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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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天佑和蕭淑媛兩人還在趕往舒州的路上,這距離舒州也不過半天的路程,二人便找了一家路邊的小的茶館坐下來休息休息,順便再打聽一下附近的情況。這時,二人突然發現,路上的一個人的身影很是熟悉,仔細一瞧,竟然是陳坦之。隻看他神色匆匆,風天佑連忙喊住了他,“陳兄弟,怎麽會在這裏遇到你,你是來參加丐幫大會的嗎。”
    陳坦之看上去似乎有什麽事情,“你們等我一下,我去這旁邊的藥房取一些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們說,你們跟著我。”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跑開了。
    風天佑和蕭淑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陳坦之神神秘秘的,隻好一路跟著他回道了他住的客棧。來到客棧,隻見樓上汪五通正一臉憂傷的坐在那裏,一旁唐豔正在陪著沈雨婷。一看到風天佑來了,沈雨婷連忙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風天佑,“風哥哥,你怎麽來了,我可算是見到你了,你是不是都不要我了,我在陳伯伯家住了好久你都沒來看我,你說好的事情解決之後就過來接我的。”說著說著,小姑娘的眼睛就紅了。
    風天佑被問得不知道怎麽回答,“雨婷,不是風哥哥不來接你,我們路上突然遇上了點事情,要特地來這舒州一趟,沒有想到你們也在這裏。雨婷,我既然答應了要好好照顧你,怎麽會食言呢。”
    “天佑啊,蕭姑娘,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裏地方,太好了,你們趕快上樓去看一看。”汪五通在樓上看到了他們,招呼道。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汪前輩。”風天佑見汪前輩臉色不大好,問道
    “是李幫主,他。”唐豔支支吾吾的說著,聽到這話,一旁的沈雨婷也低下了頭,悶不做聲。
    見他們幾人神情不對,風天佑連忙拉著蕭淑媛趕上樓去,推開房門,隻見陳正正坐在床前,床上躺著的是一位渾身纏滿繃帶的病人,由於全身就連臉上也綁上了繃帶,根本分辨不清是誰。
    “陳前輩,這位是。”風天佑慌張的問道。
    陳正見是風天佑和蕭淑媛來了,示意二人先出去,“坦之,你先進來照看一下,那些藥你都買好了嗎。”
    陳坦之點點頭,轉身對唐豔說道,“豔兒,我們倆進去照看吧,外麵就交給父親就好了。”說完,拉著唐豔進去把門關上。
    “陳前輩,這裏麵躺著的是誰,聽唐姐姐的話的意思,不會是李伯伯吧。”蕭淑媛一臉吃驚的問道陳正。
    陳正一臉遺憾的點了點頭,“你們先沉住氣,不要激動,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所以我們發現了陳大俠了之後並沒有通知丐幫的人。”
    風天佑聽了這話情緒有一點失控,眼睛一下就紅了,他努力的抑製著自己的怒火,把頭扭來過去,可雙拳卻是緊緊地握著不住的發抖。
    一旁的蕭淑媛眼睛也是濕濕的,她溫柔的用手放在風天佑的手上,含著淚說道,“風哥哥,陳前輩說得對,我們現在要保持冷靜。”說著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李前輩怎麽會成那樣,陳前輩,李前輩現在傷勢怎麽樣了。”風天佑極力的壓低自己那顫抖的聲音,生怕吵著李賢仕。
    “天佑,淑媛,我們先去隔壁的房間平靜一下心情,我和你們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麽。”陳正安慰著二人,伸出手指引這二人來到隔壁。
    推門進入隔壁的屋子,陳正端出兩張椅子,身後的風天佑問道,“陳前輩,你實話告訴我,李前輩他還有希望嗎。”
    見風天佑一臉痛苦的望著自己,陳正表情凝重,低聲說道,“五成,我隻有五成的希望可以救活李幫主。”
    “陳前輩,淑媛在這裏,她可以幫上忙,有你們二人一定會沒事的,不行我們可以請蕭前輩過來,他和李前輩是過了命交情,他一定會答應的。陳前輩,您連唐門的毒都可以解,這一次一定沒有事的,求求你救一救李前輩吧。”話說到這裏,風天佑情緒有些激動,雙手緊緊地拉著陳正的胳膊,聲音顫抖的問著。
    “實不相瞞,陳大俠這次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是坦之在河邊發現的李大俠,當時他已經是昏迷不醒了,一條腿已經斷了,全身大麵積的出血,不僅如此,他還受了很重的內傷,背後又中了一劍,身上也是多處摔傷。所幸李大俠身子骨好,這要是普通人早就沒命了。”陳正表情凝重的說著。
    聽了陳正的描述,二人的心好似給刀割了一般,為什麽李賢仕會受到了如此非人的折磨,到底又是誰把李賢仕害成這樣。
    聽到有人敲門,陳正打開門,原來是陳坦之,他問道,“父親,藥已經準備好了,你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風天佑聽到慌張的問道,“怎麽了,李前輩是有什麽事情嗎。”
    陳坦之解釋道,“風兄弟不要擔心,父親是要幫助李前輩把斷骨接回去,現在需要的藥都準備好了,等李前輩服下這‘鎮麻散’,父親就可以為李前輩接骨了,不然再等上幾天,隻怕是李前輩的腿再也恢複不了了。”
    蕭淑媛聽了後整理了一下情緒,連忙說道,“陳前輩,我也可以去幫忙,先前我看過我父親用金針替病人封住穴道防止出血的,陳前輩,就讓我去一旁幫著你吧。”
    “既然這樣,那就太好了,我正擔心怕接骨過程中李大俠失血過多呢,坦之啊,你讓他們去準備一些幹淨的布料,再找一些木板做夾板,一會兒過程中,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現在李大俠身子很弱,容不得任何一點閃失。”陳正嚴肅地說道。
    蕭淑媛回身抱住風天佑,摸著他的頭安慰道,“風哥哥,李伯伯福大命大,不會有事情的,你要相信陳前輩的醫術。”說著說著,蕭淑媛自己眼裏的淚水也控製不住流了下來,蕭淑媛擦了擦自己的淚水,“放心,風哥哥,我們一定能救回李伯伯的。”說完,陪著陳正去替李賢仕接骨,其餘的人都守在門口。
