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內心的溫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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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還在街道上尋找著夏花,但他始終沒看到夏花的蹤影。他看到一抹夕陽從西而落,知道已接近黃昏,他的內心越來越著急,他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夏花,不然夏花今晚不知又該往哪裏去。秋葉的腳步越來越亂,他的心不停地加快!天色漸漸地昏暗。
城市無言,街道無語!而隻聽到秋葉匆匆地腳步聲依然還在踏著。落日如火,從西而落。沉沒在城市的中央!秋葉知道這是今天最後的一抹夕陽。他還是沒有找到夏花,他感覺的腳步開始變得沉重,每邁一步的時候,仿佛如同千斤墜一般。
他多麽希望夏花此刻能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讓她跟著回去!因為隻有在他的身邊,他才會放下心來!但這一些現在對他來說隻是想象,為什麽他始終不見夏花的身影!
他知道她現在身邊已經沒有錢,這會兒肯定是餓著了,可他卻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夏花,夏花……你現在在哪裏!
秋葉的心在呼喊著。
他的臉色看起來好象有些憔悴,仿佛在這一天裏,他蒼老了許多,但這一些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夏花是最要緊。秋葉帶著沉重的心情一個人在街道上尋找,不管什麽時候,他一定要尋找到夏花才能夠回去。這時,他好象看到前麵站在一個人,他好象在等待什麽人,他看清楚,是一個男孩!等他靠近他的時候,他看到這男孩的眼神顯得那樣的憂鬱,這份對他來說好象似曾相識,隻是現在他已經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對了,他自己以前也曾有過這樣憂鬱的麵孔,那是在他最失落的時候,那是在他人生的最低穀時候,難道自己眼前的這位男孩現在也正處人生中的最低穀時期。
秋葉感覺到他的眼神很特別,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有這樣的眼神。大多數男人的眼神都瞪大著眼睛,對自己充滿著自信。而他的眼神在現實中是很少見,從這眼神中他可以看出來。他仿佛什麽都看透了,世間的任何一切都與他無關,什麽名與利對他來說完全的不在乎!
他離他越來越近,他到他的跟前,秋葉聽到他開口說話道:“你終於來了。”秋葉怔怔地看著他,內心覺得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這裏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不跟你說話,在跟誰說話。”他說話的語氣顯得很平淡,正配他那付憂鬱的外形。
“你知道我是誰?”秋葉道。
“不知道。”這男孩道。
“你是誰?”秋葉問道。
“我是誰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但我知道你現在在找一個人。她叫夏花。”這男孩道。
“夏花,夏花,你知道她的下落。”秋葉的情緒好象有些激動。剛才還是灰暗的心態,這會兒好象看到了一絲希望。
每個人都是一樣,當心開始在沉墜的時,突然間看到一絲希望,都會有秋葉此番的表情!
“她已朝前麵走了,一直延著大街走去。大概已經有一個時辰左右。你現在加快腳步,還能趕上。或許她現在已經走累了,正坐在街道旁休息。”這男孩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我是來找夏花的。”秋葉又問道。
“我叫薑生,一個未曾得到夏花同意的朋友。我知道你會來找她,所以一直在這裏等待。”薑生淡淡地道。
薑生,秋葉仿佛感覺到這名字好象在那裏聽說過一般,隻是他一時想不起來。
“你怎麽知道我會來找她的。”秋葉覺得有些奇怪,問道。
“因為你是男人,是男人絕不會讓一個女人一個人寂寞地走在街道上,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她。”薑生的表情始終如一。
“你站在這裏等了多久。”秋葉道。
“在夏花不讓我跟下去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這裏等待,她走了多久,我就等了多久。”薑生道。
“你這樣做為了的是什麽?”秋葉道。
“沒有為了什麽,如果你一定想知道,我告訴你三個字。”薑生道。
“那三個字。”秋葉道。
“為了她。”薑生道。
“夏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秋葉覺得有些奇怪!薑生點了點頭。算是已經作答!秋葉看了看薑生的表情,從他的臉上看到一付憂鬱之外,還能看到他淡淡的哀愁!他不知道他是為何而哀愁!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眼前的這位年青人對夏花有種特別的關懷!或許是他已經喜歡上她了。秋葉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去思考,但他不能就這樣去決定,因為他知道男人對女人的關懷,並不一定是男女之間的情愛。也有可能會出現一種友情的關懷!但這種關懷是很少見的,但並不代表著沒有。現在這一些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趕快前去,將夏花追趕上。秋葉向薑生道謝了一番,然後加快腳步朝前麵走去!薑生站在後麵看了他許久,方才邁開自己站立許久的腳步!
秋葉朝前走去,他希望能盡快的找到夏花;天已經黑了下來,城市的上空被黑夜籠罩,秋葉一個勁的朝前走去。他知道她就在前麵的不遠處!街道旁的路燈都已經亮了起來,秋葉借著路燈的光芒向前走著;其實不用路燈照亮,他一樣可以摸索著走去,因為兩旁樓房的燈光足以讓街道不再黑暗!街道上有一條岔路,這條路叫做黎明路,之所以叫黎明路,可能是因為這附近的人們都希望黑夜過後,就會看到黎明,就象是每個人的人生一樣,碰到挫折和困難的時候,能盡快的走出來!大妨世人都會有這樣的心態!
