索性施展輕功飛向陳公公身邊,一邊奪過包袱一邊向他交代,“我出宮這段時間,緊迫的事先讓任祥處理著,不那麽緊迫的事先擱著,等霜鐵回來再讓霜鐵處理。”
    說完便飛身上馬,策馬往花春曉去的方向奔去。
    跑的差點斷氣的陳公公在順了口氣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先前離去的花春曉沒發現,剛才飛身的李言緒更是沒看見,‘陳公公’的腰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捆紅繩。
    原地的‘陳公公’不停地笑。
    這樣不該跑的就永遠跑不掉了。
    花春曉的馬車駛出了京城,一路上她都坐在馬車裏,並未與車夫交談一句話。車夫是連同馬車一起雇來,會一直送她回四季穀,隻是她的心像缺了一個口,完全沒有歸家心切的,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憂愁在心頭圍繞。
    不知他在幹什麽。她這樣想著。而此時的馬車突然停了,從何受驚的馬叫聲聽來,顯然是被人突然截停的。
    不會是山賊吧。她這樣想著,雙手便將車幕揭開,看向來人。來得是兩個紅衣蒙麵的男子,腰間還醒目地係了一個‘焰’字的令牌。兩人手握長劍,分明是衝著她來的。
    “不知兩位英雄攔下馬車所為何事。“這句話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裏聽過。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李言緒,她記得他好像也說過這句話。
    兩個紅衣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仍是站在那裏。
    “兩位如果沒事可否讓小女子先行離去。”
    車夫早已不知道哪裏去了,這裏出了京城,人跡罕至的,近百裏也不見一戶人家。可她並不擔心,反而好奇三番兩次前來的紅衣人,一次是進春莊探消息,一次是四人一起攔下了她的馬車,他們還真是不折不饒。雖然不折不饒是件好事,可過於不折不饒就很煩人。
    “兩位?”她見兩個紅衣人都沒有反應,便向前躍了一步想離去,可那兩個紅衣人卻用劍擋在她的麵前,阻止她的去路。
    不說話也不讓她走,她不認為她有空陪他們玩。
    她朝兩個紅衣人露齒一笑,嫵媚的笑容令兩個紅衣人呆呆地看向她,她正想拂袖向他們撒些迷藥,可遠處的呼喚讓她的動作停住了。
    “曉兒,我來救你了。”從遠處策馬飛奔而來的正是李言緒。
    她驚喜地看向他,覺得此刻心中溢滿了幸福。
    馬背上坐著的李言緒似乎覺得馬的速度太慢了,於是他抽出劍,施展輕功一躍,腳尖一點地就來到了她的身旁,擋在她和兩個紅衣人之間。
    “曉兒,你有沒有事?”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他傾盡所有也會讓這些紅衣人償命的。
    “皇上你不應該在宮裏的嗎?”怎麽突然跑來了。昨晚他轉身離去留下她,今早也沒為她送行,怎麽回頭就跟來了。
    “我來英雄救美。”她似乎與紅衣人特別有緣。
    “我怕皇上少了身旁的侍衛連自己也救不了。”說穿了就是看不起他。
    “我一定會救你,還有叫我言緒。”他現在算是一個‘平民’了。
    “為何你總是執著於一個稱呼。”她無奈地回答他不聽重複的問題。
    “那你又為何總是執著。”連一聲言緒也嗇於給他。
    “我有我執著的原因。”她心裏明白,一旦稱呼變了,他們之間就會有某種關係被突破。
    “我也有我的原因。”
    “皇上……”為何每次涉及叫他名字的問題她心裏總是要無奈地歎氣。
    “叫我言緒。我沒穿龍袍,你不必叫我皇上。”意思是他少了龍袍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樹被砍掉了那還能不能叫樹。”她不認為本質的東西會改變。
    “這事稍後再說。”他現在忙著解決紅衣人。
    一提劍,他以瞬息萬變的速度殺向紅衣人。兩個紅衣人蹩腳得很,不出三招就被他剝掉武器。他隨後用劍指著那兩個紅衣人,準備提劍將兩人幹掉。
    “不要殺他們。”她出口製止他接下來的行動。
    “不殺他們難絕後患。”尤其是危及她的生命的人少一個是一個。
    “他們也是一條生命。”京城死了一千三百多條了,還不夠嗎?
