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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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下雨了呢。”我側著頭看著車窗外又積起的烏雲對坐在另一側閉目養神的吳文慶輕語出一句。
吳文慶睜開眼一言不發地牽住我的手後又閉上了眼睛。
當前這輛車正在駛向海港市公安局,何善突然說她要見我,在見到我前不會坦言任何罪行。
我知道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麵下出門不太好。但吳文慶卻帶著我第一時間出了門,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我比你更想見見她。
想到我微微歎出一口氣。回過頭去看著後車窗外緊跟著我們的三輛轎車。
他們都是吳文慶的人。並且都是核槍實彈的配置,以防在路上或警察局中遇到埋伏。
“三少喜歡複古風?”坐在前座開車的卡門緊盯著前方的道路非常突然地問出一句。
吳文慶的眼睛微微眯起半響後才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三少別誤會,我隻是覺得這輛車太過於古老,這上麵不僅沒有任何智能設備,車身與玻璃也不是防彈的,以現在緊張的情況來看,建議三少更盡早更換。”
“這是父親以前的車,機動性很強,隻用於一般外出。”吳文慶重新閉上眼又沒了反應。
見吳文慶並不健談卡門也隻得作罷繼續開車。
幾十分鍾後轎車才在一群記者的包圍下緩停在了公安局門口。
我剛準備開門下車,吳文慶卻在第一時間拉住了我,他冷眼看著窗外將轎車圍得水泄不通的記者淡道:“先讓我的手下驅散記者,別著急。”
“嗯...”我嘟囔一聲牽著他的手乖乖靠回座椅上。
吳文慶的目光從那群記者身上縮回移到我身上在明顯的猶豫後語氣平緩的問道:“再過不久你就要去上大學了是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緊牽住吳文慶的手目光緩緩看向表情稍有些複雜的他,臉上久違的顯出一個發自心底,甜甜的笑容。
“九月初就要開學,伯母之前就已經幫我交好了四年學期的大部分費用,搬進宿舍後就不用太麻煩吳叔叔了。”
吳文慶突然愣住了嘴唇微張卻沒能發出聲音,沉默良久後他才從我說的話反應過來將我拉進他懷中。
“念念,我不覺得你是個麻煩。”他沙啞的嗓音低聲縈繞在我耳邊任由誰都無法抵抗這充滿磁性的聲音。
與此同時他抬起頭看向坐在駕駛座上的卡門淡道:“給我十五分鍾。”
車門輕響,轎車上就隻剩我們二人,吳文慶一手伸向車頂按下一個極為隱蔽的黑色按鈕。
三塊黑布,從車窗和前座上緩緩落下。
布質極厚,將本來就看不見裏麵的車窗遮起,又阻斷了前後車廂的視野。
他沉默著,靜待我開口向他吐苦水,他的表情仍是如此平靜,情緒也無絲毫波動。
我一手輕扯著他的衣服,牙齒直把下唇咬到出血。
盡管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改變我和他的關係,我仍舊下定了決心。
“可我覺得我是個麻煩,是你繼續發展的累贅,在何家牽連你的時候就是,然後直到被陷害,被他們綁架,甚至在宴會上在你的身邊使你受傷時都是,我隻會給別人帶來不幸,隻會成為別人的麻煩...”
“念念...”吳文慶的表情頓時陰沉了下去,語氣中也聽不出一絲的喜怒,剛要繼續卻被我打斷。
“難道不是嗎?在宴會上如果沒有我,你根本就不會受傷,不會在病床上躺上一個星期,吳生也不會受傷,不會至今都昏迷不醒,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他們會對你的軟肋下手,也就是對我下手,和你因為關心著我,甚至愛著我,為了我你會采取不理性的行動,假如何強沒有逃跑而是躲在何少的身後拿著手槍瞄準著你,你能躲過一發子彈,難道還能躲過第二發嗎?”
吳文慶沉默了,表情更加陰沉。
幾滴鮮血從我那咬破下唇中流出伴著幾滴透明的水珠滴落在我的裙擺上,“我...我遇到事情隻會像塊木頭一樣愣在原地,隻會去祈求別人拯救我,隻會軟弱的哭出聲,根本就不適合待在你的身......”
伴著一聲巨響,在我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下。鬆開了我的身體隨後又抓起我的手腕,將我按在車門上,隨後又壓住我的身體,使我動彈不得。
也許是感知到了車輛內的響聲,卡門第一時間打開了車門,向黑布後的吳文慶問道:“三少,有情況嗎?!”
吳文慶側過頭幾乎是吼道:“出去!這是我的事!”
很快卡門那邊就沒了聲音,最後隻能聽見前車門關住的輕響。
吳文慶側回頭來深呼吸一口氣後,目光變得冰冷,直直的盯住我的眼睛,從我眼睛的倒影中他能夠看到自己。
他的眼神若如豺狼,像窺探著自己的獵物。
獵物想要逃跑,豺狼卻咬住了她的手臂,不會致命,但很疼。
“你說得對,你是個麻煩。”他的目光移步到我仍在出血的唇間,語氣恍然平淡,聽不出喜怒,卻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很快他低下頭,隱藏住自己的眼睛,“你說的都是對的,有你在我就放不開手去幹,沒有了我父親,甚至是我爺爺那種視死如歸的精神,有了你之後我就改變了,我想活下去...和你一起,直到永遠...”
我的眼睛恍然明亮了起來,震驚的看向我眼前的男人。
吳文慶也緩緩抬起頭,那顆包含著星辰的眼睛,正閃著人性的光輝。
突然間他苦笑兩聲,抬起頭想把那抹光輝隱去。
“所以父親才不想正常的去戀愛,想要把吳氏推上輝煌的寶殿,就必須擁有像他們一般的精神...真該死。”
話音剛落,吳文慶便已沉默著,對著我的吻間深吻了下去。
直到我的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他才伴著雙手的鬆開,放過了我。
就在我軟在汽車座椅上神情恍惚的時候,吳文慶從口袋中抽出了手帕,為我擦去淚水,與嘴唇上的鮮血。
“你是個很大的麻煩,就像顆定時炸彈,不受我的控製,但我喜歡你,我不清楚為什麽,我隻知道當你笑的時候...很美...而我想守護,你的笑容,不想失去你,哪怕一秒。”
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我的嘴唇微微顫抖,雙手握拳,想忍住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他還是在他擁我入懷後靠在他胸口,情緒失控失聲痛哭了起來。
“吳叔叔...對不起...對不起...我願意...我願意...”
吳文慶輕撫著我的頭放任我哭著,直到我把他的杉衣哭到濕透,直到眼角都哭到浮腫,我才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那股薰衣草般的體香,沉睡了過去。
吳文慶將遮布收起打出一號電話後,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即刻卡門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
吳文慶淡望一眼窗外還未被驅逐的記者冷道:“我累了,走吧,回莊園。”
卡門回過頭看了看,在他懷中沉睡的我輕聲問道“你到底在洗衣房裏跟她說了什麽?讓她一下子變化這麽大。”
吳文慶看向他輕皺了皺眉,“我跟她求婚了,不過她沒有同意,但是現在她同意了,幫我安排好行程,在下個月騰出時間來。”
卡門的表情僵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最後才擠出了兩句:“三少,我要警告你,女人...”
還沒說完。吳文慶就已經厲聲打斷了他:“閉嘴,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