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場大戰終於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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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族將士按照作戰計劃,提前到達清水河畔,他們在岸上看著那清澈到好似可以一眼見底的水,在得到首領指示可以下水後,眾人悄無聲息的潛入水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到底潛了多深,隻知周圍的水渾濁無比。終於到底了,那水混濁到讓人無法看清自己的同伴,一人說道:“這水怎會這樣?與大祭司所測的河水清澈度不同啊!”
    首領說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眾人細細一聞,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飄出,一人說:“真好聞啊。”
    首領還在尋思何處的花香,就聽到剛才說話人倒地的聲音,他發出一聲慘叫,全身爛透。
    首領大叫:“不好,此味有毒,快捂住口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不少人紛紛倒地,“站著的人都圍過來。”
    他們聽從首領的命令,一步一步摸索著向其靠近,他們肩並肩圍成一個圓圈,隻剩下7個人了,他們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蒙住口鼻,“看來我們反被天族埋伏了。”
    首領說,“天族這幫無恥小兒,有種的話,出來與我魔族將士一戰,畏畏縮縮的耍陰招,算什麽好漢?”
    話音剛落,他們感覺河底在搖晃,周圍傳來物體滾動的巨響,河水越發渾濁,完全模糊了他們的視線,終究,他們被滾動的巨石砸死在河底。
    獨孤靖宇帶隨著天族將士走出,施法散去這些渾濁的迷霧,清水河終於恢複了它原有清澈的麵貌。他走到首領身邊,從他身上拿出一枚響炮,朝天際發出。
    魔族內,魔君出關,騎在獨角獸上,威風泠然,落漪與翼鵬亦騎獨角獸跟隨在後側。魔君體內散發著無窮魔氣,功法上升,“落漪,這段時日族中可還安好?”
    “回父王,一切安好,隻是皇兄逃跑了。”
    “這個逆子,大戰歸來,定將他斬首,懸掛魔族上空,以此示眾。”
    落漪看著眼前的魔君,冷漠、暴躁,是如此的陌生。響炮綻放在魔族,落漪的眼神亮了,魔君笑道:“好,這隻有我魔族中人才可放出,眾人聽令,隨我出征。”
    “是。”回答的聲音響徹雲霄。這場大戰終於要開始了。
    天族內,墨塵與神武身著銀色鎧甲,站在軍隊前領兵出征,遠遠看去,好似一波銀色海浪。夜寒尋一襲白衣,站在大殿內,手指纏繞著鬢角的黑發,天君問道:“此次功勞於你,怎的不隨軍出征?”
    夜寒尋回首笑看天君,“王兄說笑了,臣弟平日裏隻愛把玩筆墨,實在不敢出征。”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琉璃鏡,“臣弟心係天族,從這鏡中便可看出戰況了。”
    天魔倆族幾乎同時到達清水河畔,他們分別站在河的倆側,夜寒尋從鏡中看著魔族,他們身穿黑色戎裝,每人左肩前印著鷹的圖騰。他看到了落漪,今日的她,淩厲的麵龐,眼珠色澤略淡,冷冷的像琉璃珠子,透露著肅殺之氣,仿佛可以穿透一切。鼻梁挺直,嘴唇緊抿。舉手投足皆男兒,渾身上下找不出半分女人味。
    夜寒尋自言自語道:“想不到你還有這番模樣。”
    天君好奇,“二弟方才說什麽?”
    夜寒尋笑了笑,“沒什麽。”
    天君從鏡中看到落漪的模樣,“這個女子就是魔君之女?”
