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在月光下與惡魔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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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海港市公安局。
當吳文慶再見到何善時,她的狀況比先前差了很多,整個人如癡傻了一般,隻是坐在看守室的椅子上歪著頭,滿眼紅絲的傻笑著。
警局的人告訴他何善的精神狀態極差,在明天就將正式轉移給市中心精神病院。
從而逃避司法的審判。
吳文慶將何善眼前的椅子拉開並從容的坐了下來,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
想起不久前就有一次因為何少的調虎離山之計和自己的大意,而導致蘇念君被綁走過一次,吳文慶的表情有些僵硬。
更甚兩次綁架都與他之前所信任的何家有關,吳文慶頓時感到一陣懊悔。
看著眼前本應該成為蘇念君的知己的何善,吳文慶調整好情緒淡道:“蘇念君被康斯坦丁綁架了。”
何善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感覺臉上的笑容綻放的更明顯了,仿佛是在嘲笑著吳文慶的無能。
“我知道你知道些什麽。”看著何善臉上情緒細微的變化,吳文慶瞬間就知道她是在裝瘋。
被逼瘋的人吳文慶見過不少,但何善不是其中之一,至少現在不是。
“我就直說吧。”吳文慶從一旁抽來七八張a4複印件,這些保險單複印件共同組成了一份高達一千八百萬的保險單。
“你殺害你母親的動機就是這個,盡管法人各不同,但最後的錢一定完整的流至了你們的手上。”
吳文慶微微一頓,眼睛同時直盯著何善那細微的情緒變化。
“幾年前何氏集團就已經不斷本走著下坡路,這幾年何氏公司連著倒閉,負債累累。隻是吳氏吊著你們這最後一口氣,你們才不至於流落街頭。”
“對於這樣隻能溫飽的生活你無法接受,你隻想繼續你自己的公主夢,所以你需要錢,大量的錢,而為了做到這一點,你們將目光投在了‘逐漸隻關心養女而不在乎你’的伯母,和‘居心不安,爭奪家庭地位’的蘇念君身上。”
“能同時除掉兩個礙眼的家夥...”
吳文慶的眼瞳越來越黑,越來越冰冷,“你抄起水果刀,殺了伯母。再同何強和何少演一出精彩的戲,但你沒想到我會回來,會阻止你。”
到最後一個字吐完,吳文慶站起身,伸手從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張折疊方正的信,張開後平擺至何善跟前,“好好想想,你這樣值得嗎?”
在給完信後吳文慶便離開了審訊間,這一次他的身後沒能傳出何善的笑聲,他明白何善這個小角色已經被輕易的解決了。
但為什麽他高興不起來呢?
一股莫名的直覺想告訴些吳文慶什麽,盡管模糊但一定有人還在吳文慶背後更深邃的黑暗中,靜靜等待著,等待著吳氏的弱助暴露。
......
“何善開口說要見你。”一刻鍾後,處於等待室的吳文慶才接到警衛的消息,他也從無邊的黑暗中回過神來。
重回審訊室,這一次審訊室後站著兩個警衛,何善的手銬已經被他們解開,她現在正雙手捧著那張白紙,那雙眼睛明顯的哭過。
那張紙名義上是伯母給何善的信,但其實是吳文慶偽造的,全文緊抓著何善的易感點。
她信了,正如吳文慶想得一樣。
“蘇念君在哪?”吳文慶開口,語氣不那麽尖銳、刻薄。
何善輕輕搖了搖頭,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帶著哭腔用很小的聲音低語道:“我不知道他把她具體關在哪,但應該是在海邊,他告訴我,她將會在她最愛的大海,自由的大海前隕落。”
吳文慶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不由的皺縮了一下,腦袋中一幅碧海的景象緩緩顯現。
在遠處散著黑煙的貨輪前,一具蒼白的屍體緩緩漂浮在碧藍如天空的海洋上,四周是被染得血紅的海水。
那雙藏有星辰的眼睛,空洞了,什麽也沒有了。
幾滴淚水突然落至桌上,何善的情緒頓時失控站起身衝吳文慶大叫道:“我媽媽的死不是我的錯,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那個混蛋送到我的家,是你奪走了我的生活!是你!是你!”
這撕聲的轟叫立即讓吳文慶清醒了過來,他緩緩起身,知道從何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蕕取的信息了,也不在手何善到底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了。
那雙空洞的眼睛時刻提醒著他:時間不多了。
當日下午,地址已知信息:靠海。
伴著燈光的突暗與整體燈光暖色調的更替,不知從何方,優美的爵士樂緩緩響起。
康斯坦丁一手扶著我的腰,一隻手抓著我那隻不安分的手,在房間的空地上跳起優雅的舞步。
我那無力的身體在康斯坦丁雙手的帶動下,極其生硬的跳著我根本不會的舞步,時不時還頑強的在他懷裏掙紮一下,打斷他的舞步。
就算這樣康斯坦丁也仍沉著臉,抓著我一直到音樂結束。
音樂停止,燈光恢複,康斯坦丁卻仍舊沒有要鬆開我的意思。
“喂,我問你,你能認清你現在的處境嗎?”
