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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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司徒府內,一襲白衣的司徒複正坐在屋內聚精會神的看書,這時柳如是端著點心走進來,彎腰輕輕的將一盤精致的點心放在桌上,屈膝跪在司徒複身旁,細聲細語的說道,“少爺,這是如是剛做的一些點心,有您最愛吃的綠豆糕,如是先放在一旁。”
“好的,對了,那裏有什麽新的情況嗎。”司徒複低頭繼續看著書,一邊問道。
柳如是知道,司徒複問的是雲良閣,隻見她雙手放於腿上,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回稟少爺,丐幫長老吳老三在家中被人暗害,至今丐幫還沒有找到凶手,有人查到金國的完顏袞完顏王爺最近也出現在舒州附近。”
“完顏袞,丐幫,這麽多人聚在舒州,我看不單單隻是為了丐幫大會吧,有意思,這舒州看來不簡單啊,對了,那個劉家二公子有什麽消息嗎。”聽完柳如是的匯報,司徒複放下手中的書,接著問道。
“回稟少爺,劉子仲前些日子是陪著李賢仕呆在舒州,不過後來,在吳老三死後,劉子仲他人也消失不見了。”柳如是回答道。
“不見了?連雲良閣也沒有消息嗎。”聽到這個消息,司徒複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一臉疑惑的望向柳如是。
看到少爺這般反應,柳如是微微點了點頭,“回少爺,至少現在雲良閣那裏還沒有劉子仲的消息。”
“劉子仲突然消失不見了,還是在丐幫長老死後發生的,這也太巧合了吧。”司徒複聽後站起身來,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走去,“我看現在丐幫怕是忙成一鍋粥了吧,長老被殺,丐幫大會在即,這可是件大事啊,有李老幫主要忙的了,真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好了,你也不要躲在門後偷聽了,出來吧,憐幽。”原來,司徒複早就發現了躲在門外偷聽的司徒憐幽。“就你的水平難道還想偷聽什麽嗎。”
一看自己被哥哥發現,司徒憐幽不好意思的探出頭來,尷尬的笑著,“哥,我這每日都待在家裏,快給憋死了。”
“如是,還有什麽消息。”司徒複沒有理會他妹妹的抱怨,接著問道柳如是。
“藥王穀的陳正一家早於半個月前就離開了藥王穀,從最近收到的消息來看,他們分析陳正一家應該是去丐幫大會無疑了。”柳如是回答道。
“哥,你就帶我去那個丐幫大會去看看吧,我還從來沒有看過丐幫選幫主呢。聽你們說的,又是完顏袞,又是藥王穀的,這一次肯定熱鬧極了,我覺得比武林大會有意思。”司徒憐幽拉著司徒複的胳膊求道,“我聽人說,這丐幫選完幫主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規矩呢,哥,你就帶我出去看看唄。”
“那風天佑和於飛羽呢,他們二人有什麽消息嗎。上次你說風天佑和劉子仲二人交了一次手,後來呢。”麵對自己妹妹的胡攪蠻纏,司徒複繼續不理會,接著問道。
“什麽,風天佑和劉子仲交手,這二人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怎麽會交上手的。”司徒憐幽聽到風天佑的名字,急忙問道。
司徒複看了司徒憐幽一眼,示意她不要插嘴,“如是,你繼續說。”
柳如是聽後點了點頭,“是,少爺,風天佑和蕭淑媛二人後來改換路線,從最新的消息看,他們應該也是要去舒州。至於於飛羽,昆侖那邊一直沒有什麽消息,看來這一次,於飛羽是不準備去丐幫大會了。”
“常空的傷勢看來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啊,怕是武林之中再也見不到常掌門那威震四方的第一快劍了。看來這一次,昆侖是不準備參和丐幫的事情了。如是,你幫我準備一些衣服,我準備去一趟舒州。”聽完這個消息,司徒複說道。
“可是少爺,沒有大當家的允許,您。”聽到司徒複要去舒州,柳如是有一些為難。
“我這一次出去就是不想讓大當家的知道,有一些事情我想確認一下。如是,接下來的幾日你幫我穩住大當家,還有,和無心那裏也說一聲,萬一有什麽事情,我提前交代過他了,他知道怎麽做。”司徒複說完轉身就準備回到座位上。
“哥,你把我也帶上吧,我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說你不在,萬一大伯找我問話,你說我應該怎麽說呢。”一聽到自己大哥要出門,司徒憐幽搖著腦袋看這司徒複。
司徒複看著司徒憐幽,用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如是,也替憐幽把衣服給準備上,即日啟程。”
聽了這話,司徒憐幽是高興不已,一把抱住司徒複,“哥,我就知道哥你對我最好了。”