    夜寒尋看著鏡中的落漪,滿眼占有欲,“對,名喚獨孤落漪。”
    魔族的獨角獸滿眼凶狠盯著天族,長叫一聲,嚇得對麵的戰馬一顫。魔君輕蔑道:“天族這次的領軍小兒報上名來。”
    神武大笑道:“本將軍都不認識,我乃天族神武。”
    魔君沒有給過他正眼,並不搭理他,一直看著墨塵。墨塵挺直的騎在戰馬上,手執長劍,英姿颯爽,“見過魔君,在下天族墨塵。”
    魔君細細打量著他,“原來是墨塵殿下,久仰。”
    落漪偏頭看向河水,令她震驚的是,河底浮現出魔族將士的屍體,以及獨孤靖宇正看著她,所露出的陰謀得逞的笑容。
    “獨孤靖宇?!”
    翼鵬看向落漪,“漪兒,你說什麽?”
    “不好,我們的陣法可能被破了。”
    話音剛落,獨孤靖宇從水中跳出,將魔族首領的屍首扔在魔君麵前,飛在墨塵身旁的戰馬上,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的好父王,沒想到吧。還有你,獨孤落漪,今日便是你死去之時。”
    魔君大怒,喊道:“逆子,我魔族將士,殺!”
    得到指示後,魔族將士手持兵戟,朝天族打去。
    墨塵手執長劍指向魔族,“衝!”
    戰馬踩上河水,濺起無數水花。落漪原定的計劃是在河水下方排兵布陣,戰馬一過,瞬間倒下,如今計劃被破,幸得魔族將士常年練兵,身手矯健,拿兵戟挑戰馬的腿,天族將士紛紛墜馬,翼鵬從獨角獸上飛起,如風一樣穿梭在天族將士間,一隻長笛直插他們喉嚨。落漪也朝天族大波將士打去,她黑亮的眼珠變為晶藍色,手作鷹爪姿態,飛旋在天族將士上空,他們拿手中兵器欲插住落漪,但落漪身手極好,倆隻鷹爪掐住他們的頭顱,無數人死於她的鷹爪下。
    神武見天族處於失勢,憤怒的拿起掛在戰馬上的長劍,朝落漪飛去。光照在神武的長劍上,甚是刺眼,落漪身體微微後傾,長劍滑過她的長發,完全展露在她的眼前,她偏頭對著神武邪笑了一下,伸出倆隻手指夾住長劍,從神武手中將劍奪走,扔入水中。神武赤腳空拳與落漪相搏,他哪是落漪對手,神武從空中跌落,落漪朝其飛來,欲取其性命,可哪想獨孤靖宇暗使陰招,朝落漪丟去一根帶劇毒的針,翼鵬察覺,從中脫身,他飛去摟住落漪的腰,將神武朝上踢去,拿針直插神武腦門,隻聽他一聲慘叫,全身潰爛,掉入水中。
    翼鵬摟著落漪安全到地後,問道:“沒事吧。”
    “無妨。”
    翼鵬知曉她安全無恙後,再次朝天族將士飛去。頃刻間,烏雲在天際嘶鳴著劃破雷電,血紅色的腥味彌散在清水河畔。哀鳴和劍影又在風中綻開,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此刻,雙方的餘兵都已隕半,兩邊陣前對峙著的頭領決絕,天魔倆族的大戰,已是血流成河的慘烈和劫難。
    墨塵從戰馬上飛起,河水在他手下形成柱狀,波瀾陣啟動了。從河底飛起48人,形成倒三角,墨塵飛去正中間,水球包圍著49人,看上去他們一模一樣,在水球中交替著位置,足有千人之多,擾亂人的視線,當他們手執長劍一起指向前方時,無數水球朝魔族將士打去,砸中之人瞬間死去。
    一時間,魔族損傷巨大。翼鵬用長笛打破一個個水球,但無奈其數量居多,一個水球砸在他腹部,幸得其法力深厚,隻覺一陣劇痛,朝魔族軍隊處飛去。落漪飛起接住翼鵬,將他放在地上,翼鵬捂著被砸之處,吐了一口鮮血。被砸中的魔君將士傳來聲聲呐喊,水球仍然朝著落漪她們飛來,她旋轉至上空,化出一把銀色豎琴,根根弦整齊的排列在上,落漪撥動弦,陣陣魔音形成一團魔氣擋住了水球的來路,終究,一個個水球化為一滴水落入河中。落漪加重法力,用力一撥,一團魔氣朝墨塵打去,波瀾陣被破了,墨塵從陣中落下坐在戰馬上。
    墨塵稱讚道:“公主好功法。”
    落漪收起豎琴,“墨塵殿下謬讚。”
    一道金黃色的光灑滿了清水河畔,魔君喊道:“落漪,快,星月出世了,趁其還沒有形成屏障,拿殘日將它破掉。”
    落漪朝魔君點頭,鑽進殘日中,飛向掛在天際的星月。
    終南山上,電閃雷鳴,烏雲遮擋住了整座山峰,璐月擔心的在後山口處徘徊,清幽趕來說道:“怎的太子殿下會提前飛升?”
