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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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幽早已習慣了淩恒的這般無趣,隻好自言自語道:“我跟太君這個老家夥,到是交情不淺,隻是他平定四海後,無心做君主,將天君之位讓與你父王,自己到是躲在他的宮殿裏不問世事,逍遙快活,卻苦了我這老頭子,每天麵對你這個悶葫蘆,想當年我與他雲遊四海,被稱作天族的‘逍遙二仙’,日子過得是那般愜意。”清幽憶起曾經,滿滿的懷念。
    淩恒平靜的問道:“聽聞修能太君膝下有一子,怎的很少聽聞天族之人提起過他?”
    清幽斜瞟著淩恒,“呦,我還以為你小子當真是隻會修煉,其餘都不管。”
    淩恒笑道:“我也隻是偶然聽人提起過。”
    清幽細細的品了一口茶,“確實如此,那老頭卻有一子。”
    淩恒放下剛拿起的茶杯,意料之中卻仍有些許詫異,明明是萬人敬仰的太君之子,怎會從未聽過他的消息,連史書對他的記載都僅僅隻有出生年月,寥寥數字帶過。
    清幽想到這,長歎一口氣,“哎,說起那孩兒,真真也是一個苦命之人,雖說是太君之子,卻命途坎坷,四處漂泊,如若他還在天宮,理應與你一般大了。”
    淩恒好像對太君之子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掛念,平日裏與他無關之人、無關之事,他從不去管,但到了這,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一心想去弄清楚其中緣由,“他到底是怎麽了?”
    真人摸了摸胡須,“不急,待我慢慢說來。他叫靈均,生的極好,出生時就帶著極強的法力。太君與他的夫人恩愛有加,那時先夫人身懷六甲,一日獨自在蓮花池畔散步,偶遇一名仙官,他對先夫人說,腹中之子實乃妖孽,倘若生下,後患無窮。先夫人惶恐之至,當時腹痛難耐,幾經折騰,誕下靈均,可令人震驚的是,靈均誕下之時,屋外老鷹環繞,叫聲擾亂人心,你要知平常天族之人誕子,環繞的皆是喜鵲,天後生你之時,環繞的足足有七十二隻喜鵲和七隻鳳凰啊。鷹本就是魔族的象征,一時之間,天族都在傳先夫人誕下了魔族之子。不久,天族傳來東海叛亂、群妖四起等噩耗,雖說平定,但天族也損失慘重,所有人包括天君都將罪責怪在這個孩子身上,欲讓其墜入凡塵,太君懇請,才讓靈均留下。自從靈均誕下後,先夫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靈均茁壯成長,可先夫人削瘦入骨,就好似靈均將他娘的靈氣吸了一樣,不久,先夫人去世了,伴隨著靈均一日日的成長,太君殿裏的婢女接二連三的死去,症狀與先夫人一般無二,太君無法,隻好托我偷偷將靈均送出天宮。”清幽說完,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喝了口茶沉默不語。
    淩恒長籲一口氣,他根本沒想到靈均竟有這樣坎坷的命途,“那他現在何處?”
    “老夫屬實不知啊,我本想把他帶回終南山,悄悄撫養,可不料在回山的路上,被一股強大氣流擊中,依稀記得一個蒙麵之人將靈均奪走,老夫不是那人的對手,隻能任憑他將靈均奪走。”清幽真人一副罪責自己的樣子。
    淩恒覺得這事百般蹊蹺,詢問道:“這件事有很多可疑之處,或者靈均本就是無辜者。”
    “哦?說說看。”
    “就比如那名仙官,你想,小小一名仙官,怎會洞悉先夫人腹中胎兒狀況?還有那個蒙麵人要奪走靈均作甚?你可還記得關於那蒙麵人的樣子?”
    清幽摸了摸胡須,“老夫隻記得那蒙麵人身手極好,對了,他身上有一種奇特的味道,很香,但又說不出來是何種香味,總之讓人聞了心情舒暢,永生難忘。那名仙官,仙官,你不說的話,老夫都不覺得仙官有蹊蹺,對啊,太君日日陪著先夫人,連他都察覺不到胎兒狀況,小小仙官怎會知曉。老夫當時隻忙著追查蒙麵人,竟放過了那名仙官,隻是時隔多年,要查起談何容易。”
    淩恒勸說道:“既然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也不急於這一時。”他心中暗想著一定要將這件事查清楚,讓靈均重回天族。“對了,真人,淩恒還有一事相問。”
    “你說。”
    “魔族既然下了戰書,肯定知曉殘日可破星月,那我們可不可以讓星月提前問世,讓魔族防不勝防?”
