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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夢。
    “爺，小黃是不是長大了”***看著在紙殼子裏凍得直抖的狗對著廚房喊。
    這天小黃有了一間磚瓦搭的窩。
    當第一縷陽光落在這個小村子裏，家家戶戶早已經將該去上學的小孩叫醒了。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江瑞爬在學校的窗台上看著一群看上去挺認真，實際上在偷偷睡覺玩樂的同學。
    白胡子老頭抬頭看了看江瑞：“呦，這娃挺有靈性，就是太小了，才三歲半，先上著吧，當旁聽。叫啥？”
    陽光普照在這四合院般的學校裏，將這個充滿歡笑喜憂的學校漸漸淡化成極光的美麗。
    一年後
    院子裏大狼狗一直叫著。
    屋子裏女人的怒罵聲充斥著小院，女孩如淚人，卻也不吭一聲。
    “上學連個題都不會解還上啥？”女人手上拿著雞毛撣子指著縮在一旁安靜哭泣的女孩：“哭，一天天就知道哭，我今天不打到你哭夠為止，我就不姓郝”
    “我，我錯了，我，我以後都不要哭了，我會寫了，我真的會了”女孩抱著頭縮在角落裏，聲音嘶啞的喊著。
    也是在這個時候，女人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在隔壁屋裏的男孩聽到動靜跑了出來，一把抱住身子顫抖不斷說不會在哭了的女孩：“瑞瑞，你別抖了，媽，她暈過去了。”
    “暈，不，裝的，她等會兒不會放過我的，我不要起。”女孩掙脫擁抱縮在角落裏一直不停的道歉。
    男孩站起來看了一眼女孩，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都是那個掃把星，把她媽給氣暈了，看我不回去紮爛她的嘴。”老人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的。
    看也未看角落裏的女孩，跑到女人身邊。
    老人過去看了看女人，臉色愈發凝重：“來，來人啊，快來人啊，花，花，你別嚇我啊！”
    幾天以後，女人下葬了，親人要挨個磕頭哭，江瑞站在遠處看著一群人哭，卻笑了，聲音嘶啞：“看，我以後不會哭了呢！”
    “就那個女娃，把她媽氣死了，還笑，真是晦氣”墓前一些人看到女孩指指點點。
    一個青年走到江瑞身邊扛著走到墓前，讓她磕頭，哭，青年摁著江瑞磕了三下，卻未見淚水。
    “打唄。”圍觀的人有人出聲。
    “汪汪汪”狗叫聲響起，大狼狗跑了過來，護著頭發淩亂夾著鮮血的女孩。
    遠處的***鬆了口氣，看著女孩爬上大狼狗的背，就吹響了口哨，大狼狗跑了，躲了起來。
    晚上饑腸轆轆的女孩暈死過去，第二天卻躺在了家裏。
    “瑞瑞，瑞瑞，爺爺回來了，爺爺回來了”女孩的床前，老人好像一夜白發，看著楞楞的女孩，哭了起來。
    他又想起昨晚剛趕回來，大狼狗咬著他去的草堆，女孩靜靜躺在那裏，滿臉的血漬，好像死了一樣的心跳。
    “爺？我以後不哭，你也不哭了好不好。”女孩一臉冷漠：“哥哥呢？”
    “狗蛋，進來”老人板起臉對著門外喊了一嗓子：“你…”
    老人還沒說，門外就響起了動靜。
    “爸，快開門，俺回來啦”女人的聲音響起。
    當晚老人將這兩年的事情告訴了女人，並留下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