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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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靈珠係列之春意暖!
第四章叫他怎麽不擔心
經過幾天的調養,她的身體逐漸恢複健康,臉色也變得紅潤,絕美的麵容令宮裏見過她的人都差點失魂。
“曉兒,你身子還很虛弱,多躺下休息幾天。”他一進寢宮就看見她在偌大的房間裏亂走。
“皇上吉祥。”她彎腰行禮,卻被他跑上前來阻止。
“你身子不好就不用行那麽多宮禮了,快躺回去休息。”她纖弱得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下似的,叫他怎麽不擔心。
“不用了,皇上。我想去禦花園。”一路上太多饑民了,令她像快點找到花不開的原因。
這幾天她問了宮女不少事,雖然她們先前一見到她就偷偷地笑,笑得她莫名其妙的,但她們還是將她想知道的事情說出。聽說禦花園有一株牡丹王,是三年前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在他出宮狩獵的時候,說什麽在此相遇便是緣份,遂將牡丹王贈與皇帝。而皇帝係的牡丹王,就將它植在禦花園。
她聽了之後想了又想,覺得那株牡丹有古怪,所以便想親自去看一看,查個究竟。
“你去禦花園做什麽?”她好不容易才恢複生氣,應在床上再躺幾天竟精神養足了再說的,萬一她著了風涼,他又到哪裏去找些靈丹妙藥為她療養身體。
“我去查花不開的原因。”她難得一次回答他的問題。
“朕陪你去。”他怕她有什麽危險。,所以覺得自己也親自跟去才放心。
“行!”反正不管她是否反對他也會跟去的,雖然他去了未必能幫到她。
“真的?!”太爽快了,爽快得令他生疑她在說笑。
“騙你我回頭就將那些人參雞湯全喝光。”明知現在糧食貧乏,可他還是樂此不倦地每天命禦膳房為她燉一鍋人參雞湯,她討厭那些人參的味道,所以要她喝,比登天還難。
“好,我信你。”知道人參雞湯是她的‘死敵’,他也信了她了。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去了禦花園。
禦花園設計得很精致,有假山,有流水,池翻騰躍的鯉魚,隻是少了花的陪襯一切都缺少生氣,怎麽也漂亮不起來。本已百花綻放的禦花園現在每一朵花都含苞待放,在百花中突顯出了一朵花,即使是含苞待放也傲立在百花之中,獨勝一籌。
那應該就是牡丹王了吧。
她上前了幾步看了又看,突然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看得一旁的他差點癡掉。
“怎麽了嗎?”他看著她的笑容,滿腹疑問。
“我發現了一個線索了。”她笑得有些神秘。
“是什麽線索?”他側過身體替她擋掉一部分刺人的陽光。所以他才不想讓她下床,現在的太陽這麽猛烈,萬一把她曬病,他要到哪兒找些靈丹妙藥來治好她。
“還不能告訴你。”她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笑了笑,並未追問。他發現經過她餓昏這次後,她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變,該怎麽說呢。就是不像以前那麽僵硬,僵硬得他問‘為什麽’,她就隻回答‘不為什麽’,似有萬千的秘密鎖在心頭。現在問她,她偶爾會透露一點,雖然並不多。
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在心中為自己打氣。
“皇上,該回宮了。”纖纖玉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喚回他不知神遊到哪的神智。
“回去一定要把那些人參雞湯全喝了。”他眼瞳鎖著她,心裏決定補壯她。
“好。”回去她叫那些宮女幫她喝了。
聞言,他用詫異的眼光打量她。
