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皚皚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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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上,眾人在客棧內做了簡單的道別,便各自上路去了,司徒複和他妹妹司徒憐幽啟程回江州,風天佑,蕭淑媛和馮燕飛跟著於飛羽一同前去昆侖,葉龍雲一人趕回青城,剩下的陳家人帶著唐豔,沈雨婷和重傷還在修養的汪五通回藥王穀。
    臨走之時,風天佑對汪五通還是放心不下,雖然陳正說他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但是現在還是在昏迷中,而且這裏沒有他需要的草藥,如今之計就是希望早點趕回藥王穀,替汪大俠早點治療。
    沈雨婷看見風天佑他們要走了,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馬車前麵哭了起來。風天佑轉過頭去,看見正在哭泣的雨婷,連忙跑過去,蹲下身來,安慰道她,“小婷,風大哥隻是陪著你蕭姐姐去一趟昆侖派看望常空常前輩,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這幾日要在陳前輩那裏好好待著,好不好,陳前輩不是說要教你武功嗎,等我回來我要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學。”
    沈雨婷拚命的用手抹著眼淚,點了點頭,抱了一下風天佑,眼睛依依不舍的一直盯著風天佑,看的風天佑心裏不是滋味。這個時候,陳正走過來,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小婷啊,你要是舍不得你風大哥現在還來得及,一會兒他們真走了就要有一段時日見不到了。”
    沈雨婷抬頭看了看陳正,想了想,立馬轉過身去,跑去一旁幫著陳坦之和唐豔一起去把行李放上馬車。
    蕭淑媛走過來,手放在風天佑肩頭,心疼的說道,“風哥哥,要不我們還是把雨婷帶上吧,我也有點舍不得她。”
    風天佑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說道,“我答應過沈前輩要好好照顧雨婷的,雨婷在藥王穀總比跟著我東奔西走要強,那裏至少能給她一個家。”說著拉上了蕭淑媛的手,向陳正鞠了一躬,“陳前輩,我們先走了,小婷還有汪前輩就麻煩你們照顧了,晚輩先在這裏謝過了。”
    陳正揮了揮手,“好了,風兄弟,待你從昆侖回來,我還想和你一起聊一聊書畫,行了,快點上路吧。”
    另一路上,司徒家的兄妹二人騎著快馬正在趕回江州的路上,司徒憐幽說道,“哥,你能不能先回去,我想在這裏多玩幾天,上一次出來我就沒有好好的遊玩。”
    司徒複聽了停下了馬,看了看司徒憐幽,說道,“我們出來也有段日子了,家裏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再說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突然想留下了,你是想去找風天佑嗎。”
    司徒憐幽一聽,臉一下漲紅,扭過頭連忙解釋道,“哥,你胡說什麽呢,哥,我哪裏是要去找那個風天佑,我真的隻是想在這裏多玩幾日,回去大伯他們管的太嚴了,就又有沒有機會出來玩了。”
    司徒複回道,“好了,不要說了,先回家裏去,我們這一次西行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你一個人留下我不放心,萬一再闖出什麽事情怎麽辦,我們快點趕路回去。”
    另一路馬車上,陳正和陳坦之兩人正駕著馬車,其餘的三人坐在後麵的車廂裏,陳坦之向父親說起了關於那天和唐展交手的事情,陳正問道,“你是說那個唐展他帶了一副磁石的護臂。”
    陳坦之點了點頭,從身上拿出來其中一隻,遞了過去,說道,“父親,您看,就是這個。”
    陳正接過去,讓陳坦之幫忙看著眼前的路,自己拿起放在在眼前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這個護臂做工很是精良啊,看來我們回去是要花點時間研究一下,坦之,這個你怎麽看啊。”
    陳坦之說道,“不管怎麽說,這始終是‘神兵天降’的一個弱點了,鐵質的刀刃會被磁石吸附,看來我是有點小瞧這個唐展了。”
    陳正回道,“這唐展能隱藏在唐家這麽久,著實不簡單啊,幸好你們這一次上天保佑,若他手中的不是那一盒壞了的‘暴雨梨花針’,真是不敢想啊。對了,你說你找到的那個玉佩是怎麽一回事。”
    陳坦之從懷中拿出一個玉佩,放在陳正手裏,“父親您看,這個便是唐家的傳家玉佩,隻有唐門的門主才能擁有,我是從唐展身上找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玉佩還是唐家地下密道的鑰匙,唐家的地下地道有幾處隻有這個玉佩才能打開,隻是可惜這次時間匆忙,等我過一段時間再去唐家打探個究竟。”
    陳正說道,“算了,唐門都已經不在了,這個玉佩你便是交給唐豔姑娘保管吧,也算是一個紀念。”
    陳坦之接道,“放心,父親,豔兒她說她不想再見到關於唐家的東西了,這玉佩暫時由我保管。但是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其中有一些細節我還沒有想通,對了,那個關於‘天罡地煞’的事情,我問了青城派的幾位前輩,確實如父親您所說,這個武功秘籍果然不簡單,而且或許真的和唐門有關。”
    聽到這裏,陳正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事情,半晌,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坦之啊,有些事情,為父不想你牽連進去太深,你知道嗎?”