“好了,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快去準備一下。”看到自己妹妹這一副開心的樣子,司徒複催促著讓她快回去收拾行李。
在陳正的治療之下,李賢仕總算是清醒過來,他艱難的睜開自己的眼睛,扭過頭,看到的卻是坐在一旁正在煎藥的陳正。他剛想說話,可是喉嚨好似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支支吾吾的說不清。
聽到一旁有動靜,陳正連忙轉過頭來,發現李賢仕側著腦袋正看著自己,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快步來到床邊,說道,“李幫主,你先不要亂動,也不要說話,你在河中嗆著太多水了,嗓子受了傷,現在可能說不出話來,但你不要擔心,過一陣子會慢慢恢複的。”看到李賢仕這樣,陳正極力安慰著他。
李賢仕想坐起身來,但是突然一陣疼痛從右腿襲來,陳正見他表情痛苦,安慰道,“李幫主啊,你現在還不能亂動,你的右腿受傷了,但是你放心,我和淑媛二人已經幫你把受傷的部位接了回去,不會影響你今後走路的。”陳正於是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和李賢仕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天佑他們現在在舒州照顧坦之,我就留在這裏照顧您,所以啊,您什麽也不要擔心,好好養傷才是。”說完,陳正拍了拍李賢仕,讓他好好休息,可李賢仕似乎還有什麽想問的,嘴裏咿咿呀呀的發著聲音卻說不清楚。
“你是想問劉子仲的事情嗎。”見李賢仕有些焦急,陳正試探的問道。李賢仕聽後艱難的點了點頭,陳正一臉憂傷的回道,“還沒有什麽消息,王長老派了更多的人手去追了,但是,但是現在還沒有消息。”
聽了這話,李賢仕眼眶有一些濕潤,一股熱淚從他那滄桑的雙眼中湧出。他立馬轉過頭去,雖然強忍著,但是鼻子還是忍不住抽泣起來,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滑眶而出,雙手似乎想去做什麽,顫顫巍巍的想要抬起來。陳正見狀握住他的手,沒有說話,坐在一旁靜靜地陪著他,陳正心裏也清楚,此時或者沒有人能夠理解李賢仕的內心是多麽的痛苦。
幸好有蕭淑媛的金針,配上一些湯藥,陳坦之早就可以不必臥床休息了,但是在和劉子仲的交手中,他還是受了不輕的內傷,蕭淑媛特別囑咐他一個月內不可以運功。
“王長老,今日剛收到陳前輩那裏的來信,說李幫主已經清醒了,但是還是需要靜養休息,他讓您不用擔心,說是一定會把李前輩平平安安的帶回來。”收到來信的風天佑對王阿四說道。
“天佑啊,這一次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有你們,這萬一幫主真有什麽三長兩短。”聽到這個消息,王阿四激動的說道,一邊握著風天佑的手,一邊抹著臉上的淚水。
“王長老,這此要多謝陳前輩父子了,多虧了他們,及時發現了李前輩並救助了他,後來也是陳兄弟揭穿了劉子仲的真麵目,對了,王長老,如今還是沒有發現劉子仲的蹤影嗎。”一想到始作俑者的劉子仲,風天佑問道。
“沒有,”王阿四聽後搖了搖頭,“我已經下令各地丐幫子弟全麵搜索劉子仲的下落,但是現在臨近丐幫大會,各位長老帶著多半弟子都聚集在此,地方上人手不夠,大會一結束,我會加派人手去找的。隻是沒有想到,幫主那麽器重劉公子,最後竟然。”說道這裏,王阿四是痛心疾首,他把頭扭了過去,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對了,風兄弟,現在我可以去看一眼幫主嗎,我還是心裏不太放心。”
“陳前輩說現在李前輩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不宜去打擾他,有陳前輩在您就放心吧。”風天佑安慰道王阿四,讓他不必太過擔心李賢仕的身體。
見風天佑這麽說了,王阿四也隻好耐心等待幫主的消息,“好吧,隻能這樣了,那風兄弟,幫裏還有一些要事我要處理,請風兄弟自便。”
離開了王阿四的房間,風天佑腦海中還在思考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就像是陳坦之說的,到底這幕後的黑手是誰,他又有什麽目的,特別是那本‘天罡地煞’,究竟是一本什麽樣的秘籍。回去的路上,正好經過陳坦之的房間,蕭淑媛剛幫陳坦之做完針灸。
“風哥哥,你怎麽了,看起來有什麽心事。”見風天佑愁眉苦臉的站在那裏,蕭淑媛抬起頭問道
“沒什麽,就是在想最近發生的事情。淑媛,你說這劉子仲他好好的,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風天佑不解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他為了什麽要去加害李前輩,甚至還要去爭奪這個幫主的位子,對啊,他一個富家公子,去爭什麽江湖地位,回去做他的大少爺不好嗎,那他又是為了什麽呢。”麵對風天佑的提問,蕭淑媛也對此產生疑惑。