沉默著抓著我將進五分鍾後他才打破這股詭異的寧靜,用毫無感情的語氣,直擊向我靈魂深處。
“我得讓你長長記性是嗎?”康斯坦丁說著,眼神朝我的身後飄去,盯住了那瓶沒有標簽,正置在桌上的紅酒。
伴著他緊抓著我手腕的手鬆開,放在我腰間的手,順著我的腰迅速上滑,滑過我輕溥的衣服扣在我的脖梗處。
“後退到桌子前。”康斯坦丁說著放在我脖梗處的手同時開始用力。
我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扭斷我的脖子,隻能聽從他的命令倒退至桌子前,半身靠住桌子。
他一手擦過我的臉,抓住紅酒瓶頸,並且刻意的將冰冷的酒瓶壁在我臉上多停留了一會。
“跪下。”
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康斯坦丁銳利的目光直接與我對視。
“跪下?”我倒吸一口涼氣,瞳孔止不住的因為恐懼而顫抖。
“對,跪下,否則你將來就別想再站起來。”這一次聲音加重了不少,不給我任何交談的餘地。
伴著我雙膝跪下的動作,他置在我脖梗間的手也緩緩鬆開。
他輕歎出一口氣,直起身將紅酒瓶上的軟木塞咬下,並隨意的吐到一邊。
“不喜歡喝這個嗎?”他轉到我身前指了指手上的紅酒瓶。
“不喜歡。”還沒等我回答,康斯坦丁就已經端起酒瓶仰頭一口悶了下去,直到酒瓶裏的酒還剩一半他才停下,輕輕用袖口抹去嘴角的酒漬。
緊接著康斯坦丁蹲到我的身前歪著頭,眼神中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隨性,“真的不喜歡?”
“真...”
我第一個字還沒吐完,一支手脂便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直接伸入了我的唇齒間。
康斯坦丁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伸入我口腔的手指壓住我的牙齒,用力向下壓,逼迫我張開嘴,這個過程僅持續了幾秒,當他認為我的嘴張的足夠容下紅酒瓶口時,就舉起另一隻手提著的紅酒瓶。
他搖晃著剩餘半瓶的紅酒,陰沉的笑出了聲,他現在給我的感覺猶如變了個人,從一開始謹慎到極點的態度,到現在如同一個隻為玩樂的瘋子。
直覺告訴我,紅酒裏有其他的東西。
可根本就等不到我做下一步行動,康斯坦丁的手指已經從我的嘴中取出,同時將酒瓶口塞入我的嘴裏,另一隻手臂還輕壓住我的脖子。
辛辣的液體頓時溢出口腔,染紅衣服,那股惡心的液體無窮無盡的灌入我的口腔,是我說的話不能呼吸。
致命般的紅色液體,一點點的腐蝕著我的意識。
康斯坦丁厲聲的尖笑如同幻覺般無盡回響在我的耳旁。
直至無限接近死亡的邊緣,康斯坦丁才抽出己經空了紅酒瓶,鬆開我的脖梗。
險些喪命的我撲倒在地麵,蜷縮成一團,貪婪著呼吸著空氣,口中不斷咳出紅酒。
一段不長的緩衝時間後,康斯坦丁低下身,像是在看發臭的壽司殷看著縮成一團的我,冷聲且小聲在我耳邊低語道:“懲罰結束,我現在要去見你的吳叔叔了,你會再見到我的,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
說罷,他站起身,雙手理了理有幾分雜亂的西服。
無法忍受的劇痛隨刻從腹部傳來,直至擴散至全身,如火般的灼燒感在所有蓋在衣物下的皮膚上傳來。
體溫正在無法控製的迅速上升。
地板在旋轉,世界在旋轉,無數星辰上下在黑暗中翻飛,黑暗而古老的鍾聲從星辰深處傳出,如一隻盤旋的毒蛇,鋒利的劍芒,劃破黑暗的箭矢。
痛苦,無邊無際的痛苦吞筮了我,撕碎了我。
結束這一切!
結束這一切...
...
當日下午。
海港市中一所古風古色的中餐中。
“你確定那個瘋子會來?”章叔用抹布擦著手上的刀具,一遍又一編,己經閃亮到能映出章叔那,糾結的蒼老的臉。
吳文慶緊盯著餐廳大門,眼神暗淡了下來。
伴著餐廳上鈴鐺輕響,瘋子如約而至。