    正說道這時,唐豔拉開了後麵車廂的門,拍了拍前麵的陳坦之,輕聲說道,“陳大哥,雨婷她有一點餓了,我們要不要在前麵找一個地方吃點東西。”
    陳正聽後一改剛剛嚴肅的神情,點了點頭,說道,“也是,走了一個上午了,也該餓了,好,我看前麵就有一個小客棧,我們休息一下,也給這幾匹馬喂點飼料。”
    風天佑他們一行人一路北上的向著昆侖山的方向前行,這昆侖山遠離中原,常年積雪,山勢險峻,曆來昆侖派的高手們輕功都了得。路上,風天佑問起了關於常空的病情,於飛羽歎了一口氣,說道,“風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師兄這病乃是因為常年練功所得。”
    聽了這話,蕭淑媛問道,“這武林中人常年練功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勞損,但是這一次看來情況不一般啊,連我父親都喊過去了。”
    於飛羽接著說道,“我們昆侖派的劍法講的就是的就是一個快字,要想這劍法快到無人能及的水平,隻有平日裏長時間的練習,但是這人都是血肉之軀,多年下來,手腕,肩膀早就是積勞成疾,上一次參加武林大會的時候其實師兄的右半邊身子已經不太舒服了,後來經過蕭大俠的金針治療之後,有一些好轉,但是我師兄這人怎麽可能放棄這一身的劍術呢,蕭前輩讓他多休息但是師兄他做不到,我看這一次也是舊傷又犯了。”
    聽了這話,風天佑不禁想起武林大會前夜,常空常大俠憑借一人之力擋下那武林之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暴雨梨花針’,當時常大俠的身體已經是不如從前,若是十年前,常大俠的武功會是何等的巔峰造極。
    見風天佑在那裏發呆,蕭淑媛問道,“風哥哥,你怎麽呆住了。”
    風天佑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沒什麽,就是聽於大哥這麽一說,我現在很想見識一下當年常空常前輩的‘武林第一快劍’,不知道自己能夠接下常前輩的幾招。”
    聽到這個回答,蕭淑媛說道,“看你那樣子,我還以為你在想那個狐狸精。”
    風天佑連忙接道,“誰在想她,淑媛,我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蕭淑媛坐了過來,拉起風天佑的手,“我不管,你就是我一人的,我不許你心裏有別的人,那個司徒家的小妖精我就是不喜歡她,別忘了,你上次還背著我給她偷偷的去送過藥膏呢。”
    風天佑解釋道,“淑媛,當日的情況你也了解,我出手打傷了人家司徒姑娘,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給人家送藥。”
    蕭淑媛打斷了風天佑的話,“我不管,你可以讓陳大哥替你送過去的,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那個小狐狸精,特別是她看你那個眼神。”
    “好了,小姐,你就不要為難風少俠了。你看風少俠都給你急的臉都紅了。”坐在前麵駕車的馮燕飛聽到之後,在一旁替風天佑解圍。
    一行人中,陳坦之他們是最早到達目的地的,經過幾日的路程,他們一行人是平安返回藥王穀。來到穀中,陳正父子二人把那已經蘇醒過來的汪五通給抬到了床上,現在汪五通身子還虛弱的很,隻是能微微睜開眼睛,勉強動一動幾根手指。見汪五通想要說話,陳正說道,“汪大俠,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我勸您現在還是好好休息,有什麽話等您身體好了再說。”
    唐豔帶著沈雨婷走在藥王穀裏,穀中的美麗風景稍稍平複了一下二人的心情。唐豔看著麵前那漫山的翠綠色,不由的閉上了雙目,深吸一口氣,感覺一下把這些日子的苦悶全都吐了出去。
    這時,陳坦之從竹屋那裏走過來,問道,“你們餓不餓啊,要不要我現在去做一點飯,家裏好久沒回來也沒什麽吃的,這一頓隻能將就一下了。”
    唐豔回過頭,笑眼盈盈的說道,“沒事的,陳大哥,我馬上來幫你,對了,汪前輩他怎麽樣了,這麽久的路程,他還好嗎。”唐豔趕忙問道汪五通的情況。
    陳坦之走過來,把手輕輕放在唐豔腰間,從身後抱住她,用下巴輕輕的撓著她的後頸,溫柔地說道,“汪前輩一切都好,你放心。我擔心的是,你怎麽樣了,還好嗎。”