“或許問題就出在他的家裏。”聽到二人的談話,陳坦之整理好衣服,站起身來,唐豔連忙上去扶住他,“沒事的,我的傷不要緊的,你不用太擔心”陳坦之對身邊的唐豔說道。
“他家裏,他家裏發生了什麽嗎?”蕭淑媛趕忙問道。
“來的路上,我們聽說劉子仲的大哥因為違反朝廷命令,北伐帶兵擅自行動,導致慶曆軍損失慘重,他的手下更是貪汙糧草。因為此時,劉子仲的大哥全家被發配到了惠州,他的父親劉文舉也因為此事被革去了一切的官職,或許這就是他為什麽要當上幫主的原因。”唐嫣幫陳坦之說道。
“這是什麽時候的消息,我們怎麽都不知道。”風天佑聽到之後大為震驚,畢竟武林大會之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沒想到短短數月,劉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就是最近的事情,但是具體細節恐怕要問朝廷的人了,我也是聽丐幫人說的,對了,這個月底,劉子仲的哥哥就要發配去惠州了,也就是丐幫大會之後。”陳坦之補充道,“我想,劉帥也是用盡一切方法去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吧,不惜被貶。”
“難道他要劫囚,這可是大罪啊,要是給朝廷知道是丐幫的人手,這可是要派官兵圍剿丐幫的啊。”想到這裏,蕭淑媛驚恐的說道,“再說了,就算是他劉子仲有能力把人從半路救了出來,那他們又往哪裏逃呢。”
“大理——”突然,風天佑似乎想到了什麽,脫口而出,“這是我在劉子仲的房間裏發現的書,裏麵很多是關於大理那邊的,我本來還想不明白,為什麽劉子仲會有那麽多關於大理的遊記,書籍,現在一想,怕是他早就有了帶家裏人逃到大理的打算。”
“我看救人這件事情,李伯伯應該是沒有同意劉子仲,之後劉子仲便想通過當上丐幫幫主從而可以下令丐幫的人手去救人。”蕭淑媛分析道。
“有這種可能,但是李幫主和劉家的交情很深,這一次若是劉文舉有求於李幫主的話,李幫主沒有可能不答應,看來,想要了解清楚,隻能等李幫主好轉了去問他了。”風天佑說道。
“我看以劉文舉的為人,不可能因為此事牽連丐幫,算了,我們也不要在這裏瞎猜測了,還是等李前輩那邊的結果吧。”陳坦之說道。
在通往舒州的必經之路上,路旁停著一輛馬車和幾匹馬,眼見完顏袞四個徒弟等候於此,此地距離舒州不過五裏路,往來的人流很多,完顏袞一行人喬裝成漢人的模樣,在一側的茶水攤休息。
“老大,你說師父在等什麽人,這都大半天了,我們也不能一直耗在這裏吧,不然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叫什麽,長什麽樣子,我們也好去找,你說是不是。”老四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翹著腿坐在那裏抱怨道。
老大麵色泛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直靜坐在那裏,看來是受的內傷還沒有恢複,“在這裏等著,沒有師父的命令,誰都不許離開。”老大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時,遠處兩個騎馬的人的身影吸引住了老大的注意,他站起身來,仔細瞧了瞧,轉身走去一旁的馬車,隻見馬車的窗簾掀起,坐在裏麵的正是完顏袞。老大低聲和完顏袞說了什麽,完顏袞微微探出來頭,向遠處瞧了瞧,又收了回去,對老大點了點頭,放下了窗簾。
其他幾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老四一下站在桌上,眯著眼向同一方向望去,來的兩個人似乎有一些眼熟,這時,其中一位少年背後背著的大劍似乎讓老四想起了什麽,“老三你看,這兩個人,看那個背後背著重劍的,他們是不是青城派的人,那個背著大劍的小子,是不是我們有一次在路上遇到過的”
老三隨即起身看去,那柄重劍實在是影響深刻,老三點了點頭,確實是當日遇見的那個青城派的少年,“那個中年人你記不記得,老四,當時正是他在青城山之上用那柄重劍一人對付我們四人來著。”
“沒錯,就是那個老家夥。”老四看了一眼,“真是冤家路窄啊,當日沒有決出勝負了,今日就讓他見識見識我們的本事。”
來者正是葉龍雲和莊有朋二人。原來在數日之前,青城山收到丐幫幫主李賢仕的書信,信中寫道丐幫有大事要發生,青城派弟子風天佑也在此,希望青城派可以派更多的人手過來支援。葉龍雲得知自己的師兄有事,二話沒說就要求下山,莊有朋是老江湖了,雖然心裏仍有一絲擔憂,但是信件畢竟是丐幫弟子親自送過來的,朱正,趙博雅兩位看過筆跡也確定是李幫主之手,加上幫中也有其他的幾位師兄師弟照看,便帶著葉龍雲二人一同前往舒州。
二人似乎沒有注意到早已發現他們的完顏袞一行人,仍然急著趕路。老大吩咐他們三人攔住對麵的兩人,其他的一切聽師父完顏袞的指令。
老四一聽,來了興致,就在葉龍雲和莊有朋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老四率先站了出來,他擋在路中間,一把抽出寶劍,指著二人,斜著腦袋大吼道,“喂,青城派的,還不速速停下馬來,免得本大爺出手傷了你們。”