她是不是應得太快了,她小小心虛一下,“我說好,皇上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沒什麽不滿意,陳公公你看著她,一定要她把雞湯全喝光了。“他吩咐身邊的太監,雖然他處理政務沒空,可並不代表沒人替他監視她有沒有將雞湯喝光。
“什麽?!”真狠,竟叫自己的心腹看著她,這不擺明在截她後路嗎,回頭她一定要想個法子收買陳公公。
“回寢宮。”
一聲令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去皇帝的寢宮。
夜幕很快來臨了,待打更報時的宮女敲響三更的竹筒時,她譴退了所有的準備伺候她就寢的宮女,獨自一人來到了今早的禦花園。
禦花園內含苞待放的牡丹王迎風招展,仿佛一個絕美的仙女即將乘風而去。
今晚的月色不錯,所以她比白天更加清楚地看見一根細小的紅線纏繞在牡丹花苞上,纏繞著製止了牡丹的開放。百花之王不綻放,其他的小花更是不敢造次,獨自一花開放,因此所有的花都處在含苞待放的狀態。
紅線的這頭緊緊纏繞在花苞上,另一頭則遙遙地延伸至天上。
她笑得有些奸詐,伸手握住紅線,然後用力往後一扯。天的那一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像流星一樣墜落,掀起了無數的塵土。
“別來無恙,月老。”她壞心地看著不停咳嗽的老人。
老人身穿白衣,披著滿頭的白發,連胡子也是白色的,但他的腰間捆了一捆刺眼的紅繩,樣子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你想害死我。”這般高的天將他給拉了下來,不摔死他是他命大。
“你能說話就表示你一時三刻還死不了,要不要我繼續。”繼續整得他神骨無存。
“不!不要!”月老害怕地往後跳了三大步,懼怕的神色全在沒什麽皺紋的臉上浮現。
“說出你的目的。”她指向那株含苞待放的牡丹王。
咦?!這麽直接就切入了主題,害他幻想的老友重逢的溫馨場麵化成碎片。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打瞌睡,死拉著柱子不讓她扯下來。
“月老!”別忽視她的存在,否則她會讓他永遠都無法忽視她。
“不在!”某老人躲在樹後,中氣十足地回答。
“是不是想讓我將你腰上的紅線全剪了。”她‘悠閑’地擱下狠話,不信某老人會不理她。剪了他腰間的紅線便是斷了所有人的姻緣,重新連上也要用上好幾百年的時間,他不怕被世人拆了月老廟,毀了他的月老像,他可以繼續當她不在。
“姑娘。”月老自樹後走出,哀怨地看向她。
好委屈哦,想他也是堂堂的月下老人,不知促成了多少對好姻緣受世人愛戴,可某個不識相的死丫頭卻不將他放在眼裏,還動不動就威脅他,一個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惡的是一連十個也是這樣,走過路過也不給他好臉色,一個個避他如蛇蠍。
“說。”她對月老本來就沒善心,所以不用送她一個委屈臉。
“說什麽?”月老的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看向眼前那張美麗的容顏。
“明知故問。”間接來說是找死。
“三年前是我將那株牡丹王送給了李言緒。”不能告訴她那株牡丹是在她春莊裏偷出來的。
“然後呢?”就這樣,她不信事情會那麽簡單。
“我……我……我就用紅繩將那株牡丹王的花苞纏繞,然後順著紅繩輸送神力,讓所有的花都不綻放。”在她的眼神壓迫下越說他就越是心虛,不行,不能心虛,他可是堂堂的月老,不能輸給惡勢力。
“目的呢?”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
“目的?!……沒有目的。”問得那麽簡潔,害他一時轉不過來。
“沒有目的?!”她笑得很燦爛地逼向他。
“你……你……你想……幹什麽?”好、好可怕哦。
“不幹什麽,我們這麽久不見,想和你敘敘舊而已。”她向前走一步,他就後退三步,兩人距離越拉越大。