    唐豔被他撓的有些癢癢,她伸手拉住陳坦之的手,轉過身來,依偎著靠在他懷中,“恩,坦之,我很好,隻要有人陪著我就好。”正說著,陳坦之突然看到一旁的沈雨婷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倆,害得二人一下緊張的分開,漲紅了臉不知道怎麽解釋。
    倒是那沈雨婷,不慌不忙的接著說道,“我去找陳前輩。”說完,就向陳正的屋子那裏不急不慢的走過去。
    二人見了相視一笑,唐豔又靠在陳坦之的胸前,緊緊的抱住他,“陳大哥,這外麵的武林太複雜了,若是可以,我就願此生都待在這平靜的藥王穀裏,每日有你陪著就好。”
    陳坦之點點頭,“隻要你過得慣這清平的日子,我便都在此陪著你。”
    經過六七日馬不停蹄的趕路,司徒家兄妹二人終於趕回到了江州的家中。這剛到家門口,就看到無心已經站在那裏。
    司徒複跳下馬,家裏的傭人馬上上前替他牽住韁繩,拿好行李。無心畢恭畢敬的走過來,司徒複問道,“你回來的一路都順利嗎。”
    無心直直的站在那裏,點了點頭,司徒憐幽跟著也下了馬,“那你快去通知大伯他吧,一路上都沒怎麽休息,我要先去沐浴更衣,讓人去給我準備好,我和大哥見完大伯就要去更衣了。”無心點點頭,彎下腰伸出手,示意請兩位回家。
    司徒府中還是原來的樣子,兄妹二人都沒有直接回自己房間,而是徑直去去大廳裏等著大伯。二人坐下後,傭人們早已準備好熱茶和點心,司徒憐幽吃了一小口點心,喝了一杯茶,心滿意足的說道,“還是家裏舒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正說著,大伯從後麵出來,隻見身後的傭人推著輪椅出來,大伯就坐在那輪椅上。
    見大伯人來了,司徒複,司徒憐幽二人連忙站了起來,彎腰鞠著躬,就連一向任性的司徒憐幽也恭恭敬敬的站得筆直。
    司徒複開口說道,“大伯,孩兒回來了,您近來身體可好。”
    大伯揮了揮手,對二人說道,“好了,都別站著了,都坐下吧。”又對兩旁的傭人說道,“讓廚房多準備一些好菜,說少爺小姐回來了,讓他們準備一些他倆喜歡吃的。”
    司徒複彎著腰說道,“大伯不必麻煩下人了,比起路上的餐食,家裏的已經是很好了。”
    眼前這個大伯便是司徒複父親的二哥,司徒一方當年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出生不久便夭折了,次子司徒非,司徒複父親司徒鎮,後來司徒一方自刎之後,司徒一家也由蜀地搬遷到了江州,一路上也是危機重重,司徒家的仇人在他們沿路都有埋伏,司徒非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受傷,從此隻能在輪椅上度過,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司徒鎮年僅三十出頭便因病去世,留下兄妹二人給司徒非照顧。
    “這次的事情我聽無心說過了,做的很好,還有什麽別的事情要說嗎。”司徒非把玩著手中的玉石球說道。
    司徒複說道,“沒有什麽意外發生,這一次去蜀地,也多虧了青城派的幾位,還有藥王穀和昆侖派的,隻是沒有想到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唐門作繭自縛,我們也算是為武林除害。”
    司徒非聽後點了點頭,“恩,自作孽不可活啊。對了,你們一路趕回來也累了,去洗漱休息吧。”說完,抬了抬手,身後的傭人便推著輪椅帶著司徒非轉身就離開了。
    二人之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司徒複推開房門,隻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坐在自己屋內。
    見到等候多時的女子,司徒複笑著問道,“讓你等了很久了吧。”
    那個女子見是司徒複進來了,連忙站起身來,彎下腰,向司徒複鞠了一躬,溫柔的說道,“少爺您這一路路程遙遠,定是辛苦了,讓奴婢服侍您沐浴更衣吧。”說完,雙手端起一杯茶水,送到司徒複麵前,隻見那纖纖玉指好似那蔥白一般潔白無瑕,“少爺您先喝一杯茶水吧,奴婢已經替您準備好沐浴用的熱水了,您先坐下休息一下。”
    司徒複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將茶杯放下,對麵前的女子說道,“家裏一切都還好嗎。”