往來的路人見狀是紛紛閃開,葉龍雲和莊有朋也看到了站在路中的老四和一旁的完顏袞的其他幾位徒弟。莊有朋知道他們來者不善,機警的向一旁的馬車瞧去,見完顏袞才剛剛從馬車中準備下車,連忙對著身旁的葉龍雲說道,“小子,你也看到了吧,不知道這幾個金賊有什麽陰謀,攔在此處,怕是會對丐幫不利,一會兒你先衝過去,不用管我。”
見二人沒有停下的意思,老三老二當即一躍衝到二人身前,明晃晃的劍刃在陽光之下刺眼,身下的馬兒因為受到驚嚇一下不受控住,葉龍雲,莊有朋趕緊拉緊韁繩才好不容易才馴服住了受驚的馬。
老大向二人走去,看著葉龍雲,問道,“你就是葉龍雲吧,家師有一些話想和你談一談,請吧。”
葉龍雲一臉茫然,指了指自己,這個完顏袞為什麽要找自己,他看著一旁的莊有朋,莊有朋也不知道對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跳下馬來,讓葉龍雲待在馬上,不要亂動,自己走上前去,一隻手慢慢伸向身後的劍把上,“我想我們青城派和你們魔劍門沒有什麽聯係吧,自古正邪不兩立,有什麽話你們就當麵說吧,要是沒有事情,我們還要去趕路。”莊有朋一邊說著,手已經放在了身後的劍把上,隨時準備拔劍出手。
“我師父找的是那個小子,老東西,關你什麽事情,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著攔在身前的莊有朋,老四走過來氣勢洶洶的說道。
見二人一觸即發,老大伸手攔住了老四,用他那低沉的聲音,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這件事不管青城派的事情,家師隻是想找葉龍雲。”
“哈哈,笑話,葉龍雲是我徒兒,竟然說什麽不關青城派的事情。”突然莊有朋拔出劍來,一道殺氣衝向老四,老四是雙手持劍抵擋,硬生生給逼退了好幾步,這還沒完,莊有朋又是一劍劈來,老大一看情況不對,擋在老四身前。可是老大在和李賢仕的較量之中受了內傷,實力大不如前,莊有朋用盡全力向下壓著劍,老大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對,雙手此時也已經有一些顫抖了。另外兩名弟子見他們的師兄處於劣勢,也衝了過來。莊有朋一腳踢飛老大,回身一劍,擋下了二人的進攻,又是縱身一躍,隻見那莊有朋不偏不倚的落在葉龍雲身旁,揚手用力一拍馬的屁股,對葉龍雲喊道,“臭小子,不管發生什麽你給我先進城,去找天佑和丐幫的李幫主,不用管我。”說完就看葉龍雲的馬一下就衝了出去。麵對疾馳而來的馬兒,完顏袞的徒弟們也是一下躲閃開來,生怕給這馬蹄傷著。
就在這時,完顏袞見狀飛身躍起,踏步而來,一下來到葉龍雲的馬麵前,麵對受了驚嚇失控的烈馬從身邊跑過,完顏袞是不慌不忙,一把拉住它的韁繩,暴躁的烈馬一下抬起前蹄,發出一陣嘶吼,高抬的身體幾乎將背上的葉龍雲掀翻在地。完顏袞見此情景,當即單手突然用力一拽,身子一弓,腰上猛然發力,一人多高的烈馬竟然一下側倒摔在地上,連同背上的葉龍雲也摔了下來。
莊有朋見狀,心裏十分擔心葉龍雲的情況,但是眼下,完顏袞的徒弟四人將他團團圍住,拔出劍指著他,“我們隻是找葉龍雲,其他的人我們不關心。你隻要不要亂動,我們不會取你性命的。”盯著眼前的莊有朋,老大警告道。
“取我性命,怕是你們還不夠格吧。”聽到這番話,莊有朋不屑的笑道。說著,隻見他一劍揮去,強大的劍氣直衝向四人。四人見狀也不敢馬虎,畢竟是和他交過手的,他們心裏知道莊有朋的厲害。見此情形,四人連忙四散站開,擺出陣型準備迎敵。
莊有朋拿著劍,望向四周的敵人,昂著頭不屑的說道,“嗬,又是那個什麽破劍陣嗎,上一次在青城山上發生的事情你們都忘了嗎,也好,我莊有朋今日就再破一次你們的劍陣,給你們長長記性。”
見自己師父有難,葉龍雲是抽出背後的重劍就要上去幫忙。突然,完顏袞一下子出現在他麵前,高大的身影著實給他嚇了一跳。抬頭看著眼前的完顏袞,葉龍雲心裏清楚自己遠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危難關頭,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葉龍雲是從背後掄起重劍就迎麵劈過去。完顏袞是橫跨一步,身子一側,隻覺一陣巨風吹過,霎時間重劍落在他身旁。葉龍雲見完顏袞那麽輕易的就躲過去,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他剛想提起重劍,誰料完顏袞猛然抬起右腿,一腳踩在劍身上,葉龍雲突然感到好似一塊巨石壓在劍上,自己是如何使勁都提不起來。
完顏袞此時右腳是用力一壓,隻聽一聲巨響,葉龍雲手中的重劍脫手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的動靜讓身後的五人都停了下來。
麵對如此大的實力差距,葉龍雲是不知所措,自己的重劍落在地上,對手離自己不過兩步的距離,此時他頭上的汗珠是越來越多,雙腿似乎都開始不聽使喚,就好似灌上了鉛一般,想邁步卻怎麽也移不動。
“這個玉墜,你認識嗎。”麵對驚慌失措的葉龍雲,完顏袞從身上拿出一個淡黃色的圓形玉墜,放在葉龍雲的眼前。