    “風哥哥,你不要難過了,你難過的話,我看了也傷心。”眼看風天佑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沈雨婷走過來,拉了拉風天佑的衣袖說道。
    風天佑聽後點了點頭,失落的走回隔壁的屋子,雙手捂麵,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靜想了好一會兒,站起身來,問道陳坦之,“陳兄弟,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能和我具體說說嗎,你們怎麽發現的李前輩。”
    “我們這一次出來是想來丐幫大會看一看的,因為帶著雨婷,怕萬一路上有什麽危險,父親就派我在前麵先探一探路。隻是沒想到,這一探路給我發現了完顏袞和他的四個徒弟的蹤跡,我便飛鴿傳書讓父親他們先去這裏停留,自己去跟蹤完顏袞他們,看看他們有什麽陰謀。但是因為不敢靠的太近,在臨近舒州附近的樹林中我還是給跟丟了,就在我要回去的路上,我突然發現這岸邊有一個人躺在那裏,走近一看,竟然是李賢仕李前輩,後麵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陳坦之對風天佑說著整個事情的經過。
    “陳兄,那你們怎麽沒有去通知丐幫的弟兄,這裏距離舒州也不過半天的路程。”風天佑開口問道。
    “我本來是想去通知他們的。一把李前輩背回來,我就起身前往舒州了,可是我一進城才知道,這丐幫出了大事,丐幫吳長老幾日前被人殺了,死在自己的屋內,凶手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而且,還有一件事情,大家都沒想到,丐幫現在全城在尋找劉子仲。”陳坦之解釋道。
    風天佑聽了瞪大了雙眼,激動的問道,“劉子仲,你是說那位劉家的二公子。”
    “正是,我擔心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丐幫長老被殺,劉子仲又牽扯進來。既然現在李前輩生死未卜,我們決定先替他治療,等李前輩醒來之後再做打算。”陳坦之說道。
    “如今看來,這件事情肯定和完顏袞脫不開關心。”風天佑惡狠狠的說道。
    “天佑啊,你現在切記不可以貿然行動,如今完顏袞他們可能還沒有走遠,你要是再遇上什麽事情,這可怎麽辦。”汪五通聽後連忙勸道。
    “可是,可是我實在是坐不住,知道了凶手就在附近卻不能替李前輩報仇,一想到李前輩受傷的樣子,我的心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般。”風天佑舉起拳頭想要砸在桌上,沈雨婷走過來拉住了風天佑的衣角,“風哥哥,你要是再出事了,雨婷會很傷心的。”看到身旁的雨婷,風天佑緩緩放下自己的拳頭,張開了手,摸著雨婷的頭,“小婷,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情的。”
    “風兄弟,你有沒有想過,以李前輩的武功,就算是對上完顏袞師徒五人,也不至於落的如此田地,想要全身而退還是可以做到的,現在的情況,顯然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陳坦之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風天佑聽後瞪著眼睛,吃驚的看著陳坦之,“你的意思是,有人偷襲了李前輩。”
    “我發現李前輩的時候,李前輩背後插著一把匕首,所以我懷疑李前輩在身後給人偷襲了。”麵對風天佑的疑惑,陳坦之分析道。
    “是什麽人,竟然如此卑鄙下流。”風天佑一聽便站了起來。
    “我不確定,這隻是猜想,整件事情還有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就連那柄匕首也很奇怪,故意避開了要害,像是有意而為之。我想等明天一早,再去城中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什麽新的發現。”
    “陳兄,我和你一起去。”聽聞陳坦之要進城調查,風天佑連忙回道。
    “風兄弟,明日之行,還是我一人前去比較方便,這裏還有人需要你照應,我能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要是貿然行動,隻會壞了大事。”陳坦之見風天佑依舊情緒激動,連忙勸阻了他。
    就在這時,屋內房門打開,陳正和蕭淑媛走了出來,隻見二人身上都濺滿了血漬,頭上布滿汗珠。眼看陳正神色凝重,風天佑連忙上去,有些擔心的問道,“陳前輩,李前輩,李前輩他怎麽樣了。”
    陳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了點頭,“雖然過程是辛苦了一點,總算結果是好的,我不敢說李幫主的腿可以恢複到和從前一樣,但是正常走路肯定是沒有問題了,這一次要多謝淑媛了,要是沒有她用金針幫我封住李幫主的穴道,我是真的擔心李幫主他會失血過多啊。”
    “太好了,陳前輩,這次真是多虧你了,還有淑媛,我替李前輩在這裏謝謝你們。”說著風天佑彎腰拜謝道麵前的二人。
    “好了風哥哥,怎麽這麽見外,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者應做之事,我們剛剛替李伯伯包紮固定好受傷的腿,我的金針還沒有取下來,要等過一炷香的時間。”望著麵前鬆了一口氣的風天佑,蕭淑媛說著。
    “那陳前輩,李前輩他是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風天佑接著問道。
    陳正搖了搖頭,“還沒有,至今仍然高燒不退,身體發熱,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但是不能保證就不會有問題,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夠蘇醒過來,該用的藥都應該用了,現在就要看他自己的意誌了。”
    風天佑聽後表情凝重,他望著眼前的屋門,好似能夠看見裏麵躺在床上的李賢仕,一想到幾個月前還和李前輩切磋武藝,如今他卻是身負重傷昏迷不醒,風天佑多希望自己可以替李賢仕去承受這一份的痛苦。蕭淑媛走過來挽住他的手臂,安慰道,“風哥哥,李伯伯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要相信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爺會保佑他的。”
