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差點被親爹賣掉的大小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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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漢生聞言大喜:“好好好,你說說是什麽主意?”
    陳珂微微笑了一下,十分客氣的問王大夫:“敢問先生,若是將我這身子調養好得需要多少時日?”
    王大夫捋了捋胡須,頗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即便是不吝惜藥材,也至少要半年的功夫。”
    陳珂在心裏盤算了一番,半年的時間足以讓她有自保能力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為自己爭取這半年的時間。
    陳珂嘴角的笑容不變,朝王大夫客氣的點了點頭:“那麻煩先生幫我開個方子。”
    陳漢生這才想起來屋裏還有外人在,趕緊叫丫鬟帶著王大夫到隔壁屋子開方子去。李氏在陳漢生麵前的最後一層偽善已經被撕了去,這會兒她也沒什麽要掩飾的了,一臉譏諷的看著陳珂:“還真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呢,想嫁去縣衙的姑娘多得是,你以為人家會等你半年?做你的春秋大夢呢!”
    陳珂在陳漢生看過來的瞬間立馬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爹,好像娘不太滿意這門親事,她可能不太想讓爹拿下這門生意呢。”
    還沒等陳漢生說話,李氏就炸了:“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不想讓你爹做這門生意了!我巴不得現在就讓你爹把鹽引拿到手呢。”
    “嗬!”陳珂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看著李氏的眼神充滿了惡意:“那就是娘舍不得將這門親事給我,許是她想將二妹妹嫁過去。其實若是二妹妹要嫁的話我也沒意見,我願意將這門親事讓出去。”
    李氏被氣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捂著胸口直哆嗦。陳漢生威脅的看了李氏一眼,這才笑嗬嗬的安撫陳珂:“別和你娘一般見識,你二妹妹才多大年紀,這事怎麽也輪不到她。”
    二姑娘陳玨年歲小是真的,可即便是她和陳珂同歲,陳漢生也舍不得將她嫁出去給人做妾。畢竟是自己打小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姑娘,怎麽看都嬌憨可愛,陳漢生打算著以後給她找個大戶人家去當少奶奶。至於大女兒,陳漢生看了陳珂一眼,雖然容貌好些,但性格也有些棘手,實在是不討人喜歡,拿她去換生意也沒什麽可惜的。
    陳珂也知道自己在陳漢生心中的份量,他目前是想拿自己換鹽引,在生意到手之前自己提什麽要求估計他都能滿足。可若是這事黃了,他翻臉肯定比誰都快。
    陳珂和陳漢生彼此算計的看了對方一眼,陳漢生沉不住氣先問道:“好閨女,剛才你說有法子到底是什麽方法?別看你娘剛才的話不好聽,可有句話卻是真的,盯著這門生意的人不止你爹一個。要不是那小舅爺非得納正兒八經的小姐為妾,隻怕這好事還輪不到咱家呢。”
    陳珂心裏冷笑一聲,臉上卻十分乖巧:“不知這小舅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喜好?爹和我細細說說,我才好對症下藥。”
    陳漢生此時也沒有別的主意,隻能耐著性子給陳珂解釋:“這小舅爺叫李福,是咱本縣縣太爺夫人唯一的弟弟。咱這縣太爺什麽都好,就這一樣讓人笑話,太怕老婆了,都四十了還沒有一男半女的,別說他一個官老爺,就是咱平常人家也會再納上兩房,可他被夫人管的愣是不敢有這個心思。”
    陳珂嘲諷的一笑:“這縣夫人也是有趣,自己家不許納妾,倒給弟弟納了九房小老婆。”
    陳漢生嘖了一聲:“這弟弟和自己男人怎麽能一樣,聽說這李福出生的時候縣夫人都十歲了,那是她從小看大的。縣老爺剛來咱這上任的時候,就是因為縣夫人舍不得離弟弟太遠,第一件事就是打發人把李福接過來在自己身邊養著,說是弟弟其實在她眼裏和親兒子也差不了多少。”