葉龍雲瞪大了雙眼,心想這不正是自己的玉墜嗎,玉墜上的圖案太令人影響深刻了,似馬非馬,似龍非龍,不知道刻的是什麽。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掛在胸前的玉墜,發現它還在,慌張的拿了出來,一臉茫然的反問道,“為,為什麽,你有我的玉墜。”
看到葉龍雲脖子上的玉墜,完顏袞心情似乎有一些激動,他一把扯下那枚玉墜,把兩塊放在一起仔細觀察起來。葉龍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見完顏袞搶走了自己的玉墜,連忙質問道,“把我的玉墜還給我。”說著伸手就要去搶回來。
“這個玉墜是誰給你的。”完顏袞厲聲問道。
“關你什麽事——”說完葉龍雲一把從完顏袞手中搶回自己的玉佩,“我還沒有問你,你又為什麽會有和我一樣的玉佩。”
“你娘本名是不是叫鄔玫琴。”完顏袞開口問道,雙眼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這個少年。
“你怎麽會知道,你到底是誰。”聽到這個名字,葉龍雲驚恐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他想起自己的舅舅曾和自己說起過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說將來一定要多加小心提及這個名字的人。
“老三,老四,把他送上馬車。”聽到這個回答,完顏袞對著自己的兩個徒弟命令道。
葉龍雲見二人向他衝過來,一邊後退著,一邊驚恐的問道,“你想做什麽,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帶我走。”葉龍雲說著就準備彎下腰拿起地上掉落的重劍。誰知完顏袞早就看出了葉龍雲的動作,突然一步上前,伸出左手,一下點中了葉龍雲的穴道,葉龍雲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隻覺得感覺眼睛一黑,整個腦袋一下感到很重,當即就昏倒了過去。完顏袞一把扶住昏過去的葉龍雲,交給了前來的老三。“扶他上馬車——”完顏袞命令道。
“你準備幹什麽,給我把龍雲留下。”見自己的徒弟被人帶走,莊有朋一邊吼道,一邊跑過來,“你們敢動他一下,我饒不了你們。”
“本王不會傷害他的,他隻是回到他應該去的地方。”完顏袞看了一眼地上的重劍,轉頭對著莊有朋說道。
“你說什麽。”莊有朋不明白完顏袞什麽意思,停下來質問道。
“告訴你,他是本王失散多年的兒子,現在本王就要帶他回大金,若是有人阻攔的話,不要怪本王手下無情。”完顏袞冷靜的對莊有朋一字一句的說完,一邊走向馬車,準備上馬車離開,其餘弟子也準備騎馬離開。
聽到這個消息,莊有朋一下愣在那裏,他沒有想到葉龍雲竟然是大金王爺完顏袞的兒子,沒有時間猶豫,莊有朋大喝一聲攔住了完顏袞,“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龍雲是我的徒弟,沒有我的同意,今日誰也不可能帶走。”話音剛落,莊有朋已經殺到完顏袞的麵前,勢大力沉的一劍給完顏袞擋下。
“本王本來不想殺你的,隻怪你自取滅亡。”說完一道寒光閃過,完顏袞一招‘群魔亂舞’,就看數十把劍刃好似雨點一般衝向莊有朋,殺得莊有朋是節節後退,麵對敵人一連串的攻擊,莊有朋被打的毫無還手的空間,好在完顏袞先前有傷在身,不能使出全部實力,一連三十六劍,都給莊有朋擋了下來。
“青城派的功夫當真不錯,放眼整個中原武林,能接下我這招的我看不過數人。”完顏袞見莊有朋能毫發無損的接下自己的招數,不禁讚道,“即便是那李賢仕,想要完完整整接下剛剛的劍招也非易事。本王認可你在劍術上的造詣。”
“呸,不過是青城的手下敗將,哪來的囂張氣焰。”說罷,莊有朋起身就是一劍,完顏袞向後一躲,莊有朋見狀是原地一個側轉身,鉚足了全身的勁力,連劈過去三劍,這三劍是一劍比一劍力道大,持劍抵擋的完顏袞隻覺得自己虎口發顫,手臂發酸。原來這招就是青城的‘白璧三獻’。忽然一道黑影閃過,原來是莊有朋一記重踢,眼見這腳就要踢中完顏袞的胸口,莊有朋是用足了勁,但那完顏袞也非等閑之輩,左掌突然伸出,擋在身前,以掌還擊,兩股力道相對,雙方是各退後了數丈之遠。
莊有朋是覺得自己腳心發麻,低頭看去,那重劍不偏不離就在身旁,於是乎彎腰一把拿起重劍。完顏袞見狀,心裏是大呼不妙,上一次他就見識過了這重劍的威力,如今自己身體尚未完全恢複,不宜久留,轉身想走。
見對方想跑,莊有朋是一把甩出重劍,重劍好似一頭飛鷹,直衝完顏袞,完顏袞知道這莊有朋劍法了得,不敢輕舉妄動,側身準備躲開,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莊有朋突然出現在他身旁,輕功竟然如此了得,就在重劍飛過去的一刹那,莊有朋一把握住重劍,一招‘五雷轟頂’,將重劍死死地壓在完顏袞的劍上。
麵對如此勢大力沉的一擊,那完顏袞雙腳深陷地中,雙膝竟有些打抖。莊有朋用出全身的力氣,眼看完顏袞身子越來越低,重劍就要壓在他身上,一旁的老二想要衝過去幫忙,給完顏袞製止了。就見完顏袞大喝一聲,莊有朋覺得身體一輕,一股劍氣直接將他彈開。
