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此尷尬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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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一鳴還在那裏沉思著,他仿佛不明白,留給自己的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甚至不敢相信,在這裏竟然有人會不回答他提出的問題!
    他知道在這座城市裏很多的年青人都以交到他這樣的朋友而告訴感到自豪,而一些報刊記者則以采訪到他而感到榮幸,時常會聽到他們在人前說話,自己何時何地曾采訪過象劉一鳴這樣的風雲人物!
    當然,對於今晚的尷尬是他從來沒有碰到過的。
    他好象聽到有穿著高跟鞋的腳步聲朝自己靠近,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女管理員於晴,過兩年,她將要跨入三十大關。高身材,圓圓的眼睛看人時,總能讓人感覺到會跟你說話,當然死在她眼中的男人也是不計其數。隻見她朝他微笑一番,然後抬了抬手對他道:“劉經理,你在這裏沉思著什麽?”
    劉一鳴一聽,卻淡淡的回答道:“沒什麽?”
    於晴又靠近他,來到他的身旁坐了下來,劉一鳴聞到她身上傳出來的香味,可他總感覺到這股香味,是那樣的令人刺鼻!
    “劉經理,今晚是中秋節,剛才很多向你敬酒,你好象都沒有理會,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於晴說話的時候,盡量的顯示出一種女人所擁有的溫柔,可劉一鳴總感覺到她這種溫柔讓人渾身起毛,總感覺到這種溫柔裏麵隱藏著一個深深的陷阱,一但你不小心陷進去的時候,將會很難走出來!
    “於睛,那邊好象有人在叫你。”劉一鳴想借此讓她離去。
    於晴很不高興的站了起來,他顯然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坐在他的身旁!隻是她走的時候,還盡顯溫柔對劉一鳴說道:“劉經理,想開一些,世上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解決的,說明白了,這世界很多的煩惱都是自找的,象上學,戀愛,結婚,離婚等等,都是要你自己去做的。”
    劉一鳴一聽,不語,他承認她的話說的不錯,但他現在真的不想再開口跟她交談下去。
    於晴見他不語,也就不再追問!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如果一個人不想回答你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再追問下去,否則隻能使對方對你產生一種厭煩!就算你問的太多,結果也是徒勞無功!還不如保持平靜為好。她沒有再說什麽,站起身來朝前麵走去!
    劉一鳴依然靜坐在那裏在沉思,突然他好象看到離他不遠處的一個人現在的情形跟他有些相似,他正在不停地往肚子裏罐著啤酒!
    他站起身來,不由自主朝那邊走去。坐在他的跟前,他知道這個人叫薑生。雖然他平時話不多,但總讓他感覺到他擁有一種不同尋常氣質,也許可能就是他那付憂鬱的氣質!然後雙眼盯住他道:“薑生朋友,今晚為何顯得如此的悲傷。”
    薑生現在的眼睛紅紅的,他醉眼朦朧的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劉一鳴,然後道:“你又為何顯得如此的沮喪!”
    “為一個女人。”劉一鳴平靜的道。
    “為一個女人。”薑生重複著劉一鳴的話,而他的舌頭已經開始打轉。然後用紅紅的醉眼緊緊的盯住他不放!
    “那你又是為何!”劉一鳴問道。
    “為一個女人。”薑生很平靜的回答道。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突然之間,內心產生一種共鳴,劉一鳴拿起跟前啤酒,跟薑生在那裏對飲了起來!也許在這個時候,隻有他們才清楚,世界上什麽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深夜。
    涼涼的秋風吹起。
    秋葉拉著夏花的手遊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此刻,行人稀少,除了明月當空而照之外,仿佛聽隻有他們兩人行走在街道上。
    街道旁的楓葉被秋風吹散,片片的調落,搖搖罷罷往地下而落,一陣秋風吹過,又很快被吹向了遠處!
    夏花感覺到全身有些涼意,秋葉他看到了,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對她溫柔地道:“夏花,小心著涼!”
    夏花一聽,緊緊的抓住秋葉的手,內心裏揚起一陣暖暖的甜意!但她感覺到秋葉的眼神一直在閃爍不定,好象有什麽心事!
    秋葉帶她進了一條小巷,又在裏麵轉了幾個彎,然後在一處角落裏的小屋麵前停止了腳步!然後滿臉帶著歉意望了望夏花。
    夏花一見他那付表情,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不由對他微微一笑道:“秋葉,你還愣在這裏幹嘛!快打開門吧!難道讓我站在門外讓風吹。”
    秋葉一聽,對著夏花尷尬的笑了笑,也許在每一個男人的心裏都存在著一種自尊,每一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在女人麵前出醜,而也因此,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吃虧的永遠的是男人!而女人的嬌態和嗲慎卻讓男人心甘情願的陷入其中!
    他沒有從口袋裏掏出鑰匙來,而是上前敲了敲門,對著裏麵喊道:“翁虹,開門。”
    這短短的一句話卻打亂了夏花的思緒,翁虹是女人的名字,難道他……
    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感覺自己猛然間內心裏一顫,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一些都是事實,她抬頭看了看秋葉,借著月光看到他站在昏暗的燈光顯得有些憔悴!
    門被打開了,夏花看到一個穿著樸素,卻絲毫掩不著她較好身段的女人站在她的跟前,夏花知道她可能就是剛才被秋葉稱之為翁虹的女人了。
    她衝著她微笑,這種笑也許隻有女人對女人方能夠明白!