    “你的心太好了。”他放下長劍,看著那兩個紅衣人逃之夭夭。才回過頭看著她。
    “為什麽這樣看我?”他的眼神過於灼烈,仿佛要灼傷她。
    “你的情郎叫陽慕夏?”他突然問道。
    “是。”才怪,她心裏補充。
    “你回四季穀是去和他成親?”他說得咬牙切齒的,令她覺得他在生氣。
    “如果我說是呢。”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與他何幹。
    “你敢說是。”他上前抱著她,然後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他的吻狂烈得讓她差點窒息,在她以為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他卻放開了她,讓她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而他仍抱著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呼吸著她身上的幽香。
    “你……”唇齒間都是他的味道,令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曉兒,我愛你。”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她渾身一震,覺得心好像被填滿了。他愛她,他說愛她,那她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有和他一樣的感情。
    “可我……”
    “別提你那意中人。”他生氣地打斷她的話,不讓她再提那個讓他生氣的名字。
    “我不是……”想提這件事。
    “我已經知道陽慕夏是誰了。”他繼續打斷他話。
    “你知道?!”梅飛不在,他怎麽會知道。
    “別想再用陽慕夏來騙我,曉兒,你今生注定是我的人。”因為他不會放開她的。
    “我……我不確定是否喜歡你。”她疑惑地偏頭看向他,令他著急地擁著她。
    “可我確定我不討厭你。”
    聽她這樣說令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滑稽的樣子令她發笑。
    “曉兒,叫我一聲言緒。”他想聽她叫出自己的名字。
    “言緒。”她順從地叫了一聲。
    “再叫一聲。”如鶯般的嗓音讓他陶醉。
    “言緒。”
    “曉兒。”他聽得心花怒放,低頭向再次擄獲紅唇,卻被她先一步跳開,讓他的吻落空。
    他不悅地看向她。
    “上路了。”她朝他調皮一笑,轉身向馬車走去。
    他呆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以為她不會回頭時,她卻回眸對他一笑,令他瞬間失神。
    “還不走?!”喜悅的心情全浮現在她的臉上,她發現突破那一層界限其實並不難。
    他笑了笑,追了上去與她並肩而行。
    馬車緩緩地往四季穀的方向而去。
    “又失敗了,你還真沒用。”暗處裏的男子狠狠地扇了豔麗女子一巴掌。女子被扇得嘴角流出血絲,紅色的血與她身上的紅衣交相輝映。
    “如果不是李言緒突然跑出來,我又怎麽會失敗。”她恨,恨為何殺不了那個女人。
    “那是你太輕敵了。”淨派些三流角色,隻要稍有武功的人也能英雄救美,何況是李言緒。
    豔麗的女子慚愧地低下了頭,她確實是過於輕敵了,才會讓花春曉逃過一劫。
    “丹兒,不是義父狠心,而是你殺不了花春曉你就不可能坐上後位。”經過多次向宮裏打聽,他終於知道了那天戴著鬥笠的女子是何人了。
    沒想到她竟是四季穀裏的人。當時他聽到之後又驚又怕,四季穀在江湖享名盛久,定有一定的能力,他怕李言緒和那個花春曉在一塊回阻礙他的計劃。所以要高枕無憂就要除掉花春曉,誰知這個賤人趁花春曉出城這麽個大好機會也殺不了花春曉,這個賤人還真沒用。
    “義父,對不起。”被喚丹兒的女子本名叫任水丹,是任祥的義女。
    “丹兒,不是義父說你,義父也是為你著想。”他從陰影處走出,走向低頭的女子。
    丹兒是他撿回來的,但他從不要沒用的人,尤其是女人,所以他擦起暗中將她訓練成殺手。看她一年出落得比一年漂亮,他便讓她利用美色去勾引李言緒,然後殺掉李言緒,可這個賤人居然下不了手,回來告訴他她不想殺李言緒,想當皇後,他當即氣得將她打入地牢,隨後他心裏想了一想,她的這一點或許對他有用。
    “我知道,義父。”她看向從陰影處走出來的任祥。他是她的義父,是她唯一的親人,所以她相信他,對他言聽計從。
    “你去叫幾個武功修為比較高的火焰弟子,將李言緒和花春曉都擄回來。記住,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你就給我去地牢裏反省。“
    火焰門,一個在江湖上沒什麽名聲的門派,隻因它的存在不是為了爭奪盟主之位或是受人崇拜,它是為了奪取李氏江山而暗中組織的一個門派。他苦心籌劃,隻為了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地比李言緒退位。所以他要逼李言緒寫下一份詔書,昭告天下。