    “這李福今年二十一歲,長的白嫩嫩的模樣倒是不差。”陳漢生仔細的回憶李福的喜好:“雖然學問不好但是喜歡附庸風雅,做幾句狗屁不通的詩詞,賞個花看個月畫個畫什麽的,他就愛這個。”
    陳珂笑了:“那就好辦了。我雖然不識字也沒念過書,但也知道這附庸風雅的人喜歡追求風花雪月。往常我替娘和妹妹繡衣裳,雖然沒正經學過畫,但也會描兩筆。回頭我畫一幅自己的小像,爹找機會讓他看上一眼,勾起他心裏的癢來,爹再說我最近偶感風寒不能見人,若是他實在思念可以替他傳遞書信。”
    陳漢生聞言連連點頭,這男人的劣根性他是最知道的,越不得手這心裏越記掛著,尤其是這李福又愛這種風雅,一準能上鉤。
    “隻可惜我不會寫字。”陳珂看著李氏,眼裏透出一絲狡黠:“還得勞煩二妹妹以我的名義替我寫回信了。”
    李氏登時眼睛就吊了起來:“你不要臉!年紀輕輕未出閣的丫頭,說起私相傳授毫不羞澀,簡直恬不知恥。”
    “我倒是想要臉,可我這不是為了爹的生意著想嘛!”陳珂看著李氏氣瘋了的模樣,好整以暇的捋了捋袖子上的皺褶:“再說了,說起恬不知恥這事,我可不敢認。”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頓時僵住了,不由的想起自己嫁入陳家的經過。李家隻是個開雜貨鋪的,若是按照她家的條件頂多嫁個同類家境的人家,可能連個使喚丫頭都沒有。李氏仗著自己長的不錯,又學了些妖妖嬈嬈的東西,起了攀高枝的心思,把縣城裏有錢的那幾乎人家打聽了一遍,便瞧中了陳漢生。
    陳漢生當年才二十出頭,長的雖然普通,但是家境確實一頂一的好,不僅在縣裏,就是府城也有好多買賣。李氏起了心思以後就故意找機會往陳漢生跟前湊,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看對了眼,當時李氏沒少把自己縫的荷包、繡的帕子、做的鞋往陳漢生懷裏塞。當時她本是存了進門做妾的想法,誰知後來打聽到陳漢生的正房夫人懷著身孕身體卻一日不如一日的事,心立馬就活了,舉止也就更大膽了起來。現在就連李氏自己都說不好,她生的這一對龍鳳胎是過門之後有的還是被娶進門之前懷的。
    李氏剛過門的時候家裏的下人就沒少議論這事,陳珂當時雖然小但卻把這話記住了,果然今兒一說出來,李氏的臉漲的通紅。
    陳珂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氏,聲音裏滿滿的都是譏諷:“娘,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李氏氣的嘴唇發白,身體抖的像是要抽過去一樣。這些年她刻意把自己以前的那些卑微的、不堪的事忘在腦後,原本她以為沒人再敢拿這事說嘴,沒想到今天陳珂居然拿這事嘲諷她!
    “你給我滾出去!”李氏氣急敗壞的指著門口:“給我滾!”
    陳漢生是個粗老爺們,十幾年前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早就記不太清了,剛才他也沒看到陳珂的眼神,這會兒見李氏突然暴跳如雷,頓時有些不耐煩:“好好的你又發什麽脾氣,不就是寫個信嘛。”
    陳珂眼神裏表達出來的意思李氏看的明明白白的,可讓李氏說她卻覺得說不出口,隻一個勁的讓陳珂滾。
    陳珂頗為委屈的看著李氏,聲音無比落寞:“我知道我不是娘親生的,娘從來也沒喜歡過我。二妹妹是娘的掌上明珠,讓她替我寫信在您眼裏定是覺得我糟踐了她,可這女孩的字和男孩的不一樣,要不是怕穿了幫,我自然不敢勞煩二妹妹的。”
    陳漢生被這娘倆吵的一頭兩個大,想著王大夫還在外麵等著給方子,一拍桌子拿了主意:“就按大丫頭說的,給她半年時間好好調養身子,要是寫信看信什麽的就讓二丫頭幫忙。不過要是真嫁過去一字不懂也不行,回頭我找個女先生好好教教你認字,別的不說那些詩啊詞啊的都好好學學,別嫁過去的時候露餡了。”
    陳漢生說完趕緊把王大夫叫來,王大夫早就寫好了方子:“大姑娘的底子太弱,一開始不能用藥性太強的藥,得慢慢滋補才行。這服藥先吃著,五天把一次脈,調養個半年指定沒問題了。不過……”王大夫雖然覺得自己最好不要摻和人家家裏的事,但是事關醫德,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俗話說藥補不如食補,若是飲食跟不上,吃再多的補藥也白搭。”
    陳漢生臊的老臉都紅了,翹著胡子瞪了李氏一眼,這才說道:“我知道了,勞煩大夫明日將藥材送來,日後定期來給小女診脈。”
    丫鬟領了王大夫下去稱銀子,陳漢生一揮袖子將桌上的茶碗茶壺掃到地上摔了個粉碎:“李氏,我隻和你說一句,要是大丫頭身子養不好耽誤了我的大事,你就收拾包袱給我滾蛋,我再娶一個賢惠的回來!”
