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露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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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從藥王穀出發,馬不停蹄的趕到重慶。可惜就在他們趕到城門口之時,城內早已是大門緊閉,當地的官兵將整個重慶府團團圍住,任何人不得進出。風天佑本想硬闖,給馮燕飛拉住,“天佑,這些是衙門的人,你動唐家的人沒事,但是要是惹了朝廷,可是大事,到時候不僅僅是你,怕是青城派都會牽連進去。”
    沒有辦法,大夥兒隻好聚到近郊的一個小客棧內,再作打算。
    預感到大事不妙的風天佑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罵道,“什麽狗屁衙門,竟然幫著那幫狡詐之徒。”
    望著風天佑氣憤的樣子,蕭淑媛心疼的走上去摸著他的手,“風哥哥,你先不要激動,大夥兒都在這裏,一定會有辦法的。”
    見風天佑正在氣頭上,馮燕飛安慰道,“天佑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唐家在蜀地能有這麽大的勢力,當地的官員可是幫了不少的忙呢。你武功再高,你敵得過朝廷的兵馬嗎。”
    聽完馮燕飛的話,葉龍雲不服氣的站起身來,罵罵咧咧的說道,“什麽朝廷的兵馬,我就憑著我身後的重劍,我硬闖進城,他們能攔住我。”
    馮燕飛聽後連忙說道,“小兄弟,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不錯,葉兄,馮前輩提醒的對,大家要以大局為重,不可意氣用事。且不說唐門的人是不是已經找到汪前輩,擅自和官兵衝突,隻會擴大矛盾,到時候事態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司徒複接著馮燕飛的話勸說著青城派的二人。
    見如今無計可施,風天佑焦急的問道,“馮前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麽辦,我們這都來到城外了,卻什麽也做不了。”蕭淑媛雙手放在風天佑肩上,在一旁安慰道,讓他消消氣。
    這時,忽有一人隻身走進客棧。隻見此人一席灰衣,手持一柄長劍,三十多歲,風天佑一眼就認出來,喊道,“於大哥。”眾人看去,原來此人是昆侖派的於飛羽。
    看到風天佑等人,於飛羽連忙走過來,“風兄弟,陳兄弟,原來大家都在這裏,真是太巧了,大家可是為了唐門的事情而來。”
    陳坦之說道,“莫非於兄也是為了此事。”
    於飛羽回道,“不錯,這唐門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師兄特地讓我下山過來看一看,如今唐家的人聯合當地的官員,動用朝廷的勢力,看樣子是準備在蜀地掀起一場風雨。隻是他們身後如今有官府撐腰,一時間沒有人敢動他們,我這也是在這裏發愁呢。”
    看到於飛羽說到此處一臉愁眉苦臉,司徒複問道,“不知道於兄有沒有汪五通汪前輩的消息。”
    於飛羽見麵前這人眉清目秀,甚是俊美,但又好像未曾見過,上前抱拳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莫非——”
    麵對於飛羽的疑問,司徒複回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於兄,在下江州司徒家,單名一個複字。”
    於飛羽恍然大悟,“原來是司徒兄,當日見你帶一鬼臉麵具,在下實在是沒有認出,得罪之處望見諒,對了,關於汪大俠,我聽說汪大俠他被衙門的人給抓起來了,關在大牢裏,後天就準備問斬。”
    聽到這個消息,風天佑驚訝的說道,“什麽,這汪大哥是犯了什麽罪要問斬,再說這問斬也不是當地衙門能說了算的。”
    於飛羽歎了一口氣,說道,“汪大俠強闖城門,打傷了十幾名官兵,犯下重罪,如今城內已經四處張榜說是要後日當街午時問斬。”
    陳坦之聽了,立馬有了主意,開口說道,“後天,既然後天就要問斬了,人多雜亂,這是個好時機,我們就乘著後天進城就出汪大俠。”
    “劫囚?”蕭淑媛一聽立馬扭頭看向陳坦之,“這可太刺激了吧,陳大哥,沒想到你會想到這麽鋌而走險的主意。”
    馮燕飛似乎有些擔心,他問道,“陳兄弟,這話是這麽說,可是我們要怎麽入城呢,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入城,這城外又有官兵又是弓箭手的,還有唐家的人馬,隻怕是連硬闖都不行。”
    “不錯,還有一個問題,若是我們可以成功解救出汪前輩,可是我們一行人怎麽成功將他帶出城呢。到時候我們全都是朝廷的通緝要犯。”司徒複也質疑起這個計劃。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陳坦之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說道,“你們看,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眾人望去,隻見這藥瓶棕色瓶身,紅色的蓋子,正是唐家用來毒害司徒複的‘紅煙如醉’。蕭淑媛說道,“陳大哥的意思是,在行刑當天,我們找個衛兵把守薄弱的地方,用毒煙迷暈他們,衝進城去救出汪大俠。”