順著黎明路走去,前麵就會看到一條河,這是一條內流河,在城市中央盤旋著。就是河邊的一棵垂柳樹下,正靜坐在一個人,一個正對著河發呆的女孩。她的目光一直在凝視著這條河,好象要從這河裏麵找到一些她內心共鳴之處!在她的身邊放著一把吉他,靜靜躺在那裏陪著她。
她是夏花,自從和薑生分別後,她一直朝前走去,沒有回頭,她知道回頭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可言!夜晚的風吹到她的身上,她漸漸地感覺到有些涼意,她知道一個人呆在外邊過夜,並不是好受的滋味!特別對一個女孩來說,更加讓她覺得有些寒心。象她這樣的女孩,本應該和男友花前月下,過著浪漫的生活!但她沒有,她現在除了寂寞之外,也隻能無聊地坐在這裏。她看著河對麵的樓房裏,燈光明亮,這燈光透著一絲溫馨,透著人與人之間的和睦,但這一些又與她何關,她現在什麽也沒有!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激烈的不停跳動,她不知為何會有這般感覺,但她知道這是心碎地一種表現!平時她隻聽到別人說起,但此刻,她自己才真正嚐過。這滋味,並不是她裝假堅強那般簡單,它仿佛象一條毒蛇,咬了你之後,慢慢地將毒液輸進你的每一條血管裏。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吉他還靜靜地躺在她的身旁,她側身望了望緊隨自己身邊的伴侶!她知道世人任何人都會隨時間而改變,但隻有自己心愛的東西會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除非到了有一天不再看到世界的那一刻,可能會離你而去,可能到了那一刻,任何東西對每一個人來說,都已經無關緊要。涼涼的河風,沉寂的河畔,寂靜的心靈,此刻融洽在一起!
夏花緊緊的抱住自己,她生怕涼風會侵略自己的身體!
她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觸摸著她的頭發,她感覺到這是一雙令人空虛心靈得到一絲的安慰;
“夏花,跟我回去吧!”這是一種關懷的聲音,她知道說話的是秋葉!
“你怎麽過來找我呢?”夏花道。
“夏花,還是不要說太多的話吧!跟我回去吧!起風了,小心著涼!”秋葉站在她的身後道。
夏花靜靜地聽著,她的心微微地一顫,他還是這樣的關心她,如果是現在是剛剛碰上他,她一定激動地會撲在他的懷裏,但不能,至少現在已經不可能!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還是走吧!”夏花漠然道。
“為什麽,為什麽不可以跟我回去,難道你今晚就在這裏過夜。”秋葉道。
“不知道,但我至少不會跟你回去的。”夏花的態度好象很堅決!秋葉靜靜地望著她,他知道她內心在痛恨自己,她從一個熟悉的城市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就是想找到他。是他,是他辜負了她。秋葉的內心在深深的自責。夜晚的風吹來,掠過河麵,微微起了一些波瀾!城市寂靜,而人的心則更靜!秋葉站在夏花的身後,看著的背影,好象一下子感覺陌生了起來。
他不明白夏花為何會這樣的對待他。仿佛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
這還是以前那個看見自己,笑嘻嘻地可以說任何話的女孩嗎?
秋葉開始有些迷惑,是什麽會讓夏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他又隱約中感覺到了什麽?
“你還不走。”夏花的目光望著河的對岸道。
“如果你不陪我回去,我也留在這裏陪你。”秋葉道。夏花沒有再說話,她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知道秋葉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君子。雖然她平時聽別人說起過,現在的社會君子真的是不多,但秋葉在她的眼裏,絕對是一個君子。
他想留下來,任你說什麽話,也是沒有用。
夏花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沒有再開口問話。
夜寂靜,天漸黑。
風吹地更緊,而人卻依舊沒有改變,因為改變一個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翁虹站在小巷裏等待秋葉的歸來。
天越來越黑,她的心卻越來越焦急,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表現,也許是因為過度的思念秋葉!附近住的領居家燈都亮了起來,她知道這一刻,忙碌了一天的人都回家要休息,而隻有她卻一個人站在這裏等待著秋葉回來!
為何到現在秋葉還不回來,翁虹的心開始動搖。
但她又在安慰自己,在內心裏道:“是不是他還沒找到夏花。不管怎樣,夜黑,他總的要回來,因為他已經有個家了。為什麽他還不回來!”
翁虹的心在不停的抽著,她抬頭望了望夜空,黑夜的迷茫並沒有使她看到秋葉的身影!
“翁虹,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幹什麽?”翁虹好象聽到有人在跟她在說話。
她從聲音上就能判斷出來,說話的這人是隔壁領居的胡太太。她衝著她微微一笑,然後道:“我在等秋葉回來。”
“秋葉,他出去啦!平時倒很少出去,怎麽今天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胡太太好象覺得有些奇怪!
“可能他還有別的事情。”翁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能令她相信自己。她知道平時在她們的眼裏,自己一直和秋葉是很恩愛的一對!
“翁虹,今天好象看你的神情有些晃忽,是不是與發生了什麽事情。”胡太太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