“這事我已經請示了玉帝了。”他連忙將‘幕後黑手’道出。
“玉帝知道?!”腳步停了下來,她看向月老,要他繼續說下去。
“那一千三百人是必須在這三年內死的,我隻是一個契機。”不能說這事真的因他而起。
就在幾百年前的一天,閻王找他去喝酒,無意間讓他知道李言緒統治的國家在幾百年後會有一場災難,他當時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主意卻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將全盤的計劃準備好之後,他便去請示了玉帝,畢竟有玉帝撐腰他也不必避他們十個避得不見天日。
隻是他沒想到,玉帝竟會準了他,連下了三道聖旨要他將這事辦妥,還下了兩道聖旨讓各路神仙幫他的忙,可是越是多人幫忙就越是會容易被識破,所以這事也隻有他,閻王,玉帝三仙知道而已。
這事一定不能告訴花春曉,她一定會趁機和其他人聯係來‘討伐’天宮的,到時他一定會被玉帝打入地獄與萬鬼陪伴的。
“說清楚。”聽得她一塌糊塗。
“我和閻王是老朋友了,見他忙不過來就順手幫他一下。”將那一千三百人因瘟疫而死變成餓死,所以他才成了一個契機。
“真的是這樣嗎?你應該知道騙我的下場。”尤其是這件事讓她很丟臉地餓昏了。都怪平時吃得太多‘人間煙火’了,害她一時之間忘了自己不會餓死。
“真的。”在騙你。他說出了前半句,將後半句吞進肚子。
“那邊有聲音,快去看看。”遠遠地就聽見陳公公著急的聲音。
她回頭一看,便看見一大群宮女太監手提燈籠往這邊而來,為首的正是身穿龍袍的李言緒,他身後還跟著監督她喝完人參雞湯的陳公公。
想起那碗雞湯她就想吐,奈何陳公公不為她的甜言蜜語所惑,兩眼盯著她直到她喝完雞湯才放過她,端著碗笑眯眯地走開。
“月老,你……“想起有事尚未處理完,她回頭想交代什麽,可原本應在那兒站著的月老卻已經不見了。
死老頭,我絕對會讓你後悔在我麵前開溜。她心裏恨恨地罵著。
“曉兒!”神色著急的李言緒上前擁住了她。
剛才他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的時候,忽然就有宮女來報說她不見了,他連忙拋下所有的事,召集宮女太監找她,他多怕她被人擄走了。誰知,她竟然在禦花園。
“皇上不是應該在禦書房的嗎?”她是確定了他忙的頭昏腦脹沒空理她的時候才跑出來的。
“朕一聽到你不見了,就立即去找你。你說,我還會在禦書房嗎?”竟然不告訴其他人,自己一人就來到了禦花園,萬一遇到危險該怎麽辦。回頭他一定要在禦書房增設多一張床,他要親自看著她才放心得下。
“我可以照顧我自己。還有,皇上你可以放開我了。”他抱太緊了,令她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不自主地想起馬車那意外的一吻。
她覺得那一吻之後有什麽東西變了。她不知是自己的心,還是他看她的眼神。
“讓我多抱一下。”這陣子的事都太刺激了,令他覺得沒有她就感到很不安。
“皇上,傳出去民女還怎樣嫁人。”別忘了她現在有‘意中人’了。
“你已經被我吻過了,又被我抱過了,你注定要嫁我了。”感謝那些該死的紅衣人讓他吻了她,這下子,她真的非嫁他不可了。
過於大膽的話語令一幹宮女太監臉紅低頭竊笑。
陳公公心裏也在笑。看來皇上是愛上了這位姑娘了,否則不會如此‘下流’用姑娘家的名譽來要挾,逼人嫁他。
“皇上!”她沒臉見人了。
他心中歎了一口氣,還是放開了她,他體諒她有意中人,所以不想逼她。
“要不要看我跳舞。”她突然問他。
“真的!……你們都可以退下了。”他不想他人分享她的舞姿,於是揮手讓所有人離去。天曉得,自那次牡丹園之後他就對她絕美的舞姿念念不忘,恐怕她的舞姿會令他永遠都不能忘懷。
她舉臂,旋轉,躍出一大步,輕盈地宛如即將乘風而去,此時月的銀華照耀大地,給她披上了一層銀紗舞衣,讓她每一旋轉都似能將大地覆蓋。天上閃爍的明星仿佛在為她伴舞,她的微笑帶了點嫵媚,令她每一跳躍都像能幻化出無數絕美的花瓣。
風吹過她的發絲,夾雜著一種奇特的香味。他閉眼深深呼吸,覺得香味中夾帶的甜味彌漫他整個身體。