    陳坦之說道,“不錯,隻是可惜隻有一瓶,我們這兩天要去周圍好好打探一下,看一看哪一個位置的衛兵部署較少。至於出城逃脫,我自有安排,大家放心好了。”
    馮燕飛說道,“就這麽辦,那我們馬上就去行動吧,我們還要仔細部署一下脫逃的路線,這行刑當日,城內肯定是精兵把守,他們肯定料到會有人去營救,必定會重兵把守主要出口,這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正麵迎敵,殺出一條血路來。”
    陳坦之說道,“馮前輩,這個城內的情況我比較熟悉,一會兒我繪製出一張草圖,大家一起研究一下營救的路線。”
    司徒複拿出一個黑色的東西,說道,“一旦營救上汪前輩,我們就用這個就可以了,這個隻要往地上一扔,產生的黑煙就算是白天也能讓十丈之內的人看不清。”
    蕭淑媛一見,脫口而出,“這不是我們家的‘金蠶脫殼’嗎。”
    聽了蕭淑媛的話,司徒憐幽回道,“什麽你們家的,這是我們司徒家的東西。”
    司徒複連忙喝止住了司徒憐幽,說道,“憐幽,休得無禮。蕭姑娘,我不知道蕭大俠的‘金蠶脫殼’是什麽樣子,隻是這個東西是祖父從大遼的一位能工巧匠那裏尋得,叫‘黑夜行’。”
    馮燕飛一聽,“原來是這個,我這大哥本就是契丹後裔,說不定我們遇上的是同一位高人,這樣吧,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開始行動吧,陳少俠那就由你留在這裏繪製城內地圖,其餘人打扮成做生意的小販,我們去城外打探一看。“
    聽到馮燕飛的安排,司徒憐幽抱怨道,“打扮成那樣,穿那些衣裳,我可不要,那得多醜。”
    蕭淑媛一聽,笑道,“喲,這俗話說人靠衣裝是沒有說錯啊,司徒姑娘這是怕換上衣服就成鄉下的丫頭了吧,那我還是奉勸司徒姑娘你就一直穿這一身漂亮的衣服,別哪天我走在路上認不出來你了。”
    麵對蕭淑媛的挑釁,司徒憐幽氣得咬牙切齒,抬起手來就要給她一巴掌,“你個臭丫頭,你信不信我。”司徒複一瞪眼,司徒憐幽一看,一下就低下頭,抱怨道,“哥,是她先說我的。”
    司徒複嚴肅的說道,“現在是什麽時候,還在這裏你爭我鬥為了口舌之爭,無心,你今日先行回江州吧,我們出來多日了,給家裏人報個信。”
    唐家大當家王夫人這幾日因為唐飛的事情氣得是大病一場,老人家年紀大了,動不得脾氣,現在每天都是躺臥在屋內,家裏的事情就交給唐經和唐展管理。自從上次任務回來,唐鴻就一直沒有回過家,加上大當家的身體不好,也沒有人去打聽唐鴻的下落。這日,大當家的把唐展給叫了進來,問道,“唐展啊,我問你,那個汪五通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麵對大當家交代的事情,唐展回道,“稟告大當家的,那個汪五通現在關在官府的地牢內,我已經和官府的人打通關係了,那個家夥如今給折磨的就隻有一口氣了,就算是不問斬,我想也活不了多久了。”
    伺候的丫鬟扶著大當家靠在床頭,王夫人依舊不解氣的說道,“好,我要讓他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給我留著他最後一口氣,到時候讓天下人看看惹了我們唐家是什麽後果。”
    聽到大當家的吩咐,唐展點頭說道,“是,唐展明白,大當家您這事情就交給我好了,您身體要緊,如今您好好休息,家中的事務就交給我們幾位便是,請您放心。”
    大當家沒等唐展說完便揮了揮手打斷了他,“行了,我也累了,你就先下去吧,對了,唐鴻也有一些日子沒有回家了,那個臭小子整日在青樓鬼混,要是讓外人知道了,真是丟唐家的臉,唐展,你帶一些人,把唐鴻給接回來,要是他不從,就綁他回來,知道了嗎。”
    唐展出門之後,遇到了唐豔,開口問道,“小妹,這是給大當家的送藥嗎。”
    唐豔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哥,點點頭,神色有些哀傷,“恩,對了,三哥,我有一些日子沒有見到二哥了,他跑去哪裏了,家裏大哥已經不在了,二哥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唐展回道,“剛剛大當家還讓我出門找他呢,小妹你放心,家裏有我還有三叔,不會出事情的,對了,我父親的屋子你收拾的差不多了吧,一會兒我再去看一看。”
    唐豔說道,“恩,就剩一些零碎的東西了,我這送完藥就去看一眼。”
    唐展看著唐豔,拍了拍她的肩膀,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小妹,真是辛苦你了,家裏這麽多事,幸好你能幫著我。好了,不多說,我先出去找二哥了。”
    原本心中一片陰霾的唐豔被唐展安慰之後久聞的感到一絲家人的溫暖,她望著唐展遠去的身影,心想希望這些事情可以快一些結束。
    當日下午,唐門傳來噩耗,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跪在大當家的門口,說是有急事求見,大當家坐起身來,問道,“有什麽事情快說,是不是關於唐鴻的。”
    那人支支吾吾的說道,“回大當家,二少爺,二少爺他死在‘萬花樓’了。”
    大當家一聽,一陣眩暈,身子向後一仰,身旁的丫鬟見了連忙扶住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聲音顫抖的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你給我說清楚。”