“這青城的重劍果然了得。”完顏袞四周竟被他剛剛的內力震出一個凹陷,“我完顏袞不殺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號吧。”
“青城莊有朋。”莊有朋再次舉起重劍對著他說道。
“很好,莊有朋,本王會記住這個名字的。”此時的完顏袞已經是殺紅了眼,莊有朋激起了他的興趣。突然,一陣風吹過,完顏袞一個箭步衝上來,莊有朋見狀是甩起重劍,擋住了這一劍,隻聽‘當——’的一聲,莊有朋發現這一劍威力驚人,這一擊自己竟然直接給打退了好幾步,這還沒完,一連五劍,打的莊有朋有些毫無招架之力。麵對對方的進攻,自己隻有將重劍插入地麵才能勉強擋住。又是一劍襲來,這一劍威力非比尋常,原來是完顏袞的‘風魔九伯’,利劍劃撥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響,聽得人是毛骨悚然。
莊有朋抬起重劍,一招‘拔山舉鼎’,隻聽一聲巨響,兩劍相撞,一時僵持不下。可是此時莊有朋的內力已經有些不足,漸漸落了下風,眼看這重劍一點一點向自己靠近,莊有朋決定孤注一擲,隻聽他大喝一聲‘力拔千鈞’,莊有朋先是向後一撤,突然發力,這一招劃破天空,卷起一陣巨風。完顏袞見狀,一招‘鬼哭神嚎’,一時間,戰場上掀起一陣風浪,濃煙滾滾。待煙霧散去,莊有朋手扶著重劍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突然一口鮮血噴出,莊有朋隨即一下跪倒在地,艱難的用雙手扶著地麵,身旁的重劍也‘轟——’的一聲砸在地上。
完顏袞自己也受了內傷,加上之前的內傷,他現在情況也不妙。老大連忙跑過去扶住完顏袞,完顏袞看著自己持劍的右手,手腕發紫,竟有些不受控製,手中‘天罰劍’也隨之滑落在地上。
“重劍劍法果然了得,但是你還是輸了——”推開身旁的老大,拔出他的佩劍,完顏袞搖搖晃晃的走向莊有朋,“現在的你已經沒有還手的餘地了。”,說著,完顏袞左手拿劍指著地上的莊有朋。
莊有朋在地上不住地大口喘著粗氣,血水混著汗水滴落在地上,隻見他此時披頭散發,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完顏袞,放肆的大笑起來,此時完顏袞的劍已經架在了莊有朋的脖子上。
“這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啊,讓自己荒廢了這麽多年。”莊有朋看著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劍自嘲道。
突然這時,有兩個人向這裏騎馬趕來,完顏袞抬頭望去,竟是風天佑和蕭淑媛,他們後麵還跟著其他一眾人手。
“師父,此地不宜久留,我看對方人數眾多,來者不善。以我們現在的情況,雙拳難敵四手,先護送您回府才是。”見對方援兵抵達,老大急忙勸道。
完顏袞將老大的劍插回劍鞘,“你同我上馬車,走——”
見完顏袞突然要走,莊有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模糊的視線中遠遠看到有一群人正趕過來,他衝著正在遠去的完顏袞喊道,“喂,你怎麽跑了,難道你是怕了嗎。”抬起頭斜看著完顏袞,“有本事我們再戰三百回合,老子殺你個片甲不留。”
完顏袞回頭看了一眼莊有朋,知道這是對方故意激怒自己拖延時間,他沒有理會莊有朋,徑直走上馬車,一行人立即離開。
風天佑和蕭淑媛走在前麵,看到跪倒在地上的莊有朋,風天佑是縱身一躍從馬背上下來,連忙跑過來,扶起莊有朋,讓他靠在一旁坐了起來,立馬替他輸內力療傷,“師叔,您怎麽樣,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莊有朋見是風天佑正在幫自己療傷,搖了搖手阻止了他,“快去追完顏袞他們,龍雲給他們綁走了,快。”說完這話,莊有朋是一下昏了過去。
蕭淑媛趕過來,替莊有朋把著脈,“風哥哥,你不要擔心,隻是昏過去了,但是得馬上替你師伯療傷。”
風天佑站起身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莊有朋和葉龍雲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但是一聽到葉龍雲給完顏袞追走了,風天佑二話不說,一躍上馬,“淑媛,你先照顧好莊師伯,讓王長老去通知陳前輩,讓他們也要小心,我去追趕完顏袞他們。”
蕭淑媛一聽心裏是擔心風天佑的,這風天佑一人哪裏是完顏袞他們的對手,剛想叫住風天佑,可是發現他已經走遠。
“淑媛啊,這是什麽情況,這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王阿四也帶著人趕了過來。原來是城外的丐幫弟子發現這裏有人交手,聽到了青城派的名字,就前去城中匯報,風天佑這一行人才及時趕過來。
“王叔叔,讓你的手下先送莊前輩去客棧,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我要用金針替他打通穴道。風哥哥去追完顏袞他們了,我怕風哥哥一人勢單力薄,希望王叔叔多派一些人手去幫她。”蕭淑媛著急的說道。