等他睜眼時,他看見一朵花在他眼前綻放。花兒慢慢地放下一瓣花瓣,然後兩瓣四瓣一同放下,繼一朵花綻放之後,禦花園裏的花在瞬間全都綻放。
而她則在百花中跳舞,美得像從九重天上墜落凡塵的仙女。他呆呆地看著她,她卻站在那朵綻放的牡丹王麵前。
那朵牡丹王整朵在月夜中發光發亮,美得奪目。
他心中讚歎著,卻見她伸手折下了那朵牡丹放在手心,然後朝它吹了一口氣。
不知是她還是風的吹動,那朵牡丹旋轉著飄向半空,像極她剛才舞動時旋轉的舞姿。那朵牡丹在半空不停地旋轉,發光發亮,飄出了皇宮,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眨了眨眼,看向她,發現她身後的那株牡丹仍在月夜裏綻放著,令他懷疑自己剛才是眼花,還是看見了幻覺。
香味隨風而散,香到之處,百花綻放。
一個蒙麵的白衣女子在山中行走,風撩動她的衣袂,她回頭,看見一朵牡丹隨風而來。她伸出手,白皙美麗的手令她身後的山林瞬間失色。
牡丹旋轉著,準確落在她的手上,然後凝聚成一點,越發的光亮,接著四散成無數的光的碎片。隨著光的消失,她的手上隻剩下一小段紅繩,紅繩的顏色似乎有些眼熟,她偏頭想了一下,終於有了頭緒。於是她腳尖一點地,輕盈一躍,向天際飛去
素衣黑發,羽衣翩躚,絕美的麗影讓天地失色。
她一飛便飛上了月老的姻緣殿。
正在殿裏喝茶的月老看見了這一抹絕美的麗影,大驚失色地跳下椅子想逃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隻好驚恐地看向來人,不明她突然來姻緣殿所謂何事。
“別來無恙,月老。”
迷人的嗓音讓月老微微失神,他甩了甩頭,戒備地看向她。少來跟他客氣,花春曉也說了這句話卻把他摔了個半死,現在又有一個熟人來跟他說這句話,他一定要防備她,否則這次他就真的屍骨,不,神骨無存了。
“你來幹……幹……什……什麽?!”他好怕啊,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而她就算是有事前來讓他幫忙,那也一定是壞事。
“沒有,來看看你老人家。”如子夜的雙瞳閃爍著光芒,美得天上地下任何一顆寶珠也比不上它萬分之一。
“才……才不要……你來看。”月老別過臉,不去看向那絕美得讓人掉魂的女子。
不愧是在三界盛名的美人,光用眼見看她的背影能讓人掉魂,如果她摘掉麵紗,他相信全三界的神人魔都願意為她送命。
“怎麽能這麽說,月老,我可是好心上來與你‘敘舊’的。”敘一敘他最近幹了那些壞事,用花傳信是春的特色,而花中的紅繩不管她怎麽看都覺得是月老的紅繩,所以她才上天來找月老,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不要……你這麽好心。”他好怕哦,紅娘怎麽出去了這麽久都還未回來。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雖然有時會怕怕玉帝,可他還是能在冒犯龍顏的情況下促成一對對的良緣,令世人膜拜他。但他真的好怕他們十個,尤其是眼前的這個人,早知道他就去找閻王做伴,不讓自己成了‘漏網之魚’遭人報複。
“我們也差不多一千年不見了,我怕你忘了我,所以我必須上來看看你。“。她的意圖是讓他記起了一千年前的下場。
一千年前他自吹能讓他們幾個全用紅線牽製,而且還不知死活地向他們“挑釁”,於是他們幾個把他的胡子全拔光。胡子拔光之後他也安靜了一千多年,怎麽一千年後,胡子長出來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你快走,否則我用一根紅線也將你和那個誰牽在一塊。”他擱下狠活不為趕走她,隻為了壯膽。
“也?!那個誰?!月老,你是不是瞞了我一些事。”她逼向已縮在一旁的月老。
“不知道。”他死都不會說,說了隻會讓她將那些紅線全剪了。
“不說了。”麗影一步一步逼向月老。
“不說。”不能說,不能說。
“真的?”她停在了月老的麵前。
“真的。”月老恐懼地吸了一口氣。
“啊——”一聲慘叫差點也把姻緣殿垮。