    “淑媛啊,你先送天佑去隔壁休息一下吧,雨婷,你也去陪著你的風哥哥。坦之,豔兒,你們兩個再去買一些藥回來,我擔心剩下的分量不夠,再去備著一些吧。”陳正說著拿出一張寫好的藥單,遞給了陳坦之。
    見別人都有事情做,汪五通走上前來問道,“那陳大俠,你看我能幫上什麽忙呢。”
    陳正笑道,“汪大哥,你也是大病初愈,你還需要休息,那些活兒就都交給他們年輕人去做吧。你要要不這樣,不然你去點幾個菜讓小二送上來吧,大夥兒忙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呢。”
    汪五通想了想,點著頭答道,“行,我這就下去準備著。”
    第二日清晨,客棧門口,陳正最後交代著一些事情給陳坦之,“坦之啊,這一趟你要多加小心,我有預感,這一次的事情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的,可能這背後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記得,一路上要保護好自己,安全第一。”
    陳坦之點點頭,“放心吧父親,孩兒明白,李前輩就交給您了。”他剛想回頭,便發現了站在客棧內注視這他們二人的唐豔。
    陳正也發現了唐豔躲在身後,他對陳坦之說道,“行吧,該交代的也差不多了,你和豔兒好好道個別,不要讓她擔驚受怕的。”說完,陳正轉過身去,看了看躲在後麵的唐豔,示意她過來,“豔兒,坦之還有一些話要和你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便走開了。
    唐豔低著頭走過去,雙手緊握著放在身前,對著陳坦之開口說道,“坦之,這一路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以再像上次那樣冒險了。”說著,唐豔伸出手來,張開緊握的雙手,隻見唐豔手捧著一個香囊,“坦之,我從小這女紅就做的不好,你可不要嫌棄這香囊縫的不夠精美。你帶上它,放身上,回來的時候要完完整整的交給我,知道嗎。”說著,唐豔抬起頭,依依不舍的望著陳坦之。
    陳坦之伸出手來接過香囊,將其放入懷中,摸著唐豔的臉,嘴角上揚的笑著說道,“別擔心,豔兒,你今日替我好好照顧李前輩,我去去就回來,不會放你們擔心的。”說完,騎著馬向舒州的方向離開。
    見唐豔久久駐足在客棧門口,蕭淑媛走過來,雙手輕輕的放在唐豔的肩頭,安慰道,“唐姐姐,以陳大哥的身手,不會有事情的,你放心好了。”
    唐豔聽後點了點頭,抬起手輕輕擦了擦眼角,“恩,蕭妹妹你說的是,坦之會沒事的。”
    剛一進城,陳坦之就聽說了關於黃世民的死訊,接連有丐幫的長老遇害,如今幫主李賢仕重傷不醒,看來真如父親所言,事情必有蹊蹺,這個幕後黑手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如今這丐幫之中,他唯一還算認識的也就是王阿四了,雖然沒有怎麽說過話,但也算是在武林大會上見過一麵,陳坦之決定先去找王阿四問問清楚。
    丐幫弟子這兩日仍然是沒有任何關於幫主李賢仕的線索,王阿四在屋裏也是坐立不安,他問道一旁的劉子仲,“劉公子,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幫主自己爬起來,找了一個什麽地方先行療傷,要不要我們再派一些人手去擴大搜索,這順著河岸的方向我們已經找了幾天了,是一點蹤跡都沒有。”
    劉子仲搖搖頭,“師父當時受傷很重,又從山崖上摔落,那麽重的傷,怎麽自行行走呢,但是為什麽昨日什麽也搜索不到呢,不可能啊,我也不知道,莫非是有什麽人路過救起了師父,但即便是這樣,多多少少也會留下一點線索才是,怎麽會什麽也找不到呢。王長老,你說會不會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將師父藏匿了起來,並且特意清理了現場,所以我們才找不到的嗎。”
    “要真按劉公子這麽說,這個人會是誰,不會是那完顏袞一行人吧。”說道這裏,王阿四一下緊張起來。
    正講到這裏,門外丐幫弟子匯報,藥王穀的陳坦之求見王阿四。王阿四看了一眼劉子仲,不解的說道,“這陳公子遠在藥王穀,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舒州,莫非是為了幫主的事情。”劉子仲此時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王阿四,但內心的弦卻是繃得緊緊的。
    “陳公子,好久不見,上一次武林大會之後,你可安好,聽說蜀地發生了很多大事。”陳坦之剛推開門,王阿四便抱拳說道。
    “好久不見,王長老。”陳坦之走進門來,發現劉子仲也在屋內,二人對視了一眼,陳坦之抱拳對王阿四說道,“王長老,托你吉言,一切都好,這蜀地前些日子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總算是一切都過去了。對了,王長老,這位可是劉家的二公子劉子仲。”
    “在下劉子仲見過陳少俠了,不知陳少俠怎麽會突然登門拜訪丐幫。”眼見陳坦之進門,劉子仲上前一拜,眼睛上下仔細的打量著麵前的這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噢,這就說來話長了,我這也是最近閑來無事,父親便讓我來看看這丐幫大會,自己獨自前來了,隻是沒想到在路上聽說最近丐幫發生了許多大事,本想來找這李幫主問問能幫上什麽忙,但是丐幫弟子說李幫主最近不在,這不,讓我來找您了。”陳坦之望著二人,沉著鎮定的說著。
    聽了這話,王阿四想了一想,隨手關上房門,湊到他身邊,小聲對陳坦之說道,“陳公子,有一件事情我也不想對陳公子隱瞞,幫主,幫主他被完顏袞一行人所害,跌落山崖,至今下落不明,你看我現在也是徹夜難眠,生怕幫主有個三長兩短。”
    “你說什麽,李幫主失蹤了,什麽時候的事情,還和完顏袞有關。”陳坦之裝作很驚訝的問道,一臉吃驚的望向二人,好似自己全然不知一般。
    “就是昨日之事,我和師父在城外遭到完顏袞一行人的襲擊,師父為了保護我一人攔住他們五人,本來師父已經占了上風,沒想到那完顏袞竟是個卑鄙小人,竟然偷襲師父,師父被他一掌打下山崖,至今下落不明。”接著劉子仲又將昨日和王阿四說的話又重複一遍說給了陳坦之。
    陳坦之聽後,氣的是原地打轉,他舉起右拳說道,“可惡的完顏袞,真是可惡。”接連歎氣,想了半晌,陳坦之開口問道劉子仲,“劉公子,你的意思是那個叫黃世民的長老勾結完顏袞,先殺害吳老三吳長老,後來擔心事情暴露,加上覬覦幫主之位,又加害李幫主,是這樣的嗎。”