    女子服侍著司徒複坐下,纖細的雙手輕輕的按捏著司徒複的雙肩,“回少爺,家裏沒有什麽異常的,都挺好的。”
    司徒複聽後長須一口氣,“好了,替我準備沐浴更衣吧。”
    “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擔心死我們了。”一見司徒憐幽回來,屋內的兩個丫鬟說道。
    司徒憐幽一進門,二話不說的就癱倒在自己的床上,連鞋都沒脫。家裏的傭人見了連忙說道,“小姐啊,我們先伺候您沐浴更衣可好,您看您一路勞累的。”
    司徒憐幽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個人望著屋頂發著呆,在那裏唉聲歎氣的。
    司徒複坐在浴桶之中,全身泡在熱水裏,微閉著雙眼,那位貌美的女子跪在一旁,用芊芊細指擦拭著他的身子。那女子問道,“少爺您這一次出去挺久的,一路上想必也勞累了,我聽說您還在路上中了唐門的埋伏,當時可擔心死奴婢了。一會兒伺候完少爺沐浴,讓奴婢替您按摩一下筋骨。”
    司徒複開口緩緩問道,“如是啊,你來我們家有多久了。”
    那個叫如是的女子答道,“少爺,如是來您這裏已經有五年了。”
    司徒複睜開了眼,看著身旁的這個女子,美的不可方物,比起自己妹妹憐幽更多幾分女人的風韻,司徒複伸出手來,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雙眼望向她。
    見司徒複如此看向自己,如是微微低下頭,害羞的問道,“少爺,奴婢臉上有什麽問題嗎。”
    司徒複搖了搖頭,身子向上靠了靠,對她說道,“替我捏一捏肩膀吧。”
    聽了這話,如是跪到司徒複身後,輕輕的替他捏著肩膀,這時,司徒複又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如是點了點頭,“當然,要不是少爺您,奴婢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
    原來這個柳如是本是臨安府一位名妓,後來被當地一位富商相中,想要納她為妾,但是無論用什麽法子,這如是就是不同意。沒轍,那富商就連同妓院老鴇用計把她騙到家中,可是沒有料到這柳如是性子強得很,寧死不屈,混亂中用頭上的發簪刺傷了那個富商,富商一氣之下,派人全城逮捕如是,多虧遇見了司徒複,把她給解救出來,之後柳如是為報答司徒複的救命之恩,甘願伺候司徒複的日常。
    柳如是在身後替司徒複捏著肩膀,司徒複頭微微向後仰著,隻覺一股清香飄來。如是突然問道,“少爺,我聽下人說,您回來的時候沒有帶麵具,是發生了什麽嗎。”
    司徒複聽後,笑了笑,從水中抬起自己的雙手,一邊正正反反的看著自己的手,一邊說道,“或許他們說的對吧,是我自己一直在逃避什麽,不願以真麵目示人。”
    如是問道,“他們?看來少爺一路上發生了很多事情。”
    司徒複用手扶住浴桶的邊緣,站起身來,“是啊,這一次西蜀之行,確實是遇上了很多人,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一會兒還要和大伯他們一起吃飯。”正說著,如是替他拿來了浴巾,輕輕拭去身上的水漬,“奴婢已經給少爺準備好了衣裳了。”
    經過十幾日的長途跋涉,風天佑一行人是終於來到昆侖山腳下,望著眼前壯麗的景象,風天佑不禁說道,“昆侖之高有積雪,蓬萊之遠常遺寒,前人說的極是啊。”
    蕭淑媛說道,“中原大地如今都已經入春,沒想到這裏還是一幅冬天的景象,幸好於大哥提醒我們準備好過冬的衣服,不然還不得凍個半死。”
    於飛羽說道,“這昆侖地勢之高,常年都是白雪皚皚,我也早就過慣了這種生活,寒風雖然刺骨,但更能讓人冷靜下來,一心一意的修煉自己的武功。”
    這時,從山上走下來三個昆侖派的弟子,一眼便認出了麵前一行人中的於飛羽,連忙跑過來說道,“弟子拜見師叔。”
    於飛羽問道,“從襄陽來的蕭大俠已經上山了嗎。”
    其中一個弟子點點頭,“回師叔,蕭大俠已於三天前就上山了。”
    於飛羽說道,“好,這位是青城派的風兄弟,這位是蕭大俠之女蕭淑媛蕭姑娘和他的義弟馮燕飛馮大俠,你們上山和通知你們師父一聲,說是有客人來了,準備一下食物和客人就寢的客房。”
