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差點被親爹賣掉的大小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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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珂活動了下手腕,不太滿意的搖了搖頭,這個身子骨底子太弱,雖然一下午修煉了一絲氣息,可用來動手還差了點事。
看著陳珂的動作,青竹嚇的立馬把笑容憋了回去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有些驚懼的看著陳珂,這是打算去扇夫人一巴掌還是怎麽的?
陳珂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站起身看了眼青竹:“傻愣著這幹嘛呢?燒水去啊!”
青竹怔愣著看著陳珂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琢磨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院子裏去燒水,別的不說,就剛才大姑娘晃手腕時的表情可太嚇人了!
陳家是剛暴發了兩代的財主,生怕不知道自家有錢一樣,就差把金子當瓦片使了。隻是這前麵的房子都富麗堂皇的,陳珂住的地方卻是陳家的西南角,離著廚房、下人們住的地方很近,相比之下十分寒酸,而且去正院的路也有些遠。
來叫陳珂的是她後媽李氏院子看正院大門的一個婆子,進來以後就坐在院子裏的凳子歇腿,見了陳珂也沒好氣:“累一天了好容易歇歇還得來叫你,能不能麻溜的?我這還等著回去躺著呢。”
陳珂撇了她一眼:“這話誰叫你來的你和誰說去,你以為我願意去嗎?”
那婆子被懟的一臉懵逼,下意識看陳珂後麵的青竹。青竹嚇的臉都白了,那雖然是看門的婆子,可也不是她們能惹的起的。不過比起婆子來,青竹更不敢勸陳珂,那一巴掌下來簡直能把人臉給打飛了,現在青苗的臉紫嘟嚕的,連嘴都張不開了,青竹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惹陳珂。
好在那婆子在正房也是那種隨便被丫頭支使的,見陳珂轉身想往回走的架勢頓時臉都綠了,連忙趕上前來好聲哀求:“哎呦呦我說大姑娘,你就當老婆子我嘴賤了,夫人那還等著呢,要是耽誤了事咱倆可都擔待不起。”
陳珂轉過頭來看著她,露出了一絲乖巧的笑容:“怕擔待不起啊?”
老婆子下意識點了點頭:“昂!”
陳珂笑的更甜了:“我不怕!”
老婆子:“……”
看著陳珂已經快進門了,那老婆子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這會兒也不嫌累了趕緊跑過去彎腰低頭的給自己一巴掌:“剛才我嘴賤,是我錯了!大姑娘我就是一跑腿的,你有氣和夫人發去,別難為我們做下人的成嗎?”
“你們是下人啊?”陳珂掃了老婆子和青竹一眼,輕笑道:“我以為你們都是我祖宗呢!”
這句話說的老婆子和青竹都臉色發白,一個個的都不敢吭聲,看了眼昏暗的天色,陳珂彈了彈布裙上的褶皺,看了青竹一眼:“拿個燈籠來照路。”
陳珂這院裏壓根就多餘的燈籠,以往正房來叫她都是摸黑走,現在青竹被她敲打的從心裏往外的畏懼,陳珂一吩咐她立馬搬了梯子到院門口取了一個燈籠下來遞了過來。陳珂正捋著袖子上麵的皺褶,連看也不看那燈籠,還是那老婆子扛不住壓力無奈的接了過來,舉著燈籠在前麵照路。
按照陳珂本身的性格來說其實並不算是喜歡支使人的,但這裏的每一個下人都這麽肆無忌憚的欺辱自己,未免有些太過分了些。對於這種捧高踩低的,她也不妨端一端架子,雖然她這小姐的身份在下人眼裏並沒有什麽威懾力。
陳珂摸了摸手腕,也不知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有自保能力。
跟著那老婆子的後麵來到了正院,正院大門外的兩個人見那老婆子還給陳珂提燈籠,都一副“你有病”的表情瞅著她。那老婆子也不敢言語,將陳珂交給院子裏的丫鬟,等人進去了這才抹了把額頭的汗。
“這大姑娘……”婆子說了一半不知道怎麽形容,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脾氣大著呢。”
旁邊的婆子聽了目目相覷,大姑娘脾氣大?說什麽瘋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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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珂這一路都琢磨該拿什麽樣的態度對待李氏和那個渣爹,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硬碰硬的資本,可她也做不到任由那兩個人磋磨。一直到李氏的屋裏,陳珂都沒理好思路,索性決定見招拆招看情況再定。
中午家裏宴請了客人,鬧哄了一天,李氏剛叫人把自己生的那兩個小祖宗好生送回去,陳珂的渣爹陳漢生想起自己的大閨女來了,隨口問了李氏一句:“昨兒叫你和大丫頭說的那個婚事你說了沒有?”
