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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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9月9日趙梵初出生了,幾家歡喜幾家愁。
    “瑞瑞,走,跟爺爺去隔壁囡囡家,你囡囡姐今天去上學呢!”年邁的老人手裏拿著煙壺懷裏抱著個一歲半大的奶娃娃:“看看今天是不是該學二加三了,瑞瑞知道等於幾不?”
    奶娃娃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縫,發音還不齊全卻氣勢洶洶的喊著:“古”
    “唉,就是五,瑞瑞真聰明,嘿嘿,等會兒跟你囡囡姐比比去”老人大跨步走進隔壁院子裏,隻見一個小女孩爬在地上用小白石頭寫寫畫畫的,像是計算著什麽,一旁還有個坐在太師椅上的老人。
    “唉!你咋來了?”那老人昂了昂頭喊道。
    “老三,這不是你家囡囡上學了嗎,讓瑞瑞過來跟著學學,過一陣農忙下來了,讓她哥帶她去。”
    “去去去,誰不知道江家祖上就是搞這個的,你這是埋汰人呢!”太師椅上的老人拿著扇子指著笑的一臉蕩漾的老人吼道。
    “吼什麽?我家瑞瑞嚇著了咋辦,再說你不也是老江家的人,你有撒生氣的,瑞瑞她爸那就是個混不吝的東西,能有啥學問,教我家瑞瑞一次給你家1塊錢行不,就把不會的教會”
    一刻鍾後
    “滾滾滾,錢也不要了,你們爺孫倆盡知道欺負我家囡囡,趕緊滾!”太師椅上的老人站起來抱起一邊哭的鬧心的女娃,邊瞪著跑路的爺孫倆邊哄著哭著的孫女。
    一年後
    女孩搬了個板凳坐在大門口,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巴巴盯著背著書包打鬧一群小孩:“奶,我也要去上學”對著院子裏喊道,喊完又坐了回去。
    豬圈裏老太太看著正要往房頂上爬的男孩喊道:“狗蛋,下來,帶瑞瑞去學校報道去”
    “奶,她真是個煩人精,天天要這要那的,她咋不上天啊!”男孩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就聽見砰的一聲從房梁上摔了下來。“江瑞瑞,過來扶你哥我一把,快點!”
    “不要,我才不要扶你呐!哼!”
    “你個小兔崽子,我看直接摔死你得了”老太太的聲音想起。
    汪汪汪,汪汪,汪汪……遠遠的就聽見狗叫聲,是江家村外拴著的大黑狗的聲音。
    “還躺地上幹啥,去看看誰回…”老太太還沒說完。
    “看看誰回來了,瑞瑞,想爺爺沒,看看給你帶的。”老人走起路來還是虎虎生風,懷裏還抱著個小奶狗,對豬圈裏的老太太道:“隊裏車上的,之前掉河裏了,也不能放那不管,我就給帶回來了。”
    “回來就行”老太太也不說話了,接著喂豬去了。
    “爺,你這是給她養小馬嘛?”躺地上的***坐起來看著拿大厚棉襖裹著的小狼狗:“不行,這狗以後得是我的,我不能讓江瑞瑞騎。”
    “哇……壞狗哥哥”一旁本來挺高興的女孩一聽不樂意了,哭了起來。
    “小兔崽子,老子今天不脫你層皮,你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老人折了節院子裏的竹條就開始打。
    “江瑞瑞,我今天可是因為你才挨打的,狗以後就是我的了,我讓你騎你才能騎。”***光著膀子爬在床上,背上全是青紫。
    “嗯!”江瑞看了看**背上的傷,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背上。
    “江瑞,你給老子起來,你看著我好的時候怎麽找回來!有你哭的時候。”***咬牙切齒。
    老太太搖著蒲團扇:“瑞瑞,你想不想爸爸啊?”突然問道。
    “爸爸是撒?”江瑞一臉茫然,扭頭看向比自己大兩歲的**。
    “爸爸就是爸爸,爸爸會帶著個漂亮的女的回來就是媽媽”***一本正經的解釋爸爸媽媽的意思:“你想恁多幹啥,明天就要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