    清幽大聲道:“萬萬不可,殘日、星月本是上古神物,如若有人強行提前讓二者問世,對星月施法的人,在月圓之夜會遭受烈火焚心之苦,而對殘月施法的人,將會遭受寒氣入侵之痛,變得性情暴躁。”
    “淩恒明白了,既然此法行不通,這有一物,乃淩恒用仙法所造,可保星月暫時不被殘日所破,為天族將士多爭取時間,還望真人將它交給墨塵。”
    淩恒從袖中拿出此物,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珠子,清幽接過,說道:“你小子啊,何時偷偷摸摸練了此物。”
    淩恒行禮,“有勞真人了。”
    “哈哈哈哈,我去去就回,好生練功吧。”
    淩恒取笑道:“真人莫不是老糊塗了,不是叫我好生休息?”
    “你小子,那就去幫我喂喂後山的仙鶴,等我回來再收拾你。”清幽說完便向天宮飛去,淩恒轉身去了後山。
    天宮中,墨塵正在與神武大將軍討論作戰方案,隻聽通報“清幽真人到。”
    清幽徐徐走來,時不時摸了摸胡須,“老夫參見天君,墨塵殿下,神武大將軍。”墨塵與神武相繼向清幽行禮。
    天君見清幽到來,趕忙起身,問道:“真人前來,可是淩恒飛升遭遇了問題?”
    清幽笑道:“天君不必擔心,太子殿下一切安好,老夫此次前來,是因為受殿下所托,將此物交於墨塵殿下。”
    墨塵接過此物,問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此物乃是太子殿下用仙法所做,可保星月暫時不被殘日所破,願能幫助墨塵殿下與將軍作戰。此次殿下飛升,無法親自參與天魔大戰,但心中掛念,望墨塵殿下好生用此物。”
    墨塵將此物收下,“代我感謝太子殿下,告訴他,相信墨塵,此戰一定大捷,待他飛升歸來,定要一醉方休。”
    清幽向天君行禮後,先行告退。
    終南山後山處,淩恒散漫的喂著仙鶴,他還在想著靈均的事,每想到那名仙官,心中總會一種莫名的抽動。
    殊不知,在他身後有一個女子默默地看著他,她覺得他的身段是那樣好看,麵龐是那樣俊俏,聲音是那樣酥骨,她癡迷他,她是後山上的一隻仙鶴,因勤於修煉,化為人形,她叫璐月,長得嬌小玲瓏,溫柔之至,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去保護她,自從太子殿下來了終南山後,她就一直陪著他練功。
    “你還要在我身後看多久?”淩恒轉過身來看著她。
    她的臉憋得漲紅,她覺得他的聲音溫柔極了,她細細的說著,那聲音如同鳥兒一樣甜,她的姿態就像一個小女孩尋求愛人保護一樣,“太子哥哥說笑了,璐月這才來。”
    淩恒向她走來,用手輕輕敲了敲了她的額頭,對於淩恒來說,璐月就像他的親妹妹一樣,天宮裏大多都是男兒,在終南山,璐月悉心照顧他,他自然要把好的都給整個妹妹,隻可惜璐月一顆癡心錯付了人,注定得不到好結果。
    璐月麵對太子的舉動,含羞一笑,她緩緩抬起頭看著淩恒,眼神裏全是愛意,可惜淩恒不懂男女之情,全然不知。她輕輕地說道:“太子哥哥今日有心事?”
    淩恒點點頭,“還是你懂我。”
    “璐月陪著太子哥哥這麽多年,怎會不知你心中所想?要不璐月陪太子哥哥走走,順便說與璐月聽聽。”
    二人朝著山中走去,璐月看著他們的影子,她覺得是那樣的般配,她悄悄地伸出手,讓影子中的她拉住淩恒,她幸福的笑了。卻不知此情此景被不遠處的清幽真人看在眼裏,他摸著胡須,搖了搖頭。
    淩恒突然轉過身,璐月沒反應過來,撞在了淩恒懷中,淩恒趕忙後退,向璐月賠禮,“抱歉,我剛才聽聞你在笑,想問一下緣由,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望你見諒。”
    璐月還在回味著剛才的場景,這是她第一次碰到淩恒,她覺得他的身上好聞極了,她想抱著他,她想擁有她,“沒事,太子哥哥既然無心,又何必掛懷。對了,太子哥哥,你先把你的煩心事說與我聽聽。”
    淩恒見她當回事,便找了個坐處將心中所想之事說與她聽。
    璐月感慨,“沒想到靈均這麽淒慘,本可以在天宮享受他應有的一切,卻被迫趕出天宮,落得一個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下場。”她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看起來真的很善良,連山上的一隻螻蟻都不舍得踩死。
    淩恒見此見狀,也不好得再將心中所疑講與她聽,省的她又掛心煩憂,便與她一同回去。他回房休息後,璐月看著月亮,回想著今日的事,她笑了。
    清幽真人走到她的身後,“璐月,想什麽呢?”