“呦,我哪兒敢說什麽呀!”李氏陰陽怪氣的翻了個白眼:“昨兒我剛起了個頭,還沒等將好處細細告訴她呢,她撩起簾子哭著就跑了,弄出一副我作踐她的樣子給誰看?”
陳漢生對自己的大女兒不太上心,加上李氏的阻撓,父女倆通常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陳漢生仔細回想了下,似乎連自己的女兒長什麽模樣都記不太清了。
把茶盅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陳漢生的暴脾氣就上來了:“這是她任性的時候嗎?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告訴她一聲是給她臉麵,還以為真的由的她挑挑揀揀嗎?”
“可不就是這樣嘛。”李氏立馬嗲聲嗲氣的拿著帕子揉陳漢生的胸口:“老爺你也別生氣,先把婚事定下來再說,畢竟這可關係到家裏的大生意,我聽人家說嚴三爺家也盯著這樁買賣呢。老爺,這官鹽生意可是暴利,咱要是真能拿下這筆買賣,在咱這慶明縣你可就是大爺了!”
陳漢生一聽這話更坐不住了:“來人,把大丫頭叫來,養這麽大還挑三揀四的,我看她膽肥了。”
打發大丫鬟去叫人,趁著這功夫李氏沒少嘀咕陳珂的不好,陳漢生本來就帶著三分火氣,等陳珂進來的時候已經叫李氏拱出了十分,一見她進來就將手裏的茶碗朝她的臉上扔了出去。
這茶碗一出手陳漢生就後悔了,萬一這砸陳珂臉上破了相,自己可沒有更合適的閨女嫁過去當小妾了。
就見茶碗快要砸到陳珂臉上的時候,她忽然輕輕鬆鬆的往旁邊邁了一步,那碗帶著熱茶的茶碗擦著她的頭發掠過去,正好砸在跟在後麵的大丫鬟春桃的臉上。春桃疼的哎呀一聲,連忙拿手捂住額頭,沒一會就感覺手心熱乎乎的發濕,隨即視線就被一抹紅色暈染,她後知後覺的拿開手,這才發現手上居然全都是血。
登時正房裏亂了套,李氏連忙讓其他的丫鬟拿帕子替她捂著,又要打發人去請大夫,昨天陳珂暈倒都見她沒那麽著急。陳珂退到一邊悠哉的看著屋裏的亂像,等李氏安排完了一眼就瞧見她,頓時怒火攻心、口不擇言的說道:“誰讓你躲開的!要不然怎麽能砸到春桃?”
陳珂嗤的一笑,眉毛微微一挑嘲弄的看著她:“呦,合著春桃比我還金貴呢?難道她是娘偷摸生的姐姐不成?”
李氏被懟的氣急敗壞,也有些懊惱自己的口不擇言。往常的時候她雖然對陳珂不好,但在陳漢生麵前都一副自己為她著想的樣子,是陳珂不知好賴辜負她一顆慈母的心。陳漢生本來就不太管家裏的事,再加上對陳珂並不關心,所以他大女兒過了十幾年的憋屈日子他一無所知,反而看著她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說不出的厭煩。
原以為大女兒自己上不得台麵,李氏這情急之下冒出來的話倒讓陳漢生多了三分懷疑。不過他很快就將這種情緒壓下去了,若是早幾年陳珂還小的時候他或許還會為了這事生氣,可如今他和陳珂之間的父女之情早就在李氏常年的耳邊風中吹沒了。現在的陳珂在他眼裏就是一個能換錢的金疙瘩,僅此而已。
看到陳珂沒有破相,陳漢生不由的鬆了口氣,見那個丫頭還在又哭又叫的吵鬧,登時豎起了眉毛:“一個丫頭破了點皮肉,有什麽好叫喚的,還真把自己當小姐了不成?都給我滾出去。”
正哭的傷心的春桃立馬將尖叫憋了回去,委屈巴巴的瞅了李氏一眼。李氏雖然喜歡春桃機靈討巧,但現在陳漢生明顯在氣頭上,她才不會為了一個丫頭去討嫌呢。
春桃見沒人搭理自己隻能老老實實的出去了,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陳漢生剛才扔了茶碗瀉了大半的火,這會兒看著陳珂大大方方的樣子,反而不那麽生氣了:“我聽你娘說你不太滿意我給你安排的這樁婚事?”