長發白衣的女子飛身掠出姻緣殿。
風吹過,姻緣殿傳出哀鳴。
三天後,皇宮設宴慶祝花開以及感謝讓花重新綻放的奇女子。
粉衣的花春曉戴著白色的鬥篷坐在李言緒桌子的右邊,而李言緒的桌子左邊則是任祥。“聽說花姑娘是四季舍內的人,不知在四季舍內任職什麽?”任祥看向她,他隻知道她姓花,卻不知道全名。他也向宮內人打聽,他們都一致搖頭說了不知道。
他覺得奇怪,可惜他安排的人都在各宮殿任職一些低等的位置,沒有哪個近身服侍皇帝。令他想知道來的女子的底細也無從查起,因為進去四季穀裏的人全部沒有出來。
“丞相不需要知道我在四季舍任職什麽。”她就算在四季舍當小丫頭也不關他的事。
“四季穀在江湖威名已久,難道四季穀沒教花姑娘一些應有的禮貌。”戴著白色的鬥篷不見人已是不禮貌,對他無禮更加是罪加一等。
“丞相當丞相也有幾年了吧,難道就不知道孔夫子所言的非禮勿問嗎?”說她不禮貌,這口氣她吞不下。
“謝花姑娘賜教,本丞相隻知道孔夫子說了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意思她很“難養”。
“丞相不客氣,正所謂不恥下問,不也是這個道理。”
不恥下問這四個字說得他臉一青一白,他知道自己心傲,當上了左丞相之後受百官朝拜,令他野心膨脹。不甘隻是屈就左丞相之位,他相信他的本領絕對比李言緒的好,也絕對能統治萬民。
“花姑娘戴鬥篷見人,莫非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隱疾。”語言不得他就攻擊她遮住的容顏,從心裏去擊垮她。
“我怕丞相見著我的容貌會立刻死掉。”最好是死無全屍。
“放肆。”任祥激動得一拍桌子,頃刻全場肅靜,眾多雙眼睛齊看向他。他更是理直氣壯地站著,挑釁地看向她。
“丞相喝醉了,快送他回去。”好聽的嗓音響起,解了大家的疑惑,於是一掃皆靜,繼續吵鬧。
一些太監上前想扶任祥,卻被他揮開。
“我沒醉。我沒有醉。”
吵鬧聲蓋過了他的聲音。令他徒勞無功。
喝醉的李言緒走了過來,聽到任祥的話,笑著揮手讓太監將他送回去。自己則走到了花春曉的身旁坐著。
“你都不喝酒的嗎?”他看見她的酒杯還是滿滿的一杯酒,完全沒有喝過的痕跡。
“不喝。”這些酒沒有她釀的酒一半的香醇,她不屑喝這些酒。
“那你告訴我好不好,你是怎樣讓花開的。”一舞之後,百花綻放,她是怎樣做到的。
“皇上,你醉了。”滿身的酒氣。
“我隻喝了一點。快告訴我你是怎樣令百花綻放的。”他嗅著她身上散發的幽香,發現竟與那晚花開的香味一樣。
她是不是九重天下凡而來的仙女,所以一舞就能讓百花綻放。
“四季穀春莊有一種百花露,采自花中的露水,所以奇香無比,隻要讓香氣彌漫,瞬間便讓百花綻放。不能告訴他,她跳那一舞隻是障眼法,因為她隻需拂手便能讓百花綻放,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是九重天下凡而來的仙女,”畢竟美麗如她的女子並不多見。
“皇上,我明天便起程回四季穀了。”所以她才告訴他答案,隻因兩人之後再也毫無瓜葛。
“什麽?!”他的酒醉瞬間醒了一大半。
“我出來也差不多一個月了,也該回去了。”回去還有得忙,畢竟這次出穀的時間太長了。
“不要走。”不要離開他。
“皇上,你知道我是一莊之主,必須回去。”她心不舍,不知何時,她逐漸習慣了他的存在。不知她一個人回去的時候會不會寂寞。
“你是回去跟你意中人成親,對不對。”所以才會那麽急著走。他生氣地質問她。
“皇上,你誤會了。”
“不管是不是誤會,你也不準離開我。”他伸出掀起她的鬥篷,想吻她。
可她卻在鬥篷被掀起的時候跳出了他手臂能及的範圍,讓他的吻成為泡沫。
“一定要走嗎?”他傷心地看向她。
“是……”
過於吵得音樂掩蓋她的聲音,令他聽不出她語氣裏含有不舍。他心痛地轉身離去,留下她獨自在那片喧鬧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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