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內心的溫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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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我與秋葉怎麽會有事情呢?胡太太,這會兒要往那去呢?”翁虹不想讓她再問一下,反問道。
“哦,那死鬼,家裏鹽沒有了都不知道,出去賣一點回來。剛跟你聊了,倒把這事給忘了。”胡太太說完,朝前麵小賣部走去。
翁虹怕她回來再問起,趕緊進屋,點起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她表麵看起來很平靜,而心卻在不停加快的跳動!
夏花終於站了起來,她回頭看了看秋葉,並沒有開口說話,她好象現在跟秋葉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話可以溝通!
秋葉看到了,對她道:“你願意跟我回去了。”
“不是,你難道剛才沒有聽到我說過的話嗎?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夏花道。
“你還象以前一樣,那般的回執。”秋葉道。
“你也沒有變。”夏花道。
“或許一個人想改變也並非是一件容易事情。”秋葉道。
“你說的很好,的確很不容易,就拿你和我來說,是不容易事情,但想改變一件事情卻很容易。”夏花道。
“我知道你是在怨我,但你也知道我是情非得以。要不是翁虹,可能也就沒有現在的我。”秋葉這時候的表情好象顯得有些無奈!
“我不想聽你說這個,現在我隻是請你不要再跟我。”夏花說完朝前走去,她不管秋葉是否回答,好象這一切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走自己的道路。
秋葉望著她的背影,長歎一聲,然後搖了搖頭,他知道夏花的決定是不可能會改變的。
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槐樹下站在一個人,他剛才的情景他全都看到,也全都看到。
隻是他有一些不明白,為什麽夏花她會跟秋葉鬧翻!他望著夏花背影,仿佛在她的身上總讓他產生無盡的想象!
他本來就是一張憂鬱的麵孔,此刻則多了份好奇的神情!
他就是薑生,他告訴秋葉,夏花的下落之後,就一直遠遠的跟著秋葉走,因為他想弄明白,為何夏花會一個人遊走在街道!他隻想讓秋葉帶她回去,卻不曾想是這樣的結果!
“她已經走了。”秋葉這時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跟他說話。連忙轉過身一看,是他,是剛才那個告訴他夏花下落的男孩!
“你怎麽也會在這裏。”秋葉感覺到有些奇怪!
“那你又怎麽會在這裏。”薑生道。
“我是來找夏花的。”秋葉道。
“那我是來看好戲的。”薑生道。
“你這個人好象很奇怪!這有什麽好看的。”秋葉道。
“你這個人卻很無恥,為什麽會使這樣的女孩為你而生氣。”薑生道。
“我的事,你管不著。你到底是誰?”秋葉道。
“我也沒說過要管你的事,我到底是誰,先前已經跟你說過,再則說我與你無任何的關係,我也完全可以不告訴你。”薑生道。
“那隨便你,我想我現在該走了。”秋葉道。
“沒人攔你。”薑生道。
秋葉瞪了他一眼,他知道眼前這位男孩對夏花有好感,隻是他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他不可能讓夏花上別人的當,他也知道現實上欺騙女孩感情的騙子多不勝數,說不定他就是其中的一個。
夏花背著吉他依然在走著,她沒有回頭,好象身邊的任何一切現在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隻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要往那裏!
沉寂的城市,時爾傳來車輛駛過的聲音,劃破城市的上空。
這時,夏花好象聽到一聲熟悉的旋律,她抬頭望去,原來她已不知不覺到來到了香港城俱樂部。
夏花怔怔地望著它,昨夜剛來過的地方,此刻感覺到些陌生了起來。
她感覺到秋葉一直跟隨在自己身後,抬起頭看了看[香港城],不由自主的就朝裏麵走去!
秋葉看著她往香港城走去,心不由的揪了一下!
還有一個人,他也看到了,隻是他的目光依然很平靜,好象這一些對他來說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香港城裏,喧鬧聲時起彼伏,大家都在為自己尋找著歡樂,他們誰也不會去打擾誰的歡樂,因為大家連自己都顧不過來,也沒有時間去管別人的事情!
劉一鳴坐在那裏盯著每一個人,好象顯得很淡漠,這一天裏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總感覺到心頭好象被一塊石頭壓著喘不過氣!
於晴看著他的表情,卻不知道應該要跟他說些什麽,她知道此刻,他不需要聽任何對他說任何無聊的話語,他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沉思!
看起來似乎很喧鬧的香港城,其實除了吵雜的音樂,大家的心都很平靜!
香港城的門被開了,這是很正常的一種現象,但進來的卻是一個背著吉他的女孩,她雙眼正視著前方,然後一聲不響地就往舞台上走去!
舞台上一個正在演唱的歌手,見她過來,伸出手來,讓她先來。也許這就是一種謙讓。
她朝他微微一笑,然後站在舞吧上,取下吉他站在那裏又開始彈唱!
一曲《難忘今宵》的曲調又響起在香港城裏,仿佛這一刻,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下來,所有的目光全都向舞台這邊投了過來。有人抬頭看了看鍾表,好象今天時鍾並沒有到十一點!
劉一鳴的目光刷地一下朝這邊望了過來,他看到,那女孩正站在那裏彈唱。不知為何,他好象壓抑了很久的心突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仿佛是放下了心頭一塊石頭!
難忘今宵,今宵難忘!