“來人,把莊前輩小心的抬回去,其他的人,跟著我去幫風少俠。淑媛,前麵太危險了,不能讓你去冒險。你先照顧莊前輩,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了。”王阿四說完,領著其餘人就追了過去。
風天佑騎著馬是一路緊追不舍,眼看就要靠近完顏袞一行人了,這時後麵的三個徒弟停了下來,調轉方向,攔住了風天佑的去路。
麵對三個攔路虎,風天佑也隻好停下了腳步,望著漸漸遠離的馬車,風天佑心裏是焦急萬分,拔出劍來,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衝向三人。
三人見狀也是跳下馬來,拔出佩劍,將風天佑是團團圍著。麵對三人的輪番進攻,風天佑是左右逢敵,開始有一些招架不住。老四一劍刺向風天佑的左肩,風天佑向右一閃,老三又是當頭一劍,風天佑勉強擋住,這時風天佑覺得背後一道殺氣,原是那老二一劍背後刺來,此時已經是退無可退,風天佑一劍推開麵前的老三,使出全力躲閃老二的那一劍,隻聽‘撕拉——’一聲,利劍劃破風天佑的衣服,說是時那時快,風天佑一腳踢飛側麵的老四,向後一躍,掙脫了敵人的包圍。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幸好隻是劃破了外衣,要是自己再慢一步,這一劍就結結實實的劃在自己的肚子上了。
“臭小子,還挺有本事,上一次武林大會的事情,今日和你了斷。”見風天佑剛剛僥幸躲過一劫,老四說著衝了過來,一連數招和風天佑是有來有回。風天佑是一邊擔心葉龍雲,一邊時刻注意著身旁的另外兩人,根本不能盡全力和老四交手。
老二看了老三一眼,老三心領神會,二人也衝了上去。三人一字排開,打的風天佑是連連後退。這三人招式各不相同,風天佑根本顧不過來,好似麵對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很快風天佑是遍體鱗傷,身上被劃傷數劍,衣服上也給血染紅了好幾道印子。
“三個打一個,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這時,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眾人尋聲望去,來者竟然是司徒複和司徒憐幽。
“風兄弟,你沒事吧。”司徒複一躍而起,落到他的身旁,扶住了受傷的風天佑。
“沒什麽,這點小傷不礙事。”看著突然出現的司徒兄妹,風天佑自己心裏也是稍微有了一些底,“不知司徒兄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憐幽,快把我們帶的玉凝丹給風兄弟一顆。”司徒複說著,“我們本來是去舒州的,正好途經此路,還是憐幽發現了你們的身影,我們才追過來的。”
司徒憐幽取出一顆丹藥,走過去,沒給風天佑好臉,“那,風天佑,快點吃下去,算是你上次救我哥的人情還清了。”
見風天佑接過丹藥,謝過司徒憐幽,想都沒想就一口服下,司徒憐幽見了詫異的問道,“你就不怕我給你毒藥嗎。”
“司徒姑娘為人俠義,在下又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風天佑回道。
見他們聊個沒完,老四開口了,“聊完了沒有,沒想到這司徒複麵具之下竟然是個英俊的美男子,這也難怪,這妹妹長得如此水靈,可惜就是脾氣暴了一些,不過我就是喜歡有脾氣的,不如跟著本王回去,本王府上的床可大了,本王包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見到老四這番嘴臉,司徒憐幽是直接拔劍就衝了上去,“本小姐非撕爛你的嘴不可——”,二人是一來一回,一時間不分勝負。
司徒複也拔出劍來,“風兄弟,你先休息一下,讓我來吧。”說著也衝了過去,一人對付起老三老二兩人來。
眼看司徒兄妹二人已經衝了上去,風天佑自然也不能在一旁幹坐著,他稍稍調整了一下氣息,一個箭步,前來幫助司徒複。“司徒兄,我師弟被完顏袞抓走了,我們要速戰速決,盡快追上去。”風天佑告訴二人事情的緣由。
“小妞,劍法還不賴嘛,本王對你是越來越喜歡了。”看著麵前和自己交手的美人兒,老四不停調戲著司徒憐幽。
司徒憐幽是看著老四這個惡心的嘴臉就心生怒火,每一劍都恨不得使出全部的力氣,眼看對麵老四有些招架不住,司徒憐幽是乘勝追擊,使出這‘天意劍法’的‘劈山式’,招招勢大力沉。但是這一連幾劍都沒有傷到老四。原來這老四一直在給司徒憐幽下套,他知道這丫頭劍法雖然不錯但是內力尚淺,等到她內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再一招致勝。
一旁的司徒複觀察到了這一點,衝司徒憐幽喊道,“憐幽,不要中了對方的陷阱,用‘越女劍法’。”這‘越女劍法’以柔克剛,對上老四的‘魔劍劍法’可謂是相克,老四是一時間也占不到便宜,二人就這樣又僵持不下。