    原來唐展帶著十幾號人去了‘萬花樓’,這老鴇說唐鴻在屋裏一整天都沒有出來了,又不好進去打擾,唐展一聽,覺得事情不妙,一腳踹開門,隻見唐鴻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口吐鮮血,床單上也是一灘血跡。唐展一把拽住老鴇問那個姑娘人呢,老鴇嚇得說自己也不知道。
    大當家聽完之後,氣的是說不上來話,一個勁的咳嗽,“給我,給我告訴唐展,把人給我帶回來,說家醜不能外揚,告訴他,告訴他自己清楚怎麽辦,快去。”聽完,那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趕去‘萬花樓’。
    傍晚,唐展來到大當家的屋內,“大當家,事情都辦好了,那間‘萬花樓’裏知道事情的人都埋了,其他人也都趕回老家去了。二哥的遺體都處理好了,已經入土了,葬在老宅那裏的祖墳了。”
    大當家問道,“沒有走漏什麽風聲吧。”
    唐展回道,“沒有,我帶去的人除了幾個親信,其他的一概不知,家裏的人,除了大當家您和三叔,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大當家歎了一口氣,“行了,下去吧,你這件事情辦得很好,我也累了,明日就是那個汪五通行刑的日子,我想那幫人肯定會回來救他的,你給我再去提醒一下官府衙門的人,讓他們在城外的守衛調離一些,調到城內,我要給他們一個甕中捉鱉。”
    離開屋子,唐展雙手捧著一個大木盒去到唐經的屋子,唐經見唐展大晚上的過來,問道,“唐展啊,怎麽了,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望著一臉疑惑的三叔,唐展打開身前的盒蓋,隻見裏麵是一雙嶄新的靴子,“三叔,我看您最近因為家裏的事情日夜繁忙,鞋子都破了,我這找人給您特意做了一雙新的,你穿上去試一試,看看合不合適。”
    唐經接過一看,是一雙深色皮靴,做工精美,想必價格不菲,“唐展啊,如今這個時候你還想著三叔,讓你破費了,三叔都不好意思了,在這裏先謝過你了。”
    唐展接著說道,“哪裏的話,如今唐家出了這麽多的事情,家裏裏裏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三叔您照料,大當家的身子現在也忙不得,您要是再垮了,唐家可怎麽辦啊。”
    聽了這話,唐經心情一下沉重起來,“唐展啊,如今家裏,唐飛和唐鴻都去了,以後也就隻能靠你一人了,唐豔是個女兒家,難堪重任。原來你們三兄弟在一起的時候,隻有你最不起眼,大當家的也是偏愛他們兩兄弟。沒想到如今這個關鍵的時候,家裏的事情全靠你把持著。展啊,唐家的今後就要看你的了。”
    唐展推辭著說道,“三叔,您現在還年輕,再說我從來也沒有去坐這門主的位子,我隻是想一心一意的幫助我們家裏人罷了。”
    聽到這個回答,唐經滿意的點點頭,“好,你有著這樣一份心是好的,行了,不早了,明日的事情不能大意,早點去休息吧。”
    次日,風天佑一行人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由於這一次是入城救人為主,同行的人數不能多,便隻讓身手好的風天佑,陳坦之,於飛羽和司徒家兄妹五人一起進城,蕭淑媛和馮燕飛還有葉龍雲在城外接應,一旦發生了什麽情況,也要想辦法先救出汪五通才行。
    這行刑當日,大街上是人滿為患,就在這街道兩側的人群之中,還混雜著喬裝的官兵。沒有一會兒,押送犯人的囚車從牢房中駛出,隻見汪五通衣衫襤褸,身上滿是傷痕,人都已經瘦的不成人形,蜷縮成一團倒在囚車之中。唐經騎著馬走在囚車前麵,唐展跟在後麵。謹慎的唐展不時的望了一下四周的房屋,隻見高處早就已經布滿了埋伏,成百的弓箭手埋伏在囚車經過的路上。
    五人換上粗布衣服,頭戴鬥笠,推著送貨的推車來到北側的城門口。門口一個官兵攔住他們,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不知道今日封城不讓進嗎,都給我滾回去。”
    麵對官兵的提問,陳坦之回道,“官大爺,我們都是附近做小買賣的農民,這點東西再賣不掉,我們就都得賠進去了,大爺您行行好,讓我們進城吧。”
    那個官兵瞧了一眼,發現五人中竟然有個姑娘麵色姣好,不經起了色心,走上前去說道,“也行,你把那女的留下來,我就讓你們都進去,可別怪本大爺不可憐你們。”說著,那人麵露色相,說著就要伸手去拉司徒憐幽。
    司徒複連忙拉住司徒憐幽的手,衝她使了一個眼色,對她搖了搖頭。司徒憐幽見了,強忍著怒氣,嬌羞的附和道,“大爺,要是我留下陪您,你真肯讓他們進去嗎。”
    那人一聽司徒憐幽的聲音,整個人都酥了,走進一瞧,“來,美人,本大爺說話算話,隻要你好好聽話。”說著就拉起司徒憐幽的手摸了起來,“哇,這美人的手好滑,一會兒大爺我再好好心疼心疼你。”
    司徒憐幽接著說道,“那大爺還不開門嗎,好讓小女子早些服侍您。”聽了這話,那守衛心花怒放,大吼一聲,“來人,給我開城門。”就見守城的士兵從裏麵拉開了城門。眾人一看這城門開了,司徒憐幽二話不說,當即一手掐住那官兵的脖子,拔出劍來,一劍砍掉那人的手,罵道,“無恥的東西,殺了都髒了本小姐的手。”說完一腳踢出,那人連聲都沒有就昏死過去了。與此同時,司徒複,於飛羽二人一個箭步向前,點了在場的幾位侍衛的穴道。
    說是是那時快,陳坦之一躍而起,一道銀光從手中飛出,射在城樓上,隻見一陣紅煙散出,原來陳坦之將那瓶‘紅煙如醉’綁在飛刃之上,城上守衛的士兵一聞見這‘紅煙如醉’,紛紛倒了下去。幾人見狀,立即衝了進去,迅速關上了城門,用準備好的繩子綁住城下的守衛,一切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來到城內,五人分頭行動,混入街兩旁的人群之中。陳坦之向四周望了望,看到閣樓上好像埋伏著人,心想定是他們知道會有人來營救,早就在沿路埋伏好弓箭手。風天佑躲在人群之中,看著遠處押放著汪五通的囚車一點點靠近。看到囚車內汪五通生不如死的樣子,風天佑氣不打一處來,心想這些唐門的畜生,汪大俠這幾天不知道受到了怎麽的折磨。想到這一點,他就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把汪大俠救出來,把唐家的人全都殺個精光。