劉一鳴的心跟著曲調一起在蕩漾,他知道自己這一天來一直所希望的事情出現在了自己的跟前,隻是他不明白昨晚她已經跟她的男友一起回去,為何今晚還要來!難道……
他正想著,香港城的門又開門了,他看怔怔地看著進來的人,是他,是昨晚那個將夏花帶走的男孩!難道今天他也是過來帶走她!
但他看見並沒有往夏花那邊,隻是默默地選擇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望著她,表情顯得有些木訥!
夏花的心仿佛已跟著曲調一起在沉醉,她不再去理會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任何一切。
她邊彈邊唱,彈很賣力,唱地很起勁,所有的人都被她這付癡迷的狀態所深深的吸引。
他們不明白為何夏花會這樣的賣力。比一些專業的歌手還要賣力!
門再次被打開,劉一鳴看到薑生慢慢地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好象很輕,怕被別人聽到一般,他進來就往他自己坐的老地方走了過去,他離劉一鳴很近,劉一鳴看到他今天的臉好象與往日不一樣!
薑生要了一杯清茶,這是他的一個習慣,他喜歡先喝一杯清茶再去喝酒!
他拿著茶杯不停地在桌子上轉動,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舞台上的夏花,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深的憂鬱神情!可能他不知道現在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看!
這是一雙帶著一絲冷俏的眼睛,自從薑生進來的那一刻,她一直在注視著他。
她很想知道為什麽自己看著他的時候,心會在不停的跳動!
她看到今天他的眼神看起來完全與往日不同,這是為什麽?是什麽會讓他改變呢?
難道是她?
不可能,他根本就不認識,絕對不是?
她又否認掉!
為什麽她看他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一股神秘,這股神秘會使她迫不及待的去了解!她不明白這是為何!但她知道,自己喜歡他那憂鬱的眼神,那眼神自己麵對他的時候,總會感覺到有一種冷酷!
舞台上,夏花盡情的彈唱,她似乎要把這一天來內心所承受的壓力完全的泄放掉!
難忘今宵,今宵難忘!所有的人都聽的如癡如醉,大家都喜歡這種醉意朦朧的感覺,也許誰也不希望自己能從中醒來!
正當大家盡興的時候,吉他的沒了,夏花癡癡地站在那裏,好象這所有的一切都跟她無關!她這樣認為,也許是對的,本來這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慢慢地的從舞台上走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她的腳步在移步,也許他們隻想知道她這一刻會上哪裏去!
秋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看著夏花的舉動,他並不喜歡熱鬧,尤其是象這樣的場合,如果換成是平時,就是打死他也不會進這香港城來!
但今晚不同,他一定要看住夏花,如果她出了什麽意外,他這一輩子也休想安心。他為什麽會對夏花這樣的關心,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對夏花的關心是他應該要做的事情!
天空的明月並沒有高掛,香港城裏的燈光卻高高地掛在天花板上。
夏花走了下來,她看到角落裏的秋葉,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跟他一起回去!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兩雙眼睛相對,仿佛都讀懂對方的眼神所表達的什麽;
秋葉站起了身來,來到她的跟前,然後對她道:“現在該跟我回去了吧!”
夏花看著他,並沒有作答!她知道自己該回答一些什麽?
“你好,夏花姑娘,今晚如果不想回去,你可以留下來,我想我們大家都會歡迎的。”劉一鳴不知什麽時候已來到他們的身旁。
他衝著夏花在微笑,夏花看了看他,並沒有作答,也許她知道,她與他不會有太多的話要說。
劉一鳴碰了一壁,但他並沒有什麽怨言,隻是對著她微微一笑!這好象與他平時嚴謹的人來說,好象顯得有些反常!
薑生的眼睛一直在盯視著夏花,但他並沒有站起來,也許他這個人不喜歡站著,他的臉上好象很少會掛著笑容!
剛才那一杯茶他已喝完,現在他要開始喝酒了,在他的跟前早已放好了一瓶酒。
他開始為自己倒酒,每倒一杯,總是要回頭看一看夏花,好象他要看清楚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酒一杯杯的喝下去,也許是習慣了,也許是借酒消愁!
“你這樣喝,會醉的。”他好象聽到有人在跟他說話,而說話的聲音好象是一個女人,他感覺到有些意外,自從他到這裏以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主動跟他說過話,自然他也沒有找過女人說過一句話!或許他並不喜歡女人,喜歡一個人在精神裏的享受!
他轉過身去看,不知道什麽,於晴已站在他的身旁,他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會這一番舉動!
薑生又把剛倒起來的酒端了起來,他正想喝的時候,從旁邊伸過來一隻手,一隻細而滑膩的手。一把把酒杯抓了過去,然後把頭一仰,一飲而盡!
薑生怔怔地看著她,他不明白,自己喝酒,關她什麽事情!
“你為什麽要奪我的酒。”薑生冷冷地問道。
“你不能再喝了,就算你喝醉了酒,也無補於事,如果你把事情憋在心裏,不如大膽地去表達出來。”於晴盯著他道。
這一句話好象觸及到薑生的內心,他感覺到自己一陣刺痛!
他抬起頭看著她,好象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份關懷!薑生好久沒看到這樣的一種關懷了,自從他破產之後,生活在他周圍的人除了冷眼相待之外,再沒有別的。這樣的一種眼神,似乎讓他感覺到一絲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