    “秋葉,你真的找到了,她就是你跟我說起的一起長大的夏花嗎?”翁虹這時問秋葉道。
    “我果然沒有猜錯,能在十一點鍾準時唱一首《難忘今宵》的人,世上除了夏花之外不再會有旁人。”秋葉這時說話的時候,顯得有幾分得意,好象對自己先前做出的判斷,非常的滿意!
    翁虹這時上前拉住夏花的手,再仔細的端祥的一番,連聲讚歎道:“秋葉他說的果真沒錯,夏花你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
    夏花隻是怔怔的站在那裏,她先前的希望和滿心的歡喜,在翁虹出的那一瞬之間,全部化成了泡影,她沒有想到,自己苦苦尋找的秋葉,他現在已經是屬於別的女人了。
    現在她開始相信,愛情有時候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時間越久,愛情就越會容易變質,尤其在這個唯利是圖的社會裏,愛情始終比不過一張去茅廁的衛生紙!貞潔早已被滿街的性廣告所取代,淑女有時候在網上還要視頻與人裸聊!
    小屋裏,三個人麵麵相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因為誰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一些什麽?每個人都感覺無比的尷尬。
    過了許久,夏花從沉默中走了出來,她知道現在自己該做些什麽,她拿起吉他往外走去!因為她知道這裏已經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秋葉並沒有上前攔住她,因為他知道她想走的話,任誰攔也無用,況且還有一個人並不喜歡他將她攔住。
    夜色無聲,人也無聲,靜靜地隻聽到秋風吹過的聲音。
    夏花好象感覺到,這座城市,象一座冰冷的墳墓,已將她那顆熱情的心態埋葬掉!
    她一邊走著,一邊卻想秋葉的樣子來,她知道自己一時無法忘記他的模樣,她明知他現在背叛了自己,可發覺自己的心理卻依然還保持著如此的冷靜,除了失掉熱情之外,她好象發覺自己並沒有改變什麽,也許她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世界的一切都是在順其自然中而發生的。
    夏花她沒有哭,也沒有流淚。
    隻是一個人盲目無的背著吉他在街道上穿行著,在心裏不停地問自己,她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現在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她又該何去何從!
    街道兩旁的旅館不見燈光,況且她的口袋裏早已無分文。今晚來香港城的時候,她也是偷偷從她借住的旅館裏偷跑出來的,一時間,心中感覺到有些茫然,可能流落天涯的遊子,一但在孤身一人的時候,都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她以為碰上秋葉之後,一切問題都可以得到解決,因為她知道自小以來,秋葉待她就象一個大哥一般照顧的無微不至!但現在她知道已經很難再象從前了。
    因為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現世中,不管是英雄、哥們,還是常人。
    一但有了固定的家庭後,做起事情來就顯示出那份灑脫,更何況秋葉他隻是一個平常的人,夏花沒有怪他,她知道人在有的時候,內心所存在的七情六欲並不是你自身所能夠控製,很可能有時候會隨心所欲的暴發出來。
    就象現在秋葉和翁虹的結合,也許就是這樣的情形而產生的。夏花她是這麽想著。
    香港城裏,劉一鳴和薑生兩人都已經趴在桌上,顯然他們是喝醉了酒,也許隻有喝醉酒的男人才知道什麽叫做傷心的事情!除了聽到他們打呼嚕聲之外,呼吸好象顯得很平靜!並不象有些人一樣借酒耍威風!
    有一個女人站在劉一鳴的身旁,看著他平緩的呼吸聲,歎息了一口氣!要是他永遠這樣的平息,陪在自己的身邊,那該多好啊!但她的內心也知道,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賒望!世上並非所有的女人都能夠碰上一個可以讓自己心儀的男人!她是於晴,她剛才看到他喝酒的時候,憑這她的知覺知道他今晚肯定會喝醉酒,現在被她猜中了。
    她上前,一使勁將劉一鳴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後一步步地往房間裏走去!
    此刻的劉一鳴,象一堆爛泥一般,任憑她擺置;於晴的心裏突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想法,要是他永遠是這付樣子的話,那該多好!
    但她知道,明早劉一鳴酒醉清醒之後,他依然是他,而她也象往常一樣!永遠無法走進他的內心!相對劉一鳴來說,薑生好象顯得有些可憐,他還是一人趴在桌子,一手握住酒瓶,一手放在自己的頭上,張大嘴巴,好象在呼吸著一股秋後清冷的空氣!沒有知道他的內心的感想,也沒有人過來扶他進房休息,也許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已經習慣為常了!
    香港城裏,很多的人都陸陸續續地離去。三更已過,夜色顯得更加的深沉!讓人感覺到茫茫的黑夜,看不盡頭,象是西遊記,唐僧過通天河那般,站在那裏,一眼看上去,是一望無邊際!
    喧鬧了一晚的香港城,此刻也靜寂了下來!天空的那輪中秋圓月,也隨著清晨的到來,淡淡的隱去!薑生還是趴在桌子上,一個人!此刻的他更加容易讓人產生一種憐憫的感覺!孤獨對人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孤獨的心靈得不到一份精神上的寄托!街道上。
    夏花還在盲無目的的走著,現在對她來說,內心裏好象感覺到有些悔意!她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該一個人離家出走;後悔自己不該對父母發那麽大的脾氣;她現在知道錯了,但不會有人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也許後悔對一個人來說,永遠隻是遲到的清醒!
    深秋。
    夜晚的風吹來有些寒意,夏花抱緊吉他,整個人哆嗦了一番,她感覺到這個世界在愚弄自己,她不該相信這相世界上存在著真情!一時,內心裏麵一股心酸莫名其妙的油然而生!
    夏花抬頭仰望天空,望著遠方,她知道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另外的一個城市裏,父母可能正在擔心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