    等眾人登上坐落在半山腰的‘昆侖殿’,立刻被眼前這白牆紅瓦的一座座建築吸引住。整個昆侖山半山腰已經是雲霧繚繞,各個建築依山而建,錯落有致,圍繞在之中的便是大殿‘昆侖殿’。大殿莊重優雅,正門上的木質牌匾上刻著‘昆侖殿’三個大字。相較於青城派的肅靜,所有的建築都是整齊統一,這裏的環境更讓人感受到一絲遠離世俗喧囂的幽靜,而這幽靜之中,仍能感覺到一種隱者的隨意。山中的弟子似乎也是過慣了遠離俗世的生活,麵對來訪的風天佑一行人,簡單的幾句招呼之後,便自己又去忙活自己的活了,練劍的練劍,掃地的掃地。
    風天佑說道,“於大哥,昆侖的風景果然是天下一絕,都說是青城天下幽,我看這昆侖山也是寧靜幽遠,世外桃源啊。”
    於飛羽回道,“這昆侖山遠離中原,自古以來便免去了世俗的喧鬧,願意上山修煉的眾人也都是渴望幽靜的生活。但是雖說昆侖派創派已有百年之久,如今也是寥寥不過幾十人,當年年長的師兄們,有的因病去世了,有的早已下山,同輩的也隻剩下我師兄常空了。”話語之間,不免有一些落寞。
    馮燕飛說道,“於兄弟可別這麽說,昆侖派在武林之中也是名號相當當的,誰人不知這中原武林四大門派昆侖,青城,少林,丐幫啊。”
    蕭淑媛聽了接著問道,“對了,於大哥,聽你這麽一說,這昆侖派晚輩之中就沒有什麽才華出眾的嗎。”
    “我可是聽說於兄你幾個弟子武功了得啊,年紀輕輕就使得一手快劍。”馮燕飛說道。
    見馮燕飛提起了自己的徒弟,於飛羽答道,“馮大俠說的可是青禾,他本性善良淳樸,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我和師兄都很看好他。”
    “好像還有一位,聽我大哥提起過,小夥子年紀不大,但是頗有天賦。”馮燕飛接著問道。
    於飛羽聽後頓了一下,緩緩說道,“馮大俠說的應該是我去年新收的一位徒弟,今年方才十三歲,天資卓越,是個練武的好苗子,這學起功夫來快得很。隻可惜這孩子戾氣太重,不服管教。前一陣子剛罰他去幽閣裏去背誦經文。這孩子前途無量啊,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希望能去一去他身上的戾氣,能夠安心修行。”
    聽到這些,不由的讓風天佑想起當年的葉龍雲,“於大哥也不必太擔心,我葉師弟剛上山之時也是這樣,沒人管得了他,為了這事,師伯師兄們沒少管教他。”
    正當大夥說著,蕭博從一旁的角落裏走了出來,隻見他還是容光煥發,摸著自己的胡子,“沒想到你們都過來了,還是挺快的啊,淑媛這幾日有沒有又折騰你馮叔叔啊。”
    見自己父親走出來了,蕭淑媛一下跑過去,抱住他爹,“爹,女兒可想你了。”蕭博拍了拍蕭淑媛的頭,“我看你啊還是想你的風大哥多一點,跑這麽遠去川蜀,來,給爹看看,這幾日有沒有休息好啊。”
    這時風天佑走過去,連忙拜見到,“晚輩風天佑見過蕭大俠了。”
    馮燕飛過去,拍了拍風天佑,“風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快要改口了,還叫的這麽見外。”
    風天佑聽了之後一陣不好意思,低著頭也不知道該說啥。蕭淑媛不好意思的說道,“馮叔叔,你說那李伯伯胡說就罷了,你怎麽也跟著瞎說呢。爹,你看他們都拿你女兒尋開心,你也不管管。”
    蕭博接道,“好了,燕飛啊,不要戲弄他倆了,我說天佑啊,這一路上我女兒也是麻煩你了,我這個做父親的先謝過了。”
    蕭淑媛聽了說道,“爹,我哪有麻煩人家,您女兒乖得很,上次他受傷還是我替他包紮的呢,你說是不是啊。”
    於飛羽走去也拜見道,“蕭大俠,晚輩昆侖於飛羽見過蕭大俠了。”
    蕭博一拍腦門,說道,“差一點給你這個小丫頭弄的把正事都給忘了,於少俠啊,你師兄現在在他的寢室休息,這幾日治療期間,不可以隨意亂動,特別是練劍什麽的,我讓他不要出門都待著屋內,他也是個倔脾氣,上次就和他說了要他少活動自己的筋骨了,這一次情況更嚴重了,我看啊要這麽下去,怕是這整個右半邊胳膊都會動不了。”
    於飛羽聽了直點頭,客氣地說道,“真是太麻煩蕭大俠您了,這麽大老遠的請您過來,師兄的病情我也有勸說他,但是您也知道,讓他一天不練劍簡直是生不如死,還是希望蕭大俠您能多勸師兄幾句,我相信他還是會聽您的話的。”
    蕭博揮揮手,“你師兄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談不上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也是盡力而為吧,這都一晃二十多年了,他性子什麽樣子你也應該清楚,對了,也別在這裏站著了,去他屋裏看看他吧,我就怕這一出來,他又拿起劍練起來了。”