    這時,唐展身旁的士兵報告到,說有人從北側的城門闖進城了,唐展聽了,點了點頭,心想他們果然是來了,也好,就在今日就給他們一個了斷。
    幾個人等著囚車一點點靠近,以陳坦之的‘神兵天降’為信號,一擁而上。走在前麵的唐經四處望著,仔細看著人群中有沒有混進來風天佑那一幫人。突然,陳坦之從人群之中一躍而起,兩道白光閃過,割斷了套在馬身上的繩子,這拉囚車的馬受了驚嚇,一下狂奔起來,打亂了整個隊伍,唐展唐經兩人的馬匹也收到了驚嚇,一時場麵難以控製。
    與此同時,風天佑拔劍衝出來,一躍跳上囚車,舉起手中的利劍,一劍砍碎那囚車的木欄,跳入車內,抱起車內的汪五通,關心的問道,“汪大俠,你沒事吧。我們來救你了。”
    汪五通緩緩睜開眼睛,見麵前的人是風天佑,一邊推著風天佑的身子一邊使出全部的力氣虛弱的說著,“跑,快跑,有埋伏,不要管我。”
    唐經唐展回頭一看,是風天佑,大喝一聲,“來人,抓住這些叛賊,今日誰能拿下叛賊的人頭,通通有重賞。”話音剛落,埋伏在街道中的官兵一下從四散的人群中衝出來,在閣樓的弓箭手也準備就緒,箭頭對準了囚車上的風天佑和汪五通。周圍的老百姓一看這陣勢,嚇得是尖叫起來,個個都逃得遠遠地。
    司徒複喊道,“風兄弟,你趕快帶汪前輩走,這裏交給我們。”說著和司徒憐幽衝了出來。於飛羽一看,地方果然是早有埋伏,這樣硬拚,隻怕是毫無勝算,拔出劍來,一下衝到唐展身後,劍架在他脖子上,喊道,“都給我住手,不然休怪我刀劍無眼。”
    唐經一看,喊道,“給我住手,你把劍給我放下。你要是敢動他一下,你們今日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風天佑扶著汪五通過來,看著四周的弓箭手,他一手扶著汪五通,一手緊握著寶劍。司徒複跑到他身旁,風天佑立刻把汪五通交給司徒複,一步衝向唐展,對前麵的於飛羽說道,“於兄,你們先走,這裏交給我。”說完,把劍架在唐展的脖子上,對唐展命令道,“快讓他們都給我撤了。”
    唐展冷笑道,“你要殺便是,但是今日你們想活著離開這裏,休想,大不了同歸於盡。”
    陳坦之過來,出手點了唐展的昏睡穴,唐展感到眼睛一花,一整眩暈,當場昏死過去。陳坦之一手拉起唐展,對著眾人說道,“我們快走。”又對著對麵唐家的人說道,“你們家三少爺在我們手上,你們最好小心一點,”說著,拉著昏睡過去的唐展,一步一步的退著。
    於飛羽一邊退著一邊對陳坦之說道,“陳兄,這也不是一個辦法,他們人越來越多,再不走,隻怕是。”
    陳坦之說道,“司徒兄,那個寶貝呢,我一會兒扔下唐展,你就丟出去,我們乘著煙霧趕快走。”說完,陳坦之望了望四周,心想這裏距離城外還有一些距離,但是再等的話,就像於兄說的那樣,隻會越來越多人,於是一把把唐展給扔了過去,司徒複順勢丟出兩個黑球,隻見一時間黑煙四起,嗆得人睜不開眼。五人帶著受傷的汪五通,借著這股黑煙,乘機逃走。
    待黑煙散盡,那五人的聲影早就不見了,地上隻留著給點了穴位的唐展。唐經急忙跑過去,替他解開了穴位,唐展這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唐經對手下人說道,“還不快給我去追,別讓他們給跑了。”
    唐展拍了拍腦袋,慢慢回過神,一邊搖著腦袋一邊站起來說道,“三叔,不用緊張,我早就安排好了,這城中的官兵會把他們往城西側的城門逼近,那裏我早就安排好了天羅地網,保證他們插翅難飛。”
    麵對越來越多的敵人,風天佑五人無路可退,隻好改變原先的撤退路線,改由西麵出城。來到西門,於飛羽從身上取出準備好的袖箭,發向天空。城外的馮燕飛一看,便知道大事不好,對蕭淑媛和葉龍雲說道,“我們趕快去西麵,情況有變,看來他們遇到了麻煩了。”
    陳坦之說道,“我們中計了,看來他們是早有埋伏,故意把我們向著西麵趕,這城牆上麵早埋伏有弓箭手,如今要想出城,隻能強行翻過去了。”
    風天佑抬頭一看,麵前這城牆數丈高,除非長了翅膀,隻怕是再好的輕功也上不去,“陳兄,這數丈的城牆要怎麽上去。”
    陳坦之拿出準備好的鐵鉤,“就用這個,但是。”陳坦之心想著城牆上早就埋伏好了弓箭手,隻能讓一個人先行順著繩子往上爬,方才能給大夥兒一線生機,但這樣不就是讓那人去送死嗎。
    這時,於飛羽站出來,一把接過陳坦之手中的鐵鉤,說道,“我上去便是,司徒兄,你照顧好汪前輩,我先上城樓,帶你們清理出來一條路。”
    風天佑剛想說話,這時又衝出來一大批官兵,將他們團團圍住。領頭的官兵喊道,“你們都聽好了,你們麵前的這些人乃是死囚的同夥兒,一個人頭一百兩,今日你們這些叛賊誰也別想跑,上,都給我殺。”聽到這話,那些士兵個個漲紅了眼睛舉刀衝了過去。
    情況危機,陳坦之一手飛出三隻飛刃,射中城樓上的幾人,眼看於飛羽一把將手中的鐵鉤扔了上去,陳坦之大聲說道,“於兄,我掩護你,你小心啊。”
    於飛羽點點頭,一手拉住繩子,向後一退,麵向著城牆全力衝刺,雙腳一蹬,來到了城牆的三分之一處。這城上的士兵一看,紛紛向於飛羽射出箭來,於飛羽隻能單手用劍抵抗。城牆下麵,司徒兄妹二人保護著汪五通,風天佑掩護著陳坦之,陳坦之也隻能盡力的替於飛羽擊倒更多的弓箭手,可是他身上的飛刃數量也有限,但是這牆上的士兵是越來越多,一時間,情況越來越危險。眼看有個士兵舉著火把企圖燒斷繩索,陳坦之情急之下一記飛刃射出,直中那人咽喉。