眼看這‘越女劍法’是招式詭異,司徒憐幽好似在跳舞一般,借力打力,老四自己這一劍好似打在棉花上一樣,對方卻可以借著自己的力道還回來,老四內心也開始慌張起來。一旁的老三見老四落了下風,有一些分神,司徒複抓住機會,一劍刺過去,雖然全力躲閃,但是老三覺得自己右臂一痛,仔細一看,原是那司徒複的利劍劃出的口子。血水一下就染紅了衣服,見老三受了傷,老二連忙過來幫忙。
“你怎麽樣,沒事吧。”老二擋在老三身前問道。
“不礙事。”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自己右臂受傷,用起劍來肯定是受到影響,他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綁在了自己的傷口上暫時止血。
老二知道這麽下去三人是抵擋不了多久,他在老三耳邊低語道,老三聽後點點頭,二人一齊衝向對麵的風天佑,司徒複二人。這二人孤注一擲,一番猛烈的進攻看似是占上了上風,而老四那裏,在熟悉了‘越女劍法’的套路之後,自己也開始思考怎麽應對。
司徒憐幽是單腳點地,回首一劍,刺向老四的胸口,老四是一下抓住了司徒憐幽的破綻,一掌打向司徒憐幽的右手,這一掌是結結實實的打在司徒憐幽的小臂上,眼看司徒憐幽表情痛苦,可這還沒完,突然這時老四一劍劈來,司徒憐幽下意識的抬劍抵擋,隻聽‘咚——’的一聲,司徒憐幽手裏的劍是應聲飛了出去。
眼看老四那裏占盡上風,老二一個眼神,老三心領神會,一人使出‘神擋殺神’,以一己之力擋住風天佑,司徒複二人。老二更是劍鋒一轉,一道寒光刺向全無防備的司徒憐幽。
眼見這危難之時,司徒複是一劍推開了老三,正欲衝上去,此時離司徒憐幽更近的風天佑已經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但是眼看為時已晚,風天佑右腳一蹬,直接用左手抓住了老二的劍刃。鮮血一下從劍刃上流下。老二轉頭一看是風天佑,心一橫,沒有停下的意思,雙手握住寶劍,鉚足了全身的勁力向前衝著。
見老二沒有打算就此收手,依舊用足了力氣向前衝著,風天佑是緊緊握住利刃,但是這手握的越緊,血流的越多。就看風天佑突然一用力,一把扳斷了老二手中的劍,一步跨出,擋在老二身前,剛想出招,這時風天佑突然感到自己腹部一涼,隨即而來的一陣劇痛從腹部襲來,原來是老四一劍插入了風天佑的左腹。沒等風天佑反應,老二的斷刃也插入自己的腹中,身中兩劍的風天佑感到自己腹部發出劇烈的抖動,豆大的汗珠從雙頰滑下,身子一下像失去了全部力氣一般癱軟下去,他單腿跪在地上,勉強用劍支撐這自己。
司徒憐幽見狀對著老四就是一掌,可惜對手早有防備,向後一躍輕鬆躲過。司徒複也一劍殺來,老二見狀是放開手中的劍,退了回去。
“風天佑,你沒事吧,喂,你醒醒啊,你可不能死。”司徒憐幽一下跪在地上,扶著神誌開始不清的風天佑,淚水滑眶而出。隻見風天佑眼睛慢慢開始閉上,一下鬆開手中的‘無塵劍’,一頭倒入了司徒憐幽的懷中。“你可不能死啊,風天佑,本小姐命令你不能死。”看著不斷有血水從傷口冒出,司徒憐幽是給嚇的驚慌失措,慌忙的拿著身上的手帕按在傷口上,可這血是越流越多,根本起不上作用。
“憐幽,封住他的穴道,這樣下去他會失血過多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驚慌失措,司徒複連忙大聲提醒到她,舉起長劍擋在二人身前,指著眼前完顏袞徒弟三人,此時的他知道要是再不治療風天佑,怕是回天乏術。“憐幽,帶著風兄弟先走,這裏交給我。”
“可是哥,我。”司徒憐幽自己心裏也很矛盾,一邊是隨時會有危險的風天佑,一邊是將要獨自麵對三人的哥哥,兩邊她都擔心。“哥,風天佑他要不行了。”眼看風天佑嘴角開始吐血,司徒憐幽是拚命的搖著風天佑,“風天佑,我不許你死,我給我醒來啊,風天佑。”
突然,幾道黑影閃過,一下子十個蒙麵黑衣人手持利劍出現在司徒複麵前。隻見領頭的一聲令下,這十個人將老二,老三,老四三人是團團圍著。司徒憐幽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無助的問著司徒複,“哥,他們是誰。”
與此同時,老二,老三老四三人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怎麽會突然有這些黑衣人出現的,老四說道,“來者何人,知道我們是誰嗎,大白天鬼鬼祟祟,還不報上名來。”
司徒複似乎知道了什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望著麵前的眾人。司徒憐幽見他哥沒有回答他,又問了一遍,突然司徒複轉身跑過來,彎下身來一把抱起風天佑,拉著司徒憐幽讓她趕緊上馬。
“哥,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認識他們嗎。”司徒憐幽一邊跑著一邊問道。
司徒複用衣服將風天佑的腹部牢牢綁緊,防止他失血過多。“別問那麽多,先送風天佑去舒州再說。”
司徒憐幽沒轍,隻好聽他哥的。二人這剛走不遠,就聽背後傳來刀劍的聲音,但是很快刀劍聲就被他們三人的慘叫聲取代,司徒憐幽回頭望去,隻見那群黑衣人圍成一個圈,正中躺著的正是完顏袞的三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