    “是啊,陳公子你看,這是我們幫主的‘金龍鞭’,當日是握在黃世民的手上的,這完顏袞可是搶走了幫主的‘金龍鞭’啊。我們也追查到了黃世民購買長劍的記錄,總總證據表明,這黃世民就是凶手。”王阿四說道。
    “我猜想,就算是當時劉公子沒有發現這‘金龍鞭’,黃長老也會取其性命,畢竟劉公子是唯一目擊的人,幸好劉公子福大命大。但是不管怎麽說,總算是找到了凶手,隻是如今李幫主仍舊下落不明。要不這樣,在下沒有什麽其他本事,也就輕功還可以,我也替你們一起去找一找李幫主的下落。”陳坦之對二位說道。
    “真是這樣就太好了,那有勞陳公子了。”眼見有多了一個幫手,王阿四連忙感謝道。
    離開了王阿四的房間,陳坦之一直在仔細回憶劉子仲說的那一段話,他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問題。走下樓,他拉住了一個丐幫弟子,問道,“請問這位兄弟,不知道你們吳長老的屍骨是否已經入土安葬了呢。”
    那個丐幫弟子想了想,回道,“好像還沒有,對,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吳長老的屍骨如今應該還在城南的一個義莊裏安放著。”
    “那多謝這位兄弟了。”陳坦之覺得這個黃世民可能不是真正的幕後真凶,他決定先去義莊查看一下線索,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
    陳坦之走後,王阿四發現劉子仲好像有什麽心事,坐在一旁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的樣子,便開口問道,“劉公子,你怎麽了,看上去是有什麽事情嗎。”
    劉子仲突然回過神來,立馬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不急不慢的說道,“啊,沒事,王叔叔,就是在想你剛剛說的話呢,萬一師父真的是被他人救了,那現在又會在那裏,你說會不會真的是完顏袞一行人發現了師父。”
    “劉公子,我們在這裏亂想也沒有用,還是等著消息吧。”王阿四聽後搖了搖頭說道。
    陳坦之離開義莊之後又去了一趟黃世民的住處,仔細和那裏的丐幫弟子了解了一下當日的情形。回去的路上,陳坦之總覺得整個事件有那麽一環是有問題的,但是又想不出來,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東西飛向陳坦之,陳坦之馬上察覺到了,身子一閃,掏出飛刃,抬頭望去,卻不見人影。陳坦之四周望去,心想,此人輕功一定不簡單,想必不在自己之下。
    他看了一眼剛剛飛向他的東西,原來是一個石塊,上麵裹著一張紙。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張紙,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竟然是一張地圖,並且是這舒州的地圖,地圖上麵有一處地方用紅色畫了一個圓圈。陳坦之沒有多想,連忙駕馬趕過去。
    按著地圖找到標識的位置,陳坦之見眼前不過是一個荒廢的院子。他跳下馬來,推開院門,院內早已是年久失修,看這樣子應該是荒廢很久了。院子內不大,也就一間屋子,陳坦之推開房門,摸了摸地麵,上麵沒有太多的灰層。心裏想到,看著這院子的樣子,怎麽說荒廢也有個幾年了,照理說屋子裏應該沒有這麽幹淨的。想到這裏,他懷疑這裏還藏著什麽暗門,心裏一下提高了警惕。
    陳坦之立刻在屋子裏東翻西找起來,一番四處查看,終於在一處櫃子的裏麵找到了暗門的機關。“這個機關可是隱藏的夠深的,和唐門是有的一比啊。”望著發現的機關,陳坦之自言道。
    轉動密室的開關,書櫃的後麵打開了一道門,陳坦之手握三柄飛刃,小心翼翼的走下去,借著手中微弱的燭火,他大體看清了整個密室的全貌。密室麵積不大,也就一個房間,裏麵是擺放著桌子,床等生活用品,與其說是密室,不如說是用來藏人的處所。就在這時,床上的一件衣服吸引了他的注意。陳坦之立馬走上前去,拿起那件衣服,摸了摸材質,是用上等的絲綢編織的,就在這時,他發現衣服上麵已經破損了幾處,看這樣子,像是給什麽人用力扯壞的,想到這裏,陳坦之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麽,他拿起衣服,連忙跑了出去。
    劉子仲這一日都在陪著丐幫弟子沿著河道尋找李賢仕的下落,天色漸晚了才從城外回來,等回到舒州,都已經是戌時了。剛回到住處,他就發現陳坦之一人正等在門口,劉子仲下馬走過去問道,“這不是陳少俠嗎,陳少俠這麽晚了還在這裏,莫非是在等什麽人。”
    陳坦之見劉子仲回來了,笑著說道,“劉公子,在下就是想和你了解一下當時你在黃長老房間裏的細節,不知道劉公子現在有沒有空。”
    劉子仲看了一眼陳坦之,想了想,說道,“當然可以,有什麽問題陳公子就盡管問吧,但是由於當時事情發生的突然,這其中有一些細節,我怕我也記得不太深了。”麵對眼前這個聰明人,劉子仲謹慎的說著。
    “沒關係的,劉公子,我就是隨便問一問。”陳坦之看著劉子仲說道,“劉公子,這裏人多口雜,想來陳某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舒州,還不是很熟悉這裏的路。天晚了,可否有勞劉公子送在下一小段路,不知意下如何。”說著,陳坦之雙手抱拳,俯下腰去。
    劉子仲聽後,立馬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坦之,想了想,笑著說道,“可以,既然陳公子開口了,我劉某人豈有不答應的道理呢。”說罷,這二人一前一後,向著街的另一頭走去。
    差不多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眼看這四下無人,前麵的劉子仲慢慢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問道陳坦之,“陳公子,這裏說話你可覺得方便。”
    “方便,方便——”陳坦之看了看四周,“我看不錯,挺安靜的。”
    “那陳公子有什麽事情想問就直說吧,隻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了。”聽完陳坦之的回答,劉子仲不慌不忙的說道。
    “劉公子客氣了,您當然能幫助到在下了,不然陳某來找劉公子做什麽,你說是嗎。”說著,陳坦之走近劉子仲,“劉公子,我聽說這個‘金龍鞭法’有一招叫做‘龍行虎變’,是利用這手腕的抖動,飛快的揮出皮鞭,那皮鞭直接纏繞住對方的喉嚨,是不是這樣的?”