    璐月被嚇到,回過頭來,看到是真人,緩了一口氣,“真人,原來是你啊,璐月在賞月呢,今晚的月亮真美。”
    清幽抬頭看了看月亮,說道:“到底是月美,還是人美?”
    璐月看著清幽,“璐月不知清幽真人所言何意?”
    清幽摸了摸胡須,“你在我山上呆了數萬年,修煉成人形後本可去天宮做職,卻仍然呆在這,是為了太子吧?”
    璐月慌了,搓緊手指。
    “今日後山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太子不懂你對他的情意,但老夫看的是真真切切,璐月,聽老夫一句勸,老夫說話坦白,你是一個好姑娘,太子殿下是九五之軀,將來要統領天宮,站在他身旁的人一定是天君天後親選,你不配,不要癡心妄想了,到頭來苦的還是你自己。”
    璐月聽後,強忍著淚水,“真人說笑了,璐月有些乏了,先行告退。”她跑回房間,失聲痛哭起來,“我不配,不配嗎,不會的,他一定要是我的。“璐月的眼神從未向那晚那樣犀利。
    獨孤落漪跟隨翼鵬來到族中禁地,才走進去,就見正中央懸掛著一輪殘日,遠遠看上去是那麽圓,不仔細看,根本無法注意到它殘缺了一角。
    落漪命人將屋內點亮,她剛要踏上台階,便被翼鵬拉住,他擔心的問道:“漪兒,你當真要讓殘日提前問世?它是上古神物,我們沒人知道提前問世會有什麽後果,如果你遭遇不測,我該如何?”
    落漪回頭看著他,勸說道:“翼鵬,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就算遭到反噬,我也要去做,為了魔族,即使是死,又何妨?”
    翼鵬自然曉得隻要落漪做的決定,沒人可以說服得了她,他放開了手,“那你去吧,我就在這。”
    落漪點點頭,飛向殘日。她呼喚體內魅果的能量,眼神犀利,一點點的恢複殘日,她產生一股巨風,將禁地內的光吹熄,仆從都被吹出禁地,呼喊著救命,翼鵬施法才勉強站住,他心想沒想到魅果的能力這麽大。
    殘日一點點的恢複,禁地內逐漸被它照亮,翼鵬喊道:“成了,成了,殘日問世了。”
    落漪被殘日反彈回來,“啊。”翼鵬飛起接住她旋轉落地,他看著落漪嘴唇發抖,眉毛微微結冰,蜷縮在翼鵬的懷裏,顫抖地說,“好冷,我好冷。”
    翼鵬心疼極了,他捧著落漪的臉,急切的問:“漪兒,漪兒,你怎麽了?漪兒。”可回複他的依舊是“我好冷”這幾個字。翼鵬緊抱著落漪,幫她搓手,可沒有什麽用,翼鵬回頭看著殘日,它的光越發亮,落漪抖的越厲害,他抱著落漪跑出禁地,一路喊著“漪兒,撐住。”
    回到房間,冰已經布滿了落漪的麵龐,翼鵬搓著落漪的手,哈著熱氣,落漪依舊喊冷,她緊抱著翼鵬,不停地將頭埋在他的懷裏,蜷縮在他的身體內,翼鵬別無他法,隻好將她放平在床上,將頭靠在落漪的額頭上,運功逼出落漪體內的寒氣,倆人的額頭間散發出冰雪光芒,冰從落漪的臉上褪去,體溫也慢慢上升,她緩緩睜開雙眼後又閉上。
    落漪恢複如初,翼鵬感覺自己承受不住,便吩咐婢女照顧好落漪,向祭壇飛去。他在祭壇處打坐運功,吸取各靈丹的法力,將體內寒氣逼出後,隻覺得眼前一暗,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