    璐月焦急的說:“不知啊,太子哥哥會不會有事?”
    “莫急,相信他。”
    淩恒在洞**打坐運功,這時,九道閃電同時朝他打去,落在他的身上,他渾身發抖,咬緊牙根。不久,清幽聽到洞**傳來一聲嘶吼,洞穴炸毀在他眼前,璐月喊道:“太子哥哥!”他們看著淩恒飛出終南山。
    “太子哥哥去哪了?”
    清幽摸了摸胡須,“定是去為天族而戰了。”
    星月得到淩恒所製之物暫時的保護,落漪呼喚著體內魅果的能量,將此物一點點摧毀,在她快將星月打破之時,隻見一人鑽進星月之中。
    墨塵看著天際,笑道:“太好了,太子殿下來了。”
    星月和殘日在他二人的操控下,互相撞著彼此,落漪隻覺對方功法醇厚,在她之上,果不其然,星月最終撞碎殘日,落漪從天際墜落,在星月裏的淩恒聽到落漪的叫聲,瞬間抱住自己的頭,隻覺頭無比劇痛,魔君飛起將落漪送回翼鵬身旁,飛至上空,一掌打在星月之上,淩恒忍痛,使勁全身功法,震碎魔君的心髒,魔君雙孔放大,掉在河水之上。
    淩恒抱著頭跪在星月中,星月急劇下沉,夜寒尋從鏡中看到一切,鑽入鏡中將淩恒帶回天族,天君見淩恒昏倒,趕忙命人將他帶下去治療。
    落漪嘴角吐滿鮮血,渾身無力,見魔君躺在水中,忍著身上的痛,朝魔君爬去,“父王,父王!”
    魔君心髒已碎,化為一團魔氣鑽入落漪體內,魔君強大的魔氣加之落漪原有的,這幅軀體招架不住,魅果的上古神力在落漪體內調節,她覺得身體無比燥熱,好似一波熱流在體內翻動,她跪在地上,仰天大叫,施展不出任何功法。翼鵬想過去為她治療,但一動身體,腹部就無比的疼,他咬牙緩緩坐於地上,從衣服內拿出一粒仙丹,施法放入落漪體內,她這才得到緩解,倒在地上。
    夜寒尋擔心落漪撐不住,但又不能去救她,身後傳來天君的笑聲,“好,好,魔族終於完了。”
    夜寒尋故作鎮定轉身,“王兄,可是要將魔族殺盡?”
    天君大笑,“五萬年了,就是等這一天啊。”
    夜寒尋行禮,“臣弟覺得這魔族該留。”
    天君收起笑容,眼神充滿懷疑的看著夜寒尋,“嗯?此話何意?”
    “天君何不將魔族收為我天族的臣子,每年供奉,征戰時向其要兵,我天族何愁不強大?”
    天君覺得此話有理,“可如若他們不肯,又該如何?”