    聽了這話,劉子仲瞪大了眼睛盯著陳坦之,隨即冷靜下來,故作鎮定的說道,“不錯,確實是有這一招,‘飛龍在天,雲從龍,風從虎’。我想陳公子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吳長老脖子上的勒痕就是這一招導致的。”
    “那在下還有一個問題,想請問劉公子,你說一個慣用左手的人,使用這招的時候,若要發揮出最大的力道,是不是一定要從左向右揮動皮鞭呢。”陳坦之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劉子仲的麵前比劃著。
    劉子仲一聽,先是一驚,轉而不急不慢的回答道,“我想應該是的,對我來說,我是用右手持皮鞭,若是讓我反著來,恐怕這力道是會弱上不少。”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更奇怪了,這裏有一個疑問了,從吳長老脖子上的皮鞭勒痕來看,凶手應該是個右慣手,但是我問了黃長老的手下,黃世民練功寫字一直都是用的左手,那為什麽在襲擊吳長老的時候,他會用自己不熟悉的方式襲擊呢。”陳坦之說完,看似一臉疑惑地望向劉子仲。
    “沒想到陳公子觀察的這麽仔細,還特地去了義莊。我猜測,有可能是黃長老有意隱藏自己的右手,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勾結外人殺害長老和師父,誰知道他還隱藏了什麽秘密。”劉子仲雙目直視前方,表情嚴肅的說著。
    “劉公子分析的有理,我曾聽家父說過,前朝有一位劍客,就是一直隱藏自己右手的實力,他人都以為他最厲害的是左手的快劍,卻不知道他的右手更加了得。”說到這裏,陳坦之頓了頓,看了眼劉子仲,劉子仲也瞟了陳坦之一眼。“對了,我還有一個東西想問劉公子,不知道劉公子知不知道這件衣服。”說著,陳坦之拿出他在密室中發現的那件破碎的衣服。
    劉子仲接過衣服,仔細看了看,“陳公子,這件衣服我當然認識,這是我前幾日丟失的那一件衣服,怎麽會在你這裏。”
    “是嗎,劉公子,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特地跑一趟去問裁縫關於衣服的事情了。是這樣的,在給吳長老檢查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吳長老的指甲中有一些衣物的碎片,我就想這些碎片會不會是凶手身上的,凶手勒住了吳長老的脖子,吳長老死命掙紮,情急之中撕扯壞了凶手的衣服,你說有沒有這些可能。”陳坦之繞著劉子仲的身子走著,雙眼一直緊緊盯著他看。
    “早聽說陳公子聰明絕頂,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我看陳公子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但是這件衣服早就在吳長老被害前就不見了,再說了這指甲裏的碎片,怎麽就能斷定是這件衣服的呢。”劉子仲說完放下手中的衣服。
    “說的也是,但是這吳長老指甲裏的衣服的碎片用料太講究了,這舒州方圓幾十裏內都沒有這種布料,那個店家也說這種布料很罕見,都是上等的材料。”說完,陳坦之回頭看著劉子仲,看他怎麽回答。
    “既然是這樣,看來我應該去派人搜查一下是誰偷走了我的衣服了,想要嫁禍於我。不過還是有勞陳公子費神調查了,時候不早了,我看在下就送陳公子到這裏吧。”說完,劉子仲轉身就要走來。
    待劉子仲走了有十幾步,陳坦之才開口,“劉公子,我還有一樣東西想給你看一下。”見劉子仲並沒有回頭的意思,陳坦之又說道,“放心,劉公子,不耽誤你的時間,而且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
    劉子仲聽後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不知道這陳坦之又要耍什麽花招。隻見陳坦之從身上拿出一個玉墜,劉子仲定睛一看,正是師父李賢仕佩戴的那一枚。“我想這個玉墜劉公子應該是認識的吧。”陳坦之笑著問道。
    突然,陳坦之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襲來,隻見劉子仲調頭來一步一步走近自己,嘴裏一邊說著,“陳公子,你要知道,有時候人太聰明未必是一件好事。”
    “是嗎,劉公子,這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麵對劉子仲的警告,陳坦之看似麵色輕鬆,實則右手已經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劍把上。
    “那我還有一句話要送給陳公子,人還是應該少管閑事,多關心關心自己。”
    話音剛落,隻見劉子仲右手從身後掏出皮鞭,對著陳坦之劈去,陳坦之是向後一躍,拔出佩劍。“看來,你還是沉不住氣了,劉子仲,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金龍鞭’是你帶給黃世民的吧。”
    “事到如今,你知道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劉子仲說著攥緊了皮鞭,衝向陳坦之,陳坦之是不敢輕敵,用出‘雲遊九霄步’左右躲避著劉子仲的進攻。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加害自己的師父。”陳坦之一邊躲閃著劉子仲的皮鞭,一邊質問道。