“怎麽可能呢?”陳珂麵帶微笑一副恭順的模樣:“昨天娘和我說的時候我很歡喜的,隻是我想著這門親事父親是為了打好和縣老爺家的關係才定下來的,一定要準備的四角俱全才行。我雖然要去做妾,但嫁進人家大門時起碼幹幹淨淨利利索索的,若是長相入了人家的眼,往後的父親看上的生意什麽拿不下來?”看著陳漢生意動的模樣,陳珂把話題一轉:“可爹您瞧我現在的樣子,幹瘦蠟黃的臉、個子還沒有二妹妹高,我要是這麽過門知道的那是納了個小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買了個丫頭呢。爹,您是結親的,可不是結仇的,我要是這麽嫁進去您的名聲也不好聽啊。”
陳珂將話說到了陳漢生的心坎上,他立馬坐正了身子正兒八經拿眼瞅了瞅女兒的模樣。雖然姿色不凡,但架不住幹枯的頭發、黃蠟的臉、平扁的胸口,自己閨女這個模樣嫁進去不用別人嫌棄,他自己就臊得慌了。
李氏在旁邊聽的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被自己打壓了十幾年的陳珂居然有這麽牙尖嘴利的一天,幾句話的就將自己的臉打的啪啪的。
李氏和陳珂都十分了解陳漢生的為人,若是沒有這樁親事,陳珂就是穿的再破容貌再慘,陳漢生也不會有給她撐腰的心思。可現在陳珂關係到他是否能到手的鹽引,這個模樣嫁過去別說拿鹽引了,人家把陳漢生打出門都是輕的,打發叫花子呢!
想著因婦人的一點小私心,就將自己的大事毀到這個地步,陳漢生轉頭對著李氏就是一巴掌:“你瞅你幹的好事,好好的大小姐怎麽被你磋磨成這個模樣,你真的是個狠毒的後媽!”
李氏捂著臉不敢吭聲,那眼睛含著淚花我見猶憐的瞅著陳漢生。陳漢生最吃她這個模樣,登時有些心軟,陳珂的眼睛看的分明,在他要伸手的時候立馬捂著頭哎呦一聲,身子一晃看起來似乎要暈倒。
陳漢生的心思立馬被拽了回來,有些不痛快的看著陳珂:“你又怎麽了?”
“沒事。”陳珂也做出委屈巴巴的模樣:“就是昨天從娘這回去的時候餓暈在路上了,還是打掃園子的仆婦把我背回去的,今天到了中午才醒過來。”
陳漢生氣的頭都炸了,偏生這個時候聽見外麵吵吵鬧鬧的,立馬吼了一聲:“外麵鬧什麽呢?”
站門口的丫鬟立馬出門去瞅了一眼,回來稟告:“給春桃姐姐請的大夫來了。”
“她一個丫頭還金貴起來了,看什麽大夫!”陳漢生撇了李氏一眼,當即命令道:“把大夫叫進來給大姑娘把把脈。”
陳漢生畢竟寵了李氏多年,對陳珂刻意拿自己打壓李氏的舉動也明白。若李氏真耽誤了自己嫁閨女的大事,他自然有一百種手段收拾她,可若是陳珂裝病逃婚拿自己當冤大頭,他也不會饒了這個死丫頭。
大晚上的藥鋪子都關門了,門房知道隔壁街有個王大夫,就給請來了。李氏本來琢磨著給大夫使兩個眼色讓他偏幫下自己,可王大夫一進門李氏就傻了,這並不是自家常用的人,隻怕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
這王大夫也是個規矩人,進了門問了安連頭也不敢抬,直接拿出脈枕來問要給誰請脈。陳漢生指了指陳珂:“你看看我這大姑娘身子骨怎麽樣?”
王大夫將手指搭在陳珂腕間,片刻後臉色變的不太好看:“從脈象上看,大姑娘勞累過度、有氣血不足之症。”
陳珂嘴角一彎,又爆出了驚人之語:“不瞞大夫說,我雖然已及笄,但天葵未至。”
陳漢生登時臉就綠了,回頭衝著李氏又是一巴掌:“你這個惡婦,壞我大事!”
陳珂見李氏捂著臉的時候還不忘憤恨的看自己一眼,立馬在她前頭把話堵了回去:“爹,這門親事是不會黃的!不瞞你說,我心中早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