    來到城外,馮燕飛三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大事不好。他立馬拿出準備好的鐵鉤,準備借此爬上城牆。就在這時,隻見遠處有一人騎著一匹白馬向這裏跑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陳正,這身前坐著沈雨婷。
    蕭淑媛激動的喊道,“陳前輩,您來啦,太好了,您快去救救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指向麵前的城牆。
    陳正看了一眼麵前的情況,駕著馬衝向城牆。就在距離城牆二十步遠的距離,陳正一下拉住韁繩,掉轉馬頭,將韁繩放在沈雨婷手中,當即一抬右手,隻見兩道銀光閃過眼前,沒入城牆的石磚之內,二話不說,從馬背上高高躍起,對沈雨婷喊道,“小丫頭,你好好跟著你馮叔叔,不要亂跑了。”說著,一步便登上了城牆的二分之一處,就看他右腳在牆上又是一蹬,整個人一下飛起,三兩下便登上了城摟。
    蕭淑媛在一旁看傻了眼,“馮叔叔,這陳前輩莫非會飛天遁地,這城牆那麽高,他怎麽上去的。”
    馮燕飛說道,“你仔細看那石磚上,陳大俠剛剛就是借著那兩柄飛刃上去的,這等輕功我看武林之中沒有第二個人能使出來了。”
    就在五人陷入危險之際,艱難爬到一半的於飛羽突然看到似乎有什麽人在城樓上幫著他們。這人武功非同一般,一招就擊退數名士兵,眼看靠近外側的十幾個士兵紛紛給推到了城樓之下,城牆之上頓時亂作一團。
    陳坦之抬頭一看,心想這身手不正是自己的父親嗎,激動地大喊道,“父親,您也終於來了。”原來陳坦之已經提前飛鴿傳書通知自己的父親前來幫忙。
    陳正向下看去,隻見他們四人正給官兵重重包圍,另有一人正拉著繩索艱難的向上爬著,陳正連忙說道,“你們快點上來。”說完當即縱身一躍,右手拉住城牆的邊緣,左手緊緊拽住繩索,整個人的身子都懸在城牆外側,好是驚險。隻見他左手一用力,於飛羽借著力道一下衝上城牆,當即揮劍擊倒了幾名衝來的士兵。
    說是是那時快,陳正見於飛羽已經登上城牆,隻見他右手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數十道銀光射出,麵前的十幾個城樓上的弓箭手當即倒下。見城牆之上陳正和於飛羽已經控製住了局勢,陳坦之對其餘人說道,“大家快上去,這敵人越來越多,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風天佑對司徒複喊道,“你們先帶汪前輩上去,救人要緊,我掩護你們。”說著,揮著劍替他們開出一條路來。
    司徒複緊緊抱住汪五通,對一旁的司徒憐幽說道,“我們快上去。”說完,一步躍到牆角下,拉起繩子,“憐幽,你先上去,等你上去了我便來。”
    就在這時,城牆上麵丟下來另一條粗繩,原來是陳正事先備好的繩索。於飛羽對著下麵喊道,“司徒兄,你抱好汪大俠,拉住繩子,我拉你們上來。”
    司徒憐幽見狀說道,“哥,走,我們一起上去。”說罷,二人一人一根繩子,向上爬著。可司徒憐幽爬了一半,回頭望了一眼,看到風天佑此時正四處受敵,明顯已經脫不開身了。危難之時,司徒憐幽一下鬆開手,跳了下去,拔出寶劍,一劍下去,三四個官兵當場倒在地上。
    司徒複見了,本想也下去幫忙,但想到自己抱著受傷的汪前輩,救人要緊,先要把汪前輩送上城牆。
    風天佑回頭一看,竟然是司徒憐幽,開口問道,“司徒姑娘,你怎麽又過來了。”
    司徒憐幽一邊揮著劍,一邊對著風天佑罵道,“誰要管你死活,你如果再不出手的話,我看你今日是誰也別想逃得出去。”
    這時,突然有人從司徒憐幽背後偷襲,風天佑一看不妙,一手抱住司徒憐幽,那人一刀下去,風天佑身上一下就是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司徒憐幽看了,一劍刺向那人肩膀,一邊連忙扶住風天佑,“風天佑,我說了,收起你的菩薩心腸吧,你再不出手的話,隻怕今日你我二人都得死在這裏。”
    陳坦之見風天佑受傷了,連忙衝過來,眼看城中的弓箭手已經趕了過來,陳坦之對他們說道,“你們快走,弓箭手過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一切按計劃行事,這城中我還要事情要做,一會兒我要用那‘金蠶脫殼’,你們乘著這黑煙趕快逃走,知道了嗎。”
    說完,陳坦之也顧不上那麽多,揮劍亂舞,硬是殺出一條血路來,“你們快上去。”司徒憐幽抱著風天佑,兩人拉住繩子,這時,陳坦之拿出那‘金蠶脫殼’,用力一砸,隻見黑煙四起,嗆得人在場的人都睜不開眼睛,就在司徒憐幽和風天佑爬上了城樓的那一刹那,數百的弓箭如雨點般的射向城樓,若是那晚一步,恐怕二人已經被射成篩子。
    待黑煙散去,那幾人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牆下成百的官兵和牆上數百枚的弓箭。
    眾人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上,馮燕飛駕著車一路狂奔,趕去他們事先找好的一間客棧。風天佑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鮮血順著手臂就流了下來,蕭淑媛連忙替他封住穴道,撕開衣袖,隻見風天佑的左臂上一道長長的口子,幸好傷口不深。蕭淑媛一邊替他上藥一邊心疼地問道,“傻蛋,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你現在還疼不疼。”
    風天佑搖了搖頭,“這點傷沒什麽,汪大俠怎麽樣了。”