    “你懂什麽。”麵對陳坦之的質問,劉子仲用力劈下,發出一陣巨響,“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師父,當時我沒得選,你以為我就願意這樣做嗎。”說著,劉子仲嘶吼著衝過來。一招‘猛龍過江’逼得陳坦之是連連後退,情急之下,兩道銀光從陳坦之的左手飛出,劉子仲空中一個後翻,右手輕輕一抖,手中的皮鞭接住了飛過來的飛刃。
    剛剛幾個回合的試探,陳坦之心裏清楚,這劉子仲的武功恐怕是要在自己之上,要是稍不留神給他抓住機會,這一鞭下去輕則皮開肉綻,重則怕是性命不保。他右手持劍指著劉子仲,左手上的飛刃也已經蓄勢待發。
    自從上次的武林大會,劉子仲便知道了這‘雲遊九霄步’和‘神兵天降’的厲害,他決定速戰速決,主動發起了進攻。隻見他一鞭揮去,陳坦之是一躍而起,劉子仲隨即一招‘蒼龍擺尾’,借著身體的側轉身,對著陳坦之迎麵一鞭,陳坦之見狀是用劍來抵擋,可是這皮鞭並非刀劍,在碰到陳坦之的劍刃之時,末端的皮鞭借著慣性還是劃傷了陳坦之,並一下纏繞住他的劍刃。見佩劍被對方纏住,還沒有等陳坦之反應,劉子仲手腕輕輕一抖,這皮鞭好似一條漆黑的毒蛇,突然末端的皮鞭一下放開陳坦之的劍身,一股勁力從皮鞭傳到劍身,陳坦之整個人給這股力道退出去幾步開外,還沒有站穩,劉子仲又是勢大力沉的一擊。待劉子仲再次抬起頭,發現陳坦之正捂著胸口的傷口,衣服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道。
    “陳公子輕功果然了得,這換做是他人,怕是整個手臂都要沒有了。”望著眼前受傷的陳坦之,劉子仲說道。
    “劉公子過獎了,這‘金龍鞭法’果然是名不虛傳。”陳坦之看著地上那一道深深的裂縫,心想這短短幾個月不見,劉子仲的武功竟然進步的如此神速,剛剛那一擊,要是自己再慢那麽半步,就真如他所言,恐怕半個身子就要給劃開了。
    突然,劉子仲感覺胸口一陣疼痛,他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有些痛苦。
    機不可失,隻見一道銀光閃過直衝劉子仲,他身子一側,竟發現陳坦之已經衝了過來,距離自己不過半步。說事實那時快,劉子仲剛要舉起右手的皮鞭,陳坦之先一步扼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順勢一腳踢中劉子仲的腹部,劉子仲剛想抬起手,卻發現右手好像給什麽東西纏住了,仔細一看,手腕上竟綁上了細線,而線的另一端連著遁入身後磚牆的飛刃。
    原來這陳坦之的飛刃上早就綁上了細線,剛剛飛出的那一枚並不是為了擊中劉子仲而是為後麵的一係列動作。這細線看似普通,卻是由多股蠶絲纏繞而成,強度極大。劉子仲右手被死死綁住,眼看陳坦之的劍就要衝過來,他是使出全身的力氣,一聲怒吼,帶著整個磚牆都應聲倒了下來。
    用力撤下纏在手上的細線,劉子仲氣急敗壞的將細線扔在一旁,活動了一下手腕,“卑鄙小人,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說完,劉子仲調整了呼吸,運足了全身的內力,又一次衝向陳坦之。見麵前的劉子仲好似發瘋了一般,雙眼通紅,猶如一頭野獸揮舞著手中的爪牙,陳坦之是且戰且退,就算是如此,自己身上還是被那皮鞭劃傷了好幾道口子。
    眼看此時的劉子仲已然全無理性,就算是身上被陳坦之的劍刺中,也一直追著陳坦之緊緊不放。就在這時,王阿四聽到動靜帶著丐幫的弟子趕到這裏,見二人大打出手,連忙勸解道,“劉公子,陳公子,你們二人不要打了,有什麽話好好說。”
    陳坦之對周圍人喊道,“你們都快退後,王長老,劉子仲他現在走火入魔,失去理性,我怕他會傷及無辜。”話還沒有說完,劉子仲就一鞭攔腰斬斷了一個衝在前麵的丐幫弟子的身體,其他人見狀,連忙四散退後,嚇得是直冒冷汗。
    陳坦之明白這不是辦法,麵對已經失控的劉子仲,如果還不能控製住他,陳坦之害怕他繼續傷到其他人,甚至城中百姓,於是陳坦之對他喊道,“喂,你難道就隻有這麽一點本事了嗎。”說著一枚飛刃刺向劉子仲。劉子仲直接一手抓住飛刃,全然不顧鋒利的刀刃劃傷自己的手掌,憤怒的把飛刃扔在一旁。話一說完,眼看成功吸引了劉子仲的注意,陳坦之連忙向著城外跑去,身後的劉子仲瞪著他那血紅的眼睛,嘶吼著,在陳坦之身後緊追不舍。
    王阿四見二人向城外跑去,帶上了十位身手較好的弟子跟了過去,留下其餘人手去通知丐幫其他長老隨時準備待命。
    陳坦之是一刻也不敢放輕鬆,麵對身後發了瘋似得緊追不舍的劉子仲,他是一路飛簷走壁跑到城外的樹林之中。夜幕之下,整個樹林之中漆黑一片,劉子仲看陳坦之潛入林中,揮著皮鞭對著林中的樹木毫無目的的劈去,驚起林中的鳥兒四散而逃,眼看身後的劉子仲就要追上自己,陳坦之一連幾發飛刃向林間丟出。
    劉子仲見陳坦之停了下來,揮起手中的皮鞭就衝了過去,嘴裏大喊著,“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都得死。”就在劉子仲衝過來的瞬間,突然他覺得腳下有什麽東西拌了自己一下,身子一個踉蹌,沒等他反應過來,陳坦之手上拉緊細線,剛剛的那幾根細線一下纏繞住劉子仲的雙腳,說事實那時快,陳坦之一躍而起,用身上最後的細線綁住了劉子仲的上半身。
    看著眼前不停掙紮的劉子仲氣的是咬牙切齒,憤怒的對著陳坦之嘶吼著,陳坦之知道現在一定要及時封住他的穴道,不然氣血逆行,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正當他準備動手之時,劉子仲突然用足全身的力氣一下掙脫開來,一掌擊中了毫無防備的陳坦之,陳坦之給這一掌正中胸口,整個人好似樹葉一般飛了出去,身子重重的撞在樹上。