    來到屋內,就看常空身著一素衣,坐在椅子上,正拿著一本書正在看著,不是很大的屋內放了兩個火盆,相比於屋外的寒冷,一進屋就仿佛是來到了春天。蕭博提醒著大家快點進門,不要讓冷風吹進來了。
    常空見有人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對蕭博說道,“好了,哪有那麽嚴重,我看啊給你針灸了三次之後,明顯也好的差不多了,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能練劍了。”
    蕭博關上門,沒好脾氣的回道,“你個老藥罐子,這一年之內你是想都別想再用你的右手練劍了,這一次你是命大,我來的及時,要是再出問題,我看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就等著下半輩子躺在床上吧。”
    風天佑一行人進門後連忙拜見常空,常空摸了摸放在桌上的寶劍,對蕭博說道,“老酒鬼啊,你說這練武練了一輩子,老了老了卻不能再習武了,哎,就是感覺有一些可惜啊。天佑啊,這屋裏小,我看要委屈你們坐在這床上了。”
    蕭淑媛走過去,拿起桌上的劍,對常空說道,“常伯伯,您看您,江湖中誰不知道您昆侖掌門常大俠的名號啊,天下第一快劍豈是浪得虛名,但是小女還是想要問您,常伯伯,您說是這身體重要呢,還是這練武重要,您現在可是貴為昆侖派的掌門,手下也是一眾弟子,要是您垮了,昆侖派可怎麽辦。”
    常空聽了哈哈大笑,指著蕭淑媛說道,“小丫頭,你這是在給我下套呢,哎,也罷,你說我們當年馳騁沙場,指不定什麽時候一個暗箭飛來就丟了性命,那個年紀什麽時候怕死過。如今這老了,人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蕭博搖了搖頭,安慰道,“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多大了,頭發都白了,還當自己是小夥子呢,當年你和老叫花二人比武切磋硬是比試了三天三夜沒有分出個勝負來,我看你倆現在再比,不出三個時辰就累得不行了,不服老不行啊。”
    常空走到天佑身邊,對他點了點頭,“好小子,我在飛羽的來信上聽說了你們這一次的事情,好樣的,真是好樣的,你們這一次為武林除害,穩定了西蜀的局勢,不枉你們青城派俠義的名聲。”
    風天佑說道,“常前輩,都是晚輩應該做的,這唐門做了如此罪大惡極之事,武林人人得而誅之,隻是這一次晚輩未能保護好沈家的各位好漢和‘西蜀五寨’的幾位兄弟,讓他們慘遭奸人之手,天佑這心裏著實難受。”
    常空聽後搖著頭安慰道,“好了,天佑啊,這些事情你也不要自責了。人死不能複生,再說這也不是你的錯,對吧。對了,飛羽,這幾日你讓你徒弟帶他們在這裏參觀一下吧,你這一路也辛苦了,回去也好好休息幾日。”
    於飛羽點了點頭,“師兄,知道了,要是沒有什麽事情了,我看我就先帶他們去客房修整一下,過一會兒就可以準備開始晚飯了。”
    常空回答道,“恩,那你就帶他們去休息一下吧。天佑,淑媛,還有馮大俠,近日來身體這個毛病,恕我不能陪同了,真是不好意思,對了,老蕭,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討論討論。”
    送走了他們,蕭博回頭關上了房門,轉過身去,走道常空身旁坐下,問道,“老藥罐,怎麽了,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事情還要和我單獨討論討論。”
    常空坐在椅子上,歎了一口氣,用手按在自己的右臂上,低聲問道,“老蕭啊,你我認識也有快三十年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性子,我希望你跟我實話實話,剛剛有外人在,我知道你不方便,我這個病到底今後會如何。”