    終於他等到了機會了。李言緒三番兩次地出宮,而且他的死對頭霜鐵也不在,這樣大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隻是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老是失敗。
    “擄他們回來火焰門豈不是多此一舉嗎”不如就地將花春曉那個女人除掉。
    “不用華春曉做要挾,李言緒會寫下詔書嗎?”他的眼神閃爍著亮光。隻要李言緒寫下了退位的詔書,江山便是他的了,何必顧忌這個賤人。
    “這……”花春曉那女人在他的心中有那麽重要嗎?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他怒看她。
    “不敢。”他是她的義父,是她的天,她不敢違抗他。
    “快去。”他幾乎可以看見他身穿龍袍受百官朝拜的樣子了。
    她除了門,心裏想著自己鳳冠霞帔與他相擁的樣子。
    兩人各心懷各心懷鬼胎。而未來,還是未知之數。
    緩緩前行的馬車再一次被突然攔停了。
    她自馬車內探出腦袋,發現自己又看見了四個紅衣男子,四人各手握長劍,腰間還係了一個‘焰’字的令牌。她無奈地看向他,他則回了她一個同樣無奈的眼神。他們四次遇到了紅衣人,三次被攔下馬車。他們煩不煩,如果不知道‘放棄’著兩個字怎麽寫,他可以委身當一次私塾的夫子叫他們上一百遍。
    “四位英雄不知攔下我們所謂何事?”就算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他還是問上了一句。
    “我們門主請兩位去門內做客。”一位紅衣人回答道。
    原來他們會說話,她還以為他們都是啞巴。她走出馬車,對著四個紅衣人嫣然一笑。絕美的笑顏令四個紅衣人呆了呆。
    此刻他雖心有不悅,還是趁著那一瞬,抽劍刺向四個紅衣人,紅衣人瞬間回神反擊。四個對一個勝算本來就不大,況且四個紅衣人的武功不弱,令他應付起來相當吃力。
    突然他心生一計,往懷裏一扣手,大喊一聲,“看暗器。”
    四個紅衣人四散,他趁著那一空段抱起不遠的她施展輕功逃跑,四個紅衣人回過神一看,發現他扔出來的是花生殼,便傾身窮追不舍。
    無可奈何,他隻能放下她,轉身與紅衣人對戰,爭取讓她逃跑的時間。
    “曉兒,快跑!”他吃力地擋下紅衣人的一劍,轉身對仍呆在原地的人兒呼喊。
    對付他的四個紅衣人一人抽身施展輕功向她飛去。她見紅衣人飛來,轉身就跑,可是腳才沾地的紅衣人已捉住了她左手的衣袖,製止了她的行動。
    捉住她的紅衣人秉著不想傷害弱女子的心,所以並未抽劍對付她。
    “放開!”她掙紮著,衣袖在一拉一扯中被扯破,露出一截白皙的蓮藕手臂。
    他著急地往他們這邊看,眼睛掠過她白皙的手臂,震驚地張大眼瞳看著她。
    “今心?!”他失神地喚出差點被遺忘的名字。
    三個紅衣人趁他失神之際將他製住。
    那截白皙的手臂上有一條粉色的疤痕,淡淡的粉色病沒有破壞手臂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種不和諧的美。
    “今心,你是今心?!”他任由紅衣人將他雙手捆綁,可他眼睛卻緊鎖著她,一心隻想解決心中的問題。
    今心,一個很奇特的女孩,自他十歲消失在他的生命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也曾派人去尋找,但總沒有消息。今心這個名字像在世上消失了一樣。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是今心。
    “我不是今心。”她撫上手臂上的傷痕,淡淡地回答他的問題。
    “那你手臂上的傷痕從哪裏來。”
    “爬樹弄傷的。”
    “你說謊,那是匕首割傷的。”傷痕過於直利,不管誰看了都知道那是被利器割傷的。
    “隨你怎麽想,但我不是今心。”被壓上馬車時,她回頭對他說。之後馬車便緩緩地駛出了他的視線。
    “不,你是今心,你是今心。“他對駛遠的馬車大喊,也不在乎馬車裏的人是否聽到。
    四個紅衣人的一人將她趕上了他們的馬車,然後離開了。留下的三人則製住了他並在原地等待。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因為此時他隻想解決心中的問題。
    “你們將她送到哪裏去?”他還未清楚她是不是今心,他們不能就這樣將他們倆分開。
    “火焰門。”一個紅衣人回答他。
    “火焰門?!那你們的門主是誰,為什麽先是殺我們,再是捉我們。”沒聽過,不知是什麽江湖門派。
    “公子,你問太多了。”他們隻是負責執行命令,不方便透露太多。
    “你們也帶我去火焰門嗎?”
    “是。”回答之後,一紅衣人伸手將他打昏了。
    此時,一輛馬車從遠處而來,駕車的是一名穿火紅衣裳的豔麗女子。她招了一招手,三名紅衣人抱起了李言緒,飛身跳上了馬車。
    車上的女子拉扯韁繩,調轉了馬的方向,往來時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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