    陳坦之趴在地上是半天動彈不得,他咬著牙勉強用手撐起自己身體,依靠著身後的樹幹坐下,這時他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一手捂著胸口,另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著眼前早已失去神誌的劉子仲,陳坦之仍不放棄,可惜他靠著身後的樹幹剛想站起,突然感到一振乏力,整個人一下癱軟下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此時劉子仲似乎已經不關心一旁重傷的陳坦之,他漫無目的的揮舞著皮鞭打著四周的樹木,這皮鞭抽打在樹幹上好似雷鳴一般,他就好似這黑夜裏的惡魔,身上滿是血跡,一頭散落的頭發,一邊發出恐怖的吼叫,嘴裏還不停的自語道,“你們不要過來,我會殺了你們,你們都走不了的。”劉子仲一邊說著,一邊攔腰砍斷四周的樹幹。
    就在這時,王阿四帶著人手也趕了過來,陳坦之發現了他們,伸出手來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突然近十個火光照進劉子仲的眼中,劉子仲不停地搖晃著腦袋,一邊用手遮擋著自己的眼睛,發了瘋似得大叫,一邊向後退著。
    王阿四看著眼前景象,對著劉子仲喊道,“劉公子,你難道忘了我是誰了嗎。”
    劉子仲透過指縫,看著眼前的人,他慢慢停下了動作,反複重複著王阿四的話,此時的他披頭散發,瘋瘋癲癲,身上的傷口正在不停的流血,“我是誰,誰是劉公子,我是誰,我要殺了你們,劉子仲,我是誰,劉子仲是誰。”突然他感到腦袋一陣劇痛,好似要裂開一般,雙手拚命的捂著頭,痛的他是原地打滾,發出瘮人的叫聲。一旁的眾人看到這人好似是失了心智,心裏是毛骨悚然,誰也不敢上前。陳坦之也再次示意王阿四不要輕舉妄動。隻見劉子仲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伴隨著一聲大叫,逃入了樹林的深處。
    “快去追,務必找到劉公子的下落。”直到此時,王阿四才下達命令,讓手下去追。他連忙跑到陳坦之身旁,“陳公子,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坦之揮揮手,扶著王阿四是剛想站起來,結果嘴中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要不是王阿四拉著她,陳坦之早就一頭栽在地上。
    “陳公子,你還好嗎,陳公子。”這可嚇壞了一旁的王阿四,他連忙讓陳坦之坐下。
    陳坦之靠著樹坐在那裏,雙眼通紅,麵色慘白,不住的咳嗽,他有氣無力的說著,“王長老,你放心,這個傷我還死不了,我父親他們在距這裏不遠的一處客棧,有勞王長老幫我通知他們。”話沒有說完,陳坦之一下就昏了過去。
    等到陳坦之再次清醒,睜眼看到的是風天佑,蕭淑媛和唐豔。看見陳坦之重要醒了過來,唐豔一把抱住了他,帶著哭腔說著,“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忘了你是怎麽答應我的嗎,昨夜王長老找人帶信說你受了重傷,我真的害怕你有什麽事。”
    陳坦之用手輕輕的拍著唐豔的後背,一邊笑著,一邊虛弱的說道,“豔兒,我沒事,你放心好了,這點傷還死不了。”說著,他把手放在下巴下麵,做出‘笑臉花’的樣子,“看,這不是沒事嗎。”
    唐豔見了是破涕為笑,埋怨道,“我再也不允許你一個人冒險了。”聽了這話,陳坦之伸手摸了摸唐豔的頭。
    “陳大哥你也是的,不是答應的好好的一切走為上計嗎,害得唐姐姐哭了一晚上。”蕭淑媛跟著在一旁埋怨道。
    “好了,淑媛,不要再說陳兄弟了。對了,陳兄,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風天佑問道。
    “好多了,我命大,沒傷著要害。”陳坦之捂著胸口說道。
    “你啊是福大命大,但是還是要多虧我及時用金針封住你的穴位,防止你血氣亂流,話說這一掌威力真是不簡單,這真要是給打中要害,我看這大羅神仙也都救不了你。”蕭淑媛跟著說著。
    聽了這話,身旁的唐豔是嚇壞了,風天佑連忙安慰道,“唐姑娘,你別擔心,淑媛就是嚇唬陳兄的,對了,事情到底是怎麽一會兒是,我聽王長老說,你和劉子仲交手了,是被他打傷的,而且劉子仲練功走火入魔,現在不知下落,怎麽這件事情這麽複雜。”
    “怎麽又是他,上一次打傷風哥哥,這一次更甚。”聽到劉子仲的名字,蕭淑媛就生氣,她沒好脾氣的說道。
    “豔兒,你扶我一下,讓我做起來。”陳坦之對身旁的唐豔說道,“事情很複雜,隻是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劉子仲居然是幕後凶手。對了,有劉子仲的消息了嗎。”
    風天佑聽後搖搖頭,“昨夜天色昏暗,加上樹林間地形複雜,他們最後還是把人給跟丟了。”
    “陳大哥你是不知道,上個月我和風哥哥在那哪兒遇到他,他二話沒說就要和風哥哥交手,這最後打輸了還不服氣,竟然偷襲了風哥哥,真是枉費了李伯伯當他師父。這次要不是他逃得快,我非找他要個說法。”想到這裏,蕭淑媛越想越生氣,氣鼓鼓的說著,“對了,這話說我們是見過劉子仲的武功的,雖說這‘金龍鞭法’是名震武林,但是我沒覺得他有多厲害,按道理,陳大哥怎麽會不是他的對手呢,你怎麽會受傷的,昨天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坦之把昨日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他去了義莊檢查屍體,後來如何在路上收到神秘人給的地圖,到後來發現荒廢院落裏的密室,再到和劉子仲的交手。