    蕭博聽了愣了一下,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放在桌上,“還是五年前那句話,你要是還是像以前那樣練劍,不出一年,你的胳膊我看是神仙也就不回來了。如今你每次練完劍之後,抬起胳膊已經很費力了,你要是再不聽勸,別說是練劍了,我看你連你手中的劍到時候都握不住。老藥罐,就算是現在我給你治療這幾次,你的右手也不可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了,我想你也知道你現在自己的情況,你說你前幾周最嚴重的時候連筷子都拿不穩,整個手臂都是紫紅色的,剛剛我那句一年多不能練劍不是玩笑話,我看你這輩子都不能再用右手拿劍了,不然今後你下半輩子隻能躺在這個床板上。”
    聽了這話,常空長歎一口氣,摸了摸手邊的寶劍,搖了搖頭,“也罷,也罷,就像你女兒說的,昆侖重要還是自己練劍重要啊,右手不能練了還有左手,兩隻手都不行了還有腳不是嗎。”
    蕭博遞過去一杯茶,“其實我覺得你還有好多事情要替昆侖派去完成,你自己也發現了,昆侖劍派的武功,尤其是那‘劍二十一式’,劍法招式之中,有很多地方對用劍者的手腕,關節傷害很大,雖說這習武之人有點傷病是在所難免的,但是這‘劍二十一式’似乎有一點殺敵損己的意思,尤其是你們昆侖派為了追求這劍法的速度,你看你自己一日練劍超過五六個時辰,我看若是換做其他人,不出五年這手就不能動了。若你真想為昆侖派做一點什麽的話,我看你可以去改進這昆侖的劍法招式。”
    常空聽了說道,“老蕭啊,你這話真是我所想的,昆侖當年創派祖師爺就是已一手快劍威震武林,並和他的幾位弟子一起完成了昆侖派的劍法劍譜,一直沿用至今,奠定了昆侖的基礎,但是他老人家好像晚年也是為傷病所困,後來鬱鬱而終,既然你都說了我這隻右手今後可能再也不能用劍了,那我至少還是要為昆侖的百年基業做出一點微薄之力。”
    “放心吧,老藥罐,有我在,你的手廢不了,我可不會去砸我自己的招牌的。”說著蕭博站起身來,從懷裏拿出一張圖紙來,平鋪在桌麵上。
    常空仔細一看,這圖紙上畫著一人的手臂,不解的望向蕭博。
    蕭博指著圖紙對常空說道,“你看啊,這就是我們手臂,我最近在研究這手臂的每一塊筋骨,你看我都標在圖上麵了。我就在想,若是可以通過在手臂表麵沿著這筋骨的走向去加固這手臂,不是能起到保護手臂的作用嗎,這其實和我用金針去刺激穴位打通筋脈是一個作用啊。”
    常空一聽,覺得有理,“這是個好主意啊,那老蕭,你現在研究的怎麽樣了。”
    蕭博收起圖紙,放入懷中,“你放心,我要是有了結果,第一個就用在你身上。”
    遠在江南的劉府之中,李賢仕還在教著劉子仲武功,自從上一次武林大會之後,劉子仲練武是格外的勤奮,這一次李賢仕再一次回來,看到劉子仲的進步,都不禁誇獎道刮目相看。
    劉子仲拿起皮鞭,問道李賢仕,“師父,我再給您打一遍這個‘金龍鞭法’,你看看還有什麽問題。”說完,右手一揮,皮鞭空中作響,就看劉子仲一個鷂子翻身,‘啪’的一聲,皮鞭打落在地上,隨即右手一抖掄起皮鞭,一招‘回頭望月’。接著又是一招‘蒼龍擺尾’。一旁的李賢仕看著,滿意的點點頭,一套‘金龍鞭法’打下來,劉子仲是一氣嗬成。
    “師父,怎麽樣,您說說看。”劉子仲喘著氣問道。
    見到自己徒弟如此進步,李賢仕不禁鼓起掌來,“很好,沒想到你現在已經可以把整個‘金龍鞭法’用的是行雲流水,比那個王阿四學武功是強多了,那個驢腦袋,枉我教了他那麽久,現在還是一塌糊塗,這今後要是再教他‘金龍鞭法’,我看是非給他急死。你說這沒三個月就要是丐幫大選的日子了,到時候可怎麽辦。”
    劉子仲跑上前說道,“師父您也不必著急,王叔雖然不是擅長習武,但是這不是還有您在嗎,您也說了,這丐幫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靠的不就是俠義二字嗎,丐幫幫主之位本就應該是俠義之人得之而不是武功最高的人。”
    正當他們說著,劉子仲的母親帶著兩個丫鬟走了過來,兩個丫鬟一人端著一盤子的點心茶水,他母親說道,“李前輩,子仲啊,你們都過來休息一下吃一點點心,這個是張大學士府上派人送過來的,說是宮內禦廚做的,你們都來嚐一嚐。”
    劉子仲顯得有點不耐煩,這近些日子他母親老是和他談起這個相親的事情,於是敷衍道,“好了,娘,我這正和師父練武呢,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師父來一次我們家不容易,我要抓緊時間多和他老人家學點。”