    蕭淑媛拿著紗布,一點點替風天佑纏上,“要是我弄疼你了你告訴我。”
    司徒複說道,“風兄,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憐幽,你還不過來謝謝風兄弟,他還不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嗎。”
    蕭淑媛一聽,一下拉緊手中的紗布,痛的風天佑喊了出來,“淑媛,你輕一點。”
    蕭淑媛扭過頭去,把紗布一扔,“痛死你才好呢,早知道你是為了救她才受傷,我才不管你死活呢。”
    葉龍雲拿起紗布,繼續替風天佑包著,“師兄,你不要亂動,要是傷口破了就麻煩了,我這也沒有替人包過,要是包的不好你見諒。”
    蕭淑媛在一旁瞟了一眼,看葉龍雲躡手躡腳的包著,實在看不過去,“好了,還是我來替他包吧,但是風天佑,我可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我就原諒你了,我隻是看你師弟包的實在是太差了。”
    風天佑笑了笑,“我知道還是你關心我,對了,汪前輩怎麽樣了。”
    司徒複說道,“他們在後麵的馬車裏,有陳前輩在,汪前輩應該會沒有事的。”
    司徒憐幽在一旁埋怨道,“風天佑,你要是再這麽慈悲為懷的話,我看下次就不是一道劍傷了。”
    蕭淑媛聽了嗆了回去,“我風哥哥還不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你這個掃把星。”
    “你——”司徒憐幽氣不過,險些就準備拔劍了。一旁的司徒複發話了,“好了,你們都靜一靜,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憐幽,你怎麽說話的,沒大沒小。”
    “哎喲,淑媛,你輕一點。”風天佑突然喊道。隻見蕭淑媛用力一係,回道,“不包緊點你傷口好的慢,為了你好。”說完,氣嘟嘟的坐到一旁去了。
    來到客棧,陳正和於飛羽二人架著汪五通來到客房,陳正拿出一個單子,對馮燕飛說道,“馮大俠,麻煩你跑一趟,這些人中就你江湖經驗最豐富,這些藥我都寫在這單子上了。”
    馮燕飛看了看,“沒問題,陳大俠你就安心治療汪大俠吧,跑腿的事情就交給我吧。”說完,馮燕飛騎著馬就跑出去買藥了。
    風天佑捂著胳膊走過來,問道,“陳前輩,汪前輩的傷怎麽樣了。”
    陳正說道,“都是皮肉傷,有些地方感染了,也不知道這幾日汪大俠受了多少苦,現在他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身子一直在發熱。不過天佑,你放心,我已經給汪大俠用了一些退熱的藥,目前看來不會有生命危險,對了,你的傷怎麽樣了。”
    風天佑動了動胳膊,“沒事了,淑媛替我包紮了,用的您給的藥。”
    陳正說道,“那就好,你們現在外麵好好休息一下吧,我還要替汪前輩繼續擦拭傷口。”
    客棧樓下,幾人坐在一桌,陳正讓他們在外麵等著,不要打擾他了。就看突然沈雨婷走過來,站在風天佑麵前,直直的看著他。
    風天佑見雨婷的樣子,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抿了抿嘴,連忙說道,“雨婷,你放心好了,沒事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麽。”
    蕭淑媛跟著酸不溜秋的說道,“是啊,你的風哥哥為救別人家好看的姑娘當然不算什麽了。”
    司徒憐幽聽了回道,“蕭淑媛,本小姐警告你,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在哪裏嘀咕什麽呢,風天佑為了救我受傷,本小姐也很難過,你還要我怎麽做。”
    蕭淑媛一急站起來,“要你怎麽做,我就是看不慣你怎麽了,你——”
    馮燕飛拉住蕭淑媛,“好了,小姐,不要吵了,都什麽時候了,陳前輩讓我們不要打擾他了,你還在這裏大喊大叫。”
    蕭淑媛聽了,剛想坐下來,突然轉念一想,對著司徒憐幽質問道:“喂,這位司徒姑娘,今日風哥哥也在這裏,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手帕的事情,你不是說是風哥哥給你的嗎,你倒是拿出來啊”
    司徒憐幽一聽,臉漲的通紅,惡狠狠的從身上掏出那塊手帕,拍在桌子上,“那,這手帕我放在這了。”自知理虧的她,說罷氣洶洶的跑開了。
    風天佑還在蒙在鼓裏,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看這桌上的手帕,不正是自己在劉府遺失的那隻手帕嗎,剛想拿起來,這一旁的蕭淑媛先一步搶了過去,“風天佑,我給你的東西你也不好好收著,我不要放你這了。”說完,直徑跑上樓去。
    司徒複見狀連忙解釋,交代了來龍去脈,風天佑這才弄明白當日為何蕭淑媛哭著跑過來打了自己一巴掌,“風兄弟,司徒家家教不嚴,憐幽這般任性放肆,我先給你在這裏賠不是了,回去我一定領著她來給你和蕭姑娘道歉。”
    還沒有等風天佑回話,葉龍雲開口問道,“對了,怎麽不見陳兄弟呢。”
    見葉龍雲問起關於陳坦之,風天佑解釋道,“師弟,陳兄和我說他在城裏還有事情要做,讓我們先救汪前輩出去。”
    在唐家府中,唐經和唐展二人黑著臉坐在屋內,唐經氣得是一把掀翻桌子,茶杯的碎片撒滿一地,破口大罵道,“好你個青城,好你個藥王穀,唐家這麽多年就沒有受過這等屈辱,公然劫囚車,還把那個汪五通給帶走了,派了那麽多人馬竟然還是讓他們給跑了,都是廢物。我唐經定是要帶人殺上那青城山,管他什麽風無常有多厲害,他們青城難道能夠以一敵百嗎?”