    “陳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給你提供了線索,讓你去那密室找到劉子仲的衣服,那那個人到底是什麽意圖,為什麽他要幫你。”聽完陳坦之的講述,蕭淑媛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也不清楚,我連對方是誰都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輕功一定不簡單,要不是飛過來的石塊,我連對方什麽時候在跟蹤我都不知道。至少目前看來,對方是在幫我們揭開真相的。”陳坦之說著。
    “對了陳兄弟,剛剛淑媛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你說劉子仲的武功很是了得,但是我和他上一次交手,雖然他學會了李前輩的‘金龍鞭法’,但是無論怎麽樣,就算是高人指點,我覺得也不會是你的對手,這其中肯定沒有那麽簡單。”風天佑講道。
    “你們知道‘天罡地煞’嗎。”陳坦之突然話鋒一轉問到,環顧眾人,見眾人紛紛搖頭,陳坦之接著補充道,“風兄,關於這個‘天罡地煞’,我曾經問過你朱正朱師伯,隻不過他也隻是聽青城的上一輩人提起過這個,沒有親眼所見。”
    “那個‘天罡地煞’是什麽,是武功秘籍嗎。”唐豔好奇的問道。
    “相傳這‘天罡地煞’乃是一本內功秘籍,加上記錄了關於各種武器,暗器,毒藥的書,這是一本已經失傳多年的書了,現在江湖中聽過名字的都是老一輩的人了,更不要說見過的了。”陳坦之回答道。
    “那你怎麽就認為劉子仲是修煉了‘天罡地煞’上麵的武功。”蕭淑媛連忙問道。
    “這本內功心法,乃是武林中最上乘的武功,當今武林的一切內功心法都不及它半分,朱前輩曾經說過,就連青城的‘紫金神功’都是根據這秘籍上的前一小部分所創,並警告說這本書乃是不祥之物,修煉者若是武功修為不夠,貿然修煉上麵的武功,隻會走火入魔,喪失心智。”陳坦之給大家解釋道。“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增強內力,再結合劉子仲最後走火入魔的情況來看,我想不出其他任何一派的內功心法是這樣的。”
    聽了陳坦之的分析,風天佑問道,“那劉子仲怎麽會有這本書的,你不是說這本書早就已經不見了嗎。”
    “這本書是早就消失不見了,但是江湖傳聞,是西蜀唐家私藏了‘天罡地煞’,就連唐家的‘暴雨梨花針’也是根據這本書上的記載造出來的。”
    聽完這話,三人一齊望向陳坦之身旁的唐豔,唐豔則是一臉茫然的搖著頭,結巴的說著,“我不知道什麽‘天罡地煞’,家裏人從來沒有人提起過。”
    “豔兒不知道很正常,我想當年唐家因為練這本書上的武功肯定是死了不少人,所以才沒有告訴後人吧。”望著有些驚慌失措的唐豔,陳坦之安慰著她。
    “那陳大哥,你怎麽斷定這唐家就有‘天罡地煞’呢,我們誰都沒有見過啊,就連你都說了,這些都隻是江湖傳說。”蕭淑媛問道。
    陳坦之和他們說了更多關於唐家老宅地道的事情,還有關於‘毒宗秘術’少了一本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肯定有人在唐姐姐離開老宅之後去過那間密室,那樣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唐展了。”蕭淑媛聽後分析道。“要是這樣,他大費周章的精心布局,難道是為了‘天罡地煞’。”
    “至少我和他交手的時候可以判斷,他應該沒有修煉上麵的武功。我想這幕後應該還有其他人,我和父親找遍了唐家上下,都沒有發現那一本丟失的‘毒宗秘術’,所以整個事情除了唐展,應該是有人幫著他一起完成的。”聽了陳坦之的分析,唐豔心裏一驚,她沒有想到本以為已經結束的事情背後竟然還藏有如此多的秘密。
    “所以你懷疑這次的事情劉子仲身後也有人在幫忙,並且是同一人。”風天佑急忙問道。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目的我們還不知道,但是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如今想來,蜀地的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或許都和那個人有關,整件事我們都在這個神秘人設好的局中。”分析到這裏,陳坦之眉頭一皺,“但是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現在還有許多地方都想不清楚。”
    “好了,你就不要多想了,你這身體才剛恢複,就好好休息,不然唐姐姐又要擔心了。”蕭淑媛說著,拉著風天佑離開了房間,“陳大哥,你和唐姐姐先待一會兒,我和風哥哥還有事情要去問王伯伯。”
    待二人走後,唐豔坐在陳坦之身旁,拉起陳坦之的手,擔心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倒好,就把我的話全都忘幹淨了。”話語之間有一絲埋怨。
    陳坦之見唐豔生氣了,伸手招呼著唐豔湊近過來,正當她將耳朵靠近陳坦之的時候,陳坦之突然一下親吻過去,驚得唐豔一下坐直了起來,紅著臉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著一臉嬉皮笑臉的陳坦之。
    “你這樣,就多欠我一個了。”陳坦之用手指點了一下唐豔的腦門說道。
    唐豔見狀,嘟著嘴,猛然一下撲向陳坦之,雙手扶著陳坦之的臉就吻了上去,倒是嚇得陳坦之一個措手不及。“本小姐可不想欠你的人情。”親完唐豔坐起身來,嬌羞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