    他母親聽了說道,“你瞧你說的,你再練武也要休息是不是,就算你不累人家李前輩也要休息,對吧。對了,子仲,娘上一次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我都和臨安府張家的那位小姐見過麵了,我看那個小姐人是真的不錯,人長得漂亮就不說了,還知書達理,尤其是那琴啊彈得是真好,一看就是張大學士這種大家出來的千金小姐。你再看那張大學士,年紀輕輕就身居翰林學士之位,將來仕途不可限量啊。子仲我可是在認認真真的和你說,這件事你爹也是同意的,你就不要再耽誤了,找個時間備好彩禮去上麵提親吧。”
    還沒有等她說完,劉子仲就草草打發走了自己的母親,“好了,娘,我知道了,我先去練功了,您也去臥房休息一下。”
    打發走了劉夫人,見劉子仲憂心忡忡的樣子,李賢仕問道,“看來,我徒兒這是要準備相親娶妻了,我這個做師父的什麽能喝上你的喜酒啊。”
    劉子仲隨意的揮了一下手中的皮鞭,“誰想去娶那個張大學士的女兒,我自己也知道,我爹娘就是看上他們家官位顯赫,現在正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希望借著這門婚事幫我爹和我哥在朝堂上更上一層,但是。”說道這裏,劉子仲停住了。
    見劉子仲欲言又止,李賢仕走過來,問道,“看來我徒兒心裏有想的人了。”
    劉子仲沒說話,默默一人走到一假山旁,腳一邊踢著地上的雜草一邊開口說道,“恩,不瞞師父所說,徒兒我心中確實是早有意中人,那人師父您也認識。”
    聽了這話,李賢仕試探的問道,“你是說蕭博的女兒蕭淑媛?”
    劉子仲一聽,沒想到自己師父早就看出自己的心思,激動的答道,“師父就是師父,沒錯,正是那蕭姑娘,我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女子,我劉子仲定要娶她進我劉家大門。”
    見劉子仲這般開心的樣子,李賢仕心裏有些複雜,他走過來勸道,“子仲啊,有些不好聽的話當師父的還是想要提前和你說,你自己也看到的,這小丫頭心裏早就有風天佑了,何況那丫頭的性子我也知道,隨她父親,強得很,認準的事情就不會變的,你看你。”
    劉子仲打斷了李賢仕的話,“師父,這蕭姑娘一日沒有和風天佑拜堂成親,我劉子仲都是有機會的,感情的事情我自己心裏自然有分寸,望師父不要多問了。”
    “哈哈,是,這時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是應該少摻和,來,子仲,我們繼續練武。”李賢仕無奈的搖了搖頭,勉強的笑著說道。
    昆侖山上,蕭淑媛拉著風天佑在雪中漫步著。望著麵前的皚皚白雪,蕭淑媛突然向前跑去,蹲下身來,從地上抓起一大把白雪,揉成一個拳頭般大小的雪球,轉身衝著風天佑扔了過去,“風哥哥,看招——”話音剛落,雪白的雪球瞬間砸在風天佑的胸口散落開。
    風天佑見狀也不示弱,抓起一旁的白雪扔了過去,“蕭淑,你不要想躲。”
    二人就在這般嬉笑打鬧之中你追我趕著。突然蕭淑媛腳下一滑,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摔了一個四腳朝天,嚇得風天佑連忙跑過去。
    待風天佑跑過去一看,隻見蕭淑媛正哭著鼻子揉著自己的屁股。風天佑見狀連忙心疼的蹲下身來,安慰道,“淑媛,有沒有傷到啊,我這趕緊去找蕭前輩過來看一看。”
    蕭淑媛聽後小嘴一嘟,抓起地上的一把雪砸向風天佑,“都怪你,我摔得好疼啊,你都不來安慰我,還非要那雪球砸我,你是個大壞蛋。”說著蕭淑媛傷心的哭了起來。
    風天佑這一看可緊張壞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就在他愁眉苦臉之際,突然蕭淑媛一把將他壓在身下,“看把你緊張的,風哥哥,說,你是不是可擔心我了啊,說啊。”
    見自己給蕭淑媛騙了,風天佑這剛想起身,卻不料蕭淑媛死死壓著風天佑不給他走,“來,給大爺我笑一個。”說著,蕭淑媛伸出手調戲般的勾了一下風天佑的下巴。
    “好了,淑媛,這裏是昆侖,別鬧了。”風天佑一用勁從蕭淑媛的身下掙脫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這裏是清修之地,怎麽能胡鬧呢。”
    見風天佑又開始對自己說教起來,蕭淑媛沒好脾氣的撅了一下小嘴,“哼,不鬧就不鬧了唄。”說罷,雙手背在身後不服氣的走在前麵。但是一想到剛剛風天佑那副緊張的神色,蕭淑媛還是在前麵偷偷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