    望著地上的茶杯碎片,唐展從一旁又重新拿起一個茶杯,滿上了茶水,雙手遞給唐經,“三叔,您消消氣,他們帶著那個汪五通,我看走不遠,侄兒已經派人去四處搜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我們現在隻要讓手下隨時待命便可。”
    唐經聽罷扭頭看了一眼唐展,接過杯子,正欲喝下去,又放下來,小聲說道,“唐展,這事情千萬不能讓大當家知道,明白嗎,大當家現在身子弱的很,受不得半點刺激,你給我去告訴那些下人,誰敢走漏風聲,格殺勿論。”
    唐展聽完恭敬的點了點頭,“您放心,三叔,侄兒都已經提前囑咐過了,現在大當家的身邊人都換走了。三叔您今日先早一點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去做就好了。”說著,唐展叫來了下人,讓他們趕快收拾一下房間,“家中的事務交給侄兒就好了,三叔您好好休息。”說完,唐展畢恭畢敬的離開了唐經的房間。
    唐豔早就給軟禁在唐府內,不得離開唐家半步,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得插手。今日處決汪五通的事情,唐豔也是全然不知,幾日來她都在幫著唐展收拾唐海屋內的東西。現如今整個屋子收拾也有一段時間了,就剩下一些書信什麽的,就等著唐展決定怎麽處理。
    唐豔正收拾著餘下的一些書信,打算都收拾整齊了方便唐展查找。突然,她看到其中一封信上,寫著的人名好是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仔細一想,這人不就是唐展的生母嗎。唐豔心想聽家裏人說這唐展的生母早就在他還不懂人事的時候就離開了唐府,唐家的人也和她斷絕了聯係。這信想必是她寫給唐展的父親的,既然是別人的私信,自己也不好過目,還是等著唐展回來再作打算吧。
    想到這裏,唐豔繼續收拾著,發現一連幾封都是唐展母親的信,其中有幾封還散落在那裏,沒有放回信封,唐豔本無心去探求信上的內容,可是這一眼掃過去,信中的內容令唐豔大為吃驚,她不由連忙拿起信來,仔細看了一遍,信中的內容看的唐豔是額頭冒汗。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唐展在門外喊她,嚇得她連忙把信收起來。
    唐展一邊喊著唐豔的名字一邊走進屋子,見唐豔麵色惶恐的站在那裏,他上前關切的問道,“小妹,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頭上全是汗珠,是不是這幾日累著了身體不舒服。”說著,唐展走上前去正欲伸手。
    見唐展伸手過來,唐豔嚇得退後幾步,結巴的說道,“沒,沒什麽,三哥,那,那個東西我都收拾,收拾好了,你再看一看,我,我,對了,大當家,我要去大當家那裏給她拿藥了,我先走了。”說完,唐豔低著頭,慌慌張張的正想離開了屋子。
    身後的唐展叫住了她,伸出手去,一臉人畜無害的看著她,繼續關切的說著,“小妹,你看你,頭上也不知道是落了什麽東西。”說著伸手替唐豔彈掉了頭上的灰塵。
    唐豔被嚇得是一動不敢動,低著頭就好似一隻受驚的小兔,雙腿竟然不住的顫抖。
    “怎麽了,小妹,是有什麽心事。”唐展見她心神不寧的,焦急的問道。
    唐豔聽後連忙搖了搖頭,可她依舊不敢看著唐展的眼睛,隻是顫顫巍巍的說道,“三哥,大當家那裏通知我去幫忙,我還有快點趕過去。”說完,唐豔借機神情慌張的迅速走開了。
    離開唐展那裏,唐豔驚慌失措的直接飛奔著跑過去找大當家,路上不敢耽擱分毫。此時大當家正準備休息,門口的下人攔著看上去慌慌張張的唐豔讓她不要進去打擾了大當家的,唐豔此時心急如焚,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一把推開下人,破門而入,衝著屋內喊道,“大當家,大當家,唐豔有重要的事情和您說。”
    大當家側臥在床上,給唐豔這麽一驚,心情甚是不悅,惱怒的回道,“有什麽事情不能晚些時候說嗎,非要這個時候,不懂規矩,還不給我退下去,是想再關禁閉嗎。”說著就要吩咐下人將唐豔趕出去。
    唐豔衝進裏屋,在大當家的床前跪下,低頭說道,“大當家,豔兒知錯,但是這次,豔兒是真有重要的事情向大當家匯報。”
    王夫人轉身瞟了一眼,見唐豔神色焦急的樣子,想了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問道,“你有什麽事情就趕快說吧。”
    唐豔聽到後剛想開口,誰料突然,門口傳來唐展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大當家,唐展有事求見,是關於汪五通的事情。”伴隨著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唐豔整個人給嚇得是麵色慘白,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大當家聽了,坐起身來,說道,“你們這些人,就不能等我休息好了再來嗎,沒規矩。算了,有什麽事情都進來說吧。”
    得到大當家的允許,唐展回道,“是,大當家。”說完隻聽屋外傳來唐展入屋的腳步聲。唐豔瞥見唐展走進房間,嚇得是一身冷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跪在那裏。
    大當家見唐豔剛剛還慌慌張張的說有事情,現在又一言不發,生氣的問道,“唐豔,你有什麽事情要和我說的快說,剛剛不是說還有急事嗎,現在怎麽又不說話了。”