    李氏聽到這句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那張牙舞爪的氣勢頓時沒了,萎靡的縮在炕上抹眼淚。陳漢生看著陳珂不太合體的粗布衣裳,有些不滿的吩咐道:“明日我叫管家過來瞧瞧,你屋裏缺什麽少什麽都添上,衣服全部重做,首飾也配上。再叫人傳話給廚房,就說我說的,誰再敢拿剩菜剩飯糊弄大小姐,全都打二十板子拉出去賣掉。”
    *****
    一道道命令從正房裏傳了下去,等陳珂出來的時候,躲在院子裏的丫鬟婆子看著她的表情都十分驚懼,似乎不太明白被夫人打壓了十幾年的大小姐怎麽就突然翻身了。
    陳珂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幾個婆子,神色淡淡的問道:“我的燈籠呢?”
    接陳珂回來的那個婆子立馬被推了出來,陳珂那盞被隨意丟到一邊的紙燈籠也被撿了起來,重新點上蠟燭。
    正巧此時陳漢生也怒氣衝衝的從正房出來,瞧見了陳珂那殘破的燈籠,火氣頓時上來了:“一個個的都是死人嗎?這種燈籠也敢給姑娘用!多去拿幾個燈籠來,要是姑娘摔倒了傷了臉,我非把你們賣到煤窯去不可!”陳漢生說完還覺得不解恨,故意朝著正屋吼了一嗓子:“往後誰要是怠慢大姑娘讓我知道了,甭管是什麽牌麵上的人,一人二十板子!”
    陳漢生吼完就去小妾的房裏歇著了,正房的丫頭婆子們不敢吭聲,趕緊取了六個燈籠出來,派了一堆人送陳珂回去,還有個專門扶著她的,生怕她崴腳摔著了臉。
    青竹在院子裏燒了一鍋又一鍋的熱水,看著天色越來越黑,心裏不由的有些打鼓,難道大姑娘得罪了正院看門的婆子,又被夫人罰跪了?看來大姑娘無論在屋裏再怎麽橫,到了夫人麵前照樣還是個蹦躂不起來的病貓。
    青竹正琢磨著,忽然看到一串光亮由遠及近,等那些光亮離的近了,青竹這才看清楚,原來是正院的人把大姑娘給送回來了。
    青竹一臉懵逼的看著往日拿著鼻孔看人的那些正院仆婦對著陳珂卑躬屈膝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更讓青竹驚奇的事,正院的人剛走,廚房居然打發人送食盒來了,不過她們沒敢多留,把食盒塞到青竹手裏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青竹一頭霧水,但是陳珂心裏卻和明鏡似的。自己的身子骨差成這麽樣,廚房的人難逃其咎。陳漢生已經讓人把話傳到了廚房,作為見風使舵的典範,林大娘既想在陳珂麵前賣好,又怕得罪了夫人,隻能叫手下人悄悄的把東西送來。
    青竹把食盒提到屋裏,打開一瞧,裏麵有一罐燉的糯糯的銀耳紅棗雪梨羹,還有四碟新做的點心,都是熱騰騰的。
    陳珂從小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腸胃並不是很好,中午連吃了三個卷餅是因為餓的緊了,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情況,下午肯定會肚疼的不消化。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煉了太玄經的緣故,陳珂一下午非但沒有腸胃不適,反而克化的極快,晚上青竹提回來的粥和卷子、熏雞都被她吃了個幹淨。
    此時剛吃了晚飯沒一個時辰,陳珂並不覺得餓,叫青竹把東西拿下去溫著,說等洗完澡再吃,這才脫了衣服舒舒服服的泡進了熱水桶裏,盤腿坐在桶裏開始運轉心法。
    青竹坐在外麵爐子旁邊困的直打哈欠,在陳珂這裏伺候了好幾年,她向來睡的比陳珂還早,太陽出來了才起來。可她現在別說去睡覺了,就是連眼皮都不敢閉太久,生怕自己睡著了一會聽不見陳珂喊人的聲音。
    點心的香味順著風飄到了屋裏,青苗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晚上沒吃兩口就挨了兩個大嘴巴,後來又是冷敷又是哭的直接把自己折騰的睡著了,這會兒聞到香味才覺得肚子餓了。
    披了件衣裳,青苗從屋裏出來,一眼就瞧見坐在院子裏的青竹了,她走過來伸手就要掀那蓋子:“什麽東西這麽香!”
    青竹“啪”的一聲把青苗的手打落,緊張的往後看了一眼,這才小聲的罵她:“作死啊!這是廚房剛給大姑娘送來的宵夜!”
    “廚房給送的宵夜?!!”剛挨了兩巴掌睡了一覺的青苗一臉震驚的看著青竹:“難道大姑娘把廚房的人也給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