    夜寒尋深吸一口氣,“那就該殺。”
    落漪看著眼前的河水泛起一道道漣漪,向上一看,天族將士朝她走來,墨塵欣賞獨孤落漪的才能,欣賞她的英姿,下馬走到她身旁,滿眼不舍與歉意,獨孤落漪冷笑一聲,“你不該露出這番表情,這戰,是我魔族輸了。”
    墨塵輕喘一口氣,心想到這戰是你贏了,我天族才是輸家。
    獨孤靖宇滿臉喜悅,用手中的劍劃在落漪臉上,“嘖嘖嘖,果真是好看,你說,我先在你臉上劃幾刀,再將你殺死,這個主意好嗎?”
    翼鵬喊道:“獨孤靖宇,你要幹什麽?”
    靖宇施法在翼鵬傷口處在添一掌,翼鵬倒地,痛恨的看著他,“不都聽見了嗎?我要讓她死,別急,她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你們在銀河也可以做一對夫婦,不至於孤苦伶仃。”
    落漪不甘的看著獨孤靖宇。他用劍抬起落漪的下巴,一道血痕留了出來,“都這個時候了,還是這般姿態,你是個女子,就不懂得示弱嗎?”
    落漪輕蔑的說,“我懂示弱,但一個魔族的叛徒配不上。”
    靖宇伸手就是一嘴巴,落漪潔白的臉上紅了一大塊。夜寒尋憤怒的握緊雙拳,想到天君在身後,又緩緩放開,但天君永遠都不會知道此時夜寒尋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哼,你該去死了。”
    獨孤靖宇舉起劍朝落漪殺去,突然被墨塵抓住手腕,落漪不解的看著墨塵,靖宇問道:“你有病啊?還是你也被她美貌迷住了?”
    墨塵淡淡的回答道:“這是我天族的事,要殺也輪不到你。更何況,沒有天君的指示,休想動她。”
    靖宇冷笑,“看來是看上她了。我今日就是要讓她死,你攔不住。”
    他另一隻手運功,在打出之際,一名天兵趕到,“且慢,傳天君命令,如若魔族肯歸降,以後永修於好,否則,一概不留。”
    墨塵對靖宇說道:“你該放下你手中的劍了。”
    靖宇轉身對天兵說,“勞煩轉告天君,我魔族肯為天族臣子。”天兵點頭後消失。
    他對墨塵說,“此時我不殺她,但我是下一任魔君,日後在處置。”
    墨塵一笑,“那是你的事。”
    落漪覺得身體有恢複,緩緩站起,卻在原地左搖右晃,“魔君?癡心妄想。”她看著身後重傷的翼鵬和將士,心中不舍,想到待恢複後,再與天族一戰。她仰頭對天,“天君,我知曉你看得到,從今日起魔族願跟隨天族。”
    天君看著不服輸,但為了魔族的獨孤落漪,竟出現幾分欣賞。落漪看向靖宇,“但魔君不會是你。”
    夜寒尋轉身對天君說,“我們當初答應獨孤靖宇讓他做下一任魔君,看獨孤落漪這番樣子,對魔君之位勢在必得,我們可要出手相助?”
    天君搖了搖手,“不必,既然獨孤落漪已經放話,魔族願為我天族臣子,誰做魔君都與我無關。”
    落漪對靖宇說,“獨孤靖宇,你真是愚蠢可笑。”
    獨孤靖宇覺得她在瘋言瘋語,還在打著殺她的主意,墨塵想攔但終究不妥,在墨塵糾結之際,一個人影飛過劫走了靖宇和落漪。
    天君一慌,“此人是誰?”
    夜寒尋說,“不知。隻看得出他身上除了魔氣,還有醇厚的仙氣。”
    天君詫異,“非仙非魔,究竟何許人也?罷了,趕忙讓墨塵收兵。”
    清水河畔傳來夜寒尋的聲音,“墨塵殿下,天君指示收兵吧。”
    墨塵帶著剩餘的天族將士返回天宮。
    魔族將士將翼鵬扶起,“大祭司,我們去何處將公主救回?”
    翼鵬輕聲說著:“不必,他不會傷害漪兒,我們回魔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