    麵對大當家的質問,唐豔支支吾吾的,她怯怯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大當家,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唐展,就在目光相對的那一刹,隻見唐展一直盯著自己,嚇得她連忙移開視線,“大當家,我,我現在沒事了,是我不好,我弄錯了,我給您賠罪。”說著唐豔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見唐豔半天說出這樣的話,大當家不禁起了疑心,她看了看唐豔,又望向一旁的唐展,問道,“豔兒,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這裏有我做主,你不要怕,快說出來吧。”
    就在這時,唐展走前一步,對大當家說道,“大當家,我知道三妹有什麽事情要說,我來替她說。”一聽這話,唐豔腦子一蒙,瞪大了眼睛看著唐展。
    大當家看向唐展,遲疑了一會兒,接著說道,“那好,唐展,你給我說說看,豔兒她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這麽急忙要來見我的。”
    唐展右手慢慢伸進袖子裏,臉上笑著說道,“回大當家的,事情是這樣的。”還沒有等他說完,隻見唐展從袖子中拿出什麽白色的粉末灑向唐豔和大當家,二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一下就昏倒過去了。
    望著地上昏倒的二人,唐展蹲下身子,伸出手來用著手指輕輕的在唐豔的臉上劃著,自己臉上露出了可怕的神情,“小妹啊,你說你收拾東西就好好收拾,為什麽要亂看呢。看就看了,幹嘛還要往大當家那裏通報呢,是不是啊。”唐展的手指劃過唐豔的下巴,他輕輕的用食指勾起唐豔的下巴,左右仔細端詳著,“這你就不能怪我這個做哥哥的了。”
    大當家屋裏的下人見屋內沒有了動靜,便將頭探進來一看,屋裏的場景嚇了她一跳,發出的聲音驚動了麵前的唐展。
    “怎麽了,不會是想去告訴三叔吧。”唐展微微側過頭,一字一句的問道。
    那丫鬟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小的不敢,小的都聽三少爺您的,小的什麽都沒有看到。”
    唐展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伸出右手一把抬起麵前那丫鬟的臉,語氣平緩的說道,“看著我。”見麵前的丫鬟雙眼恐慌的望著自己,唐展蹲下身來,一邊用手摸著她的臉,一邊笑著說道,“你在怕什麽,你的身子都在發抖了,不要怕,和那個老太婆相比,我可比她心軟多了。”說完站起身來,一把把麵前的丫鬟推開,命令道,“再去喊幾個人過來,別想著去通風報信,我記得你的。”說完,轉身回到屋內,看著倒在地上的大當家,他狠狠的朝著她的腹部踹了一腳。
    待丫鬟喊的傭人返回之時,隻見唐展正悠閑的坐在大當家的椅子上喝著茶,身前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大當家和唐豔。如此情形嚇得眾人一時不知如何,紛紛跪在地上等候唐展的命令。
    “幹什麽,大夥兒怎麽這麽緊張呢,我有那麽嚇人嗎?”見叫來的幾個傭人害怕的跪倒在自己麵前,頭都不敢抬,唐展放下手中那精致的茶杯,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到眾人麵前,彎腰抬起剛剛那個丫鬟的下巴,麵帶笑容,溫柔的問道,“你說本少爺有那麽嚇人嗎,我不比那老太婆和藹多了嗎?”
    那丫鬟嚇得全身顫抖,“是,少爺您很好,少爺您很好。”丫鬟重複著同樣的話語。
    聽到這個答複,唐展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大夥兒快去幫忙,把他們二人抬走。”唐展語氣溫和的說道,眾人也起身準備去抬走地上的大當家和唐豔。可是不知道是剛剛給嚇的還是手滑了,其中一個傭人一不小心讓唐豔的腳磕了一下桌子。
    見此情形,唐展一下臉色大變,上來就是一腳重重的踢向那人的胸口,“你個沒用的東西,辦個事情都辦不好,還要浪費唐家的糧食,你個廢物,廢物。”說著,唐展喪心病狂的對著那人的雙手拚命的踩著,伴隨著傭人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望著自己眼前那雙被自己踩得血肉模糊的雙手,唐展發出了一陣瘮人的笑聲,嚇得眾人後背發涼。
    見眾人都一動不敢動的站在那裏,唐展轉過身去,雙眼望著昏迷不醒的唐豔,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麵龐。隻見唐展的手一點一點向下伸去,他隔著唐豔纖薄的外衣撫摸著她的身體,慢慢的閉上雙眼,臉上露出一陣享受的表情。
    突然,來給大當家送藥的丫鬟捧著湯藥不知真相的走進來。見到眼前的情形,嚇得她一聲尖叫,手中的碗也落到地上摔碎了。
    “噓——,他們在休息呢。”突然被人打斷的唐展臉上先是露出一絲不悅,轉而又溫柔的看向對方,揮著手示意對方走過來,“過來,不要害怕,過來。”
    “三少爺,這,這。”女孩一臉驚恐的看向唐展,又看了一圈四周的眾人。
    見女孩走近了,唐展伸出手來,輕撫著她的臉龐,“真是光滑白芷啊,和小妹一樣。”說著,唐展突然一把將女孩摟入懷中,“不知道裏麵是不是一樣光滑呢?”伴隨著唐展那令人膽寒的笑聲,她將那丫鬟拉近了裏屋,屋內傳來了女孩撕人裂肺的求救聲。
    眾人見狀是嚇得紛紛退到屋外。沒過多久,屋內沒有了動靜,隻見唐展一邊擦拭著嘴角的鮮血,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裳,嘴裏自言自語道,“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那個時候來,隻能怪你壞了我的好事了。”說著,唐展揮了揮手,“把她隨便埋了吧,剛剛